就在郊遊迴來的第二天,劉皓明就給我打來電話說他看上了一個姑娘。我還以為他是現代版的柳下惠呢?看來郊遊沒有白玩,有點反應了。

    我先是安慰他:“要冷靜,別太操之過急。”因為我怕他一衝動把什麽事情都弄砸了,然後痛苦的不是他一個人,而是三個人,碰到一個人不開心就要去喝酒,頭痛!搞的這個事情好象是我的事情,讓我成了熱鍋上的螞蟻,真是“皇上不急太監急”。這個形容不對,我也不是那個什麽的。我在電話裏隻能叫他等我幫他把頭緒理順後然後去找他。

    掛斷電話,我有點目瞪口呆。我看過他寫的一些東西,多半是羞澀難懂,但是裏麵總是出現一個“你”字,而且是女字旁的。平日裏冷酷的象是茅坑裏的石頭,突然接到這樣的電話,叫人一半是喜一半是憂。喜的是他好象是終於開竅了,憂的是他是否真的開竅了,如果是“七竅開了六竅”,還等於“一竅不通”了。但願他是真的忘了他的那個所謂苦苦暗戀三年的對象。如果真這樣就阿彌陀佛了,不然又叫人“竹籃子打水一場空了”,白忙活了。

    等我見到那所指的女孩時,我打從心底裏服了他,眼光實在是高,高到我隻能向他豎起大拇指。女孩高傲的象是春天的花蕾,走起路來,馬尾辮子一甩一甩的,迴頭率不說,那個甩起來的姿勢好象就叫看她的人說“no”一樣,叫人望塵莫及呀!肯定是大一的新生,而且還是……對於這個是一個秘密,這個不能在這裏說。

    我們三個在自習室裏見眼色行事,好象是作賊一樣,顯得有點格格不入。又象守株待兔,劉皓明占了一個女孩旁邊的位子。其實有校規規定不能占坐位的,關鍵是現在非常時期--考試,所以這次還是“天時地利人和”,三樣齊全,我想這也是一個好的開始。在旁邊的常兵開始起草和構思他的慣用伎倆--情詩。我對他的這一手段已經是放一萬顆心了,因為曾經我也受益於他的那個酸溜溜的文字。

    “打擾一下,能用你的電話打下我的電話嗎?136xxxxxxxx我的手機好象是摔交的緣故接不到電話。”一個紙條隨桌麵輕緩緩的飄到女孩的麵前。

    女孩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隻收起了那個紙條。劉皓明一臉的無奈,好象是吃錯了藥。這個結果也是我們早就預料的結果。安靜還是安靜。我和常兵都有點不耐煩了,看來今天的計劃失敗。過了良久女孩傳來紙條,上麵寫了:一個小時後……

    我看了女孩一眼,實在是漂亮和文靜,簡直什麽都好!我有點不耐煩了,看到劉皓明做出要我們先撤的手勢。我隻顧看她的臉,忘記了去猜結果,估計他有什麽收獲!看著他可憐的樣子,象個小處男。真叫人看了都驚出一身的冷汗來。我要申明一下,這個方法不是我的獨創的,而是電影看多了,學來的!

    後來我才知道,一個小時後,她和他去了操場上談了足足三個小時。從劉皓明那裏得知經過和結果真叫人羨慕他,真是“王八對綠豆,看上了”。

    隨著振動,他說他的整個身體好象癱軟了一樣,但血管裏的血液在沸騰。他還說她知道他想追她,想獲得她的電話,有意說手機有問題的。到此時,我不得不佩服女孩真的天資聰明,而且十分的爽快。我覺得他們那天在操場上說的話有點相見很晚的感歎吧。打從心底說,我有一千個不情願,可能是嫉妒吧。

    後來幾次陪他去自習室都好象是多餘的了,我在想,如果沒有我的計劃,你真的要打一輩子光棍了,看著他把我們忘卻在腦後的冷酷勁,我都要打寒戰了。常兵在一旁奮筆疾書,好象是在趕寫遺書,我想他還在寫他的那些所謂的秘密,或者是記錄一段輝煌的泡妞記吧。自己暗笑自己的灑脫,無聊的翻著手中的外語字典,看到對麵有個女孩的麵前放了一本《新概念作文》,這個女孩叫楚楚,這是從他們的對話裏聽到的,楚楚這個名字很好聽,至於她人一點不楚楚動人。

    “能借我看看吧?”我指著她麵前的書。突然看到劉皓明一臉的驚愕看著我,象是唐僧去西天的路上看到了佛祖,驚訝中還帶了說不出的憤怒。

    借過書,我還是無聊的翻書,要不就是東張西望,時不時還能看到幾張比較熟悉的麵孔,誠然大家都知道彼此的心裏,所以幹脆“道路以目,心照不宣”。

    突然從書裏看到這麽一句:釋迦牟尼臉上的表情永遠慈悲,可千山萬水五行三界卻逃不過一個“空”。

    再接下來的事情大家可想而知,至於那封情書,劉皓明三天後奉上,神不知鬼不覺。隻知道他們天天打電話,晚上躲在被臥裏打。要說晚上打電話在宿舍是要排隊的,我想輪到他,後麵的一個人要等到夢裏嘀咕了。晚自習他們就碰到了一塊,這樣我就安靜了一段時間。從劉皓明的手機上得知她的名字叫arel,也是後來認識她才知道她不是我們學校的,當時我才興奮地明白我們的能耐,我們完成了一項跨校之間的作業,增進了兩校之間的友誼,擴大了我們學校的知名度,想想都覺得自己的偉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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