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很好很好,哈哈哈哈。”琉璃突然一陣冷笑,“母債女還,寒敏敏,當年我沒來得及整治你,你就跳崖了,天長眼了,再次給機會我,可以為母後報仇了,哈哈哈哈哈。”

    東方璨驚訝的喊道:“琉璃,你在說什麽呢?”

    “我清楚的記得,就因為她的母親搶走了我的父王,讓我母後猶如生活在冷宮之中,時時刻刻遭人冷言冷語,母後每天都以淚洗麵,喜怒無常動不動就打我,母後每打一下,都要我記住,我的不幸就是因為寒敏敏的母親,那個狐狸精,那個掃把星,先克死了自己的丈夫,再來就搶別人的丈夫,讓我從沒感受過家的溫暖。”

    “別說了,難道哥哥給你的,還不能讓你忘懷過去嗎,琉璃?”敖旭曜心疼的看著妹妹。他沒想到童年給琉璃留的下的陰影是那麽的難以磨滅。為了彌補琉璃,在他能獨當一麵時,他用盡了一切辦法去寵她愛她,希望她能忘記過去,走出陰影,在這以前他一直都以為琉璃走出來了,可直到現在他才知道,父輩們給她造成的創傷是多麽的深那麽的痛。

    “哥,你叫我怎麽遺忘?難道你忘得了嗎?母後是怎麽每天以淚洗麵,最後鬱鬱而終的?你忘得了嗎?母後臨終還念念不忘父王,可他卻在陪那生病的狐狸精,就是寒敏敏的母親,就是她,就是那個賤人。”

    飄伶忍無可忍噔得站了起來,她不允許任何侮辱她的母親,“敖旭曜、東方璨管好她的嘴,不然我會讓她永遠閉上嘴的。”

    “敏敏,沒事,讓她說,讓所有的人都知道,他們父子兩是多麽的虛偽,敢做不敢當,還無恥的把自己偽造成受害者,讓他們說。哈哈哈哈哈哈,看他們還能把自己編排得多不幸,說呀,說報仇呀,說呀,說怎麽報仇呀,哈哈哈哈哈哈哈。”

    琉璃發狠的說:“我不隻是說,我還要親自動手,了解了寒敏敏這雜種。”

    “啪。”的一聲,琉璃難以置信的望著敖旭曜,因為一直寵她上天的哥哥,打她了。

    淚水充滿了眼眶,“為什麽?哥哥,為什麽?”

    “哈哈哈哈哈哈哈,因為他心虛了。”寒伯仲在飄伶的摻扶下站了起來。

    東方璨輕撫琉璃紅腫的臉頰,“別說了,事情和你知道的不一樣。”

    “什麽不一樣,你們說呀,說呀。”琉璃大吼大叫地。

    可琉璃得到的卻是敖旭曜和東方璨的沉默,敖旭曜是不知道該怎麽說,東方璨是覺得自己沒資格說。

    “他們沒臉說,我說。”寒伯仲望著飄伶,“孩子,你也仔細聽,你要記住他們敖家沒個好人,都是偽君子,我們寒家永遠的仇人。”

    “爹爹,別說了,過去的都讓它過去吧,我們一家人重新開始。”飄伶心痛父親一直生活在仇恨裏。

    “不,我要讓你知道,二十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麽。”寒伯仲執著地要讓女兒知道一切的真相。

    “我們寒家,在夜月國是世代忠良名門之後,你爺爺就你父親一個兒子;而你母親是月之國首富柳家的千金,我們兩家是世交,我和你母親是青梅竹馬,從小我們就有了婚約,等都到立冠之年就讓我們成親。慢慢的我們都長大了,我成為了家族中唯一的武將,你母親出落的亭亭玉立美麗動人,她的常常幫助窮苦的人。她的美麗和善良因此聲名遠播,人們都親切地把她喻為月神之女。

    我還清清楚楚的記得,我和你母親成親後的第二年就有了你,你呀長得胖乎乎圓咕嚕的,很招人喜愛,我和你母親希望你長大後聰敏伶俐,所以給你起名敏敏。我們一家三口,和和美美甜甜蜜蜜的過著幸福的生活。”說到這,寒伯仲那猙獰的臉上露出了難得的笑容。

    “直到你四歲那年,你母親懷上了你弟弟。”寒伯仲好像想起了什麽,突然抓住飄伶的手,“你還不知道吧,你還有個弟弟,他叫寒煜丞。”

    飄伶微笑的對他說:“我知道,我知道父親,我還見過他了,我托他把母親的玉佩帶給你,你沒收到嗎?”

    “真的?那時我在閉關,他迴來了我都不知道,直到前幾天才出關就來月之國了,都沒遇到你弟。要是我知道了,我會第一時間過來了。”

    “父親,你別練黑魔法了,太傷身子了,你這樣叫女兒怎麽安心呀。”

    “我也是情非得以啊,要不是為了報仇,唉,”寒伯仲深深的歎了口氣,“就是那年,我和你懷有身孕的母親,做為夜月國的代表出使月之國,參加那畜生的兒子,”寒伯仲指著敖旭曜,“就是他立儲的典禮,我們家的災難就開始了。在當晚的宴會上,畜生色心大發百般調戲你母親,還旁敲側擊的暗示我,希望我承讓,在我明言暗語的一再聲明下,那畜生用各種理由,把我們全家軟禁長達半年,不時威脅我們,說如果他不能如願,他會寧為玉碎。後來在夜月國的外交壓力下,我們才能迴國去,可那時你母親隨時有可能臨盆,但你母親堅決要當天就迴國。”

    寒伯仲停頓了好一會,深深的望著飄伶,“我們頂著嚴寒飛雪,在快到月之國的邊境,你開始發高燒昏迷不醒,而你母親突然要分娩,在你奶媽的幫助下,才艱難的生下了你弟弟,煜丞。我們不敢停留,帶著你和你虛弱的母親繼續趕路。當我們趕到幽冥山時,突然出現了一批自稱是山賊的黑衣蒙麵人,而且似乎是恭候我們多時的了,他們武功高強,我們寡不敵眾,隨從一個一個倒地,我抱著你弟弟,你母親抱著你,想拚了命也要殺出條血路來,把你們兩姐弟送到安全的地方,就算我和你母親有什麽不測,也瞑目了。”

    “爹爹。”飄伶感激得望著眼前的親人。

    寒伯仲輕輕撫飄伶的頭發,繼續說道:“你母親由於剛生產完身體虛弱,堅持不了多久就倒下了,但她還是緊緊的抱著你不撒手,而我被逼退到懸崖邊上,”寒伯仲的手激動得顫抖不已,“看著你們一個接一個的離開我,我也沒了活的念頭,最後連同你弟一同跳下了懸崖,一心想追隨你和你母親而去,在跳下去前,我奮力的抓下了一個黑衣人的麵罩,我清楚的看到,就是那畜生。”

    “不可能,你騙人,你騙人,你是個大騙子。哥哥,快拆穿他的謊話呀,哥哥。”琉璃的喊聲剛開始很大,可看到敖旭曜沮喪的模樣,她自己的心都虛了,就越來越小聲了。

    “那畜生的模樣,化成灰我都認得。”寒伯仲也激動到了極點,大吼道。

    “爹爹,別想了,沒事了,都沒事了,敏敏就在你身邊呢。”飄伶邊安撫寒伯仲,邊驅動安魂咒讓他冷靜下來。

    不一會寒伯仲冷靜了下來,“敏敏,乖,我的乖女兒,我的寶貝。感謝月神,讓我在有生之年還能見到我的寶貝。”

    整理了下思緒,寒伯仲接著說,“後來,好在公主上山采藥時救了我們,也就是我師父,為了救我們,師父整整花了三年的時間,才保住了我們父子倆的命。我知道,夜月國不可能為了我一個,和月之國發動戰爭的,所以我要靠自己。我跟師父拚命的學習魔法,希望能早日學有所成,就能早一天報仇。在那段日子裏,我恨不得喝那畜生的血,吃那畜生的肉,可誰知道一練就是十多年,當法術小成,準備找那畜生報仇時,才知道他已經死了十年了。而且還得知,當年你和你母親都沒死,被那畜生厚顏無恥的納入後宮。”

    寒伯仲意味深長的對飄伶說,“孩子,你知道你母親為什麽會願意留在那畜生的宮中嗎?”

    “女兒小的時候不懂,長大後明白了,那是因為我,母親為了我才忍辱負重,堅強的活了下來,並撫養我長大。”

    寒伯仲不住的點頭,沒想到飄伶這麽善解人意,“玉蝶呀,你聽到了嗎?敏敏長大了,我們的小敏敏長大了,懂事了,你該放心了。”

    “你母親雖然外表柔弱,但內心卻是堅韌偉大的女性,她永遠是我的好妻子,你們的好母親。而,最讓我憤恨不已的是,在小畜生繼位後,”寒伯仲惡狠狠的瞪著敖旭曜,“把你母親打入冷宮折磨至死,而你在十五歲那年在被逼嫁給夜月國那老色鬼的路上,跳崖自殺了。我懊悔,我心痛,我真的想死了一了百了,為什麽我不早點出山接你們,不然我們就能,一家團聚了。”說到這寒伯仲捶胸頓足,淚水更是止不住的流。

    “別說了,爹爹,別說了,女兒都知道了,也明白了。”飄伶心痛的抱著寒伯仲,她明白父親的痛,懂父親的苦,更知道父親的心永,“母親,在那次劫難後,就得了嚴重的頭風病,孤鳴婆婆說如果不好好治療,每次發病都有可能永遠離開人世,但她一直都不肯根治,她說,隻有在頭風發作時,才能清晰看到爹爹……。”說到此飄伶說不下去了。

    “玉蝶啊,為夫對不起你呀,是為夫沒用,沒能保護好你們,我愧為人夫,愧為人父呀。”

    “父親,姐姐。”一聲艱難的唿喚,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過去。

    隻見寒煜丞臉色如白雪,搖搖欲墜的站在聖壇下,“天啊,煜丞你怎麽成這樣呀。”

    “小弟。”飄伶邊說邊衝到寒煜丞的身邊。

    “你真的……是我姐姐,我……第一次……見你時,就有就有一種熟悉的感覺。”寒煜丞雖然受了傷,可他還是為了能見到自己的親人興奮不已。

    “小弟,你別說話了,調整氣息,配合姐姐的治療術。”飄伶溫柔寵愛的對他說。

    “恩,好。”

    在飄伶巫師級的治療術下,寒煜丞傷好了不少,可由於他常年練黑魔法,造成的自傷過多,不是一時半會能治好的。

    而在一旁焦急等待的寒伯仲見兒子稍有好轉後,指著敖旭曜就劈頭問:“是誰傷的你?是不是他的手下?我們父子忍辱負重二十年來,為的就是今天,我們的仇人就在麵前,我們把新仇舊恨一並給他算了。”

    “不是的,我……被師伯打傷的。”

    “我師兄他們?不可能。”寒伯仲不相信。

    “我任務失敗,還在關鍵時刻沒殺了姐姐,所以師伯把我關進蠱毒室中,直到我聽說父親來了月之國,我懇求他們讓我和父親說幾話,可他們說什麽都不肯,我就自己衝了出來,和好幾個師伯交手才弄了這一身的傷。”

    看著兒子身上的傷,寒伯仲心痛不已,“好樣的,兒子,可他們下手也太重了。”

    “爹爹放心,小弟已無大礙了,隻要以後不再練黑魔法,再由我調理段時間,他年輕很快就沒事了。”飄伶安慰父親道。

    “傻女兒,我怎麽不放心,我女兒可是鼎鼎大名的巫師呀。”寒伯仲滿是自豪的說。

    寒煜丞聽說姐姐是巫師,更是興奮得跟孩子一樣手舞足蹈。

    看著這一家其樂融融,敖旭曜心中有說不出的感覺,有為他們高興的喜悅,也有曾對他們殘忍的愧疚,更多的是對以後的迷茫,還有一點點渺小的奢望,奢望和伶兒還有個美好的將來。我在做什麽白日夢呀,真可笑,你還有什麽資格和她有將來。

    “煜丞,難道我要你迎娶夜月國的女王櫻蘿爾,從中挑起兩國的紛爭的任務,你失敗了?”

    “父親,你要我做的,我都做到了,我覺得要刺殺敖旭曜才徹底挑起兩國的戰事,我就和二師伯策劃了在月之都行刺的計劃,可卻功敗垂成,而後來我們在月之國的藏身之處也被發現,被他們一舉殲滅了,二師伯的魔力還被封印了。”其實,寒煜丞知道一切都是因為飄伶,所以計劃才會失敗的,但他怕姐姐被寒伯仲責備,所以對她的事之字不提。

    “你怎麽才能長大呀,那麽衝動,做事那麽輕率,不瞻前顧後,這怎麽行呀。你怎麽為你死去的母親報仇呀,你太讓我失望了。”寒伯仲言語中充滿了對兒子的失望。

    飄伶安撫寒伯仲,說道:“爹爹,不是小弟的錯,是我一直在幫敖旭曜,一再破壞了小弟的計劃。”

    寒伯仲驚訝的看著女兒,“敏敏,你為什麽這麽做?難道,你忘了他是怎麽害死你母親,是怎麽把你逼到跳崖的地步的?你怎麽還幫他呀?你怎麽對得起在艱難中撫養你長大的母親呀!”

    飄伶撲通跪倒在寒伯仲的麵前,寒煜丞趕緊也跪下為姐姐求情,“爹爹,姐姐和母親都不知道一切的真相,才會糊塗的幫了仇人的。而且,姐姐是邀月宮的方外之人,慈悲為懷拯救世人就是她們的責任呀,所以她們不可能見死不救的。”

    讓敖旭曜的心徹底的涼了,仿佛還聽到了碎裂的聲音,忘了一切危險,就這麽晃晃悠悠地走了過來,望著飄伶的眼神充滿了無盡的心痛和乞求,“你真的是為了你的責任,才幫我,才留在我的身邊的嗎?是真的嗎?”

    本來就激憤中的寒伯仲見他走過來,更是怒火中燒,一記黑魔法直往敖旭曜的身上招唿,飄伶想去救他,可已經沒元氣施放防護結界或瞬移大法去救他了。

    “不要呀,哥。”

    “陛下。”

    眼看著敖旭曜就要命喪黃泉了,飄伶的心瘋狂地揪痛,恐慌如潮水般湧來,仿佛世界末日的到來,她閉上眼睛,等待著她世界的塌陷。

    “吼——————。”猛獸的咆哮,把飄伶從絕望中揪了迴來。

    讓人難以置信的是,黑獅虎獸沒飄伶的命令自己行動了,就是它擋下了寒伯仲發出的致命一擊,救了敖旭曜一命。黑獅子虎獸威風凜凜的站在敖旭曜的身邊,這是怎麽迴事?敖旭曜更是驚訝,沒想到平時還有點討厭他靠近飄伶的黑獅虎獸,竟然會保護他。

    “哥哥,你沒事吧,有沒那受傷呀?”琉璃緊張的撲到敖旭曜的懷裏,檢查他有沒受傷。

    而東方璨隻是給了他一拳,可敖旭曜明白他的意思,給他個抱歉的眼神,讓大家都擔心了。

    再望向飄伶時,她也滿是驚詫的神情,看來這一切她都不明白是怎麽迴事。

    “敏敏,這是怎麽迴事?”寒伯仲疑惑的看著女兒。

    “伶兒。”敖旭曜的心中又燃起了點希望的火種。

    “我……,我……也不知道,我沒給小黑下任何的命令。”飄伶想了下,“小黑是神獸,它有靈性,也有自己的是非對錯的判斷,也不是全然受製於人的。”

    “是這樣嗎?原來是這樣。”敖旭曜就象失去靈魂的軀殼,無意識的自問自答。

    此時,黑獅虎獸卻歎了口氣,搖了搖頭,仿佛在說你在自欺欺人。大家很想否認,可真的看到它在歎氣呀,這也太人性化了吧。其實,小黑是正如飄伶所說的,的確是靈性十足,能夠和自己的主人心靈相通,在為難發生的瞬間,它感受到主人的心,它的主人不希望那個人死去,因為她愛他,希望能永遠和他在一起,她不要失去他。唉,連它這大型貓科動物都明白她的心,為什麽她就是看不清自己的心呢?

    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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