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突然現場一片驚叫聲。

    連敖旭曜等人都震驚不已,都衝上聖壇。

    因為聖壇的中央就在煙曉的旁邊,站著一頭全身烏黑發亮的猛獸,體形是平時見到的獅子和老虎還要大上好幾倍,那是黑獅虎獸,敖旭曜等人一眼就認出來了,可讓他們震驚的是小翠正抱滿身鮮血的孤鳴在唿喊痛哭著。

    “姑姑,不,姑姑,快來人呀,救救我姑姑……。”小翠似乎失去了神智不停的在唿喊著。

    姑姑?太令人吃驚了,小翠竟然叫孤鳴,姑姑。

    “為……為什麽……為什……麽,三……三百……年了,你還……咳咳還是……如此的……執迷不悟呀。”孤鳴的聲音是那麽的虛弱。

    “婆婆,婆婆。”震驚過後,飄伶從大殿裏瞬間移動來到孤鳴身邊,施展最高的治療術來治療孤鳴,可恐懼卻由心內蔓延開來。因為,飄伶感覺到孤鳴的生命的流逝的速度,比治療術恢複的速度還快,情急之下張開天賜之翼增強治療術的效果。

    “天啊,好美哦!”

    “象神,一般的神聖。”……

    許多第一次見天賜之翼的人,忘了眼前的血腥,都被眼前的飄伶所吸引了。

    “孩子,別……浪費元……氣了,我……知道,我今天……是……在劫……難逃。”孤鳴氣喘籲籲的阻止飄伶道。

    “不,婆婆,別亂說,我一定會治好你的,婆婆,你先別說話,好好休息,隻要一小會你就不會那麽難受了。”飄伶懷著愧疚的心,執意不惜一切代價要救治孤鳴。

    在那一瞬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呀?

    原來,那抹鬼祟的黑影是小翠,當她靠近煙曉時,隱身在聖壇柱子陰影處黑獅虎獸,向她撲殺而去。黑獅虎獸本來就善於隱藏在黑暗中,是黑暗的守護獸,所以不管是小翠,連孤鳴都沒發現它的存在。

    而黑獅虎獸怎麽會藏於那的呢?

    原來,當初飄伶和東方璨商議過了,王後由東方璨來應付,她就靜候那個幕後主使的出現,於是飄伶就把黑獅虎獸藏在柱子後麵。

    孤鳴又是怎麽受那麽重的傷呢?

    在黑獅虎獸撲向小翠時,孤鳴下意識的用瞬間移動到小翠麵前,擋下了黑獅虎獸的攻擊。

    黑獅虎獸可是黑暗的守護獸呀,這個世界還是一片荒蕪混沌時,光明神和黑暗神為了能統治這個世界,展開了長達數萬年的戰爭,後來在大神的調解下,讓光明和黑暗輪流統治這世界半天,如此循環不息,才有了這個世界的白天和黑夜。停戰後,光明和黑暗為了在自己統治的時間裏,不讓對方騷擾和侵犯,就各自孕育出了黑獅虎獸和白獅虎獸守護的統治時間,這兩隻守護獸連光明神和黑暗神都忌諱幾分,可想而知它們的攻擊力和殺傷力是多麽的強大。

    黑獅虎獸本來沒打算傷人的,隻是想把來人輕撥開就行了,可孤鳴突然冒出來,讓黑獅虎獸受到驚嚇,下意識的攻擊來犯的人,這下非同小可了,就算孤鳴身上有飄伶保護結界,也被它一擊就破,直接把孤鳴擊飛到聖壇的柱子上反彈迴來。

    可為什麽孤鳴要保護小翠呢?

    在飄伶傾盡全力的救治下,孤鳴臉色好了點沒那麽蒼白了後,孤鳴用自身的力量抵禦了飄伶的治療術。

    “婆婆。”

    “伶兒,其實你我都知道,今天就是我的大限。”

    “不,婆婆,不會的。”

    “姑姑,你就讓她治療你吧,你的傷好重。”小翠急忙道。

    “傻孩子,這都是天意,一切都安排好的。”孤鳴說完,抬起手示意都別再勸她了,稍做歇息後,對小翠說,“我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思瑩。”

    “姑姑。”小翠把孤鳴抱在懷裏,輕輕拭去她嘴邊的鮮血,“對不起,姑姑,你說的我做不到,我真的去試了,可不但沒讓我忘了過去,反而讓我的心更加的不甘了。”

    “怎麽會這樣,難道這三百年的時間,還不能磨滅你的仇恨嗎?”

    “不,姑姑,我誰也不恨,隻是不甘心,為什麽他就是不愛我,為什麽寧願放棄自己的生命,都不愛我?我隻是想讓他給我個答案。”

    “他都不知道已經輪迴了幾迴了,就算你找到他,他也什麽都忘了,你還怎麽問。都過去了,你又何必執著他的一句話呢?”

    “不,姑姑,我把他的魂魄封存了起來,而且我還修煉成功了還陽驚世咒,隻要一切準備妥當,我就能複活他。”

    “天啊,你瘋了,你這是逆天而行,是要遭天譴的孩子。”孤鳴非常驚恐的責備她。

    聽到小翠話的人,都倒吸了一口氣,她實在是太瘋狂了,到底是個什麽樣的男人,能讓她瘋狂到如此的地步,而且還瘋狂了三百年。

    “就算是萬劫不複,我也要他給我個答案,不然我永遠都不會甘心。”

    “可你為什麽要刺殺煙曉?”

    “姑姑,我不是要殺她,我隻是要她的心血,是還陽驚世咒不可缺少的祭品。”

    相傳,當年黑巫師的祖師創下還陽驚世咒後,用當時世上最純潔的人,也就是巫女的心血,複活了自己的心上人,可也在那之後遭到了天譴,從此魂消魄散,永遠的消失在六界中,從此,邀月宮和黑巫師族人成了世仇。

    “當年我救了你,是不是害了你,也許在那時,錯就開始了,而且還錯了三百年。”

    “姑姑……。”

    “思瑩,三百年,……,思瑩,三百年……。”飄伶小聲的念著,念到失了神,眼神毫不焦距。

    敖旭曜見到飄伶如此,上前擁住了她,給她溫暖,讓她振作起來。

    也就在敖旭曜一擁之下,飄伶似乎想到了什麽,當她抬頭看到敖旭曜滿臉擔憂和不安,就對著他微微一笑,讓他別擔心。

    飄伶整理了下自己的心情,“婆婆,是該告訴我們真相的時候了,該讓他們流傳了三百年的故事,有個結局了。”

    孤鳴有點驚訝的看著飄伶,“孩子,你知道了?”

    “一切都是我自己的猜測而已。”飄伶轉向對小翠說,“你也不想再這麽痛苦了吧。”

    “哈哈哈哈,”小翠突然大笑起來,對飄伶有了幾分讚賞,“不愧是能成為巫師的人,比旋光那賤人聰明多了。”

    敖旭曜剛想嗬斥小翠的狂妄無禮,孤鳴斥責就響起。

    “思瑩不得無禮。”停下深深的吸了口氣,“再怎麽說旋光都是你姑姑我的長輩,更是你的長輩。”

    “哼,長輩?我呸,長輩會搶後身生晚輩的丈夫嗎?”小翠很激動的喊道。

    “唉,這都是你的命呀,天意難違呀。”孤鳴很無奈的說道。

    “我已經不再相信什麽天意,什麽命運。我隻相信命運在我自己手中,一切都是由自己創造,我隻相信人定勝天。”

    “你……噗。”孤鳴一時氣急攻心,噴出了一大口血。

    “姑姑。”

    “婆婆。”

    “婆婆。”……

    飄伶急忙用元氣幫孤命護住心神,等孤鳴緩過勁來,用焦慮的眼神看著小翠。

    “我該怎麽幫你,你才能走出來呢?”

    敖旭曜似乎也想到小翠誰了,於是就想和飄伶認下,“難道她就是那位小公主?”

    飄伶沉重的點點頭。

    在一旁看了好久了,為孤鳴的傷勢流了不少眼淚的琉璃,聽到敖旭曜的話很好奇的問道,“什麽小公主呀?”

    東方璨輕拭琉璃的淚珠,“還記得旋光王後跟我們說的故事嗎?”

    琉璃歪著腦袋想了下,點點頭。

    “而小翠就是旋光王後所說的小公主。”

    琉璃驚叫起來,“啊————,她是就嵐思瑩公主?”

    小翠猛然的轉頭望著琉璃,鏗鏘有力的說道:“不錯,我就嵐思瑩。”

    琉璃有些害怕躲到東方璨的懷裏,嘰嘰唔唔的說道:“都三百年了,怎麽……怎麽還這麽年輕呀。”

    嵐思瑩輕蔑的笑了下,“年輕?”

    眾人隻見嵐思瑩低下頭,從脖子往上掀起臉上的皮和頭上的假發,如雪般蒼白的長發散落了下來,而當她抬起頭來,所有的人都倒吸了口冷氣,不自覺的退了三步,更是有膽小的當場昏厥了過去。

    那張臉,不,不能說是臉了,因為已經找不到一塊好肉了,額頭那還看到了白色的骨頭;眼睛沒有了眼簾,隻有鼓得都快掉出眼眶的眼珠在不停的轉動;鼻子也沒有了,隱隱的還能看到裏麵流著如膿一般的液體;嘴唇已是幹癟得失去原來的模樣,還缺了一角,仿佛是幹裂的土塊;頭上的白發也是稀疏得所剩無幾了。

    “我年輕嗎?我美嗎?哈哈哈哈哈哈。”嵐思瑩看著在場所有人的反應,大笑了起來。

    “這……這還是……還是人嘛?”

    “天啊。”

    “嚇死我,嚇嚇死我了。”……

    在聖壇下的人受驚嚇過度,開始無意識的開始喃喃自語起來。

    而敖旭曜和飄伶等人也都被眼前情況的轉變,一時也不知道該怎麽辦。

    “孩子,你這是何必呢?”隻有孤鳴用心痛的眼神看著嵐思瑩。

    “姑姑,這是我自己選的路,我就要走下去。”嵐思瑩堅定的說道。

    “就算是錯的,你也要走下去?”

    “就算是灰飛煙滅,我也毫不後悔。再說,還不到最後,還不知道是對還是錯。”

    “為什麽會變成這樣,為什麽?我現在還清晰的記得,你小的時候是那麽的乖巧,那樣的可人,總是甜甜的對著別人笑……。”

    “別說了,姑姑,”嵐思瑩打斷孤鳴的話,“就是那樣的我,才讓人搶走了我了心愛的人,就是那樣的我,才讓人覺得我好欺負,就是那樣的我,當時沒勇氣去爭取我的愛。所以我不要做那樣的我,我不要,我要做個能操控別人的人,讓人害怕的人,才不會再有人從我身邊奪走任何東西。”

    “你錯了。”辯駁嵐思瑩的聲音雖然是溫柔的,但卻是那樣的堅定有力,“愛不是豪取強奪,不是讓人畏懼。愛是奉獻,是體諒,是信任,是放手,是祝福。”

    “說得好,師妹。”煙曉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完成了結界,早一邊在觀望著事態的轉變。

    “煙兒。”聽到煙曉的聲音,慕容俊仁從人堆中走過來。

    嵐思瑩用她那雙恐怖的眼睛瞪著飄伶和煙曉道:“哼,你們兩個丫頭片子,牙都沒長齊,沒有資格在這發表長篇大論,而且論調還荒謬之極。”

    “真是個食古不化的老妖精。”煙曉也豪不留情的反譏道,“這可是旋光前輩用了三百年時間,悟出的真理。”

    黑影一閃,嵐思瑩已經來到煙曉的麵前,掐著她的脖子,非常激動的喊道:“你說什麽?旋光那賤人還沒死?不可能的,你給我說清楚,快說。”

    “咳咳咳,放……放開……我,你……你刷……牙了沒?……嘴……嘴巴臭死了。”煙曉痛苦的哼道。

    飄伶以最快的速度往煙曉的身上丟反彈結界,把嵐思瑩彈開來。

    “煙兒,你沒事吧。”慕容俊仁趕緊把煙曉護在懷中,非常擔心道。

    “我沒事了。啊,空氣,空氣,啊,差點窒息而死,不是被她掐死的,是被她嘴巴臭死的。”

    嵐思瑩轉頭猛的瞪向飄伶,忽然笑了起來,“哈哈哈哈哈,你想知道,當年旋光為什麽會虛弱嗎?而且還怎麽都找不到原因嗎?哈哈哈哈哈。”

    “難道是你搞的鬼?”敖旭曜眼睛微眯,用極沉,帶有極大威脅性的聲音說道。

    “沒錯,就是我。哈哈哈哈哈,我隻不過把一個小小的,豪不起眼的,冬眠寄生蟲卵下蠱到她的身體裏,慢慢的,讓人豪不察覺的,吸收她身體的能量。這種蟲卵的潛伏期很長很長,一但蟲卵孵化成功將是驚天動地的,哈哈哈哈哈。”

    “你說謊,這種東西不可能查不出來,而且當年,旋光前輩是生完孩子後才身體虛弱的,你呀就吹吧。”煙曉非常不相信她的故弄玄虛。

    嵐思瑩輕蔑的看了煙曉一眼,轉向飄伶,冷冷的笑了笑,“那蟲卵很小,而且還在冬眠狀態,它吸取能量的動作是極其微小。一但寄生體有生病受傷等症狀的出現那就不同了,那時,蟲卵不在是冬眠的狀態,而是處於被激活的狀態,吸取的不是能量了,而是生命的元氣了。要察覺它的存在就連是身為巫師的你,也不行,就象現在,哈哈哈哈哈哈,你們察覺到了什麽。”

    “糟了,師姐快用元氣護住心脈。”飄伶突然驚慌的大喊起來。

    “什麽?怎麽了?”煙曉滿頭霧水的看著飄伶。

    “遲了,出來吧,可愛的小生物。”

    嵐思瑩話音剛落,隻見煙曉緊捂住胸口,滿臉的痛苦和驚慌,“這……這是……怎麽迴事?”

    “煙兒,你怎麽了?”慕容俊仁見狀也亂了方寸大喊道。

    嵐思瑩滿是得意的說道,“你不是不相信我說的話嗎?現在我就證明給你看而已。”

    “你……你給我……下蠱了?”“就在剛才我掐你脖子時,把蟲卵下到你頸動脈的。哈哈哈哈哈,順便告訴你,這卵在你之前已經是吸取了足夠的生命元氣的了,隨時會破卵而出的,哈哈哈哈哈哈哈。”

    “啊——————。”煙曉慘叫一聲,口中鮮血噴湧而出,昏了過去。

    “不,煙兒,煙兒……。”慕容俊仁意識狂亂的緊抱著心愛的人,唿喊著愛人的名字,希望她能再睜開眼睛。

    “慕容公子,你先讓開。”飄伶急忙跑到煙曉身邊,“你在這隻會防礙我救師姐。”

    “俊仁,冷靜,一切有飄伶在,煙曉不會有事的。”

    “俊仁,俊人我們先離開,在這樣你隻會害了煙曉。”

    “俊仁哥哥,你別這樣,煙曉姐姐會沒事的。”

    敖旭曜和東方璨把意識混亂的慕容俊仁,強行帶離煙曉的身邊。

    “搜魂大法。”飄伶施放出頂級的巫師技能,搜尋煙曉的症結所在,很快就在煙曉的心髒處找到了蠱蟲,及時用聖光印封印住蠱蟲的生長和活動。接下來就是幫煙曉補充生命能源,她就能慢慢恢複了,在情況穩定了下來後,飄伶給周圍的人一個沒事的眼神。頓時,大家懸著的一顆心都落地了。

    在一旁的孤鳴也隻能無能為力的看著這一切的發生,“思瑩,你這是幹什麽?你太過份了,你是不是想氣死我呀。”

    “姑姑,我隻不過是想教訓下,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黃毛丫頭而已,讓她們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孤鳴深深的吸了口氣,用種猶如母親唿喚兒女的聲音對嵐思瑩說:“孩子,咳咳咳,過來,到我這來。”

    嵐思瑩跪倒到孤鳴的身旁,看著孤鳴輕輕的撫摸著她那張恐怖的臉,“姑姑,你的手好溫暖哦。”

    孤鳴不說話,望著嵐思瑩的眼神是那麽的複雜,有痛苦,有無奈,有疼愛,有悔意,有不舍,而有更多的是決心。

    “姑姑,你這是幹什麽?”嵐思瑩突然慘叫起來。

    “當年我就不該救你,既然錯是我造成的,就讓錯在我手中結束。”

    眾人的注意力又再一次聚集到孤鳴身上。

    隻見孤鳴一手直插嵐思瑩的胸口,黑色的血從胸口出噴湧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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