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齊迴頭,隻見一位貴婦人端著杯熱騰騰的香茗,楞在帳篷門口,似乎被他們齊刷刷的目光給嚇到。王後也沒想到帳篷裏有那麽多人。

    “臣等參見王後娘娘。”

    “琉璃見過王嫂。”

    “草民見過王後娘娘。”

    “咳咳,王後有什麽事嗎?”敖旭曜清了清嗓子,說道。

    “臣妾給陛下請安了。陛下,你辛苦了,臣妾給你泡好了一杯上好的香茗給你解解乏。”王後故作嬌笑的對敖旭曜說。

    讓在場的人都抖落了一把雞皮疙瘩,有人乘機起身告退,誰呀?飄伶呀,隻見她朱唇輕啟,“草民就不打擾陛下和王後娘娘了,先行告退了。”說完就走。王後心想,算你識趣。

    “淩兒。”敖旭曜想拉住她,可王後拿了塊毛巾正要給他擦臉,攔住了他的去路。

    “臣等也告退了。”其他三人見能鎮住暴龍的人走,趕緊也快走,不然要殃及池魚了,這欲來的狂風暴雨隻要不是他們頂就好了。

    “陛下,來先擦把臉,再喝杯茶更能解乏。”王後還不知道她現在有多危險,還在獻殷勤。

    敖旭曜拳頭越捏越緊,臉色越來越難看,牙越咬越響,如果他鼻子能噴火,現在一定是熊熊的烈火狂噴。

    “王後很清閑呀。”敖旭曜咬牙切齒的說道。

    可有人就是神經大條,連一旁的小翠都看出敖旭曜的不快了,直眨眼睛,可她還是沒看出來。

    “陛下去狩獵的日子了,臣妾茶不思茶不想的,好擔心呀,臣妾天天向月神祈禱陛下的平安。”為了顯示自己的賢惠,“臣妾還祈禱來年風調雨順,讓陛下少為天下的百姓操心。”

    “王後,如此的為我憂國憂民,實屬難得,也該讓天下的百姓,看看你的賢惠和母儀天下的儀容。”

    “這是臣妾份內事。”

    “那就有勞王後代我去災區,慰問下那的百姓了。”敖旭曜皮笑肉不笑的說。

    王後當場楞住,過了會強裝笑臉說:“陛下,你剛才叫臣妾去那?”

    “到旱災最嚴重的樓傣去,代我慰問那的百姓。”說完轉身就走,到了帳篷門口又加了句,“即刻啟程,不得有誤。”然後頭也不迴的走了。

    留下王後在那欲哭無淚,不知何去何從,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麽,為什麽會造成這樣的結果。

    “娘娘,我們先去和老爺商量下吧。”小翠急忙跟她說。

    這一下就點醒了王後,“對,找我父親,我不要去那窮鄉僻壤,我不要和那些賤民呆一塊。快,小翠,快叫我父親來。”“王後,你別急我已經叫人去請老爺了。”

    離開帳篷後的飄伶策馬狂奔,感受著風撲麵的舒適,也希望風把她心中的煩躁吹走。一直到了山林的湖邊,這湖讓人很放鬆,所以飄伶又來了。不錯,是又,飄伶不久前來過,也是在無意中發現,不知道這湖叫什麽名。她本來是想獨處清靜下的,於是恢複女兒裝放鬆下,突然感覺到敖旭曜有危險,就放出了獅虎獸去幫他,誰知道還把他引到了這來,好在當時蒙了麵紗,才沒被認出來。

    下馬走到湖邊看著碧綠的湖水,有股衝下水去暢遊一番。於是,抬起頭看了下四周,盤腿坐下施放感應結界,用精神力去感應四周,一陣感應後沒發現有人。

    飄伶輕解羅衫,放下長發,光著遷細小腳慢慢的走向湖心。湖水的冰涼沁入心肺,身體裏的每根神經都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舒暢。小手輕撥水麵,看著形成水波紋慢慢的闊散。深吸一口氣,猛的潛到水底,水中的世界是那麽的異彩繽紛,成群的魚兒歡快的在翠綠的水草叢中嬉戲,五顏六色的石頭讓這水中的世界更顯得生機勃勃,遠離塵世,遠離喧囂遠,離繁華的世界,飄伶就象迴到了邀月宮,放下了所有的防備暢快的享受著久違的輕鬆。

    而敖旭曜在焦急的尋找著心中的人兒,可就是遍尋不著,看著眼前攛動的人群,雖是熱鬧非凡,心中卻沒來由的空虛。

    “哥哥,我剛看到飄淩哥哥騎馬出去了。”琉璃不知什麽時候來到敖旭曜的身邊,她身後還跟著東方璨,慕容俊仁和煙曉。

    “他有跟你說去那了嗎?”敖旭曜焦急的問道。

    “我們出來時,飄淩已經騎上馬跑老遠了。”慕容俊仁說道。他已經從煙曉那知道,飄淩為了幫他們才說和煙曉是戀人關係刺激他的,現在的慕容俊仁迴想起來,要不是飄淩也不會有那麽大的決心捅破這層窗戶紙。

    “往什麽方向去了?”

    “西邊。”

    西邊,敖旭曜隱隱感覺到山林中的那個湖,淩兒一定在那。敖旭曜喚來自己的坐騎,跨上就往那湖的方向去。焦急的情緒似乎感染了胯下的坐騎,一路飛奔來到遇到那個神秘女子的湖邊。

    陽光透過茂密的樹木,星星點點的照在草地上,一匹白色的駿馬在悠閑的吃草,隱隱的還聽到不遠處有水聲。那肯定是淩兒的馬,敖旭曜心想。下馬輕聲走到湖邊,看到疊放整齊的衣物,而湖水還蕩漾著未散的水紋,淩兒一定是下水去了。

    敖旭曜臉上露出了笑容,靜靜在湖邊坐下,等待出水的芙蓉。果然沒多久,佳人從水裏露出了烏黑柔亮的發絲,白皙的手臂一會輕撥水麵,一會捧水灑向高空。雖是背對著敖旭曜,看不到淩兒的表情,但敖旭曜知道現在的淩兒一定是滿臉的愉悅和輕鬆的。平時的淩兒雖從沒說過什麽關於他自己的事,但他能感覺到他總是滿懷心事,似乎背負了沉重的命運,有時也神秘得讓他覺得雖然他在身邊,可怎麽都抓不住。不象現在的他,是那樣真實的存在,是那樣的觸手可及。

    在戲水的飄伶突然感覺到灼熱的眼光,猛的轉過頭,散發著和陽光般耀眼光芒的敖旭曜正溫柔的看著她。那雙充滿了對她癡戀和無限寵愛的眼睛,讓她一時失控不可自拔的沉浸在其中,兩人就這麽對望,直到林中鳥兒底掠過湖麵,才驚醒了飄伶。

    迴過頭紅著精致的小臉,盡量讓自己的語調保持平穩,“陛下,找草民有事?”心裏一陣著急,衣物就在他坐的旁邊,赤身裸體的,她可沒那麽大的勇氣瞬移過去拿。

    “沒事,就不能找你嗎?還有叫我曜。”

    “你現在不是該在帳篷裏,參加慶功宴的嗎?”

    “還沒呢,我們是第一批迴來的隊伍,其他人還沒迴來呢。你先上來吧,我有話和你說。”

    “額……,有什麽話就這樣說吧,這樣泡著很舒服。”

    “這樣,那我也泡下。”敖旭曜欲脫衣。

    “不,你不能。”嚇壞了飄伶。

    “我怎麽不能,你遊得那麽舒暢卻不許我也下去玩,不管我也要和你玩。”敖旭曜三下五除二脫了衣服就跳下水。

    聽到他跳下水的聲音,受驚的飄伶猛的潛到水下,用聖光術擊起一道水牆,再用瞬間移動到湖邊拿起衣物,在瞬間移動到遠處的一棵茂密的樹上,迅速穿戴起所有的衣物。坐在樹幹上,撫摸狂跳的心,雖然擊起道水牆,可那始終都是水,是通透的,飄伶感覺得到臉是火辣辣的,月神保佑,但願他什麽都沒看到。

    敖旭曜剛跳下水,麵前就揚起道水浪向他撲頭蓋臉的衝來,眼光雖被水被扭曲,可還是隱約看到一道婀娜的人影從眼前閃過。等風平浪靜後,找尋著飄伶的身影,可人卻不見了,會不會是剛才的水浪把他拖到水底了,急忙潛到水底,這湖並不是很深,一會就找遍了,就是不見人影,浮出水麵向四周張望,看到人兒就站在湖邊,發梢和臉上還掛著晶瑩的水珠,目光微含,臉似桃花,散發著屬於他特有的嬌豔,不忍看得失神了。

    “你不覺得有事,上岸來談比較好嗎?”

    “啊?哦。”敖旭曜如夢初醒,上了岸就檢查飄伶有沒受傷,嚇得飄伶忙塞給他衣服,叫他快穿上。

    飄伶轉過身去等敖旭曜穿戴好衣物時,感到從身後傳來了人的體溫,“淩兒,你好容易害羞哦。”

    飄伶急忙掙脫他的懷抱,她對自己說過,不要再眷戀他的一切了,也不要再給他任何的希望,讓他安安心心的和發妻過完他一生,仲然他的一生對她的以後來說是那麽的短暫,也許以後會很孤單很孤單,但這就是她的命運,可為什麽心是那麽的痛呢?既然都下決心了,幹嗎還要心痛?

    “淩兒?”敖旭曜不但覺得懷中一空,連心裏也覺得空了。

    飄伶用略帶幾分冰冷的語調說道,“陛下,草民有什麽可以為你效勞的?”

    “淩兒,對不起,我知道我那天惹你生氣了,可哪天我隻是想試探你,我想知道你是否有那麽一丁點的在意過我。”敖旭曜急忙解釋道。

    “陛下,不用跟我解釋些什麽,你沒錯。我沒生氣,我們言歸正轉吧。”

    敖旭曜懷中拿出兩根純白的梟獸羽毛,走到她麵前,“這是我為你打的梟獸羽毛,這是世上獨一無二的。我以前的荒唐,我無法再去改變些什麽了,但我隻想告訴你,你將是我以後的獨一無二。”把一根羽毛輕輕的插在飄伶的發髻,“你一根我一根,它們永遠是一對。”

    說不感動是騙人的,飄伶的心已經默默呐喊過了千萬遍,你也是我的獨一無二,可我不能這麽做。看著敖旭曜期待的眼神,她是多麽的不想拒絕他,可她是女兒身的飄伶——在十年前他已經棄之如履的寒敏敏,不是他所喜歡男兒身的飄淩,她不可能用這樣的飄淩身份迴應他感情,她能做的隻有……

    沉默了許久,飄伶還是拿下了發髻上的羽毛,“陛下,我是個修真的方外之人,就注定我隻能造福天下的百姓,不屬於任何人。”

    “不,你可以在王宮裏修煉,我為你修座宮殿不讓閑雜人等騷擾你修煉,我不碰你,讓你童子身修煉,隻要你在我身邊,讓我能看到你就夠了。”

    看著敖旭曜眼中的悲痛和落寞,她隻好強迫自己轉過身去,不再看他。

    “為什麽?煙曉能和俊仁一起,為什麽我們就不行呢?”敖旭曜低沉的聲音隱約顫抖了起來。

    “我師父,也就是邀月宮的宮主,她一生就收了我和師姐兩人,希望我們兩人中,有個人能繼承她的衣缽。既然,師姐選擇了做迴個凡人,我尊重她的選擇。那隻剩我是師父唯一的希望了,師父年紀也不小了,我不能再讓她操心了。”

    “不,”敖旭曜知道一但飄伶做了邀月宮的宮主,那就意味著這輩子都不能踏出邀月宮一步了,他不要,“你總是說,你師姐和你師父,你自己呢?我呢?你想過了嗎?你是不是真的想那麽做?你是不是真的放得下我?我知道,你不是象你表現出來般的,對我豪不在乎。”說到最後敖旭曜是用吼叫的。

    飄伶轉過身來,幽幽的看了他一眼,“邀月宮的一切就是我的以後,而,你的以後,能陪你白頭的人,一直在你身邊。”說完,把羽毛放到敖旭曜手中後,快步跑向坐騎,策馬離開了,風吹在臉上,是冰涼的,也吹散了臉上的淚珠。

    敖旭曜看著手中羽毛,羽骨慢慢的向外滲出了血絲,把羽毛都染紅了,就象他的心一樣,他很痛,痛到連留住心愛人的勇氣都沒了。抬頭望向天空,不由自主的笑了起來,聲音是那麽的悲涼。傻瓜,有什麽好心痛的,既然選擇了走這條路,不是已經做好受傷和孤單的準備了嗎?不是已經做好了得不到迴應的準備了嗎?可我真的好累呀,好痛呀,讓我再休息下吧,我會好起來的,再休息下,一下就好了。敖旭曜癱坐在湖邊的樹下,手裏拿著兩根血紅的羽毛,呆呆的看著靜如鏡麵的湖水,眼中流露出的落寞、孤寂、悲痛和愛,讓他顯得那麽的無助,直到夕陽西下,這是東方璨和慕容俊仁等人找到他時,看到的情景。此情此境讓琉璃和煙曉忍俊不住流下了眼淚,可他們不知道該怎麽去幫他,隻能選擇默默的陪在他的身邊。

    突然煙曉象是想起了什麽,一陣風的上馬直往營地狂奔。

    “煙兒,你去那?”慕容俊仁喊道。

    “我去找罪魁禍首。”煙曉頭也不迴的就走了。

    聲音驚動了沉思中的敖旭曜,“跟著她。”

    煙曉迴到營地,就直接用精神力尋找到飄伶的方位,而敖旭曜等人也緊隨其後迴到了營地。

    見到飄伶劈頭就問:“你為什麽要這樣折磨他。”

    “長痛不如短痛,我給他希望才是折磨他。”

    “你知道嗎?愛這樣的你,他需要多大的勇氣,他付出那麽多也從沒要你迴報他些什麽,難道你就不能對他好點嗎?”煙曉越說越激動。

    “那就是害了他。”

    敖旭曜等人此是正好來到,看到煙曉情緒激動的在責問著飄伶。

    “還是你一直沒忘他對的傷害,記恨著他。”

    “如果我還記恨,我就不會一而再,再而三的幫他。”

    傷害?我曾經傷害過淩兒?敖旭曜聽到煙曉的話,心裏相當的震驚,一把抓住煙曉,“你剛說什麽?我傷害過淩兒?我什麽時候傷害過淩兒?你說呀。”

    煙曉一時激動沒發現敖旭曜也跟了迴來了,“陛下,”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麽說,這是飄伶的隱私,“對不起,我不能說,除非她自己告訴你。”說完煙曉衝出去。

    “陛下,你別急,我去追煙兒,我試下能不能問出來。”慕容俊仁趕緊說。

    “不用了,你去問也沒用,她要會告訴你,剛才就說了。再說你們不覺得問當時人,比較好嗎?”東方璨望向在冷眼觀望著他們的飄伶,“你到底是誰?”

    “淩兒。”敖旭曜看著眼前的人兒,他寧願自己遍體鱗傷也不會傷他的,可為什麽煙曉會那樣說呢?為什麽?

    “不管我過去是誰,那都是過去的事,現在的我才是真正的我。”飄伶淡淡的說,“就象我說的,要是我記恨過去的事,我就不會一而再,再而三的幫你們,而且隻要我找到我要找的東西,我就會離開,和你們以後就是永遠不會有交集的平行線了,我是誰對你們來說就更不重要了。”

    “對,飄淩哥哥不會是壞人。”琉璃看到眾人逼問飄伶,於心不忍就出道。

    “琉璃,如果你想你哥哥幸福,就得知道他到底是誰?”東方璨輕聲安撫琉璃道。

    “淩兒,就是因為這個,你才不接受我的是嗎?”敖旭曜淒然道。

    飄伶轉過身去不忍看他的眼睛,“我是個修真之人,誌在造福天下人,無心於兒女私情。”

    “淩兒。”

    “陛下,你答應過婆婆帶我去聖地,現在狩獵節也快過完了,希望你別忘了你的承諾。”說完,飄伶用瞬間移動大法離開了。

    “淩兒。”敖旭曜對著空氣低喃。

    “哥哥。”琉璃看著落寞的敖旭曜心痛不已,她的哥哥總是信心滿滿神采飛揚,是她的驕傲,可現在的哥哥,這樣的心情她能理解,她也曾有過這樣的感覺,那時為了追隨東方璨的腳步,她總是義無返顧的付出,就算得不到迴報,她也甘願,這一路走了,多少心酸和痛楚隻有她自己知道,現在她守得雲開見月明了,所以她也要勸哥哥別放棄。“哥哥,別放棄,精誠所至,金石為開。”

    聽到這耳熟的語句想起了婆婆說的話,婆婆也是這麽跟他說的,對,他不能氣餒,想到這敖旭曜打起了幾分精神。我前麵的路還長著呢,現在就氣餒了,以後怎麽走下去。

    “也許放棄也是個不錯的選擇。”東方璨一旁說道。

    “東方哥哥你不給哥哥加油就算了,你還在泄氣,你討厭。”琉璃生氣了。

    “放棄?我放得下嗎?放不下了,今生都放不下了。”敖旭曜淡淡的說道,“東方你去查下,曾經被我下旨查辦過處置過的所有人。”

    “明白,陛下。”

    “對了,你們知道飄淩哥哥多少歲了嗎?”琉璃突然發問。

    “不知道,可這重要嗎?”東方璨奇怪的問道,“我看他不過十來歲而已?”

    “那你看煙曉姐姐幾歲了?”

    “二十歲出頭吧。”東方璨對自己看人的能力可是自信不已的。

    “錯了,六十六了。”迴答的是慕容俊仁。

    “啊?什麽六十六了?”東方璨聽了沒弄不明白。

    “煙曉姐姐六十六歲了。”琉璃非常明確的告訴他。

    東方璨當場摔地上了,“六十六?”望向慕容俊仁,隻見他點點頭,然後再望向琉璃,她也點點頭。

    “你再想想看飄淩哥哥會是幾歲?然後你再去查飄淩哥哥的事就比較好查了。”琉璃向他提議。

    “琉璃說得對。”慕容俊仁也是這麽覺得。

    “被你們這麽一說我反而更沒頭緒了,他們這種人的年齡怎麽看呀?”東方璨沒折了,按常人的方法是沒用的。

    “去問叮當,他應該知道。”敖旭曜對他說。

    正玩得高興的叮當無緣由的全身打了個冷戰,有種不好的預感,怎麽寒意突然濃烈了那麽多,看來要添件衣服了,揉了揉發酸的鼻子,攏了攏了衣領,難得姑娘讓她自由活動一迴,也不管什麽不好的預感了,繼續和一大隊的男人們打梟獸。從沒玩得那麽盡興了,她的武藝終於有用武之地了,不然平時姑娘大門的不出一步,她的功夫隻能用來打打小強呀什麽的,這迴打得連吃奶的力都用盡了,實在是過癮呀。就在他們獵捕的梟獸倒地的瞬間,她感覺好像長高了幾寸了。低頭一看,原來腳離地在半空中,然後再感覺到自己的小肩膀被人提拎著呢。

    “兩位大帥哥,這是幹嗎呢?”叮當對身後的東方璨和慕容俊仁說。

    東方璨一臉奸笑的對她說:“有位更大的帥哥想見你呢。”

    “誰呀?難道是……,是敖旭曜陛下?”

    東方璨和慕容俊仁同時點點頭。

    “啊——,我不要,我不要見他,放開我……。”叮當邊喊著邊想掙紮開他們的魔抓。

    可東方璨和慕容俊仁都是一等一的高手,哪那麽容易掙脫他們的擒拿手呀,“你就別做無畏的掙紮了,走咯。”

    和叮當一起打梟獸的夥伴們,見她被抓本想去幫她,可東方璨和慕容俊仁可是朝廷命官呀,月之國有名的才子呀,也沒想到叮當的來頭那麽大,會認識他們,隻好在一旁看著她被帶走。

    叮當看著眼前有著魔鬼般俊美容貌,卻有著冷列目光的男人,真的有股逃跑的衝動。

    “叮當別怕我們隻是想問你些事情而已。”琉璃安慰她。

    不怕才怪呢,你們這架勢,“嗬嗬,不知道各位想知道些什麽呢?我叮當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嗬嗬。”

    “那就好,我們隻是想知道幾個人的真實年紀。”慕容俊仁拍拍她肩膀。

    “你們巫女族人一般能活多久?”東方璨先發問。

    原來是問這個呀,嚇得我小心肝撲通撲通亂跳,“一般都能活三四百歲,不過前提是成為巫女哦。”

    “啊——,那不成人精了。”

    “那婆婆幾歲了?”

    “孤鳴巫女好像今年三百八十多歲了。”

    “果然是老人精呀。”

    “那煙曉幾歲了?”

    “煙曉巫女可年輕了,才六十六歲了呀。”

    都六十六歲了卻認為是“可年輕了”,東方璨額頭冒了些許汗,這些人對年齡的認知也太有異於常人了。

    眾人問到此,點點頭,看來叮當沒撒謊,接下來就問他們最想知道的。

    “那你家公子幾歲了?”

    “說起我家公子就厲害了,她是我們宮中最年輕的。”叮當滿臉自豪的說。

    “按你們的對年齡的看法,六十六歲的煙曉你都認為年輕,那飄淩一定也是四五十歲了。”東方璨接茬道。

    “才不是呢,我家公子才二十五歲。”叮當趕緊辯駁道。

    “看來還真是年輕。”

    “東方。”敖旭曜輕喚道。

    “臣明白。”說完轉身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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