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秋秋的帶領下,來到瑤池閣,隻見四周一片綠意盎然,鳥語輕歌,依山所建的亭台樓閣,小橋流水,召相輝映,還不時隨風飄來淡淡的花香的氣息,此番景象不禁讓人懷疑,是不是天上的瑤池仙境移到凡間了,絲毫看不出這是在常年冰雪覆蓋的地方。瑤池閣其實就是邀月宮宮主和元老們議事之所,就象會議室一樣

    “姑娘稍作歇息,宮主馬上就來。”秋秋恭敬的給飄伶倒杯香茗後,退出瑤池閣。

    “叮當,你也先行在外候著。”飄伶輕聲道。

    “是,姑娘。”

    飄伶已許久不曾到過這裏了,記得上次來這裏,還是十年前她剛到宮中,那時的她是那樣的無助,看著滿屋子的人,有股逃離的衝動。在那次後,師父正式收她為徒,也就是邀月宮將來的繼承人之一。

    為什麽說是之一呢?

    因為,飄伶的上邊還有位師姐——煙曉,她也是這邀月宮中屈指可數的巫女中的一員。不過,煙曉性格外向,熱情開朗,愛作弄人,是宮中的開心果,小時候飄伶也沒少被她捉弄。當飄伶在打坐冥想時,她要不找根頭發癢她,要不就找毛毛蟲來嚇她,剛開始飄伶修為不夠,常被騷擾到,後來造詣高了修為深了,能進入一切無我境界就不受影響了,煙曉覺得沒趣就沒再捉弄她了,也捉弄不了。

    想起這位師姐,飄伶臉上也露出難得笑意來。

    “伶兒,想什麽呢?想得那麽入神,為師在此站了半天,你都沒察覺。”

    “師父,您來了,伶兒在迴想剛來邀月宮時的情形。”飄伶略帶幾分懷念迴道。

    “是呀,一晃就十年了,當年小丫頭片子們都長大了,我也老了。”

    “師父你才不老呢,還是那麽的年輕。再說我們巫女的壽命比常人要長,師父不會老的。”飄伶安慰道。

    “傻孩子,巫女再怎麽壽命長,也要經曆生老病死,隻是我們比常人緩慢些而已。我們也會老死,就象孤鳴巫女一樣。”

    “對了,孤鳴婆婆怎麽了?她怎麽想找人代替她的職責。”

    “你也聽說了。唉,她已得知自己的大限將至,托敖旭曜陛下前來告知,讓我再選派位巫女前往接替她。”邀月宮主說到此不免有幾分傷感,因為,孤鳴巫女也是看著她長大的,可以說是這邀月宮裏元老中的元老。可正如她自己所說,生老病死都是再所難免,仲然她們是巫女。也許離去也不是一件壞事,從此遠離紅塵俗事,更能得份無牽絆的瀟灑與自在。

    飄伶聽到此,心中又驚又憂,“難道師父要伶兒前去接替孤鳴婆婆?”如果是,那我豈不是要和他早夕相處了,不,我不能,我還沒準備好呢,我還沒準備以什麽心情再去麵對他呢,也沒打算要再見他呢,心上的傷痛還在,仲然已經痛到麻木了。

    看著飄伶眼中的恐慌和悲切,邀月宮主象母親一樣輕撫著她,說道:“孩子你怎麽了?為師沒讓你去,是讓煙兒去了。”

    “對不起,師父。伶兒失態了。”飄伶急忙收拾心情。

    “孩子,你在怕什麽?師父知道,每個人心中總有些不敢迴想,不堪迴首的往事,這就是心魔,巫女要衝破心魔,才能達到巫師的境界。而你就是最有希望成為巫師的人選了。”巫師就是巫女們苦苦修煉的目標,不但在法術和預知能力上比巫女高出一個層次,而且還能領悟神聖係法術的終極技能——迴魂大法,成為擁有起死迴生能力的人。

    “伶兒讓師父擔心了。”

    “自從為師十年前依照孤鳴巫女的訊息,在懸崖下帶迴奄奄一息的你後,你從不和人談起你的過去。師父一直以為時間能讓你走出陰蠻,看來至今你都沒走出來,還是被過往包裹其中。”

    “伶兒資質魯鈍,沒能及早化解心魔。”飄伶淒然的說道。

    “你和煙曉的天賦和悟性奇佳,都是修煉得道不二人選,為師當初也是這原因收你為徒的。你隻是從沒想過衝破心魔,放任自己在其中而已。”邀月宮主語重心長的說道,“為師還預知,你將有個劫數,而且是在劫難逃,到底是什麽劫數?以為師的能力也一時不能參不透。你要盡快脫離心魔,不然心魔和劫數雙重打擊下你會元神俱滅的。”

    “讓師父掛心了,伶兒緊記師父教誨。師父今叫伶兒來就是為這事嗎?”飄伶對自己的劫數毫不在意,十年前從鬼門關兜一圈迴來的人還怕什麽劫數呀。

    “這是其一,”邀月宮主品了口香茗,“其二,孤鳴巫女,還給我帶來了龍魂寶珠的消息,她在月之國長才達三百年的搜尋,終於找到些蛛絲馬跡了。”

    “龍魂寶珠還在月之國?”

    “是的,巫女在一次感應中,感應到了非常之微弱的靈氣,靈氣雖弱,但大概的方位還是找著了。”

    “師父打算怎麽辦?”飄伶知道說到此,師父肯定有對策了,而且是和她有關的對策。

    “你也知道為師是不能踏出邀月山半步的,所以為師打算讓你去月之國,尋找龍魂寶珠的下落。”

    “師父,伶兒怕能力不足,資質尚淺,怕擔當不起這重任呀。”

    “為師相信你的能力是能夠做到的,也隻有你能辦到,你也相信為師。但,為師不希望有太多人知道這事,所以你的出行務必低調。隻要有什麽線索就馬上和我隔空傳音。”

    飄伶知道已無商量的餘地了,“伶兒領命。”

    邀月宮主取出一塊通體泛光玉佩遞給愛徒,“這是為師的獅虎神獸,你帶上它,緊急關頭它保護你的。後天,煙兒會隨敖旭曜陛下鑾駕下山,你也跟隨下山吧。”

    飄伶看了看玉佩知道,這是隻有一宮之主才配擁有的守護獸令牌,驅動它能召喚頭獅虎神獸保護主人。

    “那伶兒去準備下。”

    “好,你去吧。”

    邀月宮主看著愛徒離去的身影,底語道,“伶兒啊,隻要你完成這任務,你就是下任的邀月宮主了。”

    龍魂寶珠是什麽東西呢,為什麽邀月宮主會那麽緊張其下落呢?

    說起那龍魂寶珠可是那邀月宮的鎮宮之寶呀,而擁有它的人就能獲得源源不斷的能量,而隻有曆屆的宮主才配擁有它。

    可為什麽龍魂寶珠會到月之國去了呢,而且還失蹤了三百多年呢?

    其實這有個故事的,在三百多年前,當時邀月宮宮主是旋光巫女,她不論是相貌品行和修為都是在眾人之首的,從小就活在別人的稱讚和誇獎中,而養成一副我行我素,自尊心極強的剛烈性格。

    某日,月之國的國王敖泰政前來邀月山中作客,兩人一見鍾情,互生情絮,於是,他們山盟海誓,致死不渝。而,旋光也不顧眾元老們的反對,一意要和心愛的人一起偕老。

    在迴到月之國後,他們如神仙眷侶般地過了段幸福美滿的時光,旋光還為敖泰政產下一王子,但,旋光健康卻每況俞下,卻找不出個原因來。

    就在此時,敖泰政在陰差陽錯之下認識了一位年輕貌美的公主,並愛上了那位公主,有意要坐享齊人之福。

    旋光得知後,以她那寧為玉碎,不求瓦全的剛烈性格,那受得了呀。想起當初的誓約,如今的背叛,悲痛,傷心,憤怒,妒嫉,不禁湧上心頭。

    看著湖中濃情密意相擁的兩人,那個曾經信誓旦旦說一生隻愛她一個的男人,現在那負心人卻正對另外一個女人說著這番話。

    旋光悲憤地拾劍自刎,臨死前,用龍魂寶珠的力量和她自己的鮮血,下了萬年不破的血咒。

    她詛咒,月之國的王室無後,除了是巫女所選之人,方能延其香火,但所選人定不是其所愛之人。

    後來,月之國定出了法令,王後的人選必定是經過巫女所選的,繁衍王室的血脈。如果,國王有喜歡的人了,再怎麽愛,你都得做小的,誰叫你不能生呢。因此,王室中有不少抱憾終身的戀人。

    從那以後龍魂寶珠就失去了蹤跡,邀月宮的人遍尋不著。

    邀月宮從此也立下誓約,凡擔任宮主者終生不得踏出邀月山半步,不得婚嫁,而宮中的巫女們沒有宮主的旨意也不能擅自下山。

    後來那國王和他新寵都怎麽樣了?

    都離奇的失蹤或死亡了,而今敖泰政和旋光的墓穴也無人知曉在何處。

    飄伶在領得師命後,和叮當簡單說了下出行之意,就去收拾些出行所需之物。

    聽到這消息,可把叮當給樂傻了,沒想到呀,這麽快就能下山了,她剛還在羨慕寶兒能跟她的主人煙曉巫女,下山見世麵呢,沒想到連她自己都有這機會了。一邊想著一邊傻笑,直到出行的那天她一直在不停的傻笑。

    要不是飄伶了解她,還以為她中了什麽邪術了。

    清晨的邀月宮,青煙繚繞,鳥語花香,仿佛置身於仙境般海市瞬樓。

    今天卻有支龐大的隊伍卻打破了這份寧靜。不錯,就是月之國的國王敖旭曜的出行鑾駕。隊伍人數之多,氣勢之恢弘,不禁讓人讚歎月之國的國力的強盛和國家的富饒。

    敖旭曜十年前即位後,招賢納士,大刀闊斧做出了一係列的改革和創新,才有了月之國的強盛和富饒。因此有不少人猜測他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有人說敖旭曜象魔鬼,殺人如麻,也有人說他是英明的君主,容納百川,也有人說他就象五月的天,說變就變。

    不管在別人的心裏敖旭曜是什麽人,在飄伶的心中,敖旭曜是冷酷無情的人,是帶給她萬劫不複的人,也是她曾深愛的人。

    在人群中,有位身穿素白小女子,她全身蒙在一層白紗中,頭頂笠帽,帽沿壓得很低,她身旁跟隨一位姑娘,象重獲自由的鳥兒般,不停在她身旁翻飛。那就是飄伶主仆二人。

    叮當在人群中不停地東張西望,興奮上下蹦跳,毫無女兒家的矜持。

    飄伶和叮當的興奮比起來心情是沉重的,她壓抑著自己不去看那在隊伍前列的人。

    “姑娘,快看前麵就是敖旭曜陛下,你看他騎那匹棗紅馬,真是英姿颯爽,威風凜凜,太帥氣了。他要是能我一眼我死都願意了。”叮當不知什麽時候跑到飄伶的耳旁說道,那壺不開,提那壺的人=。=!。

    “好了,你給我規矩點,安分點,此次出行我不想招人注目。”飄伶斥責道,“再這樣,你給我在山上呆著去。”

    “是,姑娘。”叮當見主子生氣了,也不敢再造次了,安安分分跟隨在飄伶的身後。叮當知道自己這位主子平時是很少斥責於人,除非真的做錯了事,可她也沒做什麽呀,叮當心裏挺委屈的。

    你自己心情不好,拿叮當撒什麽氣呀。飄伶在心裏責怪自己。

    “下山後,我們改走小道。”

    “啊~~~~,姑娘有官道不走,幹嗎走小道呀?再說我們也是去月之國的呀,和煙曉巫女一行順道呀,跟隨著大隊又安全。”叮當不解道。

    飄伶知道叮當說得對,可她真的不能再和他同行了,她會崩潰的。

    飄伶擺出主人的架勢,“一切聽我的就行了,別諸多意見,我自有我的用意。”

    “哦。”唉,叮當在心裏歎了口氣,沒辦法誰叫你是仆呢。

    晌午時,隊伍終於到了山腳,山腳下有個集市,隻見人來人往,車水馬龍,叫賣聲不絕於耳,熱鬧非常。各式的小攤,把叮當看得是口水直流呀,可她知道主子在生氣,所以也不敢衝過去看,隻好跟隨在飄伶的身後,不然她早就去瘋狂采購了。

    敖旭曜的隊伍在集市中小憩了下,又出發了,他們走的是官道,而飄伶主仆二人改走小道了。

    看著遠去的隊伍,飄伶的心中不禁一陣心痛。

    他更勝從前了,和十年前比起來,更多了份成熟和威嚴。

    天啊我在想什麽呢,這一輩子都不會再與我有牽連的人了,都過去了,我還在胡思亂想些什麽呀。飄伶趕緊收拾心情,帶著叮當策馬趕路。

    飄伶和叮當在日夜兼程,緊趕慢趕的終於到達了月之國的邊境小城——板八。

    “姑娘,我不行了,找家客棧住店吧,我快被這馬顛簸得全身骨頭散成零部件了,再說馬兒也該休息下。”叮當滿臉疲憊,再無剛下山的神采飛揚。

    飄伶知道這斷時間真是辛苦她了,為了趕路,一路上都沒好好的休息過,而且主仆二人的一身塵土也該洗漱一番了。

    “好吧,我們今晚住店,明天一大早就出發去,月之都。”

    “太好了。老板,老板,來人呀,給我們兩間上房。”聲還在耳邊呢,人就到客棧裏了。飄伶也跟著進了去,可飄伶的舉止和裝束卻引來了店裏所有人的注意,還突然安靜了會又恢複剛才的喧鬧。飄伶也知道引起別人的注目了,隻盼能速度上樓進房去,她不善於應付別人注目的眼光。

    客棧的老板見生意上門,當然是笑容滿麵地招待她們。

    “二位姑娘要兩間上房,請跟我來。”

    客棧老板把她們帶到二樓推開一房門,隻見裏麵雖無太多的裝飾,但卻樸素典雅,幹淨整潔。

    “二位姑娘,可滿意?”老板擠出滿臉的笑意問道。叮當看了看主人,隻見飄伶點了點頭,於是對老板說,“就這樣的要兩間。”

    “好的,二位姑娘還有什麽吩咐呀?”

    “馬上給我準備兩大桶的熱水,和一些能填飽肚子的飯菜來,要快。”對叮當來說,現在有頭牛她都吞得下了,而她也知道主子要涮洗一番了,所以她要了熱水。

    臨走時,老板不忍多看了飄伶幾眼。並不是說他奇怪兩個女子出行,在他們那呀,女子滿大街的晃悠,和男人無異。他奇怪的是飄伶的裝束,隻見由頭至腳均白紗裹身,看不清裏麵人的容貌。這不禁就讓人起好奇之心了,也不禁讓人猜想這人到底長了張什麽臉,難道奇醜無比,唯恐嚇到世人?還是國色天香,怕引得狂蜂亂蝶?

    “我覺得,肯定長得歪瓜劣棗的,不然誰大熱天還蒙著白紗。這鬼天氣,是人都巴不得能露不能露的,都露出來,好涼快一番,誰象她呀還全封閉。”店小二不以為然的說道。

    “我可不那麽覺得哦,我看那姑娘的言行舉止透著高貴典雅,肯定是個大美人。哎喲哎喲。”那客棧老板突然慘叫,原來他的一隻耳朵被人揪著呢。

    “你們兩個大男人,怎麽象市井婦人一般,說人是非,道人長短的,飯菜也做好了快緊給人送上去。”老板娘嗬斥道。

    “好好,小二還不快去。”

    說起容貌,飄伶可說是比當年的名震東月三國(分別是月之國,夜月國和淡月國),被稱為月神之女的母親,有過之無不及之。可也正式母親的容貌讓她不幸了一輩子。

    飄伶此次出行不想引起不必要的麻煩,所以才如此打扮的,她也知道在大熱天如此打扮是會引起別的議論的,但別無他法呀,她不象煙曉還會易容術。

    飄伶洗漱一番後,倍感清爽,連心情都好了幾分。走到外室,隻見叮當正以台風過境的速度,橫掃桌子上的飯菜。

    “物涼(姑娘),次飯(吃飯)。”叮當看到主人來了忙招唿道。

    “你說什麽呢?別含著東西說話,沒個姑娘家家的樣。”飄伶看她這樣不忍念叨她幾句。

    叮當喝了口湯,把嘴裏的東西都吞下後說,“我實在是太餓了,沒辦法,都吃了三天的野果和幹糧了,看到那麽那麽豐盛的飯菜難免會忍俊不住嘛。”

    “來,姑娘我給你盛飯。吃這魚,做得地道,真不錯""""""。”

    用完餐後,叮當迴房倒頭就去找周公了。

    而,飄伶卻睡不著,站在窗邊看著絞結的月亮。天上的月亮還是那樣的圓,那樣的亮,可看月亮的人心情卻不再充滿了幻想和期待了。

    這月之國的月亮不管什麽時候都是圓的,所以才有了月之國的稱號。

    以他們行程應該會晚我們一天到這吧,聽說明天王後的迎接隊伍也要到了。這個“聽說”當然是叮當這包打聽,打聽來的。

    王後,是呀,他連王後都有了,還有個快滿兩周歲的兒子,有了自己的家室,更有個強盛的國家。他的一切的一切都是那麽的美滿,而我的一切卻物是人非了。想到此處,飄伶臉上盡是悲意。

    燭光把她的身影拉得修長,直映在不遠處的屏風上,顯得那麽的孤寂,而麵帶愁容的美人依在窗邊,直到月兒沉下,天邊泛白卻不曉長夜已過。此情次境美得象幅畫,此畫如果提兩句詩的話,李商隱的“雲母屏風燭影深,長河漸落曉星沉”很符合。

    “天啊。姑娘你又一夜沒睡呀,你呀真的快成仙了。”一大早起來的叮當,給飄伶端來洗臉水,看到床上的被褥都沒動過,猜想主人肯定又沒睡。

    她就不明白那天有什麽好看,能讓她主人常看到一夜不眠。叮當自己也曾非常用心去看過那天空,希望能看出什麽玄機來,可都以睡著為告終。也曾問過主人,到底在看什麽,可姑娘總是笑而不答。

    她擰了塊毛巾拿給主人,看到主人臉上的淚痕,驚喊道,“姑娘你怎麽哭了?”她的主人平時雖很少言語,很少笑,可也不曾哭過呀。

    飄伶忙掩飾道:“別大驚小怪的,隻是風大,剛沙子迷眼睛了。”趕緊接過叮當手中的毛巾,匆忙擦拭。

    風大?今天掛風嗎?叮當探頭到窗外,看了看天空,用手扇了扇,那來的風呀?

    “好了,我們趕緊吃早飯趕路吧。”飄伶不給她發問的時間,催促她去弄早點。

    飄伶主仆二人對途中的風景毫不留戀的,日夜趕路,終於到了月之都。

    月之都,顧名思義就是月之國的都城了。這一路趕來,錯失不少看風景的機會,讓叮當惋惜之聲不止,什麽痛惜不已呀,什麽抱憾終生呀,最後連死不瞑目都出來了。可到了月之都後,那些全忘了。

    月之都是月之國經濟、貿易、政治和軍事的中心,可想而知是多麽的繁華和熱鬧。

    隻見那大街上,熙熙攘攘,車水馬龍,叫賣聲,雜耍聲,不是還看外國的商隊穿行而過。各式店鋪門庭若市,酒樓,茶坊,布莊,錢莊等等,各式商品應有盡有,隻要你想不到的,沒有買不到的。各式小吃的香氣不斷串到叮當鼻子裏,讓她讒蟲亂舞,還有精彩的雜耍,叮當恨不得眼睛能三百六十度旋轉,一次看個過癮。而且,百姓們都聽說有新任大司儀要來了,都自發的張燈結采,整個都城沉浸在喜慶的海洋裏。

    再轉個彎就到了王宮,隻見那王宮金碧輝煌,氣勢磅礴,從開啟的大門縫往裏瞧,可隱約看到裏麵人頭攢動,一副忙碌的景象。因為這王宮的主人快迴來了,所以都忙著準備迎接事宜和新大司儀的繼任大典。

    “好家夥,這那麽大的地方,可以住好多人吧!”叮當猜想到。

    “隻住一家人。”

    “啊~~~~~~,那麽大的地方就隻住一家人,他們不嫌空得慌呀。”

    “你覺得空蕩,國王還嫌小了。”

    “這還小呀!每晚睡不同的地方,睡完整個王宮也是一年以後的事吧。”

    “傻丫頭,你以為國王一家子有多少人呀?”

    “最多也不會超過十多口人吧。”

    “你說的是平民百姓家。國王一家子,往少的數,也有上百口人。就說他後宮的妻妾,就有三宮六院七十二嬪妃了。”

    “天啊,國王忙得過來嗎?”叮當心想,國王原來都那麽好色的呀。

    飄伶沒再理會叮當那些無厘頭的問題,靜靜的看著眼前的王宮,悄悄地說道,“母親,女兒迴來了。”

    “姑娘,都城我們也逛了半天了,接下來該去拜訪孤鳴巫女了吧。”叮當是想快點拜訪完巫女,好餘多點時間出來大采購一番,畢竟宮裏的小姐妹們有不少人托她買東西的呢。

    “別急現在時辰未到,我們先找間客棧住下。”飄伶答道。

    “我們不是要去拜訪孤鳴巫女嗎?難道,她那連個住的地方都沒有嗎?還要我們住客棧呀。。”叮當怎麽想都不對。

    “天機不可泄露也?”

    “那現在不去,那什麽時候去呀?難道要等到夜深人靜的時候再去嗎?”

    “答對了,看在你答對的份上,你準備好客棧以後,可以自由活動了。”飄伶笑道。

    叮當也不管什麽時候去看巫女了,隻聽到姑娘說能自由活動了,心裏甭提多高興了。把姑娘交代的事情辦妥後,就不見人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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