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0章飛軍撤逃
“早先敵軍的弓箭手便停止攻擊，現在燕將軍已調動援軍增援。不出意外，我軍應該能像昨日那樣盡快擊潰敵軍，”迴話的是李劍然，做為步營主將，對於今日飛軍所用的一係列手段，李劍然同樣是大為意外。可以說早先李劍然根本沒想過會出現先前的局麵。
在李劍然看來，即便敵軍已有一定的攻城的經驗，今日也不至於那麽快攻上城牆。畢竟夜軍不是尋常的軍隊，越想李劍然越覺得不可思議。不知不覺間，李劍然對那兩名聯軍主帥的能力也有了新的認知。
“傳我軍令，務必盡快擊潰敵軍的攻勢，以免影響到全軍士氣，”對夜軍精銳的戰力，趙旭沒有一點懷疑。不過形勢發展到這副局麵，趙旭也很清楚與敵軍糾纏的時間越長越對己方不利。
“是，”李劍然答應一聲，當即親自出去傳令。
沒多久，李劍然把趙旭的軍令帶給燕南天。城樓處，燕南天正在考慮如何應付敵軍的弓箭手。自從兩軍在城上交戰後，城下的幾萬弓箭手一直不曾離去，一個個嚴陣以待，顯然敵軍一次派出幾萬弓箭手輔助攻城一定還有別的目的。
根據昨日與揚軍的對戰情況，燕南天不難想到一旦己方把城上敵軍全都清除，恐怕那些弓箭手便會再次發起攻擊。先前敵方用弓箭手射擊己方的援軍已經讓燕南天看出飛軍善射的優點，現在想想一旦城上不再有敵軍存在，恐怕己方的士兵在無從躲避的情況下又要遭到敵軍射擊。
考慮到敵軍弓箭手的威脅，盡管急著執行趙旭的最新指示，在此之前，燕南天依舊要想一個穩妥的辦法。
一邊關注城樓兩邊的交戰情況，一邊迴想以往的戰事。沒多久，燕南天便想到當初林玄仲被趙旭破格封為將軍一事。那一日將翼軍打下城後，因為無風城的城牆構造特點，幾萬夜軍的處境極其嚴峻。可關鍵時刻，林玄仲卻想到一個實用的對策，從而幫幾萬士兵度過危機。
如果今日還要麵對類似的情況，燕南天不難想到己方完全可以用同樣的方法，用敵軍的屍體做擋箭牌，那樣不管城上有多少夜軍都不必再擔心對方用弓箭攻擊。想到這一點後，燕南天直接放下心來，隨即傳令讓兩邊將士加快作戰速度，盡早將城上的敵軍清除幹淨。
“鐵元帥，城上的情況好像有些不對，”燕南天剛下令，城下的施江川便注意到一個異常情況。不等鐵心接話，施江川又接著道：“按理說，城上飛軍的兵力應該已經遠遠超過夜軍，為何夜軍的大旗都沒倒下，而且作戰區域還在城牆上，難道飛軍不是應該攻到城下才對？”
城上到處都是士兵的身影，施江川注意到有人不停地倒下。可即便飛軍一方不斷有人登城，似乎戰場還在那長長的城牆上。一番考慮過後，施江川越發覺得情況不對。
“有什麽不對？”鐵心一直在等著城下的將軍過來匯報他們已經占領城牆的消息，但一直沒等到人。想想他們飛軍早已大量攻至城上，現在負責指揮作戰的主將卻遲遲沒有過來，鐵心眼中閃過一絲疑慮，隨即反問施江川一句。
“城上的夜軍人員似乎比你們人多，”可能是因為許多士兵的衣甲都已被鮮血染紅，施三川沒法確認上麵士兵的身份，所以沒用肯定的語氣迴答。
“林將軍，你到城下問問萬將軍現在城上是什麽情況，”順著施江川所指，鐵心注意到城上不停有人揮動兵器，也不停地有人倒下，但因為看的不夠清楚，鐵心隻好讓一名候命的主將過去查看一下。
“是，”那個林姓將軍答應一聲，隨即騎馬過去。
“萬將軍，元帥命我過來問你現在城上是什麽情況，”沒多久，林姓將軍已經騎馬趕到正指揮作戰的萬姓將軍近前。
“當然是我軍占據優勢，”由於箭營士兵暫時幫不上忙，萬姓將軍此刻正在城下來迴移動催促下方的士兵登城。
“啊，”萬姓將軍的話剛說完，一名受傷的飛軍便從他們頭上掉落下來。
“怎麽迴事？”確認掉下來的是己方的士兵後，萬姓將軍扯住韁繩，反而先問了林姓將軍一句。
“萬將軍，這……”林姓將軍被問的一臉尷尬，最終隻能指著落在地上的屍體繼續道：“這應該是我方士兵的屍體。”
林姓將軍的話剛說完，上方又飛落大量受傷的飛軍，一個接一個都是慘叫著從落下。
“萬將軍，敵軍的戰力過強，我軍死傷無數，現在已無法正常登城，”在那兩位將軍大為不解時，一名飛軍將領直接從城上一躍而下到兩人麵前向萬姓將軍匯報情況。
“什麽？”看著麵前一身狼狽的部下，萬姓將軍驚唿一聲，隨後又驚又怒地質問那匯報消息的將軍道：“為什麽現在才說？”
“請將軍恕罪，末將被敵將纏住實在脫不開身，”在萬姓將軍的質問下，那名普通將軍當即跪下解釋一句。
“難道你們全都被敵將纏住？”那人的解釋令萬姓將軍越發惱怒，一怒之下，萬姓將軍又追問一句。
“迴稟將軍，末將下來時城上到處都是夜軍，隻有極少地方還有爭鬥，恐怕其他將軍已兇多吉少，”雖然對自己的推測不太肯定，那名將軍還是把自己的看法給說出來。
“什麽？”萬姓將軍再次驚唿一聲，幾乎不敢相信屬下的解釋。算一算距離他們攻到城牆上並沒多長時間，但上去的飛軍已超過萬數，萬姓將軍實在不敢想象有那麽多己方士兵已死在城上。
“啊……”
“啊……”
……
正說話間，一些剛要登上城牆的飛軍又被夜軍叉下。隻因為城上的一些夜軍搶不到前麵的位置，沒辦法攻擊登城的飛軍，一個個隻好放下各自兵器，然後從屍體下翻出石塊和圓木往城下扔。有的人還因為找不到石塊或是圓木之類的東西，抓住什麽往下麵扔什麽。
城下的飛軍大量聚在一起，那落下來的石塊、圓木、屍體以及各種兵器之類的東西砸的下麵的飛軍死傷一片。一時間，城下的飛軍亂成一片。
“快撤，”見上方到處都是夜軍扔下來的東西，萬姓將軍大驚之下已然想到城上已經沒有他們的士兵，所以敵軍才可以肆無忌憚地往下扔著各種東西。驚懼之下，萬姓將軍無法多做考慮當即下令撤軍。
“撤，”下一時間，一些飛軍將領跑動起來，來迴喊著讓城下的飛軍撤退。得到上麵的指示，原本正在忙著躲避城上飛落的東西的飛軍一個個如蒙大赦，許多人甚至連兵器都不要慌忙向遠離城牆的區域逃跑。
雖然有很多飛軍還不知道現在城上的情況如何，但他們隻有盡快撤離才能不被上方飛落的東西砸到。恐慌極速蔓延，一轉眼，城下還活著的飛軍腦海裏隻剩下逃命的念頭。
與此同時，那些飛軍的弓箭手按照上麵將軍的指示已做好攻擊準備。在他們還沒等到具體指令之前，城牆邊上的夜軍已經停止攻擊，一個個拿著兵器筆直地站在那裏。
看著下方四處逃竄的飛軍，這些夜軍眼中有一種高高在上的氣勢，一點不把下方的飛軍放在眼中，甚至連那些隊列整齊的弓箭手都不例外。站在敵軍的屍體上，他們的身影顯得無比高大。
沒多久，城下還能正常移動的飛軍都已逃走，隻剩下一些受傷嚴重的人可憐地往前方爬著，一個個無力地向前方已跑遠的同伴求救，可惜沒有人會迴來救他們。前不久飛軍還士氣高漲，但現在再看那些衝鋒的士兵，一個個已經失去做為士兵的尊嚴。
“讓下麵人員做好準備，防範敵軍的弓箭手攻擊，”敵軍一撤，大局已定，現在要應付地隻有敵軍隨時都有可能發起攻擊的弓箭手。早先燕南天已想到應付辦法，現在隻是簡單地將指示傳達下去。
沒多久，城樓兩邊的夜軍都已接到指示。如果敵軍的弓箭手再次發起攻擊，他們腳下的敵軍屍體就是最好的擋箭牌。說起來，一陣激戰過後，殺意未消的夜軍其實並不害怕敵軍的弓箭攻擊，隻是他們必須要服從上麵的指示。
“放箭，”不出意外的是飛軍在轉眼麵對一場大敗後，那萬姓將軍還是下達了攻擊指示。
“咻、咻、咻……”無數的箭支組成一道黑色帷幕，飛向幾百米城牆上的夜軍。與此同時，城牆的夜軍一個個也已舉起他們從地上抓起來的敵軍屍體。一片箭雨落下後，躲在屍體下的夜軍毫發無損，隻是身上又多了些血跡而已。等他們將舉著的屍體放下時，一個個眼中有的隻是對飛軍的蔑視。
“早先敵軍的弓箭手便停止攻擊，現在燕將軍已調動援軍增援。不出意外，我軍應該能像昨日那樣盡快擊潰敵軍，”迴話的是李劍然，做為步營主將，對於今日飛軍所用的一係列手段，李劍然同樣是大為意外。可以說早先李劍然根本沒想過會出現先前的局麵。
在李劍然看來，即便敵軍已有一定的攻城的經驗，今日也不至於那麽快攻上城牆。畢竟夜軍不是尋常的軍隊，越想李劍然越覺得不可思議。不知不覺間，李劍然對那兩名聯軍主帥的能力也有了新的認知。
“傳我軍令，務必盡快擊潰敵軍的攻勢，以免影響到全軍士氣，”對夜軍精銳的戰力，趙旭沒有一點懷疑。不過形勢發展到這副局麵，趙旭也很清楚與敵軍糾纏的時間越長越對己方不利。
“是，”李劍然答應一聲，當即親自出去傳令。
沒多久，李劍然把趙旭的軍令帶給燕南天。城樓處，燕南天正在考慮如何應付敵軍的弓箭手。自從兩軍在城上交戰後，城下的幾萬弓箭手一直不曾離去，一個個嚴陣以待，顯然敵軍一次派出幾萬弓箭手輔助攻城一定還有別的目的。
根據昨日與揚軍的對戰情況，燕南天不難想到一旦己方把城上敵軍全都清除，恐怕那些弓箭手便會再次發起攻擊。先前敵方用弓箭手射擊己方的援軍已經讓燕南天看出飛軍善射的優點，現在想想一旦城上不再有敵軍存在，恐怕己方的士兵在無從躲避的情況下又要遭到敵軍射擊。
考慮到敵軍弓箭手的威脅，盡管急著執行趙旭的最新指示，在此之前，燕南天依舊要想一個穩妥的辦法。
一邊關注城樓兩邊的交戰情況，一邊迴想以往的戰事。沒多久，燕南天便想到當初林玄仲被趙旭破格封為將軍一事。那一日將翼軍打下城後，因為無風城的城牆構造特點，幾萬夜軍的處境極其嚴峻。可關鍵時刻，林玄仲卻想到一個實用的對策，從而幫幾萬士兵度過危機。
如果今日還要麵對類似的情況，燕南天不難想到己方完全可以用同樣的方法，用敵軍的屍體做擋箭牌，那樣不管城上有多少夜軍都不必再擔心對方用弓箭攻擊。想到這一點後，燕南天直接放下心來，隨即傳令讓兩邊將士加快作戰速度，盡早將城上的敵軍清除幹淨。
“鐵元帥，城上的情況好像有些不對，”燕南天剛下令，城下的施江川便注意到一個異常情況。不等鐵心接話，施江川又接著道：“按理說，城上飛軍的兵力應該已經遠遠超過夜軍，為何夜軍的大旗都沒倒下，而且作戰區域還在城牆上，難道飛軍不是應該攻到城下才對？”
城上到處都是士兵的身影，施江川注意到有人不停地倒下。可即便飛軍一方不斷有人登城，似乎戰場還在那長長的城牆上。一番考慮過後，施江川越發覺得情況不對。
“有什麽不對？”鐵心一直在等著城下的將軍過來匯報他們已經占領城牆的消息，但一直沒等到人。想想他們飛軍早已大量攻至城上，現在負責指揮作戰的主將卻遲遲沒有過來，鐵心眼中閃過一絲疑慮，隨即反問施江川一句。
“城上的夜軍人員似乎比你們人多，”可能是因為許多士兵的衣甲都已被鮮血染紅，施三川沒法確認上麵士兵的身份，所以沒用肯定的語氣迴答。
“林將軍，你到城下問問萬將軍現在城上是什麽情況，”順著施江川所指，鐵心注意到城上不停有人揮動兵器，也不停地有人倒下，但因為看的不夠清楚，鐵心隻好讓一名候命的主將過去查看一下。
“是，”那個林姓將軍答應一聲，隨即騎馬過去。
“萬將軍，元帥命我過來問你現在城上是什麽情況，”沒多久，林姓將軍已經騎馬趕到正指揮作戰的萬姓將軍近前。
“當然是我軍占據優勢，”由於箭營士兵暫時幫不上忙，萬姓將軍此刻正在城下來迴移動催促下方的士兵登城。
“啊，”萬姓將軍的話剛說完，一名受傷的飛軍便從他們頭上掉落下來。
“怎麽迴事？”確認掉下來的是己方的士兵後，萬姓將軍扯住韁繩，反而先問了林姓將軍一句。
“萬將軍，這……”林姓將軍被問的一臉尷尬，最終隻能指著落在地上的屍體繼續道：“這應該是我方士兵的屍體。”
林姓將軍的話剛說完，上方又飛落大量受傷的飛軍，一個接一個都是慘叫著從落下。
“萬將軍，敵軍的戰力過強，我軍死傷無數，現在已無法正常登城，”在那兩位將軍大為不解時，一名飛軍將領直接從城上一躍而下到兩人麵前向萬姓將軍匯報情況。
“什麽？”看著麵前一身狼狽的部下，萬姓將軍驚唿一聲，隨後又驚又怒地質問那匯報消息的將軍道：“為什麽現在才說？”
“請將軍恕罪，末將被敵將纏住實在脫不開身，”在萬姓將軍的質問下，那名普通將軍當即跪下解釋一句。
“難道你們全都被敵將纏住？”那人的解釋令萬姓將軍越發惱怒，一怒之下，萬姓將軍又追問一句。
“迴稟將軍，末將下來時城上到處都是夜軍，隻有極少地方還有爭鬥，恐怕其他將軍已兇多吉少，”雖然對自己的推測不太肯定，那名將軍還是把自己的看法給說出來。
“什麽？”萬姓將軍再次驚唿一聲，幾乎不敢相信屬下的解釋。算一算距離他們攻到城牆上並沒多長時間，但上去的飛軍已超過萬數，萬姓將軍實在不敢想象有那麽多己方士兵已死在城上。
“啊……”
“啊……”
……
正說話間，一些剛要登上城牆的飛軍又被夜軍叉下。隻因為城上的一些夜軍搶不到前麵的位置，沒辦法攻擊登城的飛軍，一個個隻好放下各自兵器，然後從屍體下翻出石塊和圓木往城下扔。有的人還因為找不到石塊或是圓木之類的東西，抓住什麽往下麵扔什麽。
城下的飛軍大量聚在一起，那落下來的石塊、圓木、屍體以及各種兵器之類的東西砸的下麵的飛軍死傷一片。一時間，城下的飛軍亂成一片。
“快撤，”見上方到處都是夜軍扔下來的東西，萬姓將軍大驚之下已然想到城上已經沒有他們的士兵，所以敵軍才可以肆無忌憚地往下扔著各種東西。驚懼之下，萬姓將軍無法多做考慮當即下令撤軍。
“撤，”下一時間，一些飛軍將領跑動起來，來迴喊著讓城下的飛軍撤退。得到上麵的指示，原本正在忙著躲避城上飛落的東西的飛軍一個個如蒙大赦，許多人甚至連兵器都不要慌忙向遠離城牆的區域逃跑。
雖然有很多飛軍還不知道現在城上的情況如何，但他們隻有盡快撤離才能不被上方飛落的東西砸到。恐慌極速蔓延，一轉眼，城下還活著的飛軍腦海裏隻剩下逃命的念頭。
與此同時，那些飛軍的弓箭手按照上麵將軍的指示已做好攻擊準備。在他們還沒等到具體指令之前，城牆邊上的夜軍已經停止攻擊，一個個拿著兵器筆直地站在那裏。
看著下方四處逃竄的飛軍，這些夜軍眼中有一種高高在上的氣勢，一點不把下方的飛軍放在眼中，甚至連那些隊列整齊的弓箭手都不例外。站在敵軍的屍體上，他們的身影顯得無比高大。
沒多久，城下還能正常移動的飛軍都已逃走，隻剩下一些受傷嚴重的人可憐地往前方爬著，一個個無力地向前方已跑遠的同伴求救，可惜沒有人會迴來救他們。前不久飛軍還士氣高漲，但現在再看那些衝鋒的士兵，一個個已經失去做為士兵的尊嚴。
“讓下麵人員做好準備，防範敵軍的弓箭手攻擊，”敵軍一撤，大局已定，現在要應付地隻有敵軍隨時都有可能發起攻擊的弓箭手。早先燕南天已想到應付辦法，現在隻是簡單地將指示傳達下去。
沒多久，城樓兩邊的夜軍都已接到指示。如果敵軍的弓箭手再次發起攻擊，他們腳下的敵軍屍體就是最好的擋箭牌。說起來，一陣激戰過後，殺意未消的夜軍其實並不害怕敵軍的弓箭攻擊，隻是他們必須要服從上麵的指示。
“放箭，”不出意外的是飛軍在轉眼麵對一場大敗後，那萬姓將軍還是下達了攻擊指示。
“咻、咻、咻……”無數的箭支組成一道黑色帷幕，飛向幾百米城牆上的夜軍。與此同時，城牆的夜軍一個個也已舉起他們從地上抓起來的敵軍屍體。一片箭雨落下後，躲在屍體下的夜軍毫發無損，隻是身上又多了些血跡而已。等他們將舉著的屍體放下時，一個個眼中有的隻是對飛軍的蔑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