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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鳳軒樓裏的琴聲再次響起,第二首琴曲,已經開始彈奏了。


    方才的第一首,已經選中了知音,是一位去年的進士,眾人都是十分的羨慕,同時又有些佩服,在場的眾多人之中,唯獨他聽出了琴聲中真正要表達的意思,最後得到了彈琴姑娘的青睞。


    這第二首琴曲的風格,明顯跟之前的不同,上一首是清新的感覺,而這一曲,則顯得柔美了許多,溫婉的曲調,就像春風拂麵,祥和自然,不覺間竟然讓人心生睡意。


    之前的清新之氣一掃而空,突然一陣迷人的‘檀香’徐徐而升,眾人閉上了雙眼,仿佛甜美的遊離在夢境之中,不能自拔,鳳軒樓除了琴音,安靜的像是空無一人,所有的人保持著姿勢,就那樣睡了過去。


    不知過去了多久,當眾人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已是琴聲結束的時候了。


    臨天醒來後眨了眨眼睛,迴了迴神,心中不禁有些驚訝,之前琴聲一起,他僅聽到了一段柔和的聲音之後,便睡意大起,不知不覺就睡了過去,可是


    在那之後,就好像是一片空白,之後的琴聲便沒有再聽見了,這一覺也沒有做夢,給他的感覺,就是空白……


    其實所有人的感受都和臨天一樣,都隻是聽見了前奏之後,便一片空白的睡了過去,待到醒來之後,琴聲也跟著結束了,幾乎所有人都沒聽到後麵的琴曲,但是所有人都知道,台上確確實實的彈了。


    紅霞麵帶微笑,走上前來,說道:“諸位公子,這第二首已經結束了,有哪位才子願意上前賦詩,成為我這位妹妹的知音嗎?”


    場下有些安靜,一時之間,竟然沒有人自高奮勇的上前了。大家都很躊躇,這琴曲根本就隻是聽了前麵的一小段而已就睡過去了,別說是賦詩鑒賞了,聽都沒聽完。那還什麽做人家的知音?


    臨天默默地看著場下,見到了眾人的反應,此時他心中也猜到了,大部分人應該都是一樣睡過去了。他隻是沒想到,這第二首的琴曲。竟然這般的厲害,居然讓然短暫的空白。


    拓飛晃了晃腦袋,隨手拿起旁邊的茶水,一口喝了下去,平複了一下心情之後,說道:“臨天兄,看見了吧,這就是鳳軒樓的姑娘,厲害吧!這方才的琴聲居然有催眠之能,連我都睡過去了。可是究竟發生了什麽?”


    臨天點了點頭,“沒錯,嗬嗬,這裏的姑娘果然是不得了,也怪不得全京城的才子,都願意往這邊跑了。不過之前這首琴曲,說實話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因為我也睡過去了。”


    臨天說的是實話,他也僅僅是聽了一小段,就一片空白了。不過通過方才的狀況,臨天倒是能肯定了,這彈琴的姑娘定然是文修無疑了。


    在場的才子之中,最差的也是秀才。就算有一些還沒來得急開運,但那也是遲早的事情,氣運也都強於常人,而且在場的人之中舉人進士也大有人在,這些人不用想也知道,都是在功名境界多年的了。


    可是能讓這些人都跟著睡著。很明顯,那一定也要是文修之人才行,以自身氣運之力配合琴曲,改變鳳軒樓場間的自然氣運,讓其變成自己的琴境異象,那就是能讓人睡意大增的能力。


    雖然並不清楚她是怎麽做到的,但是所有人都對這位姑娘有了心思。


    此女子一定非等閑之輩,能彈出這樣境界的琴曲,就充分的證明,她的天賦和未來。


    不過話說迴來,人們心中還是有所為難,雖說這詩詞對韻一直都是先易後難,但是怎麽也沒想到,這次的第二首曲子就到了這樣的層次。一時之間,很多人想上前賦詩,但卻有不知從何寫起。


    臨天習慣性的托起了下巴,半睜的眼睛眨了眨,看向了紗帳內的模糊身影,不禁心中想著:“這就是文修的能力嗎?僅僅一首曲子,就能讓全場的眾人睡過去,這是多麽玄妙的事情,這隻是琴曲,若是詩文能這樣的話……”


    臨天的眼睛亮了起來,他忽然想起,之前從文縣去滄州的路上,李中民和那些黑衣人打鬥的場麵,那便是文修之間的戰鬥,他知道這和今天的琴曲一樣,將自身氣運之力配合詩文,便可殺敵。


    臨天其實心中很是向往,可是他知道,現在的自己,做不到,因為用自己的氣運之力,讓一首詩文出現異象,不僅僅是把氣運融合進去那麽簡單,就比如李中民那個時候的‘斬運詩’。


    一般的斬運詩,都需要不小的氣運才能發揮效果,若是氣運不足,可能連個異象都沒有,更別提殺敵了,所以文修之後,一般文位達到了舉人以上,才能勉強的運用自身氣運,配合一些較為簡單的異象詩文。


    有些詩詞若是境界高深,一般的文修幾乎不可能發動,臨天的氣運單薄之所以被嘲弄,其實還有一點這個原因,就算今後他的文位提升,但是增加氣運的卻比別人少,很可能這個文位本該能幹的事情,他卻因為氣運少而作不了。


    其實這是很無奈的事情,不過臨天並沒有太大的動搖,他的內心其實很倔強,即便是他知道未來很艱難……


    就在此時,台下的眾人無人響應的時候,一道聲音從三樓傳出。


    “好一個鳳軒樓,果真是底蘊深厚,既然沒人上,那在下就一馬當先了,哈哈,姑娘的知音定是我了!”


    聲音一出,所有人都看了過去,大部分人的心中還有所不平,此人竟然這般狂妄,連一些文位不低之人都不敢說上前賦詩,聽此人的聲音頗為年輕,怎麽可能成為姑娘的知音。


    但是,當眾人看清三樓之人的時候,幾乎都沒了話說,反而心中倒是有所釋然,竟然是他,怪不得如此輕狂。


    臨天也隨著聲音向上看去,隻見三樓的一處隔間之中,一位一身黑色長衣的年輕男子站了起來……


    男子一身黑衣。鬢發整齊的束在了身後,一雙劍眉英氣十足,手中拿著一把折扇,筆挺的站著。自信的看著下方。


    紅霞說道:“原來是金公子,紅霞有禮了,既然公子這般自信,想必也已經有了詩文,請吧!”


    臨天望著三樓。深深的看著這名年輕的男子,此人給臨天的感覺非常的銳利,相比較年齡,可能比自己和拓飛稍微年長些,可臨天能感受得到,在他的周身,氣運非同一般,渾厚鋒勁。


    拓飛在一旁訥訥的說道:“原來是他,我就說嘛,不可能有人在這種地方還如此狂傲。”


    臨天聽到拓飛認識。便好奇地問道:“你認識他?”


    拓飛點了點頭,說道:“恩,當然認識,此人來頭可不小,而且也是個挺厲害的人。”


    臨天一聽,挑了一下眉,他知道拓飛的性格,平日裏有些玩世不恭,父親又是當朝丞相,心氣和眼光自然很高。若是能讓他說出厲害的人,那肯定是有些實力了。


    臨天說道:“難道他是哪個世家的子弟?”


    拓飛點了點頭,說道:“恩,意思差不多。雖然他並不是世家,但也和世家沒什麽兩樣了,他姓‘金’,叫金沙路。”


    “姓‘金’……難道是!”臨天恍然道。


    拓飛點了點頭,說道:“沒錯,他就是這一代金家的長子!”


    大玄國姓金的並不多。但是一提到金的姓氏,人們一定會想到一個世家,大玄國的‘中央軍帥’,金鑼王,金家!


    大玄國的朝廷勢力分布,有九王,四帥,兩丞相,一禮,一刑,一翰林。這是目前朝廷裏麵最有話語權和掌握實際權利的幾家,而眾多的大玄國內部的世家和學派,基本是在幕後,在明麵上極少參與朝政。


    在這裏的四帥,指的是大玄國的四方軍統,而金家,便是這四方軍統中的其中之一,大玄中央軍,位於大玄國國土的中心部位,他是支援和防守大玄國的中流砥柱,而且軍隊駐紮距離京城並不遠,所以更是京城的最強防線。


    金家的家主,便是當今中央軍的統帥,金鑼王,而且他是‘陰德境’多年的文修,氣運雄厚,不是一般人可以比,甚至有人說,他的氣運已經可以和風水境的聖人相提並論了,隻是境界沒到,所以還停在陰德,要論綜合實力,金家的絕對可以排上前幾名。


    拓飛說道:“這金沙路可不簡單,今年剛滿十八歲,可是他已經是進士了,據說今年便要考取翰林院,而且是誌在必得,不過以他的實力,應該有希望能夠考上,若是真的考上了,那麽明年,便是衝擊殿試的時候了。”


    臨天讚歎的點了點頭,他知道這意味著什麽,而且所有的人也都知道。


    這個世界的科舉製度,其實就是給文修修煉文位的,而文位在文修功名境界的時候,有著至關重要的作用。


    大玄科舉文位,最先是童生,然後是秀才,待成為了文修之後,便可靠考取舉人,舉人之後便是進士,而成為了進士之後,就有資格和能力考取大玄京城的翰林院,成為翰林,而在翰林院中的人,都是要在地方或者朝廷任職的,同時還可以參加考核,進入三年一度的大玄殿試!


    ‘殿試’這個詞語並不陌生,麵見當朝皇上,靖國皇帝的親自選拔,隻取前三,榜首狀元,然後是榜眼,和探花。狀元有資格進入天子書院,而榜眼和探花,可成為最低三品的朝中大員。


    這是無限的光榮,更是家族中的榮耀,隻要能進入殿試,那就證明,此人的才華,絕對是國內首屈一指的。


    臨天認識的徐翰林,便是在翰林院中任職,也是朝中老人了,雖然沒有成為殿試三甲,但是學識淵博,同他一樣的人物,大有人在,由此可見,若是想達到翰林院的標準,那起碼也要三十歲左右了,能一年就考上翰林院的人,並不多,基本上年齡已經很大了。


    但是由此可見,金沙路未來的發展,雖然和靖國三太子這樣的奇才比不了。但是也一樣前途不可限量,因為他有機會進入大玄國的天子書院。


    他今年剛滿十八歲,便已然是進士,若是能在今年考進翰林院。那明年正好是三年到期的殿試,他有機會參加,就算是殿試失敗了,再過三年再來,那也剛剛到二十二歲。


    試想一下。不到二十五歲的狀元!那他今後的文修之路,會走到什麽程度,很可能大玄國會多出一個‘聖人’也說不定!


    此時金沙路麵帶笑意,自信的目光中,有些舍我其誰的味道,不過他在這種場合中,卻是有驕傲的資本。


    金沙路抬起了右手,手中多出了一隻墨筆,隨後一陣氣運的波動,銳利的勁風突然穿梭而起。帶著道道金芒,隨筆流行。


    他蘸了一下身旁桌上的墨水,隨著那道勁風,在他準備的宣紙上飛快的寫了起來。然而就在他寫的同時,周身的氣運竟然慢慢的匯聚,肉眼可見的光暈波動,在他的周身圍繞。


    頓時,一陣香氣四溢,然而這還沒完,就在他寫的同時。一陣睡意席卷全場。眾人隻是覺得鼻尖的香氣,竟然這般的熟悉,仿佛正是方才彈琴時,問到的那股香味。忽然之間,睡意再起。


    不多時,又是一陣空白,當眾人再次睜眼的時候,金沙路也正好收筆。


    “這,這是怎麽迴事?怎麽感覺又睡了一覺?”


    “一定是金沙路的詩文!”


    “可是這感覺。這,難道是……”


    就在人們睡醒迴神的時候,一陣氣運的威壓襲來,隨後場間竟然流光四起,金色的光暈不停地流轉,在人們的驚訝中,飛入了金沙路的詩文中。


    “好一個金沙路,竟然是功名詩!”


    功名詩雖然厲害,但其實在眾多的才子眼中,也並不是多難的事情。成為了文修,都可以對氣運有所感知,寫出一首能引動異象的詩句並不難。


    但是金沙路的這首卻並不容易,因為他不僅要和琴曲附和,更難得是要有何琴曲一樣的催人睡意的能力,這就有些難了,但是金沙路恰恰就做到了,而且在這基礎上,還達到了功名境界。


    由此可見,金沙路的才華,果真是名不虛傳。


    金沙路掃了一眼台下的眾人,隨後一道虛空之力,把手中的詩文飛到了舞台上紅霞的手中。


    此時所有的人都忘記了之前的事情,也忘記了金沙路的傲慢,因為此刻眾人都在等紗帳裏彈琴姑娘的反應,到底會不會接受金沙路的賦詩。


    琴詩對韻可不是詩好就能贏得,畢竟還要看彈琴人本人的想法,隻有本人的認可,這樣才能算是真正的知音。


    不多時,紗帳內傳出了動聽的聲音,“金公子才華橫溢,此詩小女子喜歡,也正點出了琴意,今日的對韻就選金公子了!”


    其實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畢竟這首功名詩的異象,同琴曲的一樣,想來也應該被選中的,台下的眾人毫無意義,甚至有些佩服,畢竟金沙路的名號早就已經很有名了,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金沙路嘴角微揚,充滿自信的笑笑,恭敬的一禮,“金某謝過姑娘,有禮了!”說完便坐了下去。


    臨天望著台下金沙路的詩,微微的眯起眼睛,他能感覺得到,雖然那首詩詞是功名詩,但是卻不僅僅局限於此,一首詩一首曲,竟然能讓人出現短暫的睡意和空白,試想一下,這是多麽恐怖的事情。


    這也僅僅是一個娛樂的文會,但若是在戰場上呢?鳳軒樓的人幾乎都睡著了,那也就是說,這一曲一詩竟然能讓這麽多的人短暫的喪失戰鬥力……


    臨天並不是刻意的關心此處,隻是臨天自己長時間的防範文家的黑手,養成了習慣,時時刻刻都會保持警惕和清醒,但是方才他卻在這種場合睡了一會,雖然並不是主觀意識,但是這也一樣讓他心目中一驚。


    他不禁想到,若是文家派一個這種級別的文修過來殺自己,那豈不是輕而易舉了?


    臨天心中有些緊張,此刻他似乎有些明白了,成為了文修,也不是最安全的,而且自己現在因為國運殿開運,氣運單薄的事情,很大基率已經被‘一些人和勢力’所放棄了,所以,這很可能減輕了文家對自己的顧及,很可能會更加的直接和強硬起來。


    不知為何,臨天總有些不好的預感。文家對自己要趕盡殺絕,雖說一定是因為當年的那場大火,但是臨天總覺得,這其中一定有著一個秘密,或是一個不得不殺自己的原因。如若不然,文家不可能對自己一個這樣的孤兒窮追不舍。


    拓飛在一旁看到臨天有些發呆,不禁說道:“臨兄怎麽了,想什麽呢?”


    拓飛一出聲,臨天迴過神來,“哦,咳咳,沒什麽。我隻是有些佩服這金沙路,你覺得,他和傳說中的靖國三太子比,如何?”


    臨天心中卻是有些佩服他,他能感覺到金沙路的才華和能力,雖然年齡相仿,但是金沙路身上有一種同年齡沒有的東西,外人看起來說是鋒芒畢露,傲氣十足,但是臨天知道,這種狀態,並不是驕傲的人就能擁有的。


    以臨天目前的境界,是不可能看透人的氣運氣象的,但是他能感覺得到那強弱,那是一種銳氣,而且讓人覺得很鋒利。


    拓飛說道:“唉,怎麽說呢,這金沙路卻是厲害,你也猜到了,他的父親就是中央軍帥,金鑼王,金家的子弟同別的一般世家不同,畢竟是軍人之家,所以據說他從小就在軍中長大,而且秀才的時候,就上過戰場了!”


    “而且他成為了進士之後,正式的去過邊塞前線,據說表現卓越,若不是準備迴來考翰林院,可能他已經在軍隊中升官職了。”


    臨天感歎的說道:“原來如此,我就說這種感覺特別,原來是軍人的鋒銳之氣!不愧是世家子弟。”


    臨天知道,參軍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除了民間招募的兵力之外,功名文人,若是想參軍,幾乎都要在舉人或者進士之後,因為隻有到達這樣的文位之後,才能有充足的氣運使用‘斬運詩’,才能殺敵。


    一般的世家之人,都會讓子弟前往軍中曆練,有些大世家和皇親貴族,可能子弟較為優秀的,會在舉人之後,便允許前往,但大部分都是進士之後才會去,戰場的殺敵詩詞,可不是一般人就能用的。文位境界達不到,幾乎是用不了的。


    所以由此可見,秀才就上過戰場的金沙路,是多麽的厲害。


    不過拓飛卻是有些遺憾表情,“唉,這金沙路真的不錯了,記得曾經我爹還說過呢,他有可能是大玄衝擊天子書院最年的人之一,隻不過,若是跟那個靖國的三太子比起來,可能還是不如。”


    臨天說道:“這金沙路這般優秀,難道還不能和靖國三太子相比?”


    拓飛無奈的點了點頭,說道:“臨天兄你剛成為文修,可能還沒有細致的了解一些事情,但是我從小在父親身邊,很多的事情我都能知道。在東洲的文修界之中,有著幾大榜單。”


    “分別有‘獵國榜’‘功名榜’和‘陰德榜’,這是東洲聖院的聖人們列出的,每隔段時間會更新,目前我們能知道的,就是這東洲十國的‘獵國榜’,整個東洲年輕的才子,都會在上麵有排名,不過幾乎都是進士之後的人才能上榜。“


    拓飛端起一杯茶水,喝了一口,繼續說道:“靖國三太子自然也在這‘獵國榜單’上,你知道靖國的這位排第幾嗎?”


    臨天搖了搖頭,獵國榜他其實知道,在很多的書籍中都有介紹,隻是在平時,他的階層的人之中,很少有人提及,所以他還有些空白。


    拓飛看著臨天,伸出了四根手指,比劃了一下,說道:“他是獵國幫排名第四!”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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