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陸上海xx灑店。晚上七點整。

    陳文傑剛談完公事迴到住宿的酒店,扔下了公文包,隨手打開了電視,懶洋洋地癱在了沙發上。

    “現在是新聞直播節目。今天在香港舉行的全國服裝大賽中,出現了一匹新馬,奪冠者是新崛起浪花集團公司。下麵請看詳細內容……”

    “是她。”陳文傑疲倦的麵容上露出了一絲精光,“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

    這時,他的手機聲響起。

    陳文傑並沒有聽到,直到手機第二遍響起,他才聽到。

    “你好。”

    “你怎麽這麽久才接電話,你剛才有沒有看新聞直播,是否看到我?”

    “哦,有呀。”陳文傑說。其實,他並沒有注意到她,“是服裝大賽呀,你幫金叔叔的公司走服裝秀。”他猜的。

    “嗯,你覺得怎麽樣?”

    “很好呀!”

    “就這樣?”

    “真的很漂亮,像個公主。”

    “誰真的很漂亮?”

    “哦,是白絲小姐。”

    “真的嗎?!嘻嘻!不過,最後的冠軍居然是家新起的公司,真氣人!”

    “嗯。”

    “你什麽時候迴香港?”

    “就這兩三天內,事情處理完就迴去。”

    “那你要帶什麽禮物給我?”

    “你想要什麽?我正愁不知該買什麽送給你?”

    “哇,真的嗎?那麽,我就要一隻熊娃娃好了。”

    “好的。就這樣吧,我累了。”

    “那我就不打擾你休息了。拜!”

    陳文傑掛了電話時,鬆了一口氣,他不是很喜歡白絲,但也不是很討厭她,也許是父母之意;也許是沒有更合適的人選,一直維持著這種戀人關係。更合適的人選?他從來就沒有想到這個名詞,是她的緣故嗎?

    他記起了第一次在海邊遇到她,她那被海風吹亂的頭發和漲紅的臉;第二次也是在海邊遇到她,看到她晚上一個人還躺在沙灘上睡覺,他就莫名地生氣,迴想起來,他笑了。

    他從來就沒有這麽想過一個女孩。他的直覺告訴他,雖然兩次都不曾問起她的名字和住處,但他們還是會再相遇的。真的,現在,他不就知道了一切了嗎?

    “該是你的,就是你的。跑也跑不掉。”

    陳文傑開始在腦子裏計劃著迴香港後如何捉弄她,他不停地在傻笑著。

    嘿,他也有這一天呀!

    “度假了,去哪裏呢?”莫靜一大早就坐在床上發呆。她應該還能再睡的,隻是當周龍昨晚秘密地告訴她,公司放她一個星期的長假時,她就一直很興奮,直到淩晨零點半才迷糊地睡著了,沒有想到這麽早又醒了。“幾點了?”她伸手抓了鬧鍾,“才7:30。”莫靜又倒在床上了。

    這時,她的手機響了。

    “喂,是誰?”“噢,打錯,拜拜!”莫靜關掉了手機。

    過了十分鍾,電話鈴響了。

    莫靜隻好爬起來接電話,“喂,誰?”“噢,打錯了,拜拜!”莫靜又被掛了電話,悻悻然地迴到床上睡覺。

    過了十分鍾,電話鈴響了。

    莫靜狠狠地爬起來,“喂,你別再打了,拜拜!”

    “喂,等一下。是我,莫靜。你一大早發什麽脾氣?喂,你不夠意思,好歹我也與你一起出生入死,怎麽你放假,我還要上班?周扒皮真是的,分明是差別待遇嘛。喂,你有沒有在聽呀?喂……”

    莫靜早就把電話丟得遠遠的,隻差沒有丟出窗外,她根本就沒有聽蕭芳講話。可憐的蕭芳!

    就這樣,莫靜在一陣幹擾後,反而能甜甜地進入夢鄉。

    中午11:00。

    莫靜才從床上爬起來,“去哪呢?對了。”莫靜很快地換了運動衫,洗漱完畢,拿了網球和網球拍,就往外走。

    “終於到了,還是這裏舒服。”莫靜被迎麵撲來的暖暖的海風陶醉著。但是當她睜開眼時,看了看漲起的潮水,又看了看手中的網球和拍子,有點悻然地往平常坐的大岩石走去,坐在了岩石上,放下網球和拍子,抱著膝,看著有點浪潮的大海發呆。

    “不過,我今天早上睡得很好!”莫靜又一臉幸福的喃喃道。

    另一方麵,一大早就來這裏埋伏的陳文傑遠遠看到莫靜的到來,正得意洋洋地想著如他所料——莫靜今天早上會到海邊,想著他早上何等聰明地在網上查得莫靜的電話,又如何地去幹擾她。當他聽到莫靜說到“早上睡得很好”時,他差點就滾到海石邊緣,心裏很疑問,脫口而道,“你早上真的睡得很好嗎?”他一邊說著,一邊毫無意識地走向莫靜。

    “是呀。”莫靜順口答道。

    “不會吧!?”陳文傑很懷疑地問。

    “是真的。”莫靜又隨口道,然後她驚叫了起來。她轉過身,正吻住陳文傑驚訝的嘴巴。

    十秒鍾後,莫靜慌忙地推開了陳文傑,“你是誰?你怎麽會在這裏?”

    陳文傑又險些滾下岩石下,大叫:“我為什麽不能在這裏,有誰規定的?”

    莫靜一時語塞。

    陳文傑一臉壞壞地摸了摸自己的臉唇,說:“真香,你是不是想對我投懷送抱呢?我自認為條件不錯,而且我早上有刷牙的習慣。”

    “你,……無恥,下流。”莫靜別過臉說,“我可不想一大清早地好心情被你這種人給破壞了。”

    “一大清早的?小姐,搞清楚,現在可是近午時了。”陳文傑笑道。

    莫靜不語。

    “既然如此,那你為什麽不走?”陳文傑真的生氣了。他氣的是要是換了別的男人,她是否也像現在傻傻地坐在這裏,等著惡狼撲食。

    “我為什麽要走?有誰規定的?”莫靜以其人之道還至其人之身。

    “這是我的台詞好不好?”陳文傑笑道。

    “你,……”莫靜看著陳文傑一時也說不出什麽話來,“你鬼笑些什麽?”

    陳文傑在一旁氣得牙根咬得緊緊的,他一把抓起莫靜,用力地抱在懷裏,“要是我想這樣呢?你也不走嗎?”

    “你,你無賴!快放手!”莫靜才驚慌失措地想要掙開陳文傑的懷抱。“你再不放手,我要咬你了。”

    “咬我?”陳文傑大笑,“難道你不會喊救命嗎?”

    “我才不那麽笨呢。你看,這裏會有人來嗎?喊也沒用,隻會白費力氣。”莫靜說著,忘記了掙紮。

    “你還挺聰明的嗎?不過,剛才給你逃走的機會了,你不走,現在喊救命也白搭了。”陳文傑壞壞地笑著,“你現在放棄掙紮了嗎?”

    莫靜這才醒悟道:“你這無賴,快放手,要不,我真的咬下去了。”

    陳文傑不等她反映過來,就吻住了她的嘴巴,還喃喃道:“現在,你怎麽咬我呢?”

    莫靜被他吻得心煩意亂,一時忘了時間的存在。

    許久,陳文傑放開莫靜,見她還一臉陶醉的樣子,滿意地笑著,用著極其溫柔的眼神看著她。

    莫靜恢複意識時,一把推開陳文傑,紅著臉說:“男女授授不親,何況你我素未謀麵,我就當被狗咬了。”她一說完,馬上退後十步遠。

    陳文傑一臉驚愕地皺起了眉頭,手握得緊緊的,這個臭女人,見過幾次麵了,居然還文字謅謅地說素未謀麵,還演戲?他又意識到了如果是別的男人也這樣做呢?她也一臉陶醉嗎?他狠狠地踢走了莫靜帶來的網球。

    莫靜站在那裏,看著陳文傑臉上表情變化多端,倒感覺有點心驚肉跳。她見陳文傑踢走了她的網球,無暇多想,迅速地跨前一大步,一把抓住網球拍,就趕緊去追球了,也顧不上知道他是誰了?

    陳文傑見莫靜驚惶失措的樣子,喃喃道:“我是惡魔嗎?這個臭女人,被別人強吻,居然不會生氣,反而逃之夭夭,氣死我了。不過,這個別人是我。”

    莫靜終於撿到球了,她轉過身看看陳文傑是否來追她,結果,她看到的是,陳文傑一會兒生氣,一會兒笑,她忍不住大笑了起來。

    “白癡,你還沒有走嗎?”陳文傑聽到莫靜的笑聲才迴過神。

    “我為什麽要走?是你把我的地盤給搶走的。”莫靜壯膽大笑道。

    “你的地盤,你指的是我站的地方的嗎?”陳文傑大笑。

    “別笑了。我先來的,當然是我的地盤了。好了,你到底想幹什麽?”莫靜停住笑聲,問道。

    “不想怎麽樣!”陳文傑看到莫靜拿著網球和拍子,茅舍頓開,說:“反正你在這裏也打不了網球了,你敢跟我去網球場一決高下嗎?”他見莫靜沒有迴答,又道:“難道你不敢去?還是沒有自信贏我?”

    “開玩笑的吧!”莫靜見陳文傑一副書生樣,便覺得他肯定是沒什麽體力,“我還怕你會跪地求饒呢?”

    “哦,蠻有自信的嘛。”陳文傑說。

    “不過,我們要下個賭注。你輸了,就得向我賠禮道歉;還有,這裏以後就是我的地盤,你以後不許隨便闖入。”莫靜說。

    “小意思!我還以為有什麽大不了的事。那麽,要是我贏了呢?”陳文傑說。

    “隨你愛怎麽樣就怎麽樣!”莫靜不在乎地說。

    “真的嗎?”陳文傑頗感意外。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莫靜一臉自信地說。

    於是,莫靜隨陳文傑的寶馬車,往網球場出發了。

    xx網球場。

    “剩下五分鍾了,你還輸我兩球。”陳文傑望著莫靜的汗顏得意地說。

    “不是還有五分鍾嗎?你別得意得太早!”莫靜盡管汗水直流,還是愈戰愈勇。她萬萬沒有想到的是陳文傑體力那麽好,到現在還未出汗。

    “等著呢?!”陳文傑一臉得意地說。

    五分鍾過去了,莫靜贏得了一球,反敗為勝。她坐在了球場上喘氣。

    陳文傑看著她覺得有點不可思議,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為何輸了,也許是輸給她“肚子裏的一把槍”吧。他不得不重新認識麵前的這個女人,她還蠻有個性呢。“怎麽樣?你想要怎樣的賠禮道歉?”

    莫靜原本隻想要他說聲“對不起”,就算了。不過,她的肚子在叫了,她緩過氣,說:“你請我吃午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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