駛往扶餘國的船上。


    穿了身三點式泳衣的柳紅顏來到甲板上,把手裏的冰啤酒遞給李察,看著李察腰腹上棱角分明的腹肌有些愣神,臉隨即有些紅了,在江湖世界裏每次見到這家夥都是一本正經的,卻沒想到身材竟然這麽好。


    也是,畢竟修煉了童子功這樣頂級的外功,肉身強度在江湖上也算得上是頂尖,身材怎麽可能會不好?想到童子功,柳紅顏突然想到了件有趣的事,不由得噗嗤一聲笑出聲來。


    李察忍不住問道:“你笑什麽?”


    柳紅顏笑著道:“我隻是突然想到說江湖世界和現實世界對接之後,你的這具身體到底是李察的身體還是江湖世界裏西門瓜的身體,如果是李察的身體的話,你如果童子功沒有練到最高境界紅日訣,是不是會因此而之前在江湖世界裏的努力全都付諸東流,倘若是西門瓜的身體的話,那你現在…豈不是還是一個處-男?”


    李察滿臉無語,扭頭看向前方。柳紅顏這時候玩心大起,湊近李察身邊壞笑著小聲道:“小處-男,要不要姐姐大發慈悲,把你的第一次收了?這樣你就可以摘掉處-男的帽子了。”


    李察瞥了她一眼,突然站起身來將她攔腰抱起,臉上露出一個邪魅的笑容,湊近柳紅顏的臉,雙方甚至能感受到對方的唿吸。柳紅顏沒想到李察會來這一手,臉騰地一下就紅了,囁嚅道:“你…你想幹什麽?”


    李察將她放在一旁的躺椅上,躺迴自己的躺椅上,笑著搖頭道:“就這樣還敢大言不慚地充大尾巴狼?多練幾年吧。”


    兩人之間的旖旎氣氛因為李察這一句話而瞬間蕩然無存,柳紅顏看著李察的側臉恨得牙癢癢,就差撲上去在他身上狠狠咬上一口。這世上怎麽會有這麽不解風情的家夥!


    等心中氣消了一些後,柳紅顏重新開口道:“這些天我聽無名前輩還有血無崖說了一些關於聖王的事情,聖王算得上是一個勵精圖治的君主,在扶餘國的百姓們心裏地位相當高,而且他是公認的扶餘國第一高手,要在扶餘國境內打敗他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李察輕聲道:“比起這個,我更關心他身上的命格或者說是詛咒,對於他的命格你了解多少?”


    柳紅顏搖搖頭道:“對於這件事我也是第一次聽說,不過他的先祖東方蒼龍的傳說在扶餘國內卻流傳甚廣,相傳當初天下大亂,群雄並起;東方蒼龍憑借其軍事天才配以‘大同劍、滅因戰甲、蒼龍訣’,建立起所向披靡軍隊,勢力更強於當時的趙家軍隊;後東方蒼龍感殺孽太重,卸甲破執,讓權給趙家,帶著部眾隱居。”


    “這些部眾就是現在扶餘國百姓們的先祖。東方藏龍所用的大同劍至今仍是扶餘國皇權的象征,為扶餘國世代國主所擁有,而滅因戰甲卻消失不見,扶餘國曆代國主都在尋找它的下落,但卻至今也沒有找到。”


    “大同劍嗎?”


    李察腦海裏下意識浮現出那日天怒峰上和聖王交手時二人對拚的最後一劍,如此看來,當時聖王手中的那把劍應該就是大同劍了,除了決劍和步驚雲的絕世好劍以外,李察還是頭一次碰見竟能和無雙劍拚的旗鼓相當的寶劍,這大同劍應該也是一把神兵利器無疑。


    柳紅顏繼續道:“相傳除了大同劍之外,聖王還有一樣奇門兵刃名為乾坤筆,隻不過甚少人看他用過這件兵刃,所以也不知此事是真是假,不過我覺得還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防備一手為好。”


    李察點點頭,道:“他的實力如何我並不擔心,無論是高是低,用的是拳是腿,是大同劍還是勞什子乾坤筆,都是一劍的事。我現在擔心的是步兄和聶兄的下落,你可知道聖王的生辰?”


    柳紅顏點點頭道:“不多不少正好兩個月後,扶餘國素來都有將國主的生日當做一個節日來慶賀的習俗,到了那天,扶餘國上下將會熱鬧無比,就和我們中原的春節一樣。”


    李察低聲喃喃道:“聖王曾透露過他的詛咒是逢九之年便會橫死,他如此著急地擒下聶兄和步兄二人,逼無名前輩和我將大邪王送至扶餘國,好能夠湊成解開他命格的條件,這是不是說…”


    柳紅顏眼睛一亮,接過話道:“你的意思是,兩個月後的生日,正好到了聖王的逢九之年,所以她才會如此著急,想要在生日前打破命格?”


    李察嗯了一聲,隨即又道:“這隻是我的猜測,最終事實到底是怎麽樣誰也不知道。當務之急還是先想辦法找到聶兄和步兄的下落,救出他們。”


    ………………………


    扶餘國的皇宮裏。


    聖王來到一處宮殿外,站在門外朝著宮殿內恭聲道:“師傅。”


    “進來吧。”


    宮殿內傳來一道低沉的聲音,聖王跨過門檻走進宮殿內,隻見一個赤手空拳的灰衣中年人坐在桌後,中年人臉上胡子拉碴,雖說算不上蓬頭垢麵,但絕對稱得上是不修邊幅。


    灰衣中年人抬頭看了聖王一眼,柔聲道:“有事?”


    聖王笑著道:“沒什麽事,徒兒隻是突然想到好久沒和師傅喝酒了,想來陪師傅喝喝酒。”


    說話間,自宮殿外一眾侍女魚貫而入,頭幾個侍女的懷裏抱著一壇酒,而後幾個侍女則是各自端著一盤精致的佳肴,最後一個侍女小心翼翼地端著一個燭台,燭台上的蠟燭燃燒,昏黃的燭光輕輕搖曳。


    師徒二人相顧無言,在燭光的照耀下默默喝酒,等到酒過三巡,菜過五味之後,聖王突然站起身來,朝著灰衣中年人深深作了一揖,愧疚道:“師傅,對不起。”


    灰衣中年人看了桌上燭台一眼,突然笑著道:“你將蠟燭的蠟心換做了迷香,倒是聰明。弄到這一截迷香,應該花了你不少力氣吧?”


    聖王緩聲道:“從三年前,弟子就在為今日做準備,弟子在這世上已經活了四十四年,自從知道東方蒼老血脈的命格之後,每到逢九之年弟子便會擔驚受怕,這樣的日子弟子實在是受夠了。我想要打破命格,為了這件事我做了萬全的準備,不想有任何變數。”


    “我了解師傅,以你的性子,到時候極有可能會破壞我的計劃。所以說,我隻能先下手為強,還望師傅能少恨弟子一些。”


    聖王手中突然出現一把柳葉小刀,鋒利的刀刃在燭光的照耀下閃爍著點點寒光,令人心悸。聖王走到灰衣中年人身前,右手不斷顫抖,這一把薄如蟬翼的小刀此時此刻在他手中仿佛足足有千斤重。


    “師傅,對不起…”


    聖王的聲音顫抖,手中的柳葉小刀隨即突然刺入灰衣中年人的右手手腕,挑斷了他的手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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