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心悅呀,你冷靜一點,別激動。”


    蘇心悅一點點靠近修遠,嘴唇印在修遠的脖子上,修遠覺得渾身一顫。


    突然,蘇心悅的嘴伸出了長長的牙齒,一口咬在修遠的脖子上。


    “啊!!!”


    修遠一把推開蘇心悅,起身跑到門邊,準備逃出去。


    隻見蘇心悅手一揮,門關上了,修遠如何拽都拽不開。


    修遠想起了手機,目光一滯,手機,竟然在蘇心悅的手上。


    “我說了,今晚,你隻能是我的。”


    蘇心悅一步步靠近修遠,將手機甩在身後的床上,笑得肆意,仿佛修遠已經是囊中之物。


    “你不是心悅,你到底是誰?”


    “我是誰,我是今晚要取走你命的人啊!”


    冒牌蘇心悅突然目光一凜,指甲變得足有整隻手那麽長,朝著修遠跑了過去。


    “咣!”


    一道紅光飛來,與“蘇心悅”撞擊在一起,發生巨響。


    而門,在這個時候,突然開了。


    “嗨,好久不見。我迴來啦,來找你要報酬來了。”


    一身紅衣的女子,站在門外,笑容明媚。


    是當初那個讓寒哥變成大蘿莉的妹紙,修遠仿佛看到了親人,跑到女孩身後。


    “我抵擋不了太久,你快去找人來幫忙。”女孩輕聲叮囑。


    手機在臥室的床上,沒法用了。


    修遠顧不得形象,穿著浴袍就跑了出去。


    修遠駕車開到了許攸之家。


    “許叔,許叔。”修遠瘋一樣的敲門,引得路上少數的行人側目。


    “修遠,你怎麽來了。”


    許攸之看著修遠這一身的狼狽,暗道不好,肯定出事了。


    聽完修遠的講述,許攸之聯係了鬼差們,便同修遠開車離開。


    許攸之開的車,一路狂奔,路上竟然沒有看到人。


    “這是特殊路線,不是給活人走的,今天情況緊急,不得已。”


    許攸之給修遠做了解釋。


    果然,這條線路時間更短,不一會就到了。


    許攸之同修遠跑進屋,屋裏一片狼藉,那個紅衣女孩癱在地上,滿身傷痕,裙子破了好多處口子。


    那個“蘇心悅”也不好過,渾身是傷。


    許攸之伸手一甩,一張金線做成的網將“蘇心悅”纏住。


    “大人。”黑白無常他們來了。


    “把她帶走好好審審,千萬別讓她死了。”


    “是!”黑白無常帶著冒牌“蘇心悅”走了。


    修遠忙去把紅衣女孩扶起來。


    許攸之幫修遠收拾好,就迴去了。


    天馬上就要亮了。


    “你怎麽來這了。”修遠好奇。當初不是被鍾馗大人帶走了嗎。


    “我一直在這啊,已經好久了。”姑娘指著茶幾上的彼岸花。


    “鍾馗大人將我的靈魂放在花中,本來我都痊愈了,結果剛出來就遇到你有事了。”


    女孩歎氣,“我又得迴花中養段日子了。”


    “你又幫了我一次大忙,還是救命之恩,這報酬,可能一輩子都還不完了。”


    修遠心有餘悸,本以為是場“春宵”,結果卻是泥潭。


    “那你就慢慢還唄,先好好養著我,讓我茁壯成長。”


    “對了,晚上那麽大的動靜,鄰居……”


    “放心,我早就設下結界了。”女孩打個哈欠。


    “行了,我去休息了,你自己呆著吧。”突然消失不見。


    女孩歡快的聲音仿佛從花中傳來,“對啦,認識這麽久還沒說名字呢,我叫輕月。”


    “我叫修遠。”修遠對著彼岸花低語。


    -


    這個七夕,修遠覺得自己會銘記一輩子。


    修遠好不容易開點竅,又退迴去了,修遠決定——禁欲。


    至於屋裏的損失,許攸之直接帶著工人來,把一些地方重新裝修,修遠倒也樂得清閑。


    而那個冒牌的蘇心悅,是隻鬼魅,又名精魅。


    古人有雲:“凡人有為鬼物所魅,則好悲而心自動,或心亂如醉,狂言驚怖,向壁悲啼,夢寤喜魘,或與鬼神交通。”


    鬼魅本是無形的,這隻為何有形,還不得而知。


    不過,修遠是沒機會知道了,這隻鬼魅,死了。


    許攸之很生氣,更是自責,不但沒保護好修遠,還是自己把修遠往鬼魅身上推的。


    現在犯人又莫名其妙的死了。


    是有人故意謀害;還是修遠運氣不好,意外遇到了單純的想吸取修遠的精氣的鬼魅,都成了個謎。


    許攸之開啟了低氣壓模式,嚇得修遠幾天都沒敢和許攸之說話。


    修遠也是提心吊膽的,一連做了幾天的噩夢。


    有兩個蘇心悅在夢裏和他糾纏不清。


    修遠分不清哪個是真,哪個是假,生怕一個選擇錯了,自己就得在夢裏死一次。


    後來,真的蘇心悅有約過修遠,隻是修遠都一一拒絕,氣得蘇心悅咬牙切齒。


    蘇心悅的小單戀被扼殺在搖籃裏,無疾而終。修遠繼續注孤生。


    修遠對那盆彼岸花,更認真了。


    每天都認認真真的給花換水,隻是一連過了一個星期,輕月也沒再出現過。


    -


    “師父快跑!修遠快跑!放開他們,你不是隻要我嗎?!”


    無窮無盡的黑暗,好冷,我是誰,我在哪?


    “啊!”任寒突然從夢中驚醒。


    不知道為什麽,他一個鬼魂最近特別嗜睡,而且一睡著必做噩夢。


    任寒舒展開疲憊的身體,卻見有什麽盯著他,修遠猛地抬頭。


    “寒小子,你醒啦。”木匠師傅一臉慈祥。


    “師父?師父!”您怎麽會看得見我?


    任寒大驚,跑到老師傅的臥室,隻見床上師父平躺著,緊閉著雙眼,那樣安詳。


    “師父你?!”


    任寒轉頭看向站在自己身邊的師父,再也忍不住,淚如雨下。


    任寒的師父是正常死亡,壽終正寢。


    任寒同師父聊天,聊這十年,各自的生活,聊著對對方的思念。


    隻是沒聊多久,就出來一群人。


    “黑白無常?”


    “大人好,我們是這安城的無常,您通融下,不能再聊了,我得帶這位老先生下去了。”


    大人,叫我嗎?任寒沒太深究這個問題。


    “我師父他,他人很好,沒做過壞事,還請你們讓他投胎個好人家。”


    任寒滿臉的乞求倒是看得無常一愣。


    “大人放心。”


    “對了,我還有個請求,可不可以接你們電話一用。”


    “好。”無常把手機雙手呈上。


    任寒撥通了電話。


    “喂,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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