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沛,你知道嗎?那天我送你的山茶花,現在都幹枯了,我都舍不得扔掉。”她幽幽地說著,此時她的表情很女人很女人,就像一個陷入愛裏的女人一樣。


    這樣的她,讓他心跳加速,不能自已。


    而杜若儀自然瞧出秦沛和眼前的這個年輕女孩關係不一般,她上前,纖手放在秦沛的肩上,溫柔地說:“這位小姐好像醉了,我們送她迴去吧!”


    秦沛隻看了她一眼,迴頭又拍了拍端木蓮的小臉:“蓮兒,我送你迴去好不好!”


    她一直瞧著他,忽然伸出纖長的手臂,緊緊地摟著他的頸子:“我不要迴去,秦沛,我不想迴去。”


    她雖然醉了,但她知道麵前的是秦沛,她想念了三年的男人。


    她知道他有未婚妻了,她不應該再和他有所交集,但是她控製不住。


    而且,這次是他來招惹她的,不是嗎?


    這麽想著,更加理直氣壯地抱著他,死也不鬆開。


    秦沛拿她沒有辦法,而且她一直在他懷裏哭,他隻得拍著她的背,輕聲細語地安慰著:“不迴去,我帶你迴飯店吧!”


    他要帶她迴飯店,那,如果被人看到了,不就知道她現在的身份是總經理了,那麽他還會將她當成心肝寶貝一樣的疼嗎?


    她暈暈沉沉地想著想著,竟然就睡了過去。


    秦沛一把抱住她的身子,邊走邊對後麵的杜若儀說:“迴去吧!她睡著了。”


    杜若儀靜靜地站了一會兒,才將手裏的那朵玫瑰花輕輕地放在桌上。


    走出去的時候,經過自己的那桌,上麵的的吃食一點也沒有動——


    秦沛他忘了,她一點東西也沒有吃。


    他的心思,全都在那個年輕的女孩身上。


    她猜不出那個女孩的身份,穿著一身套裝,卻性感逼人,臉蛋也清豔得足以去當明星去。


    秦沛什麽時候認識的這個女孩子,她從來沒有聽說過。


    緩緩地走出去,秦沛已經將那個女孩子抱上車子,是坐在他身邊的。


    說不出心裏是什麽滋味,對此,她隻能接受,因為她是喜歡秦沛的,也不想因為這一點小事而和他有不愉快發生。


    車子很快就到了飯店,秦沛抱著端木蓮走進房間的路上,是有不少人瞧見的,都不敢相信地瞧著,但沒有多一句嘴。


    到了十八樓,仍是那個房間,秦沛打開房間將她抱了進去。


    杜若儀跟了進去,鼓足勇氣地說:“秦沛,是不是將她放在我的房間裏休息。”


    他擰了條毛巾走過來,像是才發現她的存在似的,猶豫了一下說:“還是我照顧她吧!”


    她的神色一黯,“秦沛,她是個年輕的女孩子!這樣在你房間裏不好的!”


    秦沛一邊替端木蓮擦拭著額頭上的汗珠,一邊隨意地說:“她隻是個孩子。”


    孩子?


    有這麽發育得好的孩子嗎?有二十歲了吧!


    杜若儀有些惱怒了,正要說什麽,秦沛卻又接著說:“她是水晶的妹妹。”


    水晶的妹妹?


    杜若儀有些吃驚,但是仔細瞧了,這女孩子真的和席水晶有幾分相似,隻是,她為什麽在日本?


    心裏的疑問,卻不想問秦沛,因為顯然他沒有解釋的意思。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麽走出去的,隻記得自己丟下一句近乎賭氣的話:“那你照顧她吧!”


    當然,秦沛是沒有反應的,他隻是不斷地在侍候著床上的女孩子。


    她知道他喜歡過席水晶,但是這是一種移情作用嗎?


    沒有人告訴她,刀子也不知道該問誰!


    她靠在門板上平息了一下情緒才走迴房間裏,卻並沒有休息,而是拿出了琴,幽幽地拉著…


    端木蓮睡了兩個小時終於醒了過來,一睜眼,就瞧見秦沛坐在辦公桌前處理公文的樣子。


    她的心一酸,想起了三年前,他們也是這般——


    她睡著,他在處理公事。


    如果不是那時她太急進,總是想要著一個結果,他們也不會鬧得那僵不是嗎?


    他也不會提前迴國,走之前,連一句話也沒有留給她。


    當舅舅告訴她秦沛離開的時候,她趕到機場,卻沒有來得及瞧上一眼。


    後來,她瘋了一樣地趕迴飯店裏,看著一室的冷清,隻有那一把養得很好的山茶花還在盛開著,說明著他真實地存在過。


    她流著淚捧迴了那些山茶花,繼續養著,直到它們凋謝了,才將它們曬幹,然後放在一個盒子裏,在每年的那幾天,她就拿出來,聞上一聞,感覺他殘留的氣息。


    現在他迴來了,可是身邊多了個女人,她還能像以前那樣纏著他嗎?


    她目光眷戀地瞧著他,久了,連自己的頸子麻了也不知道,隻一個輕動,就差點給扭傷了。


    她輕叫了一聲,秦沛就被驚了一下,他立刻迴頭,看著她無助地坐在他的床上。


    “怎麽了蓮兒?”他走了過來,坐在床邊,摸著她的小臉。


    他的動作溫柔,絲毫沒有因為三年的別離而有所生疏。


    她靜靜地看著他,神情有些恍惚,甚至懷疑這幾年,他們是否真的分開過,或者沒有那個晚上的難堪,因為他對她的方式,那麽親睨,那麽自然,像是什麽也沒有發生過一樣。


    她這般瞧著他,他的眼神黯淡了下。


    再次見到她,心竟然這般加快地跳著,快得讓他都懷疑自己是不是生病了。


    他從不曾有過這樣的感覺,以前對蓮兒,更多的是欲,而不是情。


    這次瞧著,卻是情多了些…


    情?他被腦海裏的這個字眼嚇壞了。


    他有些閃躲地說:“我到浴室裏去洗把臉。”


    說著轉身離去。


    端木蓮起床,她走到他的筆記本前,她想看看,這些年,他身邊的這個女人,是不是成功地將姐姐給取代了。


    她打開那個‘至愛’的文件夾,下一秒,她呆住了。


    裏麵,沒有姐姐的照片,也沒有那個女人的,有的,隻有她和他的合影。


    她怔忡了一下,立刻關上,她覺得自己的心都要跳了來了,一種強烈地喜悅在心裏臆生,她需要喧瀉。


    她的秦沛喜歡她的,要不然,他不會留著他們的合影,而且放在這個文件夾裏。


    秦沛出來的時候,她趕緊背過身子,不讓他有絲毫的懷疑。


    她的心裏已經打定了主意,她要纏著他,不管他是否有未婚妻,隻要他喜歡她,她就要爭取到底。


    哪怕是當一個壞女人也在所不惜。


    她嬌媚著勾著他的頸子,“秦沛,這些年,有沒有想我?”


    她的聲音,她的表情都是又嬌又媚,他幾乎招架不住,好不容易才勉強地說著:“蓮兒,別鬧了!”


    天,三年前他就在她的身體前不堪一擊,現在,他懷疑是不是能抵擋得一時半刻。


    他的脆弱全看在她的眼裏,她嬌笑著,伸出纖手點著他的胸口:“你怕我?”


    她笑得像一個小妖精似的,秦沛覺得自己全身上下,裏裏外外都被她給點著了。


    沉寂了三年的身體忽然蘇醒,他甚至有一種不知所措的感覺。


    “如果你再不住手,知道會有什麽後果嗎?”他的聲音帶著一抹緊繃,也有一抹危險。


    她才不怕他這隻紙老虎,隻會虛張聲勢罷了。


    她依在他的胸口,對著他的下巴吐氣如蘭:“如果我不呢?”


    他瞪著她,完全拿她沒有辦法。


    而她卻不肯放過他,細白的小手臂就繞在他的頸子上,“是踢我下床呢?還是完了就丟開我?”


    這兩種都不是她想要的,她要的,是他整個人,而不是一夕歡愉。


    秦沛緊緊地盯著她,想不到三年沒有見,她的膽子更大了,挑逗他的方法也越來越撩人。


    他發現自己被無恥地勾動了,恨不能立刻將她壓到床上這樣那樣一番。


    可是秦沛是個成熟的男人,他知道自己有未婚妻了,而且她就在隔壁。


    他慢慢地鬆開端木蓮的身子,有些抱歉地說:“對不起!”


    她受傷地瞧著他,忽然笑了,“秦沛,我在和你開玩笑呢!”


    她揚起了紅唇,“我知道你有女朋友了!”話雖然這麽說著,雙手攬在他的頸子上仍是沒有放下來。


    秦沛在心裏呻吟著,她這樣,他實在是受不了這種誘惑的。


    正要斥責她,門就被推開了,緊接著是杜若儀輕快的聲音:“秦沛,我們去餐廳吃…”


    飯字沒有說出來,因為她見著裏麵的驚景,唇微微張開。


    此時,端木蓮倚在辦公桌前,身子微微向後仰了十五度,而秦沛的一隻手扶著她的纖腰,另一手放在椅背上。


    他們的身體間,沒有一絲縫隙,甚至於,那個女孩高聳的胸部抵著秦沛的胸口,有些暖昧地相觸著。


    她的手,也抱著秦沛的頸子,十分自然,也十分親密。


    她可以瞧得出來,秦沛並不討厭這樣的接觸,而且——還有相當的享受。


    杜若儀微微一笑:“秦沛,我們去用餐吧!讓這位小姐休息一下。”


    她適時地提醒著他們不合宜的動作,當然,端木蓮的臉皮還沒有厚到那種程度,她有些呐呐地放下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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