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身體抵著門板,被他一下一下地撞擊著,和著門發出些許讓人臉紅心跳的聲音。


    水晶其實是疼痛的,沒有很多的快感,一來是心情,二來是他的粗暴。


    她慢慢地睜開眼,就見著他緊閉著眼,沉默著進行著他們的性*事


    他也沒有什麽快感吧!


    她知道他現在心裏一定很難受,不管是否相信了林文淑最後的話,他都不會好過的。


    水晶忽然抱住了他的頸子,將頭埋進他的胸口,往他身邊湊近了些。


    也許這樣,她的身子更疼了些,但是她要他感覺到,她還在他身邊。


    水晶無聲息地抱緊他的身子,陸湛緩緩地睜開眼,望進她含著水的眸子裏。


    他輕輕地喚了一聲:“水晶。”


    “我還在!”她抱得更緊了些,淚水隨著臉頰流進他的頸子裏,她哭泣著:“陸湛,不要忍,想要,我全給你!”


    他的身子僵住了,爾後壓著她,頭微微抬眼,和她四目相對。


    過了一會兒後,水晶弓起身子,感覺到那陣暴風雨在體內掠過,她眼前一暗,暫時暈了過去。


    等她幽幽醒來的時候,已經在床上了,首先聽到的是他的喘氣聲——


    陸湛還在她身上,不快不慢地律動著,她撫著他的臉,無聲地撫慰著他的心靈,隻在他弄得有些重的時候,低低地叫兩聲。


    但是半個小時後,他還是沒有釋放,她就有些擔心了,而他,還是在機械地動著。


    水晶輕輕地推著他,他的表情有些漠然,動作沒有停。


    她心裏一驚,如果不是孩子,她可以讓他這麽無休止地進行下去,但是已經很長時間了,這樣會傷著孩子的。


    她沒有推開他,而是湊上去,抱著他的身子,緊緊地攬著他的頸子,低低地說:“陸湛,我疼…”


    他的眸子動了動,爾後落在她的臉上


    上麵的動作是停了,但是男性仍是留在她的身體。


    水晶也不動,隻是用那雙水眸一直瞧著他。


    陸湛的眼,慢慢地變得清明,許久後,終於抽出了他的身體,然後輕輕地抱著她,在她耳邊說著對不起。


    水晶的眼淚更多了,她知道他難受,可是她卻什麽也幫不了他。


    林文淑沒有葬禮,因為她沒有親人了,所以一切都簡單,就是象征性地進行了程序。


    她被葬在公墓裏,水晶知道陸湛去了,但是她不敢問。


    陸湛迴來的時候,隻輕輕地說了一句:“她雖然不是我母親,但是養了我幾年,去送一下應該的!”


    水晶怔了一下,看著他的眼,有些不敢相信,陸湛就這麽平靜地接受那麽大的事。


    隻是,他的眼太平靜無波,她看不穿他的情緒。


    許久,她才終於說:“那個,司徒青青度過危險期了,隻是孩子沒有了!”


    陸湛輕聲地嗯了一聲,水晶又說,“她揚言要向媒體宣布一些事情,有關——你養母的事情!”


    陸湛仰了仰頭,“隨她吧!”


    水晶輕靠著他,“我會和你在一起的!”


    他摸了摸她的頭,隻說了幾個字:“我知道!”


    水晶抬眼看他,他仍是表情淡漠,讓她覺得他像是那個初見的陸湛,雖然他抱著她,但是她卻感覺他的心並不在這裏。


    三天後,她來到醫院裏,司徒青青正坐在床邊發著呆,有兩個女警察在一旁看守著她。


    水晶走進去後,那兩個女警站起身,“陸太太!”


    水晶對她們點了下頭:“能不能讓我單獨和她說幾句話?”


    那兩人遲疑了一下,水晶淡笑著,“不會出事的!”


    她這樣說,那兩人才放心地出去,其實想想也是的,司徒青青的傷很重,也做不出什麽傷害的行為了。


    門被關上了,水晶坐在一旁看著司徒青青。


    “你滿意了嗎?”司徒青青昂著頭,“席水晶,你不要以為,你讓林文淑騙陸湛不是他的親生母親,這事就完了,我多的是一百倍的方法讓陸湛身敗名裂!”


    “比如?”水晶很有興趣地問著,“就是那些照片嗎?”


    司徒青青研究著水晶的臉,忽然笑了起來,“席水晶,你別裝作一副不在乎的樣子,如果你不在乎,那麽你就不會出現在這裏了,對不對?”


    水晶冷冷一笑:“是的,我在乎!那是因為我不希望陸湛不開心,你覺得你公開那些東西有什麽意義嗎?我們可以去國外,去一個沒有別人認識我們的地方,而你…”


    她的臉色驀地一變,“你又如何呢?”


    司徒青青滿不在乎地說:“不管如何,我都是坐牢,一樣的結果,我為什麽不讓你們更痛苦呢?”


    她含著惡毒的表情看著水晶:“你想想,如果陸湛知道你已經知道了林文淑就是害死你父親的兇手,他會心安理得地和你在一起嗎?他會不會再次地離開你?”


    水晶的神色變了變,“原來,你隻是不想讓他和我一起!”


    “不止!我要你們通通痛苦,我要你的孩子也生不出來,我要你和我一樣,生不如死!”司徒青青陷入了幾分顛狂,歇斯底裏地說著。


    水晶覺得她簡直就無可救藥了,她冷冷地站了起來:“其實這次,我可以不打電話,讓你靜靜地死去的,我隻是覺得,人,都是有一點良知的,可是你,真的沒有!”


    “後悔了吧?”司徒青青快意地說著:“其實你和我一樣的,席水晶,你難道沒有私心嗎?你沒有私心的話,就不會讓陸湛弄錯自己的媽是誰?你以為他不會去查嗎?你又瞞得了多久呢?”


    她的話,確實是說到了水晶的痛處,但她揚唇一笑:“但是,我會一直在他身邊,不管他是誰的兒子,不管他的母親做過什麽事,他就是他,我愛的那個人,隻是一個叫陸湛的男人,僅此而已!”


    她不要再想那麽多,她隻要知道,他愛她,而她也愛他,他們必須,也要在一起。


    或許愛曾讓她軟弱,但也讓她堅強。


    “司徒青青,我不後悔救你,但是如果你做出一點讓陸湛受傷的事情,我會讓你加倍地償還的。”她頓了一下又說:“而且,我不會讓你有機會傷害他的!”


    司徒青青邪惡地揚起唇:“是嗎?我們試目以待!”


    “試目以待,誰死得比較慘!”水晶輕輕地將一疊照片放在她的床頭,拿著自己的包就離開了。


    司徒青青拿著那些照片,一張一張地看著,越看臉色越白。


    因為照片中的女主角,是一個叫傑茜的法國女孩,就是當年開車撞陸湛的那個罪犯。


    照片中,她全身都赤著,躺在一間陰暗的房間裏,周圍是一群男人,有些上身赤著,有些下身赤著,場麵極其不堪,而角落裏…


    司徒青青有些驚恐地看著一雙女人的腿,這雙腿很美,曾讓她多少次地嫉恨不已,她認得這雙腿的主人。


    就是席水晶。


    她用這麽殘忍的法子將那個罪犯給弄死了,而席水晶自己,就在一旁看著。


    床上,那個叫傑茜的,身上到處是血,她似乎還可能聞到那股子血腥的味道和那個女孩痛苦的呻*吟——


    司徒青青忽然扔下那些照片,趴在床頭死命地嘔吐起來。


    她全身都在抖著,眼瞳睜大——那目光,就和傑茜最後死去的眼神是一樣的!


    她拚命地嘔吐著,全身都在痛,因為牽到了傷口。


    倒迴床上的時候,她不斷地抽著身體,平靜不下來。


    女警進來驚了一下,立刻讓醫生進來,為她打了鎮定劑,她才安靜下來。


    半夜裏,醫院裏響起一聲女人的尖叫——


    那是司徒青青從夢裏驚醒,夢裏,有好多的男人壓在她身上,將她做得渾身都是血…


    她不要這樣,這些臭男人走開…


    她不斷地揮舞著自己的手,叫著:“走開,走開!”


    黑暗中,她深身都是冷汗,她望著眼前一片漆黑,似乎每個地方都是那些男人的麵孔,她望向一角,席水晶正坐在那裏,漠然地看著她…


    “啊——”她抱著頭,大聲地尖叫著。


    司徒青青真的瘋了,三天後,她被送往前次的精神病院,不巧的是,竟然又和孟心瑤在一起。


    這次她迴到了這個地方,因為前次有前科,所以院裏對她看管得特別嚴,她在的地方,都嚴加防守,自然待遇方麵也差了許多。


    很多時候,別人一碗飯,她就隻有幾口,她吃不到,就去搶孟心瑤的。


    少了心計的司徒青青,身體又還沒有痊愈,竟然不是孟心瑤的對手,每每被打得鼻青臉腫!


    似乎一切都平靜了,但是所有的人都低估了司徒青青。


    她早就將東西交給她的弟弟,沒有人知道,她的母親改嫁後,還生了一個弟弟,比她小足足八歲。


    她每天都會和他聯係,並約好,如果三天沒有聯係,就是她出事了。


    那些照片,會通過絡流傳出去——


    當然,也包括陸湛,司徒青青,還有林文淑三人初次在那個破房子裏見麵的情景。


    裏麵,圖文並茂地說明了陸湛和林文淑的關係,再加上陸湛為林文淑辦理的入院手續也放在裏麵,一切都說明著陸湛和這個失足的中年婦女有著密切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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