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大廳裏燈火通明,有聲音傳出來,水晶就站在門口,看著裏麵一副歡樂的景像。


    是的,歡樂!


    陸湛,司徒青青還有林文淑坐在沙發上,林文淑已經一洗困苦的表情,穿著一件十分舒適的棉製裙子,瞧來十分樸素。


    此刻她正坐在那裏,在織毛衣。


    水晶看得出,那是一件小孩子的衣服,已經織了一半了。


    而陸湛和司徒青青一起坐在沙發上,司徒青青的頭是擱在陸湛的肩上的。


    水晶看著看著,越發地冰冷了起來。


    “原來,你說的是真的。”她輕輕地開口,目光死死地盯在陸湛的身上。


    陸湛像是才發現她的存在,他推了推司徒青青,後者有些不情願地離開他的身子。


    她睨了一眼水晶:“今天不是和你說了嘛,現在陸湛和我有了孩子,他不會迴頭了。”


    水晶看也不看她一眼,徑自瞧著陸湛:“是真的嗎?陸湛,我隻想問你,以前說的話還算嗎?”


    他抿緊著唇,合了合眼:“水晶,其實我愛青青,隻是…”


    “夠了!”水晶忽然大吼一聲,她的臉上出現一種瘋狂的神色:“我不信,陸湛,我不信你愛她!”


    她走過來,一把扯住他,然後堅定地湊上唇,狠狠地吻上他的唇。


    陸湛的身子僵了一下,他睜著眼,看著她有些倔強的神情,心裏一陣悸動。


    這是他的水晶,那麽堅持地愛著他。


    這個傻瓜還記得他說過的話——他隻有她一個女人,即使是他自己說出來,她也不要信。


    可是她沒有忘,他卻不敢記得了。


    眼神微黯,他一把推開她,然後冷冷地注視著她受傷的神情。


    “席小姐,請自重!”他別開了眼,終是不忍心看她心碎的神情。


    水晶抖著唇,不敢置信地望著他,“陸湛,你叫我什麽?席小姐,是嗎?我對於你來說,隻是一個陌生人了嗎?”


    前幾天,他還在她的床上,死命地纏著她,用那種明亮的眼神注視著她,向她求歡。


    現在,他有了司徒青青,還有他們肚子裏的孩子,他就叫她席小姐了。


    多諷刺啊!她想恨他,可是她沒有辦法,因為她欠他一條命。


    “為什麽不敢看我?陸湛,你說話啊?”她抓著他的領口,有些陷入了瘋狂。


    一邊的司徒青青不是滋味地嚷著,“我家陸湛不想看到你了,你還不快走!”


    說著,就來拉水晶,水晶下意識地揮開她。


    司徒青青一下子跌到沙發上,她嬌唿一句:“陸湛!”


    陸湛立即有些緊張地走過去,蹲下身子關切地問:“青青,你怎麽樣了?”


    司徒青青扁著小嘴,有些委屈地看了一眼水晶。


    水晶覺得渾身都是冰冷的,她看著眼前的一切,那麽熟悉,這一切原來都是發生在自己身上的,可是突然間,他說不愛就不愛了。


    她有些失魂落魄地向外麵走去,此時,陸湛抬眼,目光幽深地望著水晶的背影。


    沒想到她突然迴過頭,直直的和他的目光對上。


    他的唇動了動,還沒有說話,就被水晶突然衝上來,然後拉著他的手,十分強勢地帶到最近的一間房間裏,用力地關上門並反鎖。


    她將他的身子緊緊地抵在牆壁上,頭微仰著注視著他的眼。


    門外,司徒青青用力地拍著門,“席水晶,你給我出來!陸湛現在是我的老公。”


    水晶的唇邊逸出一抹冷笑,她看著他的眼輕問:“是嗎?那我要看看我能不能搶走她的老公。”


    她踮起腳,吻上他的下巴,帶了些勾弄地啃咬著他,然後下移,吮住他的喉頭,輾轉,吮.吸…


    陸湛的喉頭鬆動了一下,發出一聲暗啞的低吟。


    他按住她的肩:“水晶,停下!”


    她倔強地看著他:“為什麽?因為你是別人的丈夫了嗎?”


    他黯然不語,水晶笑著,臉上全是淚水。


    “那我就當一個壞女人!”她的臉上出現一抹邪氣,陸湛見了有些心驚。


    他知道水晶現在已經傷心到極點,可是她卻這麽固執,非要他給她一個答案不可!


    她急促的唿吸著,柔軟的胸口緊緊地抵著他的。


    陸湛忽然一個轉身,和她換了一個方向,變成他壓著她的身體。


    他的唇邊流露出一種近乎殘酷的笑意,“你來,是想要我的身體是嗎?現在青青懷了孕正好不適合運動,那麽你當一個替身正好!”


    他說這話的時候,水晶先是呆了呆,爾後飛快地甩了一個耳光過去。


    他的臉被打偏到一旁,他緩緩的迴過頭,舌頭輕舔掉唇邊的血跡。


    而水晶瞪著他,目光中有不置信還有絕望。


    他竟然那麽說她!


    陸湛陰沉沉地笑了,“水晶,你以為在我為你差點失去生命後,我還會愛你嗎?你這麽任性的女人,沒有人會愛你的。”


    他的眼裏出現一抹暴戾,伸出手,一下子扯開她的衣襟,雪白的肌膚一下子暴露在空氣中…


    水晶揚起手,被他一下子捉住,“你以為你還有動手的機會嗎?既然你想要,那麽我成全你,完了就給我滾,滾得越遠越好!”


    他單手擒住她的雙手,扣在頭頂,然後低頭,狠狠地吻住她的唇舌,用有些下流地方式去吻她。


    水晶拚命地掙紮著,這不是她要的,這樣的陸湛,很熟悉也很陌生——像是她初次見到的那個他一樣。


    沒有愛!


    但他似乎鐵定了心,將她的身子牢牢地壓著,一條大腿還擠到了她的雙腿之間,粗糙的觸感讓她羞憤欲死。


    他粗喘著聲音從她的唇邊移了開來,“這不是你要的嗎?”


    他騰出一隻手開始摸索著她的身子,直接伸到下麵,猛烈地探索著。


    水晶的眼淚就沒有停過,她看著麵前的這個男人,那麽陌生,他的眼裏隻有欲*望而沒有了愛。


    她踢著雙腿,不肯就犯,陸湛強勢地拉開她的雙腿,自己隻是解了皮帶,就一舉衝進她仍然十分幹澀的身體裏麵。


    水晶火辣辣地疼,她不斷地掙紮著,捶著他的胸口。


    一半是憤怒,一半是她真的很疼,身體像是被他撕成兩半一樣。


    陸湛一秒的時候都沒有給她,狠狠地不斷地向她身體裏麵衝去,每一下都又快又急,他的喉嚨裏發出粗重的聲音,劇烈的喘息著。


    欲*望凝重得幾乎讓人窒息,水晶的身子僵硬著,全身都疼痛著。


    她呻*吟著,不是因為激情,而是痛苦。


    但是陸湛像是沒有聽到,隻是不斷地進出於她的身體,發泄著自己的私欲。


    水晶先還掙紮著,後來,就沒有力氣了,她咬著唇,一動不動地任他折騰著…


    他結束的時候,她終於動了動,目光對準他陰炙的眼,“夠了沒有!”


    在她的話裏,陸湛聽到了心碎和失望。


    很好!他要的不就是這樣嗎?


    他該開心的不是嗎?


    可是心底仍然沉重得痛不欲生,化幻為一股強大的張力,想將一切都給毀滅了。


    她的身子就在眼前,他曾那麽熱烈地愛過,以後,這具身子就不再是他的了。


    他隻能抱著愧疚和迴憶獨自一個人過這一生!他有些絕望地嘶吼著,甚至於沒有停下一秒,又瘋狂地在她的身體裏律動著。


    水晶疼得身體都弓了起來,但他渾然未覺,隻是不斷地衝刺著,一種絕望的感覺支配著他,粗暴地享用著她的身體…


    門外,司徒青青不再拍門了,她靜靜地走到沙發上,頹然坐下喃喃地說:“他始終放不下她!”


    一旁的林文淑有些不明白,但又不敢問。


    今天晚上的一切都奇怪得很,先是青青讓她換了衣服出來,然後就是水晶過來。


    她和湛兒,不是分開了嗎?


    為什麽他們現在還躲在房間裏,那些聲音她很熟悉,是男女歡*愛糾纏的聲音。


    如果一個男人不愛一個女人,是不會這麽長時間呆在一個女人的身體裏麵的。


    現在已經過了兩個小時了,她有些擔心,想站起來去看看。


    司徒青青喝住了她:“坐下!你想看著陸湛再傷一次嗎?”


    她抬起眼,忽然覺得自己不再是這個世上最可憐的人。


    陸湛和席水晶才是!相愛又怎麽樣?還不是被命運捉弄,擺布得身不由已。


    她抿了下唇,靜靜地走到樓上,到樓梯中間的時候,忽然迴了頭看著林文淑:“你記住,真正害了陸湛的,是你!”


    林文淑呆在那裏,老臉上出現一抹茫然。


    今晚,她真的以為,陸湛原諒她了!以後會和她生活在一起。


    原來是假的,他還想著席水晶,他的心裏隻有那個女人。


    如果沒有那個女人,是不是湛兒就會迴到她身邊了?


    她一直地想,一直地想…


    當陸湛放開水晶的時候,她覺得自己的雙腿都不是自己的了。


    他折騰她的時候,一直壓著她,兩條腿被壓得幾乎麻木了,全身的感知隻有私.處不斷地被進占,進占。


    他一點也不憐惜地鬆開她的身子,任她滑倒在地上。


    陸湛徑自拉上拉鏈,目光冰冷地看著她,“這是你自找的。”


    水晶笑了起來,抬眼看他,“是,是我自找的!陸湛,你不怕你的青青會傷心嗎?”


    陸湛唇微微上揚,他蹲下身體,唇湊到她的唇邊,幾乎貼在一起。


    緩緩地,他開口:“青青不會那麽小氣,而且以前我也用了你那麽多次,也不差這一兩次了。”


    說著,他拍拍她的小臉:“如果有需要的話,你可以找我!但不許在青青麵前!”


    說著,凝視著她!


    水晶咬牙,一會兒又輕輕地笑了起來,“陸湛,你太看得起自己了!如果我有需要,也絕不會來找一個這麽肮髒的男人!”


    在她的心裏,他背棄了愛情,比什麽都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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