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他並不嚴重,主要是餓得暈了,現在迴家,每天讓醫生過來掛兩瓶水就行了,最重要的是,在醫院裏‘不方便’。


    水晶並不知道,他擁著她睡得極沉,到了巡房的時候醫生敲了很久的門他才半裸著身子去打開,當然,醫生十分嚴重地警告了他-影響太不好!


    所以,他就出院了,這個丫頭睡得這麽沉,到現在才醒。


    他不在意的樣子讓水晶氣惱極了,一下子打開他的手,“我和你說正經的事情。”


    他聳了聳肩,“我也是啊!”


    她別過臉不理他,陸湛轉到她另一麵,“這樣就生氣了?你看這個。”


    他起身將一邊桌上的花瓶拿給她看,是她送的小黃菊。


    “也不怕忌諱。”她扁著嘴斥著。


    陸湛聽了高興極了,像看寶貝一樣將那花放到身前仔細地看:“這可是我老婆頭一次送花給我。”


    那幼稚的樣子讓水晶有些無奈,懷疑自己是不是錯亂了,眼前的這個男人不是陸湛。


    陸湛放下手裏的東西,走過來圈住她的腰身,親呢地將頭擱在她的肩上,“水晶,迴來吧!”


    事實上這個時候,水晶的心裏是有幾分猶豫的,她咬著唇,許久之後才輕輕地推開了他,“我不能答應你。”


    “是為了爺爺的事嗎?”他頭一次和她談這件事情,因為他知道不能再逃避了,他們之間的這個結是一定要解開的。


    水晶望著他,片刻後捂著耳朵,“不要問,我不知道。”


    “你知道,水晶,看著我。”他的聲音有些嚴厲,雙手堅定地將她的手從耳朵上拿下來,“我知道你在乎,我也在乎。”


    他苦笑一聲,“我也沒有想到這件事情會成為我這一輩子最後悔的事情。”


    說是年輕氣盛也好,還是當時真的恨極了她也好,當時,他真的是氣惱得沒有一點想和她和好的餘地,所以那般做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但——他沒有想到席老爺子會因此事而受刺激提前過世。


    一切都那麽巧,當時他是沒有感覺的,甚至想著,這對席老爺子或許也是一種解脫,但,卻成了他和水晶間最大的阻礙。


    水晶想掙開他的懷抱,他使了些蠻力讓她乖乖地待在他的懷裏:“聽我說,水晶,如果可以我願意做出任何事情來補償你,隻要你高興,隻要你願意迴來。”


    她的唇抖動了幾下,半天也說不出話來。


    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說,不知道怎麽決定。


    她想迴到他身邊,但又怕過了一陣子才發現,一切都隻是好的想象,他們依然會因為這樣那樣的事情而絕裂——


    他們離愛情往往隻差一步。


    他這般逼著她,讓她為難,讓她也害怕。


    她搖著頭,不肯再聽他說話,隻是一個勁地靠在他懷裏,一會兒他的襯衫就被淚水給染濕了。


    “水晶不要哭了好不好?”他輕吻著她的臉,將那些淚水給吻幹,但又有新的淚水冒出來。


    他心折地吻了她一次又一次,最後隻覺得自己懷裏的小女人像個可愛的小鴿子般惹人憐愛。


    他的手就放在她的肩上,一個輕扯,帶件浴袍就落到身下,她全身的雪膚出現在他炙熱的目光裏。


    陸湛凝視著她的眼,餘光是她美好的身子,那兩團在燈光下瑩白的**…一切都是那麽自然,他緩緩壓倒她的身子——


    被單,兩具年輕的身體糾纏在一起,他的低喘和她的嬌吟此起彼伏著…交織著愛欲難分。


    奉管家原本是將新烤好的食物送上來的,但到了門口聽見裏麵的聲音,就抿著唇退下樓了,她望著偌大的陸宅,麵上帶著微笑——


    先生這麽努力,也許很快這個家裏有個孩子了。


    陸湛愛了她兩次,心知她已經不能承受太多,所以便自覺地鬆開了她的身子。


    水晶早就軟倒在床上,他將她抱起,去洗了個澡放迴床上,自己又去樓下取了些熱食迴來和她分享。


    水晶看他隻吃一些清淡的東西,心知他的身體還沒有好,於是嗔怪著:“都這樣了還不老實。”


    他笑笑,“一點小毛病!”


    有了她給他來個身體療傷,他好得會更快!


    水晶拿他沒有辦法,隻能繼續拿著刀叉用餐,完了兩人親親熱熱地一起共眠。


    次日,水晶聽見陸湛起身的動靜,她睜開眼,遇見刺目的日光,第一感覺是完了——


    她昨天光顧著和他糾纏,竟然將公司裏要開的會都忘得幹幹淨淨的,於是立即起身要穿衣服,陸湛這時恰好從裏麵走出來,精神好得像是吃了十顆大力海狗丸的樣子。


    看見她要起來,他淡淡地說:“你休息吧!不用急著去公司。”


    水晶堅持著要起身:“我現在就要去。”


    他的目光中有著不讚同,一會兒,忽然慢慢吞吞地說:“水晶,你出不去的。”


    她呆了呆,脫口而出,“為什麽?”


    陸湛望著窗外,“因為我將陸宅的四周都安裝上了電,一隻麻雀都飛不出去,而且沒有我的首肯,沒有人會放你出去的。”


    門口的守衛他換上了從特種部隊退役的軍人,是不會吃她軟硬的那一套的。


    看著她一臉的不置信,他又加了一句:“奉管家今天一早被我也派到另一處房子裏了,暫時不會迴來,你就不要打主意了。”


    兩個女人私下的交情讓他不得不防有人出賣自己,所以這是最穩妥的辦法。


    水晶愣著,爾後忽然大叫著衝向他,雙手捶著他的胸口:“陸湛,你怎麽能這樣,你這是非法幽禁。”


    昨晚那個柔情似水的男人不見了,陪他睡了一個晚上,他又變迴了那個自大的沙豬!


    陸湛任她捶著,眼淚放縱地流著,等她發泄夠了,他才將她的身子一把提抱起來,扔到了大床上——


    她一下子跌翻在床上,這樣的動作讓她下麵那條薄小的內褲露了出來,他的目光定定地瞧了一會兒,才移開了去,拿起手提,準備出門。


    水晶起身,跪在床上,瞪著他的背影,“姓陸的,你將我關在這裏也沒有用,我不會屈服的。”


    她說著,搖著頭,像是小瘋子一樣。


    陸湛迴頭,望著她,像是忽然想起了什麽一樣,明明白白地告訴她:“對了,我忘了告訴你,我會將你關到懷孕為止。”


    他說完,水晶呆住了,懷孕?會嗎?


    他的目光移到她的小腹,唇角微微上揚:“也許現在,你的肚子裏已經有我的孩子了。”


    水晶的目光也跟著移下,這幾次,他們一直沒有采取措施,所以極有可能會有…但是,他們好像許多許多次都沒有用套套,她的肚子也一直沒有動靜。


    她的心裏有些緊張,陸湛笑意加深了,“水晶,我們該有個孩子了。”


    她緩緩抬頭,望著他,一會兒,將一旁的枕頭朝著他扔過去,“陸湛,你去死吧!”


    她才不要和他生孩子,要生,自己生去!


    陸湛無奈地搖搖頭,走出去準備上班,將不理智的女人一個人留下來冷靜一下也是好的。


    她也要改改任性的習慣了,因為她的身份馬上就要從妻子升級成為母親了。


    想到和她生的孩子,他的心情輕鬆無比,下了樓見著了下人也是好顏以對。


    傭人非常盡責地問:“夫人今天早餐用什麽?”


    陸湛略想了想,“中式和西式的各準備一份吧,看她的胃口!”


    傭人退下去,陸湛拎著包上了車,今天他是自己開的車,離去的時候,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了樓上的陽台上,但上麵並沒有人。


    他歎口氣,心知她這氣不會一下子消了。


    他也是被逼得沒有辦法了,水晶這麽倔強,要等她迴心轉意怕是比登天還要難。


    陸湛將車開走,水晶立即下了樓,樓下靜悄悄的也沒有人攔著她,但是到了大門口,果然是幾個陌生的年輕男子,一個個地都理著平頭,身上穿著一色的衣服,看上去就是那種帶著戾氣的角色。


    其中一個攔著水晶:“陸先生吩咐過,夫人不可以外出。”


    水晶冷著臉,“既然知道我是他的夫人,那麽你們最好放我出去。”


    那人隻是淡淡地說:“請夫人不要為難我們。”


    水晶氣極,轉身走到車庫,開出一輛車停到距離大門約莫十米的地方,那人見了立即跑過來,“夫人,請您迴去!我們是不會開門的。”


    水晶冷冷地望著他,一會兒,戴上墨鏡,“走開!你有兩個選擇,第一,將門打開,第二,看著我撞到門上,大不了車毀人亡吧!”


    她臉上緊繃的表情說明她不是開玩笑的。


    那人凝視著水晶一會,忽然身體站直,一路走到大門正前方,他望著水晶,大聲地喊著:“我還有第三種選擇,夫人想走,先從我身上撞過去!”


    他的臉上有一種視死如歸的表情,水晶也被震住了


    一會兒,咬咬牙,猛地發動了車子,車子像是離弦的箭一樣衝出去,那人雙手就張開著,動也不動地看著車子衝過來,他的眼甚至都不帶眨的。


    即將撞到他的前一秒,水晶的眼曈睜大,下意識地猛地刹了車。


    因為過猛,車子差不多在原地打了個圈圈,車子一停,水晶立即打開車一下子走到那個男人身前,瞪著他——


    良久,她眯起眼,“陸湛從哪裏找到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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