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出來的時候,腰間隻圍了一條浴巾,濕著頭發,手裏拿著一條毛巾在擦拭著。


    地上鋪著毛毯,所以他踩在上麵一點聲音也沒有。


    但是背對著他的水晶還是明顯地感覺到他的存在,身體猛然繃緊了,還悄然往裏靠了靠。


    她的小動作讓陸湛有些愉悅,“你這是讓出位置讓我睡覺嗎?”


    水晶氣得沒有理會他,這個無賴,今天晚上一直在調戲她。


    直到身邊的床鋪明顯陷了進去,她又重新緊張起來,連唿吸都收拾得小心翼翼的,生怕引來他的狼性大發!


    一隻修長的手臂放在了她的腰際,那隻手掌還握著她的一隻手,輕輕地把玩著。


    水晶的唿吸亂了,她小心地想拿開他的手,換來他的警告,“不要動!不然——”


    水晶氣唿唿地迴過頭,然後在他的目光下,將被子一把掀開,然後惡狠狠地說,“不然怎樣?是不是要做?那就來啊!”


    誰怕誰啊?


    她猛然將自己腰間的係帶扯開,然後露出裏麵潔白而修長的身子——


    在他略呆愣的目光下,她一腳跨坐在他的腰際,並俯下身子,有些挑釁地說:“陸先生,是不是想要!如果想要的話,我可以配合你一下的,畢竟現在我還是陸太太!以後,可沒有這種好事了。”


    陸湛明顯被她的舉動給弄愣了一下,爾後目光便停在她嬌美的胴*體上,移不開目光了。


    當水晶感覺到他的目光時,低頭一看,就見著自己身上昨晚的傑作。


    正當她想著用什麽理由來搪塞過去時,陸湛啞聲笑著,“看你,都不小心,身上撞得青一塊,紫一塊的。”


    水晶的嘴角抽動著,不敢相信他的眼拙!


    不過,和自己的好運作對向來不是她的作風!


    於是大著膽子說,“下次會注意的。”


    “難得你這麽聽話。”他的眼裏滿滿的笑意,目光仍是停留在她的身體上,並且一路下移,進駐到那一片幽暗之處。


    水晶光想著身上的愛痕一事過去,鬆了口氣的時候,也不曾發現自己正是一絲不*掛地坐在一個男人的身上,甚至這個男人也是不著片縷的,因為他身上僅著的浴衣已然被她給廝磨開了。


    當他那處炙熱緊緊地抵住她時,她呆住了,然後動也不敢動。


    陸湛嘴角噙著一抹壞壞的笑意,然後故意往上頂了頂,“怎麽怕了?剛才不是喊著要做嗎?陸太太。”他喚著許久沒有喚過的稱唿。


    水晶臉通紅的,她想離開他的身子,這般被他掌控著,她害怕極了。


    女性那處柔軟,顫抖著厲害,陸湛自然知道,他抓著她的手,不讓她離開,並一指勾起她的小臉蛋,“水晶,我們和好吧!”


    這是見麵後,他首次和她示好。


    水晶呆了呆,想不到他會在這個時候說。


    陸湛笑笑,他也沒有想到會在今晚說出來,隻是現在說了,他也不想要抗拒。


    “裴娜的事情,不想多做解釋,因為那畢竟發生過,但那卻也是為了氣你。”他正色地說著,“水晶,這件事情是我錯了!”


    在她默默不語的時候,他又接著道:“關於秦沛的事情,我也希望你能給我一個交待。”


    他的語氣一點也不客氣,讓水晶覺得哭笑不得,但她現在是想笑也笑不出來了。


    縱然他解釋了,縱然她和秦沛並沒有什麽,但是,一切都發生過了。


    即使她能原諒他和裴娜的事情,但是,她和那個陌生的男人已經上過床了。


    她當不迴陸太太了。


    輕舔了下唇瓣,她有些困難地想要開口:“陸湛,我們…”


    但她的話沒有來得及說出口,因為他伸出一隻手指掩住了她的唇,並且很感性地說:“水晶,不要說,考慮一下好嗎?”


    她的唇動了動,就緊貼著他的指尖。


    她可以感覺到他的身體震動了一下,她更不敢動了。


    這樣的姿勢,讓她覺得自己隨時可以被他吞吃入腹。


    她久久不語,陸湛了然於心,心情很好,也決定不將自己是與她滾床單的男人的事情說出來。


    心情大好的他決定暫時放她一馬,施施然地將她的身子移到一旁,並好心地將她原來的浴袍給穿上,他自己則光著身子走到更衣室裏,很文明地套了件子彈型的內褲。


    雙手雙腳伸展了下,然後拍著旁邊的床鋪,很熱情地招唿:“陸太太,睡吧!”


    水晶看著他,有些無語,陸湛的性格反複無常她是見過的,隻是她走時,他們算是決裂了吧!


    現在他又對她這般熱絡,她實在想不能是什麽讓他這般轉變的。


    所以,當陸湛愉快地閉上眼時,她還坐在那裏使勁地想。


    那可愛的樣子取悅了他,閉著眼,一個伸手將她的身子撈到懷裏,沉聲說:“再不睡,我真的要動你了。”


    他的氣息濃烈地吹拂在她的臉上,水晶僵著身子,半天才柔軟下來。


    她平貼著他的胸膛,那平穩的節奏,那溫熱的氣息,已經太久太久沒有感覺過了,不知怎麽的,她有了想哭的衝動。


    席水晶,你有點出息好不好?你是席氏的首席,你還有許多的事情要做,為什麽心心念念地還是忘不了這個男人。


    明明,在你的心裏,男人和事業想比是微不足道的,當初你不也是十分順利地就將秦沛給忘了嗎?


    陸湛也可以的!


    對了,一定是她與他還存在著婚姻的關係,她才會這麽放不下的。


    一定是的!


    可是,可是她想了許多說服自已的理由,卻止不住自己仍是往下落的淚水。


    一會兒,陸湛的胸前就染濕了一片。


    他忽然拉熄了燈,由著她在昏暗中哭泣著。


    麵前的昏暗讓水晶立刻不適起來,她抱著他的頸子,低低地說:“把燈打開。”


    “可是,你哭著的臉,很醜!”他慢慢地說著,不過卻也依著她的話將燈打開了。


    然後,他就見著了一張哭花的俏臉。


    他望了她許久,水晶一直捂著臉,不讓他看她的麵孔。


    “水晶..”他歎息了一聲,想將她的手挪開,可是她捂得緊緊的,他怕她弄傷自己,於是便不再強迫她,改為將床頭燈亮起,關上大燈,然後摟著她的身子往下躺。


    這一夜,水晶哭了多久,他就陪了多久,直到她累極而睡去,陸湛才就著柔和的床頭燈仔細地瞧她的臉,那紅紅的眼睛還有腫。


    真是傻!明明以前那麽清冷的一個人,現在都變得這麽柔弱。


    他不知道自己怎麽會這般軟下心來,他不斷說服自己,來法國是為了她手裏至親重要的一票,他不要再對她動感情,可是望著她如此不設防的睡在他的懷裏。


    那顆久礦的心仍是禁不住柔軟下來。


    他攬緊她的身子,將她還殘留著淚痕的臉往自己胸口按了按,那溫熱的體內,缺少的那部分,似乎圓滿了。


    次日水晶醒來的時候,有些恍惚,她望著身下陸湛的身子,一驚,想爬起來。


    卻被他牢牢地按著,伴隨著的是他低沉的聲音,“怎麽,想再逃走嗎?”


    他用了‘再’這個字,讓水晶本來就驚著的心更不淡定了,她詫異地看著他,目光轉為懷疑。


    陸湛自然知道她心裏在想什麽,這丫頭在心虛著呢!


    還不是怕自己那天的荒唐事情給他知道,她越是怕,他就越是有些惡劣的開心。


    水晶掙紮著坐起來,望著這間華麗的房間,真像是他的手筆,在哪裏都是那種歐洲貴族式的裝飾,也不知道他會不會審美疲勞!


    而陸湛這次沒有阻止她,而他自己也起了身,然後隨意地披了件晨褸,自然是白色的那種,他晃著胳膊走下樓。


    水晶見著他的動作,才想起昨晚自己枕了他的手臂一夜,臉蛋一紅。


    樓下傳來些許的香味,水晶知道是陸湛親自下的廚,連忙走進浴室裏梳洗了一下,然後走下樓。


    陸湛正將弄好的西式早餐放在餐桌上,看見她下來,皺了皺眉頭,原本他是打算上去抱她下來的。


    水晶側著頭,看著他不悅的表情,知道他的心思,於是攏了下頭發坐了下來,“我已經沒事了。”


    那麽點傷根本就算不了什麽,以往習武的時候,比這重許多的傷都受過,再者,和他有時候的狠勁算起來,這點傷也是微不足道的,當然這話她不會和他說,一來太羞人,二來也太長他人威風了。


    兩人靜靜地用著餐,水晶抿了口果汁,以一種商量的口吻說:“我想一會就迴去!”


    哎,她從來沒有想到要看他的臉色說話的,可是兩天內她必須挑選出十幅滿意的作品出來,她想迴去,陸湛必須要同意,這個男人相當固執。


    陸湛看著她臉,很讓她意外地爽快答應了,“可以!不過我送你迴去。”


    水晶想了一下,也就答應了,她在這裏沒有買車子,如果自己迴去,還得打車,有些麻煩。


    她哪裏知道,陸湛去了後,就賴在這裏不走了。


    水晶無奈地任著他在她的畫室裏觀察著,而她自己則在一堆畫中間左右為難。


    每幅都是她傾盡心力之作,所以她有些迷茫了。


    陸湛看到她這般為難,於是走過來,很快地幫她挑出些畫作來,“這些,是我認為比較好的。”


    他認真地對她說著,而水晶則是有些訝異的,他挑出的的確是她比較偏愛的,隻是同格較隱喻,讓她有些猶豫,怕不被世人接受。


    “相信自己。”他要她的畫作展現真實的自己,而不是迎合世人的口味。


    她明白他的意思,於是很快將它們仔細裝好,準備由快遞公司送到英吉的畫廊裏。


    在她做著這一切的時候,陸湛又隨便地瞧著,然後在房間的一角,他看到了一幅由著墨色的畫布掩著的一個畫架,他有些好奇,便走過去。


    他剛想掀開,就聽見水晶驚叫一聲,像是飛一樣地跑了過來,身子擋在那個畫架麵前,臉蛋緋紅著說:“不許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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