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打個電話給夫人。”奉管家小心問著,哎,先生的臉色很不好哪!


    “隨她!”他的語氣很差,然後他徑自走迴主臥室裏,走到酒櫃前,倒了一杯。


    他看著牆上掛著的婚照,水晶依在他的懷裏笑得極為甜美——


    這個女人,就是恨不能殺了你的時候,也能對著你露出最夢幻的微笑吧!


    陸湛狠狠地喝了大半杯,坐到吧台後,掏出一支煙緩緩吸著,煙氣迷漫中,她的臉變得模糊。


    他不知道自己倒底喝了多少,隻看到煙灰缸裏滿滿的煙頭。


    奉管家幾次來問是否用晚餐,他都拒絕了,他倒要看看,她能耗到什麽時候迴來。


    看了看表,已經八點半了。


    他聞著滿屋子的酒氣和煙氣,也忍不住輕咳了一聲。


    一會兒,他站起身,打開落地窗散了一會兒,還是散不去那濃重的煙味。


    於是走進浴室,他記得水晶有一款清新劑挺好聞的,淡淡的。


    在放日用品的小抽屜裏找了會,沒有找到,又翻看了幾個小抽屜也沒有見著,剛要關上,就見到一個熟悉的小瓶子。


    陸湛的眼晴眯緊了些。


    他皺著眉頭,望著那個瓶子,他當然知道這是什麽。


    隻是想不到,他們都已經結婚了,她竟然還在吃這個!


    她是不想要他們的孩子吧!所以才避孕!


    伸手握緊了瓶子,他想起她每天似乎都會端著水杯進來浴室,他從未懷疑過,原來是偷偷服用避孕藥來的。


    他不動聲色地將瓶子放迴原來的地方,然後走出去吩咐奉管家開飯。


    用完餐已經九點半了,水晶還沒有迴來。


    陸湛走迴臥室,此時煙味已經盡數散去,當然這是奉管家的功勞,讓主子生活在最舒適的環境裏是她的責任。


    陸湛靜靜地躺著,雖然閉著眼,但耳朵卻時刻聽著樓下的動靜。


    他不時地看看時間,約莫十一點的時候,樓下響起了汽車的聲音。


    五分鍾後,一雙高跟鞋的聲音從門邊而過,陸湛極有耐心地等待著……


    水晶迴到房間,她謝絕了奉管家的服務,自己一人走到客房。


    她脫掉高跟鞋,走進浴室裏洗了個澡,然後放了舒緩的音樂躺在床上翻看著手機。


    一天,她都不知道是怎麽過來的,公司裏並沒有許多事情要處理,她呆呆地,不斷地想起裴娜的話。


    原本,她不想迴來,但是迴席園定會驚動爺爺,去飯店,她又會想起韓國那不愉快的事來——當然,在h市,她絕不會那般淒慘!


    手機看著看著,就有了睡意,她的手平放在小肚子上,和著被子沉沉地睡去。


    不知過了多久,忽然感覺自己身上壓著一個重物,而且她的頸子濡濕濡濕的,像是什麽在舔她一樣——


    水晶伸手去撥開,可是那種感覺非但沒有消失,還越來越有往下的趨勢。


    她身體猛然一驚,感覺一個溫熱的東西吸住了她敏感的挺翹之處…“嗯…”


    睜眼一看,是陸湛正伏在她身上,因為睡得迷糊,水晶發出忠於身體的反應,手也不自覺地放到了身上男人的頭發上,輕輕地揪著。


    而這讓身上的男人更為亢奮,伸手一扯,她身上潔白的浴袍就被扔到了床尾,接著他微微起身,脫去了自己的…兩件浴袍暖昧地交疊在一起,正像是交纏著的男女。


    一會兒,房間內響起了女人難耐的低吟聲,陸湛在她身上冷冷一笑,而後調整了自己的姿勢,在她的柔軟處開始試探。


    她早就準備好了,他低啞著聲音:“水晶,抱著我。”


    他的聲音剛落,她卻猛地清醒過來,迷醉的眼一下子睜開,帶著驚鄂望著壓在她身上的男人。


    什麽時候陸湛上了她的床的?


    他碰過別的女人,她不要他碰她!


    她立即推開他的身子,用被子掩著自己的身子,指著門口,“你給我出去!”


    陸湛的臉色在陰暗的光線下顯得越發了陰沉了,他冷冷地看著她,“我是你的丈夫,當然有權使用你。”


    他用了使用一詞,水晶滯了一下,心被刺痛,她淒然一笑,倔強地看著他,“陸湛,你還將我當成妻子嗎?”


    他性格太霸道,他對秦家的敵視,她都可以理解,都可以接受,但是他卻連個解釋的機會也不給她,光是憑表像就定了她的罪。


    他甚至還出去找女人,和裴娜不清不楚,她相信那時他真的在洗澡,不然他的手機不會在裴娜手裏。


    清晨八點多,他在洗澡,可想而知,他們都做了什麽!


    水晶抖著唇,接近厲聲地說:“出去!”


    他為什麽要出去!


    她說他不將她當妻子,那麽她又有當別人妻子的自覺嗎?


    晚上十一點才迴家,在床上不滿足自己的丈夫,一陣衝動之下,他口不擇言了,“你在為誰守身嗎?”


    水晶的臉一下子刷白了,許久後,她的唇邊逸出一抹笑,隻是很苦很苦。


    “你是這樣看我的嗎?”她帶著幾分心灰意冷,“陸湛,你不要將別人說得和你一樣肮髒!”


    這句話一出,他的臉色瞬間變了,本來是陰沉,現在是駭然。


    他幾乎是在下一秒就攝住了她的頸子,然後湊近她的麵孔,冰冷的氣息就吐在她的唇邊,“席水晶,你說對了,我就是這樣一個肮髒的人,怎麽,不配你了!”


    他猛然放開了她,然後在水晶欲逃之前扯住她的頭發,不顧她的疼痛,將她拖往相連的主臥室。


    他打開浴室,將她抵在花灑下,然後打開水閥,讓溫熱的水傾瀉而下,水晶被他壓製著,逃無可逃。


    水氣迷漫中,他打開一邊的抽屜,拿出一個小小的瓶子,送到她麵前,冷冷地說,“席水晶,你是嫌我髒,不配讓你生孩子吧!”


    他隨手將瓶子打開,將裏麵剩下的藥丸全部倒在馬桶裏,用水衝走。


    水晶臉上滿是水滴,她無法自抑地叫著,“陸湛,不是這樣的。”


    他們剛新婚,她不是不想要孩子,隻是覺得再過些日子懷會好些!


    他怎麽能這樣曲解她,從未有過的心痛像是巨大的石頭一樣堵在她的胸口,難受得幾欲死去!


    “那麽,我要試試,讓高貴的席水晶懷上陸湛的孩子,是不是會讓你覺得不堪!”他臉上的表情那麽猙獰,挾帶著從未有過的殘暴。


    即使韓國的那一夜,他也不曾如此。


    那一夜,他傷害的是她的身體,而今天,他傷害的是她那顆已經被他融化的心。


    水晶被他緊緊地抵著,她的眼猛然睜得老大,身體被他在瞬間撐開了。


    他不再有溫柔的前戲,不再有溫情的撫觸,他隻是站著,在她的身體裏橫衝直撞地發泄著,一次又一次地將他灼熱的種子撒在她的身體裏……直到她受不了地暈死過去,他才停止這瘋狂的掠奪!


    天亮醒過來的時候,她是在主臥室的床上的,當然隻剩下她一個人了。


    水晶睜著眼,木然地看著天花板許久,直到外麵傳來奉管家的敲門聲,“夫人,您起床了嗎?”


    過了五秒,水晶才迴過神來,她掀了下被子看著自己光.裸著的身子,揚了揚聲音,“沒,一會再來吧!”


    她的聲音暗啞得她自己都不敢相信,水晶才想到因為他的逼迫,她幾乎叫啞了聲音——即使如此,他仍是沒有放開她。


    她沒有心思去公司,就這麽蜷在床上,奉管家又過來幾次,甚至將餐點送到房間裏,水晶都沒有心思吃。


    奉管家搖搖頭,隻得又退了出去。


    出去後,她凝了神色,思索了一會兒還是打了電話給陸湛。


    陸湛的手機關機了,於是她打了辦公室的電話。


    電話是裴娜接的,一聽奉管家的意思,她望了望緊閉著門的總裁室,唇形微揚著說:“奉管家,真是不好意思,總裁現在不在公司。”


    奉管家頓了一下,對這位裴小姐的企圖她並不是不知道,隻是既然這麽說了,她也不好說什麽,隻能簡單地說:“等先生迴公司,請務必轉告,夫人身體不舒服。”


    餓一天兩天也許沒有什麽,但她看夫人的神色不太對勁,她就是有心照顧,但也有限,女人,需要的是丈夫的疼愛。


    先生明明是喜愛夫人的,她從不曾見過先生和夫人在一起時那般開心放鬆,連笑容都顯得很真實。


    隻是,這兩天…這樣冷下去,隻怕好好一樁婚姻都要沒了。


    先生太過驕傲,夫人出身太好,也不是隨意放下身段的人,唉,她也隻能做到這份上了。


    掛上電話,奉管家仍是擔心不已。


    當然,裴娜沒有立即對陸湛說奉管家來電的事情,隻在快下班的時候狀似忘記一般地拍了拍額頭,“總裁,先前奉管家打來電話,我一不小心竟然疏解了。”


    “有什麽事嗎?”陸湛皺了皺眉頭。


    裴娜看著他已經在收拾公文包,心知他準備迴去了。


    現在才六點,如果說陸湛心裏沒有席水晶,那是騙人的吧!


    今早,陸湛來的時候,臉色比昨天還要更難看一點。


    她沒有急進,她要慢慢地找機會,她要做那個站在陸湛身邊的女人。


    於是很輕聲地說:“也沒有什麽事,就是問你什麽時候迴去,說可能…”她小心地看了一下陸湛的麵孔,然後聲音更低了,“她說夫人希望總裁早點迴去。”


    陸湛表情一動,片刻後冷冷一笑——


    怎麽可能!


    她現在怕是厭惡他到極致,也害怕他了吧!


    今天一天,他的眼前都是她嘶啞的聲音,還有那帶淚的眼。


    他雖然放縱,但他知道,昨夜的他是殘暴的,殘暴得她根本承受不了。


    陸湛想到這裏,煩燥地點起一支煙,靜靜地看著裴娜,“你出去吧!”


    裴娜依言出去,但走到門邊的時候,陸湛又叫住了她。


    帶著一抹希望,她緩緩迴過頭,望著陸湛。


    而他則眉頭更深鎖了些,望著她的目光有些幽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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