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高足足召喚了十名東漢護衛隊的軍士,布置在了詔獄石室外的各個角落,這也是為了讓他能夠提前預知一些消息。


    此時詔獄的走道中,密密的布置了不下於一百名的精銳士卒,不是趙高不想多布置一些,實在是詔獄的走道並不寬敞,一百名精銳士卒已經是極限了,換個角度想,如果一百名擋不住的話,那麽多五十名的意義也不大。


    “來了!”在倒計時到最後一個小時的時候,趙高思維連接的十名護衛士兵的視線全部一暗,也就是說,對方在一瞬間就在不同的地點同時幹掉了他們,這讓趙高立即警覺起來,來者的實力,恐怕還在他預料的之上。


    和預想的不同,雖然同時死了十個人,外麵就沒有任何的騷動,趙高透過小窗往外看,門口的士卒竟在緩緩地往外撤離,於此同時,小皇帝派給他的兩名錦衣衛中的一名,正笑著對士卒說著什麽,除了靠近石室門口的幾個士卒,其餘的竟撤了個幹幹淨淨。


    趙高布置的局,瞬間被破了,等到來者一靠近的時候,趙高就知道自己的計劃中出現了一個致命的疏漏。


    來者是趙高在這個劇情世界中,最初認定身份時的父親母親,也就是孟家二老,趙高中進士之後,也曾派人去護衛二老,可惜二老在孟家村裏生活了一輩子,此時在村裏又受到全村人的尊敬,得意忘形之下根本不願意到南京來。趙高和他們本身就隻是任務關係,感情淡漠的可以,既然二老的意願如此,趙高除了調了幾個營中的軍士去護衛外,也沒有太放在心上,結果百密一疏,終於被人抓住了破綻。


    趙高可以想象,一定的探索者們欺騙二老自己現在被關入了詔獄之中,二老惶急之下來不及辨別真偽,匆匆忙忙就趕了過來,而探索者們,則假借是趙高複社的朋友,力求他們帶著一起相見,好商量營救的辦法,二老本身見識有限,自然是求之不得。


    到了詔獄外,因為錦衣衛布置過二老不要亂說話,他們自然就緊閉口舌,趙高布置的外線又同一時間被殺死來不及示警,守衛的軍士看見是皇帝派來的錦衣衛,帶的又是趙高的父母,如何敢阻攔?甚至錦衣衛要求他們撤離一段距離,給趙高和他的父母朋友留下私人的空間也沒有拒絕,還貼心的從外麵把詔獄的最後一道鐵門帶上了。


    至於為什麽沒有把最後的四名士卒也帶走,那是因為這裏距離趙高太近了一些,反正四名士卒,也就是一迴合的事兒。


    孟氏二老和四名士卒瞬間就被殺死,而慘叫聲也引來了鐵門外的士卒,可惜詔獄的設置本身就是易守難攻,最後一道鐵門下,原本偽裝的探索者瞬間暴起,手中拿著一麵大盾,整個人的氣勢宛如一座小山擋在了前麵。


    詔獄的走道狹小,透過鐵門同時能夠攻擊他的隻有兩三個人,他隨手用盾格擋住,幾乎造不成什麽傷害。


    “瞎子,弄開鐵門要多久!”這名大漢一邊用盾擋開一名士卒的攻擊,順手又把長槍拉了過來,士卒措手不及,直接撞到了他的盾牌上,造成了一個兩秒的眩暈效果,顯然,他的力量也不低。


    “起碼半個小時,整個鐵門都被鐵水澆灌過了,詔獄這裏又大幅度減少技能的威力,我需要一點一點熔開。”被稱為瞎子的探索者手指上是一朵藍色的火苗,火苗的一頭正對著石室的鐵門。很快就把麵前的一片融化了開來。鐵水順著門縫開始往下掉。


    “你們最好快點,萬一有劇情人物趕過來,你們就功虧一簣了!”錦衣衛雙手抱胸,雖然是催促,語氣中卻更多的是調笑。


    “承影,該給你的一分都少不了你的,所以還請你閉上嘴巴!”全身都在鬥篷之中的男子明顯是這個團隊的領袖,語音低沉而有力,隨後又看向了大漢,說道,“老八,你能抗住多久?”


    被稱為老八的壯漢一舞盾牌,撞到了一個靠的較近的士卒的臉上,鼻骨斷裂的聲音清晰可聞,那名士卒丟下了手中的長槍,抱著臉便在地上痛苦的哀嚎起來,眾士卒見大漢如此兇殘,不由得齊齊地退後了一步。


    老八這才大笑著說:“這幫廢柴的話,三五個小時是沒有問題的,不過隊長,你確定我不要殺他們?都是積分哪!”


    “哼!”隊長明顯對老八的風格很了解,哼了一聲就不再說話,老八訕笑了一下,嘴裏喃喃的說著什麽,不過除了他自己,沒人聽得清。


    “你的這麵盾牌不錯,看起來防禦很高,應該還附加了屬性吧?”錦衣衛見老八不再說話,撩撥道。


    “豈止是不錯,可不止附加了屬性哦,還有……”老八立即眉飛色舞起來,可是還沒說完,便被隊長怒吼著打斷。


    錦衣衛依舊不以為意,也不管別人臉色如何,接著說道:“鐵甲隊長何必惱怒,我們可是簽訂了空間契約,在這個劇情世界裏是不能相互攻擊的哦。”


    這是旁邊一名精瘦的的小個子拿著匕首在手上轉了個圈,語氣陰冷,說道:“僅僅帶個路,就要求優先選擇權,還是兩件,承影,我們鐵甲營承你這份情,日後必有所報!”


    “猴子,別說了!”鐵甲打斷了他,整個人依舊在鬥篷之中,猴子低哼了一聲,便不再說,小小的空間裏,頓時隻剩下火苗舔著鐵門的滋滋聲,還有老八的怒吼和錦衣衛的輕笑摻雜其中。


    “鐵甲,據可靠的情報說,裏麵這小子可玩的一手好火,據說劉體純就是被活活燒死的(情報有誤),我們這裏這麽狹窄,萬一挨一下,可別翻船了。”錦衣衛看著那青藍色的火苗,忽然說道。


    仿佛是印證他的話,從石室裏立即甩出了一道技能,整個地麵上頓時是一片火海。


    “慎勿言!”一道技能從鐵甲嘴裏傳出,火焰頓息,但他還是狠狠的看了錦衣衛承影一眼。


    “喲,沉默打斷類技能,這你們團隊都弄得到,我還是小看了你們。”承影又笑了一聲,大概意識到自己真的不怎麽受歡迎,也閉上了嘴巴。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無論的石室內的人還是石室外走道中的探索者,以及詔獄外的劇情人物,心中都是十分的角焦急,玩火的瞎子額頭上也起了密密的汗珠,他還是低估了鐵門的厚度,地上的鐵水已經淌了一大片,鐵門卻還沒有被燒穿,這樣長時間的使用技能,對他的身體也是一個很大的消耗,這時團隊中的另一個人,把一瓶藥劑倒在了他的身上,藥劑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被皮膚所吸收,瞎子的精神立即迴複了不少。


    “引藥師!”錦衣衛承影低歎一聲,仿佛非常可惜,像是一件精美的事物即將被打破那樣,不過他沒有接著往下說,鐵甲也就沒有接話。


    “成了!”又過了十分鍾,倒計時還剩十多分鍾的時候,瞎子笑了起來,此時鐵門的中間出現了一個大孔,周圍的鐵板也變的十分脆,隻需力量特長的人用重武器一砸,肯定就能砸開一個大洞,瞎子高興的迴頭,說道:“蠻子,該你上了。”


    迴頭的眼睛卻看到了錦衣衛那似笑非笑的眼睛,和他手上一個微小的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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