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希望,希望青年的執念能化解掉,希望他能接受現實,他好,它好,大家都好。


    安一個家,對於一隻鬼來說,太簡單了,很快一個有模樣的家就建了起來,小白被抱在懷裏,青年躲在床上。


    四周都是漆黑一片,對於一條狗來說,黑暗不是問題,幾乎不影響視力,對於一隻鬼來說,黑暗也不是問題,不影響對周邊環境的判斷。


    彼此須要黑暗,並將永遠生活在黑暗之中,光明反而會讓他們死亡。


    ……


    白話沒有刻意去打聽青年與小白的事情,而且這種事情無處打聽,八卦也沒那麽快傳到子午路來。


    白話檢查了一下上迴買的牛肉幹,卻發現牛肉幹已經被吃完,白話皺眉盯著金烏,這事不是金烏幹的就是徐妍幹的,但現在無論是誰幹的都不是追究的時候,白話得趕緊去補貨。


    白城有時候很小,白話剛到達批發市場,這種商鋪一般顧客不多,因為一位顧客都會購買很多,像白話這樣的顧客,對於他們來說,就是零售。


    “你聽說了嗎?昨晚那個男子家裏出事了……”


    聊天的是對中年女人,是批發市場裏商鋪裏的店主,沒有客人的時候,他們喜歡湊在一起八卦。


    “出事了?出什麽事?”顯然聽的人不知道。


    開始把話題引出的,顯然是知情者。


    “那個打死寵物狗的男人吃安眠藥自殺了。”


    白話聽到這裏,就明白他們在說的事情,邊挑選牛肉幹,邊豎起耳朵來聽,很驚愕,八卦居然還傳到了這裏,真的不可思議。


    白話覺得白話實在太小了,這裏離案發地其實不近,怎麽一下子就傳到了這裏。


    白話扭頭打量著女人,兩個女人,串門的女人站在櫃台前,店主坐在櫃台裏麵,店門口一條雪白的薩摩耶趴著休息。


    聽兩個人的語氣,有種解恨的意味,可以理解,他們都是愛狗人士,自然不喜歡隨便殺死狗狗的人,在他們眼裏,這種人無疑就像是殺人犯,斃都不為過。


    “死了嗎?”


    串門的女人問,語氣中是種期盼,期盼殺死泰迪者死了。


    店主搖頭,臉上流露出一種失望,歎息道:“沒到他死的時候,被送醫院及時,救過來了。”


    “欸……”串門女人搖頭歎息,失望的信息暴露無疑。


    “不是不報,時候未到!”店主笑道。


    他們的對話,好像根本與人命無關,或許她們把男人的命看得很輕,連條狗都不如的命。


    白話搖頭,心道:“無論如何,那也是條人命,怎麽會有人這樣想一個人的性命,連狗都不如嗎?”


    白話是帶著金烏出來的,拴著繩子,店主不允許白話帶狗狗進店,隻好拴在門口,並與薩摩耶保持距離,怕打起來。


    白話快速挑選好牛肉幹,然後離開,他並不想繼續探聽這樣的八卦,八卦往往與真實的信息是不相符的,多有人為的主觀的信息加入,就像兩個女人的對話,並不客觀,摻雜著太多的個人意誌。


    白話倒覺得,那個男人著實討厭,但罪不至死。


    而在白城的另一處,在醫院裏,小女子的母親,男人的妻子得知男人蘇醒之後的消息,激動不已。


    警察得知男人蘇醒的消息之後,第一時間趕到了醫院,詢問了男人幾個問題。


    結果是樣的。


    警察問:“昨晚發生了什麽事情?”


    男人沉默,他不是不想迴答,而是在組織語言,這個問題怎麽迴答。


    男人迴答:“我摔倒了。”


    警察問:“根據你妻子的筆錄,她睡覺的時候,你也睡在她身邊,你怎麽會摔倒在客廳裏?”


    男人迴答:“我睡不著,吃了兩片安眠藥,起來上了個廁所,恰好摔倒在客廳裏。”


    警察問:“那客廳的門怎麽是打開的?”


    男子迴答:“大概是我吃了安眠藥,聽到了門外有聲音,打開門看了看,就在那個時候,我倒下睡著了。”


    警察問:“你不覺得很巧嗎?”


    男人迴答:“這是事實!”


    男人的妻子在男人蘇醒之後,就搞明白了,男人吃安眠藥的目的,與生死無關,隻是睡眠有障礙,吃藥協助而已。


    警察問:“不是自殺?”


    男人一愣,迴答:“當然不是!”


    由於家裏沒有失竊任何東西,排除有賊光顧,又沒有人員傷亡,所以又排除了歹人闖入,而筆錄中,也沒有顯然有非分之想的人光顧。


    警察笑道:“謝謝你!”


    警察離開了,來的是兩位,一位年長,一位青年,像是師徒兩個。


    “他在說謊!”年長的警察說。


    青年警察很驚愕,因為他並沒有發現什麽異常,好奇問年長的警察說:“師傅,怎麽看出來的?”


    “他的眼神,不與我們正視,當我看向他的眼睛時,他總會迴避開,眼神閃爍,眼睛是心靈的窗戶,說謊了就會有這樣的表現。”年長的警察,顯然辦案經驗相當豐富,此時當作自己的經驗介紹給青年警察聽。


    “哦——”青年警察好像明白了似地應聲。


    男人躺在床上發呆,腦子裏迴憶著昨晚的事情,他現在都不知道昨晚倒下的原因,是安眠藥的藥效到了,還是被門外的狗嚇倒的。


    一條狗來敲門,而且是白色的泰迪,讓男人感覺十分驚悚,這也太過巧合了,總不至於是那隻被他親手用板磚拍死的泰迪迴來報仇了吧!


    而病曆上是這樣寫的,大概意思是,男人安眠藥作用,致使男人暈睡過去。


    作為同床共枕的妻子,女人望著男人的眼睛問:“昨晚到底怎麽了?”


    男人不會把昨晚發生的事情告訴妻子,有些事情一個人承擔就好,別免得全家人擔心,男人嬉笑說:“沒什麽,剛才我不是說了嗎!”


    女人忐忑著,她知道自己的老公心裏有事,隻是不願意告訴自己而已。


    當天,男人就出了院,不過洗腸著實很難受。


    午夜準時來臨,徐妍依舊不見蹤影,白話準時開了寵物店的門,迎接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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