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老王與妻子在忙碌的時候,白話正在沙發裏休息,等待白夜寵物店開門營業,金烏又躺到了床上睡覺去了。


    零點整,白夜寵物店的大門打開,從外麵看依舊黯淡無光,一隻白色的田園犬蹲在門邊,即使在昏黃的路燈下也顯得十分醒目。


    半夜的子午路上,沒有行人,偶爾有一台飛馳而過的汽車,唿嘯而過,然後子午路上又恢複了深夜的寂靜。


    白話走在店鋪裏,六隻靈寵乖巧地擺著定格下來的姿勢,像是標本,不會動。


    白話開了四年的寵物店,沒有經曆過這般毫無生氣的寵物店,忍受不了,他想讓靈寵自由活動起來,那怕須要籠子關著也好。


    白話搖頭,還得求助金烏,隻好走到樓上臥室,把金烏從床上喚醒,金烏很不喜歡被人攪了清夢,很不情願地爬起來,竄到店鋪裏,然後一陣低沉地聲音從它的深喉裏發出來,展櫃上的靈寵一下子賦予了生命,開始活動起來。


    金烏完事之後,轉身想迴到樓上,白話馬上叫住它:“等等,每次開店都得勞煩你的大駕下來一趟,要不教教我怎麽弄,免得你受累。”


    白話的話相當客氣,聽著很生分,態度不像對待師傅,反而有點對待外人的態度。


    金烏仰頭盯著白話,心裏已經嘀咕起來了,萬分的嫌棄:“教你,你能學得會嗎?”


    金烏不作聲,盯著白話的眼睛在轉動,正在想,如何以最簡單方法讓店鋪裏的靈寵活躍起來,並能夠被白話嫻熟地掌握。


    金烏所念是咒語,在馴化與控製靈寵時至關重要,隻是有時咒語沒有念出聲來。


    “你說,我學,保證不誤事!”白話拍著胸脯,信心滿滿。


    金烏甩臉,嘀咕道:“靈寵本來是活物,馴化出來之後,就活了,但在店鋪裏,它們不活躍。”


    “什麽意思?”白話沒聽明白,捎頭,金烏拿話繞他。


    “自己想。”金烏很懶開口,下意識地瞟了一眼店鋪牆壁上的梵文。


    白話蹙起眉頭,大概明白了,令靈寵不敢妄動的秘密,就在店鋪牆壁上的梵文上。


    “我剛剛念的是咒語,讓靈寵們放鬆的咒語,時效不長,咒語……”金烏又看了一眼白話,甩著耳朵說,“咒語,顯然你是學不會的。”


    “什麽話!”白話不服,但說話的底氣顯然不夠,足可暴露他不足的信心。


    “有了!”金烏突然靈光一現,臉上緊繃的皮毛終於舒展開來說,“你會打響指吧?”


    “啪”白話即刻打了一個響亮的響指給金烏聽,得意說:“這個誰不會,這個還算不響的,我再打幾個給你聽聽。”


    “啪啪啪……”白話一連打了n個響指,個個都響亮。


    “好了,你能耐。”金烏製止了白話的響指,然後又念起一陣白話完全聽不懂咒語,念完之後,才對白話說,“下次你打三聲響指,靈寵就會自由活動起來。”


    “啪啪啪”白話連續打了三個響指,然後問金烏:“是這樣嗎?”


    金烏點頭不止,嬉笑說:“對,就這樣,但現在沒有效果,靈寵們已經在自由活動了。”


    牆上梵文的作用大概與緊箍咒差不多,而三個響指聲和鬆箍咒一樣,白話如是想。


    “既然有了讓靈寵活躍起來的響指,要不也弄個讓靈寵定住的響指吧!”白話有時真的很貪心,就如現在,要求似乎有些過分,以金烏的尿性,大概不會理會他,一道煙似地逃之夭夭。


    白話是真不知道,金烏把咒語轉換成響指指令的艱難,看著好像是隨便念念咒語,其實金烏費了好大的勁才辦到的。


    更可惡的是,白話居然連金烏念的什麽咒都毫不關心。


    然而,這次出乎白話的意料,金烏居然答應了白話的要求,不過不是很爽快,愣了好一會兒才說:“行吧!”


    金烏答應是有它自己的考慮的,早晚白話都得到這一步,作為一個寵物店的老板,不能控製自己店裏的靈寵,豈不是笑話,幹脆給白話一個人情,或許還能坑點好吃的。


    “好,馬上!”白話瞟了一眼緊閉的店門,趁這會沒客人,抓緊時間。


    “慢著,不過我得加點水果,以後每天我要吃水果!”金烏趁機打劫,咧著嘴向白話談買賣。


    “吃水果,我都沒那享受,每天早餐狗不理包子,晚上要吃五香豬蹄,現在又要吃水果。”白話著實受驚了,相比自己,這樣的話,金烏的日子才過得好舒服。


    “而且要吃沒有現代農藥化肥催大催熟的水果,就是你們一些人說的有機水果。”金烏再次咧嘴提要求,真是恬不知恥。


    有機水果,白話真沒聽說過,可有機蔬菜,白話是聽說過的,貴得離譜,一般小老百姓可是望而生畏的消費。


    “你丫真會吃!”白話小聲嘀咕,抱怨金烏真會找機會獅子大張口,“這學費真特麽貴。”


    “成交不?”金烏又表露出一慣的沒有耐心問白話。


    意圖明顯,如果這會白話拒絕,那就真的拒絕了,金烏會馬上轉身走人。


    “讓我想想,我先驗證一下讓靈寵活躍起來的響指。”白話其實心裏已經盤算過,這是筆不會虧本的買賣,如果是真的話,可他還不知道三聲響指過後,定格著猶如標本的靈寵會不會真活起來,一著一著地來。


    白話也知道,早晚自己都得學會些東西,特別是店鋪裏經營靈寵的技能,可金烏太會找機會要吃了,它就是個實在的吃貨,永不吃虧。


    “行吧,你好好想想,不過得盡快,趁著我的熱情還沒有消失的時候開口,過了這個村就沒這個店的。”金烏又說,然後走上樓梯。


    威脅,這是赤-裸裸的威脅,意在讓白話接受條件,完成交易。


    “我才不上當呢!”白話瞟了一眼金烏的身影,心裏說。


    有一筆賬,白話先得算清楚,金烏接二連三要吃,包子不貴,白話買得起,五香豬蹄雖然貴些,一天一頓,白話抗得住,可有機水果,白話真不知道怎麽賣的,市場在那裏。


    白話有些膽怯,害怕金烏光吃,就能把白夜寵物店吃破產了。


    要吃水果,先提水果,再補充要有機水果,有機水果也有貴賤之分,答應了它,再來個要吃最貴水果,那白話直接就得破產。


    白話心裏想著,進了馴化室,馴化室裏方桌上的黑背,依然在醉酒之中,睡著,還發出陣陣酣暢的聲音。


    確定黑背健在,白話才迴到店鋪裏,馬上用手機查找有機水果相關信息,搶先了解有機水果市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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