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愛中的男人,無疑是最浪漫的詩人。


    就連閆千南這個榆木疙瘩也開了竅。


    接下來的日子因為不用上藥,以及閆千南的噓寒問暖而變得有滋有味許多。


    兩個人拌嘴、說情話,感情雖然說不上急速升溫,但也算是保溫得當。


    期間,英軍派過兩撥人來收複白石島,也順便妄想來攻擊泊鬆島。


    可是都還沒有接近泊鬆島,全部沉船。


    閆千南還為此納悶,我就隻能躲在一旁偷笑了。


    轉眼之間,我腿上的傷已經大好,除了一塊褐色的大疤有礙觀瞻之外,確實一點都不影響各種劇烈運動。


    順便提一嘴,在我養傷期間,汪芙和李副官之間的感情絕對是突飛猛進。


    汪芙那個死沒良心的還讓我不要迴那個屋子,就讓我留在閆千南的宿舍住著,說怕我妨礙她和閆千南。


    “唐舒爾,你翻什麽白眼呐!一天不說我點壞話你身上癢癢是不是?”


    汪芙躺在床上嗑瓜子,側過頭來睨了我一眼。


    我躺在搖椅上剝著橙子,撇撇嘴道:“你見色忘友,我抱怨兩句替天行道這過分嗎?”


    “哎呀,隨你說好了!”汪芙自知理虧地擺了擺手。


    我正準備再損她兩句的時候,閆千南、李副官還有司昂都過來了。


    “你們倒是會享受啊,讓我們去釣魚,你們倒是躺在這裏曬太陽!”


    李副官赤著腳,一隻手領著裝魚的桶,另一隻手抓著漁網,渾身濕噠噠的,好不狼狽。


    反觀閆千南和司昂呢,他們則像是領導視察一般,背著手的背著手,手插兜的手插兜,衣服是默契的整潔幹淨。


    “別看我,我本來就不是去抓魚的。”司昂瞬間就讀懂了我眼神裏的意思,主動交代。


    “那你是幹什麽去的?”我哼了一聲。


    “我當然是去指導他……”司昂指了指站在麵前一臉苦相的李副官,“該是抓什麽樣的魚了。”


    他說得理所當然,理由自然也是無可挑剔。


    我還算認可地點了點頭,然後把視線轉向腰杆挺直的閆千南。


    “那你……”


    結果還不等我說完,閆千南態度誠懇積極地迴答道:“我指揮李副官抓魚。”


    李副官哭喪著臉,無言地控訴這兩個無良的剝削者,汪芙第一個看不過去,狠狠地瞪了閆千南和司昂一眼。


    “你們還有沒有人性啊!”她側過身來,迅速地抓住我的手,“舒爾,你趕緊讓……讓這兩個人做點事!”


    聞言,李副官的臉上瞬間燦爛得跟一朵花兒一樣,不過又不太敢表現出來,一張臉抽搐得精彩極了。


    我一愣,眯著眼睛看著他們倆,開始認真地考慮汪芙提出來的意見。


    良久,我得出了一個絕妙的主意。


    我指著閆千南,“你,殺魚。”然後又指向司昂,“你,煎魚,燉魚,烤魚,炸魚……”


    聽了我的話,司昂還好,他比較擅長烹飪,但是閆千南的臉色就很好看了,紅的,白的,青的……


    “我……不會。”


    我從躺椅上站起來,上前看了看李副官桶裏的魚,壓根兒不在意閆千南的意見。


    嗯,大豐收。


    有的夠閆千南忙了。


    “都別愣著呢,都開始幹活兒吧,我還想早點吃飯呢!”


    “我不會殺魚!”閆千南又重複了一遍。


    “你不會,就向會的人請教。”


    “但……”


    “動作快點啊!我等著吃!”


    說完,我拉著汪芙一道,去洗菜。


    未免被波及,李副官放下魚桶跟著我們一道去洗菜了。


    於是,就隻剩下司昂和閆千南站在門口大眼瞪小眼。


    閆千南皺了皺眉,他們人都走了,就隻剩下一個時時刻刻惦記著他的女人而不懷好意的家夥,是特地看他好戲的吧?


    可是,他真的要向這個做作的家夥請教嗎?


    這個……太難了。


    “白醫生……”


    閆千南在腦子裏麵天人交戰,最後還是踏出了堅定勇敢的一步。


    “這魚……還是你來殺吧,舒爾想早點吃。”他萬分尷尬地看著腳邊的魚桶,盡量不讓自己的語氣顯得與平時的沒有差別。


    “閆司令。”


    司昂臉上的麵具換了一個,露出了半邊臉,看輪廓就是個美男子,一如既往笑得禮貌而完美,而這幅麵孔看得閆千南怎麽都不舒服。


    是一種該死的危機感在作祟。


    “舒爾她可是指名了讓你來殺魚的,難道說閆司令還沒有信心對付幾條隻會蹦躂的海魚?”


    “誰說我沒有信心?”閆千南下意識地反駁,爾後又覺得自己的反應太過激了,皺了皺眉又平靜地補充道:“我隻是怕自己動作太慢,餓到了你們了。”


    “我想舒爾不會這麽想,而且,我也等得及。”司昂淡淡一笑,一副好脾氣的模樣。


    我和汪芙還有李副官三個人鬼鬼祟祟地扒在窗戶旁邊看,看著兩個男人在眼光下默默‘深情對望’,不停嘖嘴。


    “唐舒爾,太陽落山之前,我們可以吃到魚嗎?”汪芙對此有著說不出的懷疑。


    “怕是不能。”李副官神色凝重地點頭。


    我歎了口氣,走出門,二話不說就提著砧板拿著刀,在魚桶旁邊蹲下,隨手抓出一條魚來,一刀拍暈,抽腮,刨開肚子取出內髒,刮去魚鱗,一氣嗬成。


    “現在會了嗎?”我舉著刀問。


    “……會。”閆千南看著滿手鮮血的女人,求生欲使他點頭。


    “很好。”我淺笑著點了點頭,做出了請的姿勢。


    閆千南的喉結動了動,蹲下身來,從我手中接過帶血的刀,如臨大敵,一刀下去……


    魚的腦袋,掉了。


    我的嘴角抽了抽,隨便他吧,沒有從中間切下就不錯了,我認命了。


    接下來,閆千南依葫蘆畫瓢,處理完了一桶的魚,成色還算不錯,在司昂神乎其技的廚藝之下,美麗又美味。


    不出意外地,桌上的菜全部被席卷一空。


    飯後,我在洗碗的時候,司昂突然走了進來,還設下了一個結界。


    “你要走了嗎?”


    洗碗的動作一頓,我笑著點頭,“對,現在看來,閆千南會很聽唐舒爾的話才對了。”


    “嗯。”


    “再見了。”


    “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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