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半個月就是除夕了,這個時候的夜空見不著許多星星,月亮的光輝也黯淡了許多。


    驅車來到夜之弦的都夜,許久沒有體會過紙醉金迷、揮金如土的日頭,韓冰這具身體從腳底泛起興奮。


    我是來放鬆,也順便查查案子。


    沒有選擇在包廂孤獨飲酒,也是這個道理。


    夜總會的大廳正上演著盛大高級的表演,熱情外放,重低音的交響樂在這寬敞的空間裏迴蕩,人與人之間的交流大概靠的就是神交了吧。


    玻璃築成的表演台上,繪著人體彩繪的年輕女孩兒們互相攀牽,輕撫慢弄,柔軟的腰肢嫋娜,表情迷離享受,對於同伴之間給予的快感有最大程度的沉醉。


    我撇撇嘴,從口袋裏掏出耳機戴上,小小地抿了一口杯子裏的pina cda,宜人的奶油味道令人舒心,這一天隻吃了早上的那一晚雞絲粥,補充點糖分就靠這杯酒了。


    說來也實在是可憐。


    突然,麵前放了一杯remy martin louis xiii,黃棕色的液體散發著醇香的味道。


    “美女,這是那位先生送你的。”


    侍應生指了指我身後的方向,我象征性地迴頭看了看,是劉元。


    晚上的他和白天警察局見到的並不一樣。


    他穿著一身黑色的緊身衣,濃濃勾畫的眼線讓他看起來多了些風塵味道,沒有說好看多少,也沒有為他增加什麽魅力,倒是比夜之弦看起來還像牛郎。


    “韓法醫,沒想到能在這裏見到你。”


    劉元端著酒杯,緩緩走到我旁邊坐下。


    “pina cda是小女生喝的,可不適合韓法醫這樣的性感美女!”


    說完,他就一點也不見外地移走了我手上的杯子,然後把他請我喝的幹邑放到了我的手裏。


    我低頭聞了聞杯子裏的酒,淺淺地抿了一口,笑著道:“那我,謝謝劉律師的酒了。”


    “能博美女一笑,也是我劉元的本事了。”他得寸進尺地靠了過來,沾染著酒氣地繼續道:“還以為韓法醫冷冰冰不好相處,沒想到我們是一類人。”


    “一類人?”嘴邊的笑意加深,我握起酒杯舉到麵前,“那就為我們是一類人,幹杯!”


    誰特麽跟你是一類人!


    臉呢?


    你特麽臉還要不要了?


    我要不是查到劉元這孫子的身份竟然是成奇的養子,我會浪費時間跟這個鱉孫賣笑?


    鬧呢!


    劉元又叫了一瓶高純度的朗姆酒,不知道是打定主意喝死自己,還是喝死我。


    “我聽說,你被夜之弦弄得丟了工作?”


    “這不又找迴來了嘛。”我撇撇嘴,麵上是一副愁雲慘淡的模樣,“做人做到我這份兒上也算是不容易了吧?”


    “被開除他決定,迴來了還是他決定,嗬!”


    紅唇勾起,杯中的朗姆酒一飲而盡,我真害怕自己會笑出來,酒噴他臉上不可怕,就是可惜了了這麽好的酒。


    這孫子是泡妞下血本了,我也是實在不想他無功而返。


    “韓法醫說的是這裏的老板?”劉元敲了敲玻璃桌子,眼中閃過一道可疑的亮光。


    這才算是說到正事上了吧?


    我不置可否,又咕嘟咕嘟灌了一杯酒,反正韓冰的酒量絕不會比劉元這個軟腳蝦差。


    “韓法醫,你難道就不想做點什麽?”劉元看著這個一直灌酒的女人,沒有著急催促,好脾氣地看著她一杯接一杯。


    反正除卻老頭子交代的事情辦好之外,他也有自己的事要辦成。


    誰又願意做些吃力不討好的事情呢?


    不管是金錢,還是美女,他都要。


    我想做什麽?


    我現在最想把耳邊這嘰嘰喳喳的混蛋給解剖了,真不知道一個堂堂的總警司養出來的兒子會是這副德性。


    “我想不勞而獲,一勞永逸。”


    這算是人類曆史上最偉大的理想了吧?


    劉元並不在意我的玩笑話,一杯酒喝了半天才見底。


    “我這裏倒是有這麽一個機會。”


    聞言,我不禁挑眉,懶得說話。


    裝腔作勢應付過各種人物的劉元又怎麽會不知道對方的顧慮,正因為沒有得到果斷幹脆的迴應,他的心下不覺鬆懈了幾分,慣常的警惕在這一刻失效。


    在美色麵前,一切都是虛的,崩潰瓦解得就是迅速。


    “韓法醫,有沒有興趣跟我合作呢?”


    我適時地展露出幾分興味的目光,“不知道是什麽樣的合作?”


    “我看,這夜色的老板還是韓法醫來做會比較合適……”


    自以為聰明的人說話隻喜歡說一半,他們是學著深藏不露,但卻是什麽都露了。


    “嗯,是挺合適的。”我舔了舔唇瓣,有了酒精的潤色,粉白變成緋紅,愈發妖冶。


    見自己的提議如此輕易地就被肯定了,劉元還稍稍有些怔愣,緩不過勁兒來,喝了口烈酒,他才是清醒了些。


    “那……韓法醫是答應與我合作了?”


    我點點頭,“是這個意思。”


    再三地確認之後,劉元終於放心地笑開了,他伸手握住我的杯子,順帶握住了我的手。


    “讓我們韓大法醫受委屈的人,可不能慣著。”


    “嗬嗬!”我掩唇輕笑,“你有想法了?”


    “想法沒有,倒是閃過一道念頭,不過需要你幫忙。”


    說到這裏,劉元嬉笑的表情得到了細微的收斂。


    “我隻能幫死人忙,活人……我顧不上。”


    “韓法醫放心,我們合作,當然是發揮各自的所長。”


    “那你的所長是什麽?”我沒有順著他的話往下問,而是挑了個自己感興趣的問題。


    劉元笑道:“我是個律師,早上還見過的。”


    很明顯,他這是不願意說實話,就算他說了我也未必相信,還是靠自己去查吧,自己查的比較可信。


    接下來,我們開始賭狠一般喝酒,他一杯我一杯,誰也沒有認輸地倒下。


    桌上的酒瓶子漸漸多了起來,紅的,白的,啤的,都來了一圈,都說酒喝砸了極容易醉,我看都是瞎扯淡。


    媽的,這劉元是開掛了不成?


    我沒有注意到的是,劉元在倒酒的時候扔了一粒藥片,快速地溶解著。


    閉著眼習慣性地仰頭喝下,我的眼前很快就開始模糊了,暈倒前的最後一秒,我不禁暗罵一聲。


    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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