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柳月臉上的黑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褪去,金祁蛇那細小的身軀也隱隱透著黯淡的金光,很快,黑氣隱去,金光消失,南柳月的臉上蒼白一片。


    看來,他中的毒是解了……


    好一會兒,金祁蛇才鬆開南柳月的嘴巴,似乎是累極了,縮成極小的一團,躺在他的下巴上。


    我撇撇嘴,揪起金祁蛇就塞迴了玄玉手鐲,又看了看一旁的解毒丹,算了,扔到空間裏再說吧。


    既然毒已經解了,那麽下一步就該是上藥了。


    外頭的水井直通廚房,我燒了一鍋開水,這才坐在床邊開始給南柳月清理傷口。


    幹涸的傷口已經結了薄薄的痂,卡住了本就輕薄的衣衫,一個不小心,就又會是一個血肉模糊。


    光是看著,我都覺得痛,也不知道南柳月的腦子是怎麽長得,疼死也活該!


    我皺著眉,先是把他那頭和傷口糊在一起的頭發清理到一邊,然後解開他的腰帶,被割得想破布簾子一樣的衣服撕下來真是費了牛勁。


    稍微用點力氣,衣料牽起來的皮肉就能扯動南柳月已經鈍得不能再鈍的痛感神經,細碎的呻、吟一直伴隨著我的動作。


    這樣需要細致耐心的浩大工程簡直要了老命,折騰了好久才隻把衣服掀上了肚臍眼,我已經一腦門兒的汗了。


    這時,廚房的水燒開了。


    我趕緊打了一盆,調好水溫後打濕了一張繡著鳶尾花的手絹,細細地潤濕了南柳月身上的傷口,脫衣服的動作明顯就加快了,沒多會兒,他的上半身已經全部暴露在空氣之中。


    南柳月很瘦,但是身材管理不錯,該有的肌肉全都有,象牙白的肌膚好過尋常女子,隻是這交錯縱橫的傷口破壞了美感。


    那麽,問題來了,這個褲子脫不脫呢?


    脫,南柳月醒了我怎麽說?


    不脫,傷口得不到及時處理感染了咋辦?


    權衡兩者,還是脫吧,諒他也不敢把我這個太後怎麽樣!


    說做就做,不過我隻是把他的褲子截短了,類似現代的內褲,護住了重點部位,兩條白花花的大腿還是露了出來。


    比起上半身,腿上的傷口就明顯少多了,但是在小腿處有一道又長又深的傷口,直接滑到腳踝,要是再深一點,估計他的腿就廢了。


    拿起手邊的生肌膏,我一點都不在乎地摳出一大坨,厚厚地塗在南柳月的傷口上,淡黃色的透明膏體散發著淡淡的玉蘭香,南柳月原本疼得皺緊的眉頭緩緩地舒展開,連唿吸也漸漸平穩,看來是睡著了。


    嘖!還真是心安理得地享受著來自太後的服侍啊!


    等到處理好他身上的所有傷口,我已經用掉了三瓶生肌膏,中途還又去拿了一瓶,外頭的天空都露出了魚肚白。


    我是不是該想一想,等南柳月醒了之後,該以怎麽樣的身份麵對他呢?


    太後這個身份是不是不太好?風評本來就差……


    還是神醫好了……


    反正北傾無念是天機老人的徒弟這一點好像沒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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