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鶴行卻是站了起來。


    申煥俞打了個哈哈道:“白老哥,真是不好意思,方才招待不周,還請不要見怪!”


    白鶴行也笑著道:“哪裏,哪裏。你們申家家大業大,事務繁重,是我姓白的閑著無聊。叨擾了。”


    看到白鶴行的笑臉帶著幾分冷然,白鶴行心中暗道不好,連忙陪著笑道:“白老哥您這說的是哪裏話,你這麽大一個老總,怎麽會說無聊呢!”


    說著,申煥俞朝著蕭雲看去,弓著身子諂笑著道:“喲,蕭醫生也在這兒呢!”


    蕭雲微微笑著點了點頭,對申煥俞道:“白大哥相邀品嚐,我怎敢不來。剛剛在申總您家裏也喝了幾杯,這迴到了這兒,我也算是借花獻佛,請申總您喝幾杯吧?”


    蕭雲越是客氣,申煥俞的心越是不安。


    這樣的人才是最難對付的啊!


    聽到蕭雲請他喝茶,申煥俞連忙擺手道:“不用了,不用了,蕭醫生您太客氣了。”


    說著,申煥俞眼珠一轉,尷尬著道:“蕭醫生啊,剛剛是多有得罪。都怪我們有眼不識泰山,誤會了您。還請你不要放在心上啊!”


    蕭雲嘿嘿笑著道:“哪裏有誤會了?我看我們不是聊得挺好的麽?”


    “咳咳!”申煥俞咳嗽一聲,連忙道:“對,對,對!沒有誤會,隻是我們說話太難聽了,惹您生氣了,您給我們一個機會,我代表我們申家向您道歉。”


    “哪裏難聽了?”蕭雲偏過頭,疑惑地問道:“我覺得你們說得挺對的啊。”


    “呃……”申煥俞被蕭雲的話噎了迴來,尷尬半晌,才道:“我,我們不該說您是小司機!”


    “可我本來就是一個小司機啊!”蕭雲眨著眼睛輕輕笑道。


    “不是!”申煥俞欲哭無淚地道:“我的意思是說,我們不應該歧視您的職業,其實司機也挺好的,天天開著車轉悠,也沒什麽壓力!”


    蕭雲擺了擺手道:“又不是我自己的車!”


    申煥俞連忙拍了拍胸脯道:“為了表示我們的歉意,我決定送蕭醫生您一輛保時捷,還請蕭醫生你不要推辭啊!”


    蕭雲摸了摸鼻子道:“好。我不推辭。你們現在有事嗎?沒事就可以走了,我接受你們的歉意。”


    申煥俞臉色一變,看著仍然笑意盈盈的蕭雲,連忙道:“蕭醫生啊!您這還是不肯原諒我們啊,都怪我,嘴太損了!我懲罰它!”


    說著申煥俞臉色一沉,深吸一口氣,抬起手就朝自己的嘴巴扇去。


    “啪!啪!啪!”


    看到申煥俞在蕭雲的麵前自己扇自己的嘴巴,申蘭珍和申海泉不由得臉色一變,申海泉上前拉了拉他道:“爸,你別打了!都是我的錯,要打也是打我!”


    “哦?這位小申總你又是犯了什麽錯啊?”蕭雲笑眯眯的問道。


    申海泉心中對蕭雲的恨意濃濃,表麵上卻是一副乖乖小孩的模樣,認錯道:“都怪我狗眼看人低,誤會了蕭大哥。還請蕭大哥高抬貴手,替我爺爺看看病吧?”


    蕭雲心底好笑,卻是不動聲色地道:“嗯,你的狗眼確實有點瞎!不過我覺得我們之間也沒有什麽誤會啊!你這樣說我可不會去替你爺爺看病的!免得到時候有人說我。”


    申海泉心中惱怒,想要發作,看著父親那淩厲的眼神、不由得雙膝一軟,跪倒在地,語帶懇求地道:“蕭大哥,我錯了!請你原諒我們吧!”


    蕭雲連忙站起身,閃了開來,道:“這我可擔待不起。我又不是你爹,你跪我幹什麽?”


    申海泉臉色一變,還是忍了下來道:“蕭大哥,隻要您願意去替我爺爺治病,您就是我的親爹!”


    蕭雲嘿嘿一笑道:“我可沒你這麽囂張的兒子。”


    說著,他也不管仍然跪在地上的申海泉,伸手指著申蘭珍道:“她呢?這個人來幹什麽?”


    申蘭珍的臉色一變,低下了高傲的頭顱,好似認錯了一般,站在那裏一聲不吭。


    申煥俞連忙道:“婦道人家,胡言亂語,不明是非,還請蕭醫生您不要掛懷。”


    蕭雲微笑著道:“這位大媽說得挺好啊,說我嘴上沒毛,辦事不牢,這不是拐著彎兒誇我年輕嗎?”


    申蘭珍臉色一變,想起老父親躺在床上那痛苦的神情,不由得壓了壓心中的惱怒,道:“對不起,蕭醫生。我認錯!”


    看著蕭雲依舊微笑的那張臉,申煥俞不由得臉色一變,訓斥道:“認錯就要有個認錯的態度!”


    申蘭珍身子一抖,抬起頭,斟酌著道:“對不起,蕭醫生,是我申蘭珍有眼無珠,冒犯了您,還請見諒!”


    “可別這麽說!”蕭雲連忙搖頭道。


    申蘭珍咬咬牙道:“蕭醫生,隻要您願意去替我家父看病,我送你一套別墅。”


    蕭雲誇張地張大了嘴巴道:“我可承受不起啊。這麽傳出去別人會以為我是因為屈服了你們申家的權勢,才去替你家老爺子看病的。這樣對我的名聲不好,不去!”


    申煥俞連忙道:“蕭醫生您誤會了,我們沒有這個意思。隻是想真誠的向您道個歉,都說救死扶傷,治病救人,您就發發慈悲,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啊。”


    “可是我擔心到你們申家又被當作什麽江湖術士,江湖騙子。你們再送我什麽房子車子的,報到公安局,把我抓起來可就得不償失了!”蕭雲搖了搖頭道。


    申煥俞神色一變,連忙推了推一旁的申蘭珍。


    申蘭珍不情不願地道:“蕭醫生,都怪我這張嘴,說錯話得罪您了,請您見諒!”


    說著,申蘭珍也學起了他哥申煥俞,舉起手朝著自己的嘴巴扇去。


    “啪!啪!啪!”清涼的耳光在寂靜的茶室裏響了起來。


    蕭雲微笑著站在一旁,並不說話,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隻見申蘭珍的嘴巴都打腫了,白鶴行有點看不過去了,這才站起身推了推蕭雲道:“蕭老弟,算了吧!”


    蕭雲這才道:“好吧,既然白大哥都為你們求情了,看在他的麵子上,我還是去替老爺子看看吧!”


    “不過,你們可要長點記性,這一次我可不是因為你們的道歉或者說是車子房子而選擇去給老爺子看病的,隻是因為治病救人是一個醫生的天職。”


    蕭雲笑了笑,當先一步,朝著茶樓走了出去。


    申煥俞心中一喜,向白鶴行道了一聲謝,也連忙跟著蕭雲走了出去。


    說實話,蕭雲同意替申家的老爺子看病不全是因為救死扶傷的使命,最關鍵的是申煥俞和申蘭珍對父親的這份情誼感動了他。


    盡管這個申蘭珍令他討厭至極,但也難掩她這份孝意。


    大丈夫有所為,有所不為。


    蕭雲不會因為個人的恩怨而將一個人的生死置之度外。


    當然他也不會因為一個人的生死,而影響自己的判斷。


    殺人和救人其實是一個道理。


    該殺之人,即使關係再好,也必須做到冷酷無情地痛下殺手。


    而該救之人,即使與他矛盾重重,也不會因此而撒手不顧。


    白鶴行跟著申煥俞走出了茶室,看著老朋友亦步亦趨,討好似地跟在蕭雲身邊,不由得歎息道:“早知如此,又何必當初呢!”


    “唉……早知如此,又何必當初呢!”


    黃老先生坐在申老爺子的病床旁邊,聽了白鶴行訴說這其中的曲折和笑話,不由得歎息道。


    當蕭雲再一次來到申家別墅的時候,早已等候多時的黃義平黃老先生立馬迎了過來,將申老爺子的病情與蕭雲討論了一番之後,兩人商量著定了治療方案。


    在蕭雲銀針的主導之下,經過了多種藥物治療後的申老爺子慢慢從昏迷不醒的狀態下蘇醒了過來。


    這一幕,讓守候多時的申煥俞、申蘭珍以及申海泉不由得喜極而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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