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總,能不能別和他們磨嘰了?再耽誤點功夫恐怕就來不及了,會出大事的,到時候就算是我恐怕也迴天乏術啊!”


    從銀色跑車的後座上伸出來半個身子,是一個中年男子,長著一張教科書般標準的國字臉,戴著一副金絲眼鏡。


    中年男看到申海泉和蕭雲交談,他不由皺了皺眉頭道。


    申海泉神色變幻,迴頭看了他一眼,點了點頭。


    申海泉到底是心中有事,權衡再三,不得不妥協地問道:“你到底想怎麽樣?”


    “不怎麽樣!你撞了人家不用賠點錢麽?”蕭雲輕聲笑道。


    “嗬嗬,我道是怎麽迴事?原來是來訛錢的是吧?你也隻有這麽點出息了。”申海泉冷笑一聲道:“說吧,要多少?”


    蕭雲道:“不是問我要多少,而是要問那個被你撞了的姑娘要多少!”


    申海泉皺了皺眉頭,對著車上的人喊道:“周揚,你出來。拿點錢賠給那個倒黴女人!就當是做慈善了!”


    說著,他又轉身對著蕭雲道:“怎麽樣?這樣你總滿意了吧?”


    蕭雲也不迴答,看著一個叫周揚的小胖子從後麵的跑車上下來,邁著腿朝後麵奔去。


    蕭雲這才搖上車窗,對身後的中年司機道:“白鶴行找我,是不是有什麽急事?”


    中年司機點了點頭,蕭雲心中思量,既然白鶴行找自己有急事,這次暫且就放過這申海泉這家夥吧。


    和中年司機換了位置,蕭雲囑咐他給申海泉讓了道,免得這個家夥為了什麽事情著急,又撞了人。


    隨後,蕭雲坐在車上,鑽入了緩緩行駛的車流之中。


    不一會兒,黑色的奧迪汽車偏離了江東市的主幹道,駛入了一條比較偏僻的小道,順著這條路一路到了市郊,進入了一片別墅群,又走了幾百米,到了一幢別墅前停了下來。


    蕭雲一下車,便看到申海泉的銀色跑車停在了別墅前麵,不由皺了皺眉頭。


    蕭雲還沒想通是怎麽一迴事兒,就看到白鶴行帶著一男一女兩個中年人迎了上來。


    “蕭老弟啊,怎麽才來?路上堵得厲害?”


    蕭雲點了點頭。


    白鶴行連忙道:“快,快,快!咱們快進去吧,救人如救火,裏麵說話。”


    白鶴行邊走邊介紹,跟在他身後的一男一女分別叫做申蘭珍和申煥俞,是對兄妹,一看到蕭雲,兩人原本殷切的目光似乎瞬間就變得有些黯淡下來。


    事情也不複雜,申蘭珍和申煥俞的父親,老爺子突患重病。


    剛好白鶴行在他們家做客,而又碰到隨行的醫生和醫院請過來的專家束手無策的情況。


    於是,白鶴行便向申蘭珍和申煥俞推薦了蕭雲這麽一位民間高手。


    隻不過,看申蘭珍和申煥俞的神情,似乎對於白鶴行口中盛讚的蕭雲,都有著那麽一絲的懷疑。


    不過又因為白鶴行的身份,不好明著拒絕人家的好意,而沒有表露出來。


    但蕭雲還是能夠看得出他們表情中的敷衍。


    “蕭醫生是吧?來,來,來,快請坐,老爺子的病情要多多麻煩你了。隻不過剛剛犬子請了一位名醫過來,等下再拜托您給老爺子診斷診斷。”


    申煥俞的話說得還算客氣,但表情中的冷淡卻是有些溢於言表,這還算好。


    不過白鶴行倒有些不好意思起來了。


    俗話說一事不求二主,自己把蕭雲請過來,沒想到申家人自己又請來了一個醫生,卻把蕭雲晾在了一邊。


    他心中難免過意不去,略帶歉意地看了蕭雲一眼。


    蕭雲朝白鶴行微微一笑,倒是十分的灑脫。


    申蘭珍沒有說話,皺了皺眉頭,抬頭往樓上申老爺子的臥室看了看,站起身又坐下來,顯得十分的焦躁。


    申煥俞看了申蘭珍一眼,不由喝道:“蘭珍!你看你像個什麽樣子,別人還以為天要塌下來了呢!給我好好坐著!別讓人家看我們申家人的笑話,這不是還有白總和蕭醫生在呢?”


    申煥俞不說還好,這一說,申蘭珍的脾氣就像是點著了的炸藥包一般,瞬間爆炸:“什麽蕭醫生?你說的是這個小孩麽?”


    申煥俞的神色一變,歉意地朝著白鶴行看了一眼。


    隻見申煥俞的臉色也變得十分難看,不由得抱歉道:“不好意思,白總,蘭珍的脾氣有點暴躁,請別見怪!”


    他這樣說,卻是理也不理蕭雲,也不在乎申蘭珍的話對蕭雲的鄙視。


    “本來就是嘛!這麽大點的年輕人懂什麽醫術?還說是學中醫的!估計都沒畢業吧?”申蘭珍得勢不饒人的道。


    白鶴行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不由得朝蕭雲看了一眼,卻見他依然是微笑著坐在那裏,不動神色,對於申蘭珍的話語充耳不聞。


    “你少說兩句,沒人當你是啞巴!”申煥俞看到白鶴行的神色變幻,不由得低聲嗬斥道。


    “怎麽不能說了?你說他是醫生連個藥箱都沒有,還行什麽醫?我看是個江湖騙子還差不多!”


    “白總,你的好意我們心領了。隻不過我不知道你是怎麽被他騙了,居然會相信他是個醫生!反正我是不會讓他看我的父親的!”


    申蘭珍咄咄逼人的道:“現在都什麽時候了,我可沒心情來招待這麽些招搖撞騙的江湖術士。”


    申煥俞尷尬地咳嗽一聲,看著白鶴行,歉意地道:“你看白總,這事情鬧的。我不是不相信這位小兄弟,隻是現在情況比較危急,家父的病也不是什麽傷害小病,實在耽擱不起,所以舍妹說話可能就重了點,還望擔待啊。”


    蕭雲微微一笑道:“沒關係,我就當過來學習學習吧,這個病我還真看不起!”


    “你什麽意思?你放心,我們還真不會麻煩你!”


    申蘭珍冷哼一聲道:“嘴上無毛,辦事不牢。真不知道怎麽會喊這些毛頭小子過來。”


    申蘭珍這句話,就有點挑明了針對白鶴行的意思了。


    饒是白鶴行養氣功夫再好,這個時候也有點生氣了。


    於是,他也沉著臉道:“既然申總你們不歡迎我們,那我們就告辭好了!”


    “誒,這說的哪裏話!”申煥俞連忙拉著白鶴行道:“舍妹脾氣太躁,還請白總多多包涵啊!”


    白鶴行冷哼一聲道:“既然你們不相信我蕭老弟,也就是不相信我。這個地方也沒什麽待的了,好心好意,卻被某人當成了驢肝肺!”


    “抱歉,抱歉!實在對不住!”


    申煥俞連忙道:“實在是小兄弟長得太年輕了,對於他的醫術,我們心裏沒底啊。當然不是我們拿有色眼鏡看人,隻不過家父病情危難,不敢擔太大的風險。”


    聽申煥俞這麽一說,申蘭珍還想辯解,諷刺幾句。卻聽申煥俞喝道:“申蘭珍,你要是再胡說,就給滾出去。”


    申蘭珍見申煥俞發怒,便不在言,氣唿唿嘟著嘴坐在一旁,也不看白鶴行和蕭雲兩人。


    白鶴行心下還有些惱怒這個申蘭珍不識好歹,一片好意不領情就算了,還非得這樣片片撕碎了灑迴來,當著麵嘲諷,實在是令人氣憤。


    “蕭老弟的醫術可不是我吹的,前些日子我家閨女楊楊就是他親手救下來的。”


    “當時,楊楊是數症並發,在大街上直接休克。萬幸碰到了蕭雲老弟,好心將她送到了醫院,還出手幫她穩住了病情。”


    “後來據中心醫院心腦疾病方麵的專家馬教授說,如果不是有高人出手,恐怕楊楊的性命早就不保了。”


    白鶴行一邊迴憶,一邊沉聲說道。


    這一個驚險的迴憶從他口中雖然隻是平平淡淡的訴說,但眾人依舊能夠聽得出白鶴行心中的後怕。


    “這……”申煥俞聽白鶴行這麽說,不禁有些猶豫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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