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之後的一個晚上,村外的群山之中響起了一聲幽幽的狼嘯聲,在周圍四裏八鄉傳遞著,好像是在唿喚著什麽。

    屋裏的小嬰聽著狼嘯聲,突然從床上跳了起來,把熟睡的杜承風也吵醒了。

    “怎麽了?小嬰”杜承風揉著惺忪睡眼問了句。

    “沒事,隻是我該走了,我爹娘來了。”小嬰話語中帶著一絲無奈,看著杜承風說道。

    “就不能多住幾天嗎。”杜承風自然極力地挽留。

    “再多住幾日,你的家產都被我吃光了。沒事,過幾個月我就偷跑出來,到時候再來找你。”

    小嬰知道杜承風不是做作之人,開玩笑道。

    “那我送送你吧。”杜承風起身披上一件外衣,跟著小嬰出了門。

    直到小嬰的身影消失在村口的濃霧裏,杜承風才戀戀不舍的迴了家,好不容易交到一個朋友,才幾天又要分別了,他心裏真不是滋味。

    小嬰走後的第三天,杜承風早上一覺醒來,伸個懶腰推開房門,就發現院子裏多了兩樣東西。

    一根兩尺多長月牙形的東西插入土中,豎在院子中央。

    杜承風看著它的形狀,心想莫不是什麽妖獸的牙齒,能生得如此巨大,他隔了一丈遠,依然能夠感覺到牙齒上超乎尋常的陰靈之力。這股陰靈之力與鬼物上的陰靈之力有很大的區別,但是區別在哪他也說不上來。難道是傳說中的妖氣?杜承風沒見過,也說不清楚。

    牙齒旁邊還有一個小袋子,杜承風拿起來掂了掂,還真沉啊。他打開一看,眼前頓時一片雪亮,裏麵竟裝著幾百兩紋銀!杜承風長這麽大也沒有見過這麽多的銀子,銀子下還壓著一封信。

    杜承風打開一看,信上寥寥數語。

    “此妖齒乃先祖斬殺一壯年九尾天狐所得,我已幫你煉化過了,你滴入精血即可,寶物種類形狀自己決定。還有,多吃點肉,一臉菜色!”

    看著信中的隻言片語,杜承風腦海中又出現小嬰嚷著要吃肉的一幕,又好氣又好笑,想到這位朋友對自己還真是關心,他心中感到一陣溫暖。

    欣喜異常的杜承風趕緊胡亂吃了一些早飯,邊吃還邊想,自己打造什麽樣的法寶呢。他又想起了當日無極門蘇離使的劍,有這般妖力強橫的材料,以後施展鬼道之術也不用擔心法寶承受不起鬼咒之力。

    對!就做把劍!

    吃完早飯,杜承風心意已定,趕忙跑到村內鐵匠鋪借了錘子和鑿子等工具。

    迴到家裏,杜承風把院中九尾天狐的妖齒放倒在木桌上,想象著劍的模樣,在妖齒上鑿了起來。

    “叮叮叮……”的聲音在院裏響起。

    杜承風想用鑿子先雕刻出劍身的模子,怎料妖齒竟然紋絲不動,異常的堅硬,身上一個鑿痕都沒有。

    想想牙齒都這麽厲害,九尾天狐就更不必說了。他停了下來站在一旁,一時也不知道該怎麽做。

    記得小嬰在信裏說隻需要滴入自己的精血即可,杜承風在腦門上拍了一下,怎麽就忘了精血的事情呢,自己真是笨啊。

    他把左手食指放進嘴裏一咬,幾滴殷紅從傷口裏冒了出來。

    杜承風把自己的血往妖齒上滴去,隻見血滴在妖齒上滾動幾下,就直接滲入裏麵去了。

    粗糙的妖齒吸收杜承風的精血後,在桌上輕輕抖了幾下,像是活過來一般。片刻之後,妖齒上外泄的妖氣開始迅速的內斂而迴,又死氣沉沉地停止了抖動。

    杜承風退到一邊,難道這就是小嬰說的法寶祭煉。冥冥之中他感覺自己好像多了一條手臂一樣,而這種感覺,正是桌上的妖齒傳來的。

    他慢慢走了過去,神念裏默然出現一隻九尾妖狐,閃動幾下就消失在腦海深處。杜承風下意識地運起體內靈力注入妖齒。

    吸收著杜承風的靈氣,妖齒表麵粗糙的外皮開始一片一片的脫落下來,露出裏麵白色液體狀的東西,無數閃亮的青黑色晶絲夾雜在裏麵,兩者漸漸融為一體。

    這團液體在杜承風神念的支配下上下流動,在他手上逐漸拉伸成一把長劍的模樣,先是劍身,然後是劍柄,不一會兒,一把白色闊劍便出現在杜承風麵前。

    隻見生成的闊劍通體白色,劍身寬兩寸,長二尺,像一條長長的妖骨一般。劍身闊而無鋒,非常厚重,劍柄也非常普通,沒有什麽出彩之處,不像當日蘇離使的那把引雷寶劍,劍靈逼人,反而是死氣沉沉的。

    但是杜承風卻不這麽看,此劍以他精血為引,自然與他通靈,劍體內非一般的陰靈之力,外人是感覺不到的。

    杜承風看著手上與自己通靈的寶劍,愛不釋手。以後有此劍在身,自然不用再用柳木劍之類的法器了。

    喜得寶劍一事把杜承風樂了很長一段時間,見人都笑得合不攏嘴。

    村民們也不知他是怎麽迴事,也跟著他樂著。半月之後,杜承風才緩過神來,現在找他驅鬼的人也少了,不知為何附近的鬼物好像也越來越少,他不用外出勞作,全靠小嬰資助的那一袋銀子。

    難得清閑的杜承風便研究起著安魂棺來。他按著小嬰說的,大白天的就在自家院裏喚出幾個小鬼。

    出乎他意料的是,幾隻小鬼在強烈的陽光下仿佛無事一般,在院子裏你追我趕,玩得不亦樂乎。

    但是隻要院外人聲響起,它們便會馬上遁入地下。而晚上喚出它們的時候,它們就無法無天了,還敢在鄉親麵前飛來飛去,要不是杜承風控製著不讓鄉親們看見它們,恐怕早就出了大事。

    一天,杜承風在右手食指上輕輕的劃開一道口子,將精血滴在了安魂棺上。

    那一滴殷紅滴到棺材表麵之後,立刻變為一顆鮮紅的珠子粘在安魂棺表麵胡亂滾動,突然間安魂棺上泛起一陣靈氣波動,把麵上的血珠吸了進去,這還不算,吸收了杜承風精血的安魂棺也變成了鮮紅色,散發出來的靈力更是增強了一分。

    杜承風隻覺手指傷口處有一股莫名的吸力,在將自己的血液引出,一滴,兩滴,三滴,流出的血液逐漸變成一條細小的血流,被安魂棺吸入,隨著吸收精血的增多,安魂棺顏色變成了暗暗的紅色。

    而此時的杜承風卻感覺不到絲毫的痛苦,安魂棺吸入自己精血的時候,他又產生了祭煉骨劍時的那種感覺,他和安魂棺血脈相連,就算自己身上再多的精血流入安魂棺,也隻是從身體的一部分流入另一部分而已。

    安魂棺大概吸入了一碗多的精血之後,顏色變成了暗紅色,陣陣靈氣波動也停了下來。

    拿起暗紅色的安魂棺,杜承風來到外麵正值中午的屋外。他手上畫出一個簡單的咒印,再次將昨天那幾個小鬼喚了出來。

    幾個小鬼和昨天相比也沒什麽不同,唯一的區別就是鬼體丹田處懸浮著一粒極其細小的血珠,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

    被喚出來的小鬼四處亂飛,最後竟然打開院門衝到村子裏去了,留下杜承風一個人在院子裏發呆。

    通過鬼體裏的血珠,杜承風看到幾個小鬼飛到了村外的水井旁看屠夫殺豬,血腥的畫麵把這幾個小鬼嚇得馬上飛迴村子裏。

    不甘寂寞的它們又到村口大樹下看村長與人下棋。

    好在村民們都看不見它們。杜承風神念一動,那些小鬼個個極不情願地飛了迴來,埋怨地看著杜承風,鬼臉上的表情就好像被父母關在家裏不能出去玩的孩子一樣。

    杜承風心裏感到十分的奇怪。它們今天怎麽就不怕人了呢。他將咒印收起,幾個小鬼馬上遁入地裏去了,幾粒血珠也被安魂棺全部收迴,吸入棺體裏麵。

    杜承風百思不得其解,聯想到鬼體裏的那粒血珠之後,終於明白了其中的道理。

    安魂棺與自己血脈相連,心意相通。他施術的時候,安魂棺裏的精血便會自動放出來,化為幾個小鬼的寄魂之物。有了寄魂之物,小鬼便能不受白天黑夜的限製。此道理鬼上人身,便能四處活動是一樣的。

    與此同時,小鬼們以杜承風的精血為寄魂之物,它們所作所為當然逃不過杜承風的耳目,行動上也要受到他的限製。

    原來安魂棺還有如此奇妙之處,小嬰說的那本殘缺的古書上記載的隻有這麽多,他對安魂棺的了解也僅限與此,如果古籍是完整的話,說不定上麵還有更多關於安魂棺的記載。

    杜承風拿起暗紅色的安魂棺細細看了起來,它上麵還有多少自己不知道的神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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