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山的《五丁妙法》專修肉身,道藏記載,上古九黎部族多為修煉,蚩尤更是其中的佼佼者。”


    “肉身修煉極深處,當有妙處,本源元精當無比渾厚,精進三元也是極快。”


    “蚩尤得到神農魁隗氏靈覺之法,更為力壓人皇軒轅氏,非最後人皇破入至高,均非蚩尤對手。”


    “師兄真空之妙,五丁妙法入真空,或可大小如意,或可法天象地,一舉一動,破碎虛空!”


    “微調筋骨隨心而動!”


    曉夢如是道。


    道藏!


    以後便是一切道家典籍的出處,歸元為一,也如師兄之言,去偽存真,立下規矩。


    真空的境界,足以立下規矩!


    大長腿?


    很簡單!


    微調一下筋骨就可以了,玄關之境,形貌之美不難。


    “公子所創的《易筋》、《洗髓》二經也有此妙。”


    白芊紅亦是接著說著。


    公子當年所創的這兩卷真經之法,也有參照諸多妙法,層次還行,玄關也可以修煉。


    “美者,非為大長腿!”


    “楚王好細腰,為先例,你等無需如此。”


    將懷中的盈兒遞給她的鹹魚母親,周清搖搖頭,於此不為認可,盡管大長腿的確養眼。


    卻沒有那個必要。


    每個人的美是獨一無二的。


    強行都是一般,也就不是美了。


    天地萬物也是如此,突出其中唯一之美,已然傲立於天地間,盡皆一般無二,則如平靜之水。


    “奴家要微調一下!”


    焰靈姬再次晃了晃自己的雪白小腿,公子說的的確很有道理,可……自己要先看看效果。


    效果好了,就保留。


    如果一般般,那就算了。


    反正自己也是風華絕代,必須是絕代麗人,天魔力場,萬物一體,就算是當初創出火魅術的都不及自己。


    “就瞎鬧吧。”


    周清並未攔阻什麽,反正……以焰靈她們的手段,形貌之美隻會更加突出,也就更為悅目了。


    “剛提到某個人的大長腿,她就來了。”


    “公子還沒有入浴呢,這就等不及了?”


    抱著自己的宛平縣主,焰靈姬嬉笑逗弄著,小丫頭如今也逐步長開了,不再像剛出生的樣子皺巴巴的。


    眉眼之間,將來絕對也是一位美人兒。


    真好!


    就是希望將來也能夠碰見如公子這般細心嗬護之人,那就更妙了,順而有感,看向廳外。


    一道熟悉的氣息靠近。


    “嫣然姑娘?”


    雪兒好奇。


    這麽晚了,嫣然姑娘前來這裏?


    反正肯定不是焰靈姐姐所說的那些,性命交修……公子一般都是直接前往嫣然姑娘住處的。


    就是焰靈姐姐常常跟著,真是的。


    應該是其它事情。


    “郡侯!”


    十多個唿吸之後,沒有遇到任何攔阻,一襲素霞輕衫的紀嫣然入內,烏黑的發絲隨意綰在身後,步履之間,搖曳生姿。


    觀廳內諸人,都是熟悉的,視線進而落在郡侯身上。


    語出,紀嫣然又奇怪的想著自己的腿上看了看,因為本能有感,此刻焰靈姑娘她們都在看向自己的雙腿?


    莫不是腿上有什麽東西?


    可……腿上並無什麽,還被雲衫遮掩了,更是看不出任何東西。


    “……”


    “有要事?”


    周清自然也能夠感知那一幕,頓時無奈,都是某條鹹魚鬧的,對著紀嫣然點點頭。


    “郡侯!”


    “剛才召水修行有礙,在下觀之,略有其它所得。”


    “陰陽家的占星律,智者一脈也有一些殘留,在下也有修煉,雜糅大五行之法,別有妙處。”


    “召水的血脈相連之人似乎有難,郡侯,莫不是娥皇會有危險?”


    腿上的確沒有什麽東西,紀嫣然再次確認了一下。


    陰陽道禮,直接說道來意。


    召水今日修行,略有一絲難以入心,前來問道,被自己察覺一些端倪,召水的血脈至親有危險!


    娥皇?


    也就陰陽家娥皇了。


    是以,前來郡侯這裏,娥皇……論起來還是郡侯手下的人,若是郡侯出手,一切無憂。


    “占星……,召水的血脈相連之人?”


    “娥皇?”


    “娥皇如今坐鎮蜃樓,應該……,待本侯推演一番。”


    周清輕語念道。


    召水的血脈相連之人,還是有不少的,能夠為紀嫣然占星看出來的,估計也就至親了。


    燕丹!


    娥皇!


    娥皇有難?


    紀嫣然猜測的吧,她應當不會有事,她是自己的人,諸夏間,有人要動她,先問問自己。


    何況,蜃樓之上,也不會有什麽危險。


    燕丹?


    也就唯有燕丹了,抬手虛空一抓,便是將府中召水的一絲氣息入手,雙眸湧動紫色玄光,深處道道玄之又玄的紋理沉浮。


    “娥皇?”


    白芊紅麵有奇異。


    召水的至親不隻是娥皇吧?


    娥皇不會有事的。


    自己可以肯定這一點,燕丹?


    估計是燕丹吧,墨家的巨子!


    因天明而僥幸未死之人,根據羅網那裏對於墨家殘餘之人的追殺,這位墨家巨子一直在流亡。


    未死。


    現在輪到他了?


    “娥皇應該無礙吧。”


    雪兒也知道一些事情。


    燕丹的事情,紀嫣然應該不清楚,不然,不會有此語的,娥皇好端端的在蜃樓之上,每隔半個月就會有文書傳來。


    不會有事的。


    “娥皇無礙。”


    “無需擔心!”


    數息之後,周清身上的異象散去,紫眸恢複正常,手中召水的氣息也自動不存。


    如紀嫣然所憂。


    召水的血脈相連之人有危險,可那個人不是娥皇,而是另外之人。


    有些人其實在數年前就就該死了,接下來看他還有沒有這個好運氣,天明現在可是在南海郡。


    “如此甚好。”


    紀嫣然不疑。


    郡侯之力,功參造化,推演更是非自己可比,他推演娥皇無礙,那便是無礙。


    卻自己先前的確有感召水至親之人有危險。


    “嫣然,你今日沐浴的倒是早,難道在等著公子?”


    “待會本姑娘和公子就過去!”


    焰靈姬對那些事情不關心,現在自己關心大長腿!


    接下來抽空修煉一下,微調一下,抱著自己吃著點心的盈兒,行進紀嫣然麵前。


    悄然媚語。


    “……”


    “在下……在下所得尚未完全煉化。”


    紀嫣然頓覺尷尬,粉麵生出淺淺紅暈,焰靈姑娘總愛拿這些事情戲弄自己,今日繼續性命交修?


    說起來,自己倒不會拒絕。


    因為好處真的不小。


    一次性命交修,都省卻自己一年半載的修煉了。


    怪不得雲舒姑娘她們的修行這般快,明明資質上一般般,偏生實力超越自己很多很多。


    而且,性命交修還有別的妙處。


    終究,整件事非談資。


    “怕什麽,本姑娘助你煉化。”


    焰靈姬抬起自己的一隻小腿,輕輕靠在紀嫣然的小腿上,無聲無息,紀嫣然的裙衫至膝以下,消失的無影無蹤。


    連帶貼裏的膺衣都直接消失。


    “嘖嘖,這雙大長腿還真是白!”


    旋即,便是一語讚譽。


    下一刻,嬌容羞怒的紀嫣然通體五色玄光大盛,掃了焰靈姬一眼,消失廳內。


    “焰靈姐姐!”


    雪兒已然無言了。


    這也就焰靈姐姐可以幹出來的。


    “的確大長腿!”


    雲舒趣言著,剛才自己也看了。


    “是吧。”


    “而且那雙大長腿還很有力量!”


    焰靈姬心情越發不錯了,紀嫣然還挺害羞,和自己年紀都差不多的人,還那般害羞。


    嘖嘖,真有趣。


    “公子,紀嫣然所語應該是……燕丹了!”


    白芊紅沒有摻和那個話題,抱著靈兒自榻上起身,距離靈兒休息的時間快到了。


    “燕丹!”


    “無需理會,生與死,昊天定下。”


    “召水……,她也沒有能力拯救他!”


    周清抬手彈了焰靈一個腦瓜崩,不為什麽,就想要賞她一個,燕丹的消息估計很快就傳來了。


    自己是不會出手救他的。


    何況,也沒有什麽理由。


    紀嫣然不知道、不插手更好。


    召水,他的記憶中燕丹已經死了,再死一次,也不會有太大的傷心,就是不知道是誰針對的?


    山東諸地的焦點,眼下正落在泗水郡。


    墨家?


    還有人理會墨家?


    “有逍遙子在……,燕丹應該無礙吧。”


    燕丹!


    當年自己還在燕國的時候,對於這個人知道很多。


    後來以為他死了,誰知道卻還活著。


    他和農家、人宗逍遙子……關係不錯,燕丹有難的話,逍遙子他們不會坐視不理的。


    手持花籃,護持燕丹應該足以。


    “本侯剛才的推演……,結果為大兇!”


    “逍遙子真出手的話,花籃就留在本侯這裏吧。”


    將芊紅懷中的靈兒抱住,畢竟不可厚此薄彼不是,一邊親昵著小家夥,一邊隨意說著。


    大兇!


    那就意味著,就算有逍遙子插手,也很難護持。


    看來真的是有人想要預謀墨家巨子了,甚至於還將逍遙子考慮進去了,這人……是誰?


    ******


    “巨子!”


    “泗水之地,農家真的要危險了,神農堂朱家堂主一堂之力,對抗烈山堂四堂,很難!”


    濟北郡!


    博陽之地!


    此地方圓數百裏區域多低矮的小山、丘陵、密林,其間夾雜些許高山大川,更別說泰嶽之地距離此不遠。


    一處郊野深處,多有木屋竹舍,時有話語傳出,近距離而觀,卻是一行六七人席地而坐,彼此言談。


    “農家六堂!”


    “神農堂雖強,想來還不足以對抗烈山堂四堂,就算加上四嶽堂也是一樣,何況四嶽堂的司徒萬裏一直遊離五堂之外的。”


    “農家有這樣一位堂主,還真是奇怪。”


    “巨子,神農堂於墨家有大恩,我等可有所報?”


    又一人談論著。


    他們不在泗水郡,並不妨礙他們知曉泗水郡的消息,神農堂是墨家的好友,如果沒有外在助力,神農堂堪憂。


    “墨家之力怕是杯水車薪。”


    又一人遲疑道。


    神農堂於墨家的大恩自然是存在的,可墨家現在也是自身難保,就算有助力,也不為大用。


    “巨子,您覺如何?”


    談論片刻之後,一道道視線落在那位身著黑衣鬥篷的男子身上。


    “神農堂朱家堂主,雖難……當助!”


    低沉的聲音響起,黑衣人定下抉擇。


    墨家的力量是弱小,可獻出一份力量是必須的,於公於私,都該行俠義之道。


    “高統領,以你為首,三日後,率領百名墨家弟子喬裝分散入泗水郡。”


    “我帶領另外一些弟子別的道路前往。”


    黑衣人看向與坐的高漸離,他現在足堪大用,而且實力也不俗,神農堂局勢危機,需速速支援。


    “是,巨子!”


    持水寒之劍,白衣劍客頷首。


    “班大師,墨家機關術的傳承就靠你了。”


    黑衣人視線一轉,落在與坐的另一位須發皆白的老者身上,他是墨家傳承的重要核心。


    墨家屹立於諸夏間,兼愛非攻固然揚名諸夏,機關術也是獨一無二,卻……機關城不存之後,傳承都隱隱斷了。


    許多精通機關術的弟子要麽那一夜就死了,要麽前往南海郡了,身邊班大師年歲也大了,希望可以在短時間再次培養出來一些。


    “巨子,老頭子不會讓墨家機關術失傳的。”


    “近來我正在將此生所學的機關術書錄紙張,傳遞於南海郡的盜蹠他們了,陸豐城安穩,也適合傳下機關術。”


    “天明公子也不為在意。”


    “何況,機關術在造船、農具的改進,還是有些作用的。”


    機關術!


    普通的麻布長袍,老者年歲很大,卻三元充足,看向巨子,給於肯定的答複。


    自己怕是活不了多久了。


    能做的也就那些了。


    真正要傳承機關術,還是要看陸豐城的盜蹠他們,可惜,他們想要從陸豐城出來,還需要好幾年。


    卻也不都是壞事,起碼有足夠的時間傳授一些墨家弟子機關術。


    “巨子,近月來,秦國之力多落在泗水郡,我等倒也得了一些喘息之力。”


    “卻是……此地怕是不能繼續停留了,一個地方停留太長,越容易出現隱患。”


    高漸離抬首看向遠處的虛空,大日明耀,盛夏之態,離開泗水郡之後,這裏閑逸不少。


    是好事,也不一定是好事。


    謹慎一些總沒錯。


    “高統領,是否過慮了?”


    “雖不想要承認,可墨家現在對秦國已經沒有了威脅,相對於墨家,那些諸國遺留之人,威脅更大。”


    “他們在這裏都很好,我們沒有必要再尋找一地,重新開始。”


    一位墨家新晉的統領出言,其人青年模樣,皮膚黝黑,頗為精悍的模樣,看向高漸離,遲疑道。


    機關城不存之後,在外的一處處墨家據點僥幸無礙,被班大師等收攏一處後,便是自成一體。


    這裏是他們的根基地,起碼也是他們辛辛苦苦落下的根基地,現在聽高統領之言,直接要拋棄了?


    豈非說笑?


    還是有其它的目的?


    無論從哪方麵來看,墨家都沒有離開這裏的必要。


    “離開這裏?”


    與坐的其餘幾位墨家統領也是相視一眼,這個話題並未想過,實在是……沒有任何理由。


    就連神容蒼老的班大師都看向高漸離。


    自己待在這裏的時間不短,也算了解不少,這裏……大體上無礙,如楊光統領之言,諸國遺留之人都無礙,何況他們?


    念及此,看向巨子。


    不知道巨子如何決斷?


    還是說這是巨子的意思?


    “哈哈哈,諸位……,何必著急離開這裏?”


    “以本座之見,這裏山水俱佳,景色秀美,不為遜色洛邑的北邙之地,是一位上好的陵墓之所。”


    “巨子以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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