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侯爺要娶婠婠?”尤鳥倦愣愣的看著單美仙,一時沒有反應過來,隨後瞪大了眼睛:“孩子都有了?!”


    “是的。”單美仙歎了一聲,隨後又道:“而且我得了寇仲傳來的消息,說是宇文閥已經弑上謀反,殺了楊廣。所以此事你需要盡快處理好……我想那宇文閥短時間內應該不會放出殺了楊廣的消息,小樂要結婚,就要趕在這段時間。”


    “這個……”尤鳥倦眼角抽了抽:“我知道了,此事我馬上就安排下去……彩禮這些倒是好辦。有楊公寶藏,不愁。可是這日期要如何選?是否叫袁道長挑個日子?可是婠婠同侯爺的生辰八字我都不曉得。”


    聽了這話,單美仙也反應過來還有這麽一說。不過現在迴想起來,她也不知道樂康生辰是哪天,一時間隻能和尤鳥倦你看我我看你。


    片刻後,單美仙咬了咬嘴唇,沉聲道:“此事小樂當有把握。他自身也是擅長術法之人,術數也有所研究,讓他自己定日子吧!我等隻需將彩禮送過去,做好該盡的禮份便可以了。”


    “說得也是。”尤鳥倦點了點頭後,又發現了一個問題:“隻是這彩禮讓誰去送?”


    昏禮者,將合二姓之好,上以事宗廟,而下以繼後世也。故君子重之。


    所以這誰去送彩禮,也是有講究的,而且非常講究,這人不能身份低微,不然無法代表夫家的地位,也不能過高,例如單美仙親自去,這有顯得夫家弱於女方。


    事實上,以樂康現在的地位,尤鳥倦去才是最適合的,不過他本身就是魔門的人,也算是女方的家人,而且荊楚這麽多事,他也不可能跑過去送彩禮。


    一時之間,兩人又開始頭疼了。


    真要說,夫家這邊也算是東溟派,派個東溟派長老或者尚明過去也行,隻是東溟派就單美仙一人在荊楚。其他人的話,寇徐二人和樂康關係密切,也勉強可以,隻是他們現在都出征在外。


    至於其他人……袁天罡不算,人家是客居在這裏的,和樂康不能說有關係,僅僅隻能說是朋友。括蒼葉氏的人也是同樣的道理……


    樂康似乎就沒有其他能代表的人了!


    底層不可以,高層也不行,一時之間,兩人都感覺陷入了死胡同!


    “對了!魯院長!”尤鳥倦突然想起了一人……天工院院長魯妙子。


    魯妙子和魔門沒關係,又是樂康請迴來的,擔任天工院院長,過去送彩禮完全符合!


    “啊?讓我送彩禮?”魯妙子愣了一下。


    他還以為單美仙和尤鳥倦一起來找他是有什麽重要的事情,結果就這……好吧,樂康的婚事確實是大事,一件可以說關係到天下局勢的大事。


    皺著眉頭想了片刻,魯妙子長歎一聲,道:“也罷,老夫確實也想見見侯爺,問問更多關於蒸汽機的事情。”


    見魯妙子答應下來,單美仙和尤鳥倦才鬆了口氣。


    送彩禮這事,一般都是關係親密的族內成員去做的,現在讓魯妙子去做實在是有些不合禮份,若是魯妙子拒絕也不能說什麽,不過他們也別無選擇,現在魯妙子能夠答應下來,那確實是一件幸事。


    洛陽別府中,樂康正在接待著已經趕到洛陽的李靖。


    “感覺如何?”


    “比長安那群人還讓人看了生氣!”李靖冷哼了一聲:“長安那群人縱使沒有多少能力,至少還有些擔當,洛陽這群人,我看全是阿諛奉承之輩!”


    “哈哈哈……說得好!”樂康大笑了片刻,又道:“不過這也不奇怪。東都是新都,留在這裏的人,必然都是能揣摩陛下心思的人,會些阿諛奉承之術,也是理所當然的。”


    聽了這話,李靖愣了一下,隨後也是歎了一聲:“確實,新都……洛陽隻是新都,乃陛下遊樂所建,如何能夠同長安相較。哎~可惜了這地勢啊……連東通西,南北皆貫,若是能夠以此為根基,何愁天下不可得?”


    “那也要有能夠將這地勢用起來的人啊。尋常人得了洛陽,不過是小孩抱金磚過鬧市,徒惹一堆是非罷了。”樂康笑了笑。


    李靖沉默了片刻,突然問道:“那侯爺得了會如何?”


    樂康眨了眨眼睛:“我為南郡候,如何能得洛陽?”


    李靖直視這樂康的眼睛道:“打個比方罷了。侯爺不是最喜比方嗎?”


    “照樣是一堆麻煩。”樂康笑了笑後,看向了西方的天空:“根基不足,若是奢求太多,隻會讓自己摔到深淵下麵去。”


    “那侯爺認為如何才是根基足夠呢?”


    “那就看你願不願為我所用了。”樂康收迴了目光,又將其落在了李靖身上:“先生之大才,若是能為我所用,天下有何可懼?”


    “侯爺真是說笑了,屬下豈有那本事。”李靖低下了頭,歎息道:“屬下剛才妄言,侯爺就當沒聽見吧。”


    說罷,他頓了一下,又道:“屬下還需去處理一下援軍之事,可否先行告辭?”


    “去吧。遲些時候我也會過去看看。”樂康擺了擺手,也不挽留。


    待李靖走後沒多久,婠婠突然過來了。


    “你不是很像得到李靖嗎?為何不趁勢留下他?看他的樣子,也不會拒絕你哩。”


    “現在還不是時候。”樂康望著逶迤而來的婠婠,笑道:“與其現在得到他,不如讓他先自己經營一些東西起來。成了我的人,他就不好動了。”


    “何必呢。”婠婠搖了搖頭,歎道:“這麽做風險太大,若是讓他有了別的想法,你花在他身上的心思不就白費了?”


    “那是你和他接觸不多。此人甚重恩義,我的心思絕不會白費的。”樂康笑著說完後,突然拉住了婠婠,將她拉到了自己麵前,將耳貼在她的肚子上,似乎在傾聽著什麽,嘴裏問道:“夫人突然來此,不隻是為了此事吧?”


    婠婠臉上一紅,隱約有笑意,隨後又冷了下來:“誰是你夫人哩!我都還沒過門哩!”


    “那不是遲早的事嗎?我都已經讓我師傅送彩禮哩!”


    “別鬧哩,快快放開我!”推開了樂康,婠婠隨後理了理有些皺起的衣裙:“一日沒結婚,我就不是你夫人哩!還有,師傅他們找你,說是有事情要同你商量一下。”


    “他們?”


    “魔門許多前輩都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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