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著大軍在城內轉了大半圈,展示軍隊威儀之後,樂康便讓他們迴了軍營,自己則是迴到了為自己騰出來的大將軍府中。至於婠婠,在一個錦衣衛和她說了幾聲後就消失不見了。


    這大將軍府原先本是當初落戶荊州城的大官的府邸,隻是在朱粲奪下荊州城之後,這大官因為當初反抗過他,被他一家老小全都砍了人頭,府邸也就歸朱粲所有,樂康奪下荊州城,這府邸便作為樂康等人辦公的場所,後來他受封鎮楚大將軍的消息傳了過來,尤鳥倦就安排人修繕了一下,掛上了大將軍府的牌子,正式成了他的私人府邸。


    才入門,樂康便見尤鳥倦還有單美仙就在院中等著了,同時還看到了數日未見的袁天罡和數月未見的葉慧明。


    “大將軍,你可讓我們好等啊!快快快,酒席已經辦好,就等你了!”尤鳥倦笑著說著,上前拉住樂康就往肉香彌漫的屋內走去。


    樂康也沒有抗拒,隻是摘下了鐵鑄的麵罩,順從的隨著尤鳥倦他們來到了屋內。


    屋內已經有不少人了,大多數都是處理荊州各項事務的大小官員,還有一些則是荊州城內的士紳大戶,看到他進來後,這些人紛紛對他稽首作禮,口稱大將軍。


    這是一種不錯的滋味,至少樂康還是挺享受的。


    “諸位無需多禮,今日乃是大喜的日子,大家放鬆些,不必如此拘禮。”笑著讓在場的人放鬆下來後,樂康走到主位坐下,抬手示意,在場的人才都各自迴到自己的位子上坐下,哪怕是尤鳥倦和單美仙也不例外。


    這其實隻是走個過場罷了,但是這種過場卻是不能缺的。名分一旦建立,不論是他,還是其他人,都不可以失了禮份。


    坐定之後環顧一圈,樂康發現在座的人中少了幾個熟悉的人,尤其是寇徐二人都不在場,便對坐在他身邊的尤鳥倦問道:“小仲小陵呢?莫非還沒有迴來?”


    “寇公子現在在飛馬牧場那邊,徐公子則是漢江。”尤鳥倦笑道。


    樂康聽了之後,馬上就知道為何如此了。


    飛馬牧場就在夷陵郡西南,靠近荊州城,寇仲這是在防備他們啊!至於在漢江的徐子陵就更不用說了。可達寒賊的主力在被他折在宜昌後,剩下的大部分要麽潛逃各地,要麽就是逃亡襄陽,把襄陽當做了根據地,徐子陵在漢江,那是為了能夠隨時防備襄陽的可達寒賊沿漢江而下反撲,之前萬人大軍就是被他在江上攔下的。


    “他們倒是有心了。”樂康歎了一聲後,舉起了酒杯大聲道:“還客氣什麽?今日不醉不休!”


    說完,他把酒往嘴裏一倒,一飲而盡。


    這個時代的酒酒精度不高,他雖然不是很喜歡喝酒之後醉醺醺的感覺,但是乘興喝一些也沒事。


    “說得對!今日不醉不休!”尤鳥倦也端起了酒杯一飲而盡。


    一邊的單美仙本來還有些事情想要找樂康說一下,但是見現在這種情況,也就不打算說了,覺得遲一天說也沒事,於是淺笑著端起酒杯輕輕茗了一口。


    他們三人乃是荊州城最高層,見他們都如此了,下麵的官員和士紳大戶自然同樣舉起了酒杯,一時之間觥籌交錯,你來我往,好不歡快,從下午整整喝到了月明中天才結束。


    賓主盡歡的酒席散了之後,喝了一肚子酒水的樂康邁著有些輕飄飄的腳步向自己的房間走去。


    作為大將軍,他可是被灌了不少的酒,縱使武功高深,肉骵素質強大,也感覺有些吃不消了。


    來到自己的屋子,樂康將絳色鳳紋大氅往邊上一扔,隨後就想解盔甲的時候,突然見床邊坐著一個人,白衣飄飄,姿容秀美,一雙小腳丫子光著沒穿任何東西,一晃一晃分外誘人。而這人,分明就是婠婠。


    眨了眨眼睛後,樂康笑道:“你怎麽又跑到我床上了?是想侍寢?”


    婠婠也是眨了眨眼睛,俏臉一紅,眼睛隱晦的往邊上瞥了一下後,低聲道:“別胡鬧,我找你是有正事的。”


    由於她動作隱晦,再加上樂康有些酒精上頭也沒有多麽注意,隻是聳了聳肩道:“這樣啊,真是無趣。”


    隨後繼續開始解盔甲,卻發現一個人不是很好脫,於是道:“來幫我一把。”


    婠婠見樂康還是如此,瞪了樂康一眼:“你不是什麽事情都可以一個人辦到嗎?”


    “誰說的?再怎麽說我也生不了孩子。當然,要是有人肯幫忙就不一樣了。”


    “哼~~~”婠婠晃動著的小腳停了下來,凝視樂康片刻後,突然轉頭對一邊道:“師傅,他就是這樣的人。”


    解盔甲的動作一頓,樂康瞬間感覺自己的醉意褪去,酒醒了大半……師傅?婠婠的師傅不是祝玉妍嗎?她怎麽來了?嚇人的?


    隻是讓他蛋疼的是,婠婠所看的位置傳來了一聲綿長而悅耳的輕歎:“樂公子,調戲女兒家可不是男兒所為啊。”


    隨後,一個臉紗半掩俏臉,僅僅露出的部份已是風姿綽約,充滿醉人的風情的女子從暗處走出。


    那露出的半張臉上秀眉斜入鬢,雙眸如點漆,單單是雙眼顧盼,便可迷倒無數男兒,而且可以看出和婠婠非常相似……不,該說是婠婠和她非常相似,隻是比之她少了許多風情罷了。


    當然,這一點都不奇怪,婠婠現在隻是十七歲的黃毛丫頭,想要和祝玉妍比風情,還早了數年。


    不過祝玉妍漂亮不漂亮樂康現在是沒心情在意了,他正轉動腦筋想著如何處理之前的事情……他剛才在祝玉妍麵前非常露骨的調戲了婠婠,而祝玉妍是婠婠的師傅,情同母女,也就是說他相當於在一個母親麵前調戲她的女兒!


    試問,一個母親看到自己的女兒被調戲之後會有什麽想法?


    樂康隻感覺身上壓著一座大山一樣,隱晦難覺的陰冷殺機在不斷試探著周身各處要害!


    “臥槽!要不要這麽刺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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