睜開眼,熟悉的天花板讓樂康愣了愣。


    “我不是……哎呀!”正想起來的樂康突然感覺發力撐起自己的左右一疼,轉頭看去,就見自己的左手正被包紮得嚴嚴實實。


    “這是……對了,這是那把會飛的武士刀砍的!”


    有些昏沉沉的腦袋被痛覺刺激清醒後,樂康終於想起了自己昏迷之前的事情。


    用右手撐著自己坐起來,左右看看後,樂康發現自己確實迴到了在位於涉穀psychicresearch邊上的房間裏麵,擺在床頭的古帛就是最佳的證明。


    用手指推了推這份讓自己來到這個世界後就動靜全無,而且也完全不知道如何研究的古帛後,樂康從床上下來,從衣櫃裏麵翻出一件外衣披上……按理說現在是四月多,白天完全不會冷的,但是不知道為什麽他感覺身體有些發寒。


    “或許是因為受傷之後流血過多的原因吧……我記得那刀砍得挺深的。”


    如是呢喃了一聲,樂康也沒有多在意,


    看了看牆上掛著的日曆,樂康發現上麵的時間已經變成了4月5日了,不由皺了一下眉頭,隨後就出了房間向涉穀psychicresearch的辦公室的方向走去。


    涉穀psychicresearch的辦公室中,林興徐站在涉穀一也的辦公桌旁,抱著一份文件,而坐在辦公桌後的涉穀一也則是一目十行地看著麵前厚厚的文件,眉頭微微皺著。


    待翻了一半左右的文件後,他歎了口氣,用手指捏住鼻梁揉了揉,隨後看向了林興徐:“樂康醒過來了嗎?”


    “半個小時前去看過,暫時還沒有醒。遲些時候我再過去看看吧。”林興徐如是說完後,將手中的文件放在了涉穀一也的麵前:“這是中國調查到的東西,但是樂康和屈姓道士的信息,依舊沒有絲毫。他所說的家完全不存在,那裏現在隻是一塊荒地,連願意在那種菜的人都沒有。學校就更不用說了,完全沒有他的信息記錄。”


    “是嗎。”將文件打開粗略的翻了翻後,涉穀一也將其放進了抽屜:“關於銅錢劍,你有什麽新看法嗎?”


    “相比於二十多天前,那把銅錢劍的邪氣已經增長了一倍左右……在銅錢劍本身的驅邪效果和我的封印下邪氣還能如此快速的增長,邪氣的主人到底有多麽可怕?”


    “但是它最終還是死了,死在了那個姓屈的道士手中,不是嗎?”涉穀一也笑了笑,隨後又道:“現在,你有什麽辦法處理那種邪氣嗎?”


    “姑且是想到了一個辦法,不過我不保證會成功。”


    “那就先試一下吧。”靜靜的看著林興徐片刻後,涉穀一也道:“那麽暫時就這樣吧。”


    眉頭皺了一下,林興徐沉聲道:“那麽樂康怎麽處理?等他醒來後讓他離開?”


    “為什麽這麽說?”


    “這還用說嗎?身世,學曆,什麽東西都是假的!這種神神秘秘的人留在身邊非常危險。”林興徐將手撐在桌子上,瞪著涉穀一也的眼睛道:“或許我可以因為他是中國人的身份對他有一些優待,但是你不同!你的身份還有你的能力都讓你不能肆意妄為!”


    “這是你作為監視者者的建議嗎?”涉穀一也的眼睛沒有一絲退讓,直直的迎向了林興徐的目光。


    “你可以這麽理解!”涉穀一也不退讓,作為最初的逼迫著,林興徐自然也不可能退讓。


    但是就在他們之間的氣氛將要變得進一步僵化的時候,敲門聲突然響起。


    “篤篤篤……我進來了。”


    門被打開,披著一件大衣的樂康走了進來,看見麵色陰沉的涉穀一也和林興徐後,愣了一下:“怎麽了?”


    “還怎麽了……”


    “林,這件事情由我來解決。”打斷了林興徐,涉穀一也臉上陰沉的表情褪去,看向了樂康,微微勾起了嘴角:“你終於醒來了呀,樂公主。”


    “啊?”


    “三天兩頭昏倒,這不是嬌弱的公主的特征嗎?”


    有些無語又有些嫌棄的看了涉穀一也一眼後,樂康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該怎麽反駁……這似乎一個月都不到吧?他已經昏了3次了,雖然都事出有因,但是恰恰因為如此,似乎都無法用來證明自己不是一個身體柔弱的公主。


    真是讓人不爽的說法啊!


    無意作口舌之辯樂康將自己過來的目的問了出來:“任務怎麽樣了?那把刀的問題解決了嗎?”


    “托你非常活躍的福,那把刀已經解決了。”笑著說完後,涉穀一也臉上的淺笑驀然收了起來:“但是話又說迴來,你居然敢去碰那把刀,膽子不小啊……不對,不該說膽子不小,應該說你是不想活了,是吧?”


    說話的時候,他的眼睛微微眯起來,本就略顯狹長的雙眼變得更加邪異銳利了。


    麵對這種目光的逼視,樂康不自覺的偏開了目光,轉向了林興徐,投之以求救的目光。


    但是林興徐卻將臉轉向了一邊,最後幹脆離開了辦公室。


    有些不明所以的撓了撓頭,樂康眨了眨眼睛後,將疑惑的目光投向了涉穀一也。


    “不用在意,隻是他對你的做法有些不滿罷了……在無法保證自己安全的情況下去接觸那些東西,那是不要命的體現。”擺了擺手,示意樂康不用在意後,涉穀一也淡淡道:“你先迴去休息幾天吧,等手上的傷好了之後再來。”


    樂康想了想,便點了點頭,轉身離開了辦公室。


    說實話,就算他想要講一些東西,以他現在的英語水準隻怕也說不清楚。


    “還是等興徐的火氣降下來一些的時候再說吧。”


    迴到自己屋內,樂康在窗邊站了一會兒,吹了吹風之後,就迴到了床邊,將古帛攤開放在床上。


    古帛完全敞開後有四米多長,僅僅隻是一張床的話,必然是放不下的,所以樂康也隻是敞開了一部分。況且他也隻需要敞開一部分……四米多長的古帛僅僅隻有最左側有著楚國古字寫的《九歌·禮魂》,其他地方全是空白一片,別說是文字,就算是圖畫也沒有一點,看起來非常的不協調。


    不過在感覺不協調的同時,樂康又隱隱覺得古帛就應該是這樣的,以後那些空白部分會自然補齊。


    “嘖……這個以後是什麽時候?”


    咂了咂嘴,樂康瞪了一眼古帛,然後又小心翼翼的把它卷好,放在了原來的位置上。隨後坐到了床上,閉上眼睛,放鬆身體開始調息。


    既然閑來無事,那就練練氣功吧。氣功是需要時間打磨的,多練練總是對自己不會有壞處。


    調息放鬆一段時間後,樂康就在自己的小腹處感受到了氣感……飄渺、微弱,好像是幻覺一般的涼意。


    但是這股涼意是不是比以前更涼了?


    隱隱約約的,樂康感覺那種涼意似乎讓他有種渾身發寒的感覺。


    “莫非是因為身體還沒有恢複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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