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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曾經疑惑似乎童子釣魚硯遠比童子釣文硯這個名字更加貼切才對,可是在上官婉兒演示了這硯台的神奇之處後,才知道童子釣文硯這個名字是多麽準確。


    聞卓和蕭連山都見識過這方硯台的奇妙之處,可惜硯台裏麵沒有墨汁,無法給越千玲她們演示,我把這硯台的原理和傳承告訴她們,這是大唐時候的貢品,可製作這硯台的人巧奪天工在裏麵設置了機關,硯台由兩部分組成,一部分是底座,就是硯台本身,而另一部分是垂釣的孩童,把要書寫的文字雕刻在特定大小的刻片上,放入孩童之中後會封閉,如果強行打開裏麵的刻片也會粉碎,要想讓孩童把字寫出來就必須要下麵的底座。


    當孩童插入底座後機關就會啟動,應該和現在配鑰匙的仿形原理差不多,機關帶到釣具在刻片上滑動,釣具就變成一隻筆,把刻片上的內容寫出來。


    這硯台一共隻有兩方,其中一方在武則天手中,而另一方出現在朱元璋留下的黃絹上,不言而喻最後朱元璋得到了另一方童子釣文硯。


    也就是我們眼前所看到的這一方,而另一座明十四陵的線索就藏在童子身體中的刻片上,和合玉杯一樣,朱元璋想要把這些承載線索的物件傳承下去,可他能想到的事,秦一手又怎麽會想不到,最終還是被秦一手收為己用。


    或許是這滿城盡帶黃金甲可以操控陰箭的石俑讓秦一手太放心,事實上還真沒有誰能在這裏全身而退,我是一個例外,但越雷霆絕對沒這本事,所以秦一手才會和他達成這個交易,即便是把合玉杯交個越雷霆,他就是能找到這裏,也不會活著離開。


    隻是秦一手沒有想到,越雷霆居然會把合玉杯交給我,交給一個唯一能進來這裏的人。


    同樣的道理,既然是一個萬無一失生人勿進的地方,把另一座明十四陵的線索也保存在這裏當然是最好的地點。


    我讓越千玲把這方硯台收藏好,就算我們知道了最後一座明十四陵的線索,可現在已經沒有時間再去研究硯台中的秘密,當務之急是龍虎山的玄門比試。


    我們原路返迴,離開的時候聞卓忽然拉著我,一本正經的說,這些石俑我雖然能控製,可能操控陰箭是兇物,就這樣留下怕是不妥,萬一被人駕馭,拿這些就不是普普通通是石俑,放出去必定是一場浩劫。


    聞卓的意思我懂,他想毀掉這裏,事實上我也有這個想法,這些石俑僅僅隻是一部分被秦俑所操控其威力就不容小覷,倘若都裝上能借用陰陽兩界之力的秦俑,那後果不堪設想。


    我想了想還是搖了搖,毀掉這裏容易,可是石俑並不難做,要多少就能做多少,關鍵是那些秦俑,那才是關鍵所在,毀掉這裏隻不過治標不治本,找到剩下的秦俑銷毀掉才是最徹底的辦法。


    否則就算我們毀掉這裏,倘若有人有心想利用那些秦俑達到某種目的,還會有第二個、第三個甚至更多的滿城盡帶黃金甲。


    聞卓想想我說的也有道理,不過為了以防萬一,我還是朝聞卓點點頭,他心領神會一個人重新走迴到我們最開始站立的點將台上,我讓其他人都退到甬道中去。


    我們在遠處看著點將台上的聞卓,他豎兩指並於右拳虎口,口中默念道咒兩指緩緩向左移動,隨著兩指的滑動聞卓的金鐧慢慢出現在他右手之中。


    等金鐧被祭出,聞卓獨立點將台,兩指豎立於眉間,但是金鐧舉天,口中大聲念出天罡雷部的地煞奔雷神咒。


    天雷天中起,地雷地中行,神雷動五嶽,震定乾坤四海騰,今日召汝,速來現形,密行五闕號,霹靂借神威,神符所到處,萬邪不敢生。急急如律令。


    聞卓召喚的是地雷,咒完雷至在這石洞萬雷奔騰,他手中金鐧引雷而下,千萬電閃以聞卓為中心,一圈圈密集的向四周擴散劈下,頓時整個石洞山崩地裂般,雷電所到之處那些石俑紛紛炸開四分五裂,僅僅是片刻功夫,所有的石俑全都一片狼藉支離破碎的碎成一地。


    等聞卓從點將台下來的時候,之前這令人歎為觀止堪比秦始皇陵兵馬俑的石俑兵陣已經蕩然無存,地雷除邪魔,地雷之下邪物無所遁形所以這石洞中,不光是石俑,就連那些未安裝完的秦俑也全部被銷毀。


    迴到天師府已經是晚上,等在門口的道士看上去比我們還要著急,見我們一個個渾身濕漉漉的迴頭,先是一愣也不好多問什麽,因為不知道確切的時間,我問道士距離比試還有多久。


    道士稽禮很焦急的迴答,比試就在明天,因為我們離開天師府好幾天,一直不見迴來,道士擔心我們趕不上比試正心急如焚的等著我們。


    比試是明天,我都愣了片刻,還好事情順利,若是再耽誤一天怕是趕不上了,好在比試之前解開了法力封印,也算是多了一分勝算。


    我客氣的對道士還禮,告之明日我們會按時參加,道士抬頭看看我們迴答,比試安排在明天晚上,地點是天師府的萬法宗壇。


    道士說到這裏停頓了一下,再次看看我們。


    “龍虎山二十年一屆的玄門比試,按規矩每一方隻能出兩人參加比試,各位居士明日比試隻能去兩人,誰去誰留還望各位居士權衡定奪。”


    道士說完轉身離去,我們迴到廂房都一言不發,我原以為隻要上山就可以參加比試,可去的隻有兩人,我們這些人裏麵,我是必須要去的,剩下的五人裏麵還要有一個人和我一起。


    不用說最合適的人選應該是聞卓,有他幫我會事半功倍,論法力我們六人裏麵現在最高深的應該是越千玲,她在擁有那五份羋子棲法力後已經高深莫測,可她並不能融會貫通的駕馭,何況能過三曲九洞登龍虎山的都是道法高手。


    勝負往往都是在一招之間,她雖然厲害但是不能隨心所欲控製她擁有的法力,而且我發現幾乎所有的事都和她有千絲萬縷的關係,我不想越千玲以身犯險。


    我的目光落在聞卓的身上,有一種期望和懇切,按理說聞卓聽到我要去幽冥拿大悲金錫杖都沒猶豫過的人,到現在我和他也算是生死與共,他斷不會拒絕。


    可聞卓居然在對我搖頭,而且很堅決的樣子,嘴角掛著不羈的笑容。


    “這一次我不能陪你去了,帝王,這比試怕是要你一個人參加。”


    蕭連山一聽拍著桌子就站起身,毫不猶豫的大聲說。


    “哥,我和你去,不就是比試嘛,什麽大風大浪沒見過,還怕這比試。”


    “我都說了,這比試要他一個人去,我不去,你同樣也不能去。”


    聞卓笑著但樣子很認真,我知道他的性子是遊戲人間什麽都不會在意,不過我更知道聞卓絕對是一個知道輕重的人,這個時候他不會隨隨便便亂說話。


    葉輕語都看不下去,坐到聞卓身邊瞪了他一眼。


    “你不是挺有能耐的嗎,他為你可以兩肋插刀,現在關鍵時候你居然讓他一個人去,你……你這個人還真是薄情寡義啊。”


    “你為什麽不陪我去?”我知道聞卓的認知中沒有害怕兩個字,他不去一定有他的原因,我疑惑的問。


    “我害怕。”聞卓的迴答讓我目瞪口呆,這完全不該是他說出的話。


    “你還是不是男人,有什麽好害怕的,你害怕,我不怕,你不去,我去。”蕭連山豪氣幹雲義正言辭的問。“……你下幽冥你都不怕,你這會怕什麽?”


    “我害怕去了也幫不上忙。”


    “你和我哥道法都很厲害,我們這些人裏就數你最能幫上忙了,你去了怎麽會沒用,你就是找借口。”蕭連山有些不解的問。


    “我們這幾個人裏麵,加上剛借口法力封印的帝王。”聞卓不以為然的笑了笑,特意看了我一眼。“誰能贏古嘯天?”


    房間裏頓時一片沉寂,我一直在想著魏雍還有秋諾,甚至還有那個神秘莫測的黃爺,竟然忘了還有一個不被道法所傷,又能力拔山兮氣蓋世,神勇無匹千古無二的古嘯天。


    一方隻能有兩人參加,不用說魏雍帶上的一定是古嘯天,這是一個可以讓他穩操勝券的人,想到這裏我忽然明白聞卓讓我一個人去的意思,深吸一口氣苦笑著說。


    “聞卓說的對,我一個人去,你們去了也幫不上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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