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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半天我才迴過神,崔乙以魏字直接斷了魏雍必死無疑,而且是脫口而出,我遲疑了片刻追問崔乙,到底他是如何測算出這個結果。


    崔乙胸有成竹,不慌不忙指著我所寫的魏字迴答,他問我此人如今何在,我答已上龍虎山,崔乙接過我手中的筆,在我剛想所寫的魏字上加了一個字,再推到我麵前。


    巍。


    崔乙放下手中的筆一本正經的對我說。


    “秦居士問此人結局,顯而易見,此人若登山會亡於女子之手。“


    “為……為什麽?”顧安琪有些茫然的問,其實這也是我想問的。


    “此人亂世,身邊有八千女鬼獨見此人也非比尋常,如今此人在龍虎山,魏字頭上加山,有壓鬼鎮惡之意,山下壓鬼永世難以翻身,所謂女羅山鬼折香遺。”崔乙停頓了片刻意味深長的迴答。“此人怕是兇多吉少。”


    魏雍必死無疑倒是沒讓我有太多驚訝的地方,我就算以命換命也不會讓他活著,所以對於這個結果我並不在意,反倒是崔乙所說,魏雍居然會亡於女子之手,這讓我有些疑惑。


    “請問道長,此人會亡於什麽女子的手中?”我認真的問。


    崔乙再次拿起筆,在魏字上從中間畫了一筆,魏字變成委和鬼兩字,用筆指著上麵迴答。


    “魏字分開就是委鬼,可見此人遇委便成鬼,而委字上禾下女,說明斷其性命者為女子,而委字去女剩下一個禾,此人若是登山,遇到姓名中帶有禾字的女子,必死無疑!”


    名字中帶有禾字的女子……


    我所有認識的人裏麵,隻有一個女子名字中帶有禾字,那就是秋諾。


    按照崔乙以魏字測算的結果,倘若魏雍登頂龍虎山,最後會死在秋諾之手,論道法修為魏雍或許還真不是秋諾的對手,秋諾想要他的命也輕而易舉,可很明顯魏雍是秋諾手中棋子,利用魏雍迫切想開幽冥之路救羋子棲的打算,一直在他身邊暗中推波助瀾,雖然到現在我不明白秋諾的目的,或者說她背後那個神秘黃爺的目的,但按理說魏雍應該是一顆上佳的棋子才對。


    為什麽秋諾會選在這個時候了斷魏雍,難道他已經沒有利用價值,可這也說不通,魏雍為開幽冥之路不惜布下人神共憤的五帝嗜魂陣,秋諾起了決定性的作用,而現在埋血萬骨山,陣法已經發動,萬事俱備隻等玉圭到手魏雍便可心想事成,都做了這麽多事,秋諾何必在最後一刻除掉魏雍。


    我暗暗在心裏深吸一口氣,又是秋諾,這個如同和黃爺一樣神秘的人,之前害我然後又救我,她的反常讓我不知所措,我問過虛靜子,此女最後生死都在我手,若是按照崔乙所測算,那最後在龍虎山上,我要麵對的恐怕就不是魏雍,而是秋諾,但麻煩的是……


    她是一個殺不死的人。


    想到這裏,我慢慢抬起頭,對麵三人從容不迫的和我對視,剩下的還有兩個字,最後一個留給了聞卓,我還能測的隻有一個字。


    我深吸一口氣,拿過紙筆,停頓了一下後,最終在紙上寫下一個秋字。


    “不知道秦居士打算用此字測什麽?”崔甲很認真的問。


    “測一個人,生死該如何了斷?”


    崔甲僅僅看了一眼,若有所思的搖著頭反問我。


    “秦居士言外之意是想問如何斷其性命?”


    我不置可否的點點頭,若真有和秋諾生死相向的那一天,對於一個連嬴政都殺不死的人,我實在不知道該用什麽辦法和她一決高下。


    “秦居士所問之人是不祥之人,秋字分開左禾右火,禾苗至秋為成熟收割,右邊有火可見僅剩荒草,以火燎原刀耕火種大有亡敗之兆。”崔甲指著我所寫的秋字確切的說。“若此人為敵乃大兇,必是死劫。”


    “道長所言分毫不差,此人是我所遇宿敵之一,敢問此人如何能了斷?”我點點頭冷靜的問。


    “了斷……此人的命怎麽能了斷。”崔甲默默搖了搖迴答。


    我一怔,旁邊的聞卓也有些擔憂,秋諾殺不死我們已經知道,可沒想到我問對麵三人可以了斷辦法,得到的答複竟然也是搖頭。


    “難道……難道這個人真的殺不死?”


    “秋字是秦居士所書,我等不過是以字斷事,秦居士請看,這秋字左禾右火,之前我說有刀耕火種亡敗之兆,以火燎原可燒毀荒草,可是……”崔甲抬頭和我對視心平氣和的迴答。“可是殊不知野火燒不盡,秦居士的秦字上是春頭下也是禾苗,大有春意盎然萬物複蘇之意,秦居士偏偏以秋問此人如何了斷,合在一起便是,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天意難違此人怎麽也了斷不得。”


    我和聞卓幾乎同時皺眉頭,好一句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秋諾還果真是如此,三番五次命在旦夕可轉眼又安然無恙,我見過太多匪夷所思的人,但比起秋諾這不死之身,我實在不知道說什麽好,既然我怎麽都殺不死她,那何必言勝負,結果已經顯而易見,我永遠也不可能是她的對手。


    “不過……”崔甲忽然若有所思的看了看我,意味深長的說。“此人雖然了斷不了,但是也不是沒有辦法,可惜具體該怎麽做,我三人也不得而知。”


    “有辦法!”我連忙抬起頭,很緊張的問。“請三位道長明示,還有什麽辦法可以了斷其性命?”


    “秦居士以秋測此人,問的是如何了斷其性命,足見此人讓秦居士惴惴不安,心煩意亂,秋下加心就是一個愁字。”崔甲拿筆在我寫的秋字下麵加了一個心字,然後再用他的勾魂判官筆,沾染上朱砂一筆抹去心。“愁字去心便不愁,秦居士若是想不再為此人煩心憂愁,斷此人的心就可如願以償,但這心該如何斷我三人就不得而知了……”


    斷秋諾的心……


    我第一個反應是要想了斷秋諾必須誅滅她的心,若是這樣雖說困難重重,但至少還有辦法和機會,可很快我就看見聞卓對我搖頭,他提及那日在鍾山之上,秋諾挑釁嬴政之事。


    我也想起來,當時嬴政單掌手印擊中秋諾,以我的那點道行都能斷了穆汐雪的心脈,何況是嬴政,對於他來說,憐憫和手下留情這兩個事情恐怕是他永遠不會具備的,秋諾在當時就應該心碎如渣才對。


    若是誅滅其心就能了斷秋諾,可最後她還是完好無損的站在我們麵前,而且後麵的古嘯天手中虎頭盤龍戟穿透秋諾胸口,直接從後背透出,那一擊秋諾的心恐怕也是窟窿,結果還是安然無恙。


    從這兩件事上看,崔甲讓我誅心便可滅了秋諾,或許這誅心並非意義上的意思,就連對麵三人也知道辦法,但如何做也不得而知。


    想到這裏我重重歎了口氣,等我再抬頭的時候,發現對麵三人的目光已經不再看我,都威嚴的注視著聞卓。


    六個字,加上我之前最開始測的一字和嵐字,如今還剩下最後一個字,對麵三人有言在先,最後一個字留給聞卓,而且按照約定,是一字分勝負,若是他們測出來就算我們輸。


    我當然是相信聞卓,虛靜子奇門之術曠世無雙,能通三界最後能測出黃爺是誰,可惜天命難欺,他至死也寫不出這個人的名字,虛靜子如此了得也不過是山門迎客道長,而對麵三人坐鎮三曲九洞第二關,相術和虛靜子的奇門之術應該有過之而無不及。


    聞卓隨便寫什麽,讓對麵三人測黃爺是誰,不管能不能測出來,結果都一樣,因為他們即便是測出來黃爺是誰,亦能測算出說出來的後果,這三人能謀算向我奏討賜命,足見這三人惜命,一定不會說出來,測不出就算他們輸,他們要是說出來估計結果和虛靜子一樣,既然守關的人都死了,那也算我們贏了。


    “虛靜子我已經錯過一次,萬一這三人不知進退,非要說出來……”我把頭探到聞卓耳邊憂心忡忡的小聲說。“雖說過三曲九洞不論生死,但是萬一這三人也和虛靜子下場一樣,你我就罪孽深重了,而且其他人的魂魄被他三人借走,拿不迴來其他人也會隨著他三人魂斷幽冥,你到底想清楚沒?”


    聞卓抬頭一臉不羈的邪笑,好像一點都不擔心,信心十足的樣子,從幾案上拿過紙筆,一邊寫一邊輕描淡寫的笑著說。


    “你喜歡狂暴不代表我也喜歡,測字這麽文雅的事何必搞得你死我活的,放心,交給我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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