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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難道就沒有人真正安然無恙的迴來?”蕭連山緩過神認真的問。


    “沒有,反正我沒聽老輩的人說過。”張四爺翻動了一下篝火上的魚漫不經心的說。“不過這些傳聞都是先秦那會的,一直延續到大明朝,後來就再沒聽說過誰在海底見到什麽宮殿了。”


    張四爺口中這個傳聞我想多半是後世人誇張杜撰的,不過他提到的兩個時間倒是讓我想到什麽,先秦的時候應該是說嬴政修建碣石宮,可見碣石宮要麽就是修建在東海之底,要麽就是修建成以後沒多久就沉入到海底。


    而另一個時間是大明朝,之後再沒人見過碣石宮,我猜想這或許和秦一手修建明十四陵有關,換句話說秦一手把碣石金宮給藏了起來,如果張四爺口中這個傳聞剝去杜撰的部分,不難真可以看出,碣石宮的的確確是存在的。


    “您老再好好想想,您聽到的這些傳聞,那些活著迴來的人,是不是說在海底看見的宮殿叫碣石宮。”我急切的問。


    “碣石宮?”張四爺眉頭一皺很詫異的看了我一眼,迴頭指著昨天我們站立的遺址一本正經的說。“你這年輕人都沒認真聽我說,之前就告訴過你,碣石宮就是修建在岸邊上的,那是秦始皇的行宮,被孟薑女給哭塌了,怎麽可能跑到海底下去。”


    “……”我愣了一下有一種欲哭無淚的感覺,半天才苦笑著問。“那您老說的海底宮殿是什麽?”


    “看你們都是文化人,怎麽連這個都不知道。”張四爺取下嘴角的煙杆有些失望的樣子。


    我們幾個對視一眼,都一臉茫然,好像除了我們幾個,其他任何人都應該知道,這海底到底什麽宮殿居然能家喻戶曉。


    “您……您老給說說,是什麽宮殿?”


    “東海龍宮啊!”


    ……


    我低頭揉著額頭,這一次更加用力,旁邊的顧安琪和越千玲,甚至連蕭連山都沒忍住,看我的樣子都笑出聲來,我居然相信一個深信孟薑女哭塌碣石宮的說給我講的傳聞。


    而且和之前一樣說的有模有樣,就連總結性的什麽……火海冰山卷天簾,乘蛟翻江渡天塹,盤古立於靈山上,日月同天陰魂蕩,都編的頭頭是道,我突然發現不能在問張四爺什麽,否則我非被他繞進去不可。


    好半天沒看見聞卓,迴頭才發現他居然一直和小孩蹲在岸邊玩,沒看出來他居然也有童心未泯的一麵,海邊的天氣多變,天快黑的時候忽然起風,海麵潮冷海風也各位刺骨,張四爺把我們帶到一處避風的岩石後麵。


    篝火上的魚已經烤好,張四爺分給我們,不愧是老漁民什麽佐料都沒放,烤出來的海魚鮮香味美,絕對比他口中那些傳聞實在的多。


    聞卓坐迴到我身邊,攤開手裏麵是一小搓剛才蕭連山吃的紅草。


    “你看看,這是什麽草?”


    我看聞卓的表情有些認真,拿起一個在火光下看了半天,紅色的草有三片葉子,上麵都有半環形紋路,把三片葉子何在一起剛好是一個完整的圓圈,在海水中生機勃勃可是我放到手裏沒多久,或許是因為離篝火太近,等到葉子上的海水被烤幹,紅草頃刻間枯萎而死。


    我一怔,抬頭看見聞卓意味深長的笑,我想了想把紅草放在口中,咀嚼幾下咽下去,隻過了片刻功夫,剛才還有些瑟瑟發抖的身體頓時暖和起來,我大吃一驚和聞卓對視一眼,連忙拿著草問張四爺。


    “您老給看看,這是什麽草?”


    “紅草,我們這兒也叫暖草,這海邊少的很,如果運氣極好或許能碰見。”張四爺瞟了一眼不以為然的說。“別小看了這草,這可是我們打漁的寶貝,出海遇到天寒地凍的時候,把這草含在口中能禦寒。”


    “您老說這兒不多?那什麽地方多?”我急切的追問。


    “燕子磯!老龍溝裏麵的燕子磯,這海邊的紅草都是從山裏麵流出來的。”張四爺吸了口煙迴答。


    旁邊的小孩或許是聽見張四爺提到這個地名,拍著小手可愛的唱著童謠。


    老龍溝中燕子磯,淅淅匯聚便成溪,若是拾得水中寶,米滿糧餘富到老……


    張四爺慈祥的笑了笑,摸摸小孩的頭,把一隻烤好的魚遞到他手中,迴頭對我們說。


    “我們這裏三歲娃都會唱這個,說的就是這紅草,老龍溝裏麵有一個地方叫燕子磯,離這兒也不遠,從山上有水流下,匯聚成一條溪流最後在這裏入海,這條溪流裏就有這種紅草,不過也要看運氣,如果能找到,出海打漁就不怕受凍了,所以才叫米滿糧餘富到老。”


    我和聞卓相視一笑,吃完魚張四爺送我們迴岸邊,等張四爺牽著小孩離去,我淡淡一笑說。


    “今晚早點休息,明天去燕子磯!”


    “去燕子磯?不是找碣石宮嗎?去燕子磯幹什麽?”越千玲詫異的問。


    聞卓從身上拿出還帶著海水的紅草不慌不忙的說。


    “這草其實真正的名字叫炎孿子,色赤而紅,遇水則生,水枯則敗,可抵寒禦冷。”


    “炎孿子?沒……沒聽說過有叫這草的啊?”蕭連山撓著頭問。


    “炎……炎孿子!難道這就是傳說中長在碧山上的炎孿子?”顧安琪反應過來,瞠目結舌的問。


    我點點頭很平靜的笑了笑迴答。


    “是的,神農本草經中也有關於炎孿子的記載,不過因為得之不易所以寥寥數筆。”


    “這草有什麽神奇的,居然還得之不易,張四爺不是說燕子磯就能找到嗎?”越千玲大為不解的問。


    “正因為在燕子磯能找到所以才要去,因為這炎孿子不可能生在在老龍溝的燕子磯。”聞卓掂量著手中的紅草意味深長的說。


    “草就應該長在山上啊,不長在山上還能長什麽地方?”蕭連山一臉茫然。


    顧安琪深吸一口氣迴過頭很認真的對蕭連山說。


    “草的確應該長在山上,事實上炎孿子也是長在碧山,不過碧山不可能在燕子磯的。”


    “那……那在什麽地方?”


    “碧山在海底,是東海名山之一,先秦的古籍中有記載,不過因為一直很少有人見到,所以很少有人知道這座海底名山。”


    本來我都有些開始懷疑關於碣石宮在東海之底的推斷,直到聞卓認出炎孿子,這明明是海底碧山才會有的草,根本不可能出現在這裏,老龍溝一定有什麽地方能通到海底,否則炎孿子也不可能隨著海水流出來。


    如果碧山真的存在,那碣石宮在東海之底也不是沒有可能性。


    第二天一大早我們就出發去張四爺所說的老龍溝,離這裏並不遠,不到中午我們已經到了,一進入老龍溝,滿山蔥蘢的林木讓山巒顯得生機勃勃。


    山穀陡然狹窄,平緩的山地也被兩邊刀削一樣直立的峭壁所代替,越往裏走,老龍溝的麵紗在我們麵前一層層掀開,胭脂林障,翡翠山屏間,更是氣象萬千,茫茫林海中,神工鬼斧一般削鑿出的峭壁上,山岩恣意扭曲糾纏在一起,一棵棵蒼鬆昂首向著無垠的蒼穹。


    我們很快在老龍溝找到張四爺口中提及的那條溪流,在山石和草木叢中靜靜地穿流,在急彎或落差大時,才發出汩汩的水流聲。


    聞卓蹲在溪邊用指頭沾染一點放入口中,抬頭看我。


    “是海水!”


    這裏離海邊雖說不是很遠,但怎麽也不可能有海水倒流,而且這裏都是群山峻嶺我很好奇這海水是從什麽地方流出來的。


    我們順著溪流一路向上,或許找到源頭所有的問題就迎刃而解了,顧安琪和越千玲沿著溪流認真尋找,最後蕭連山在一處水中的石邊發現一片炎孿子,這更說明我和聞卓的猜想,這些海水來自東海之底。


    大約走了一個多鍾頭,我們腳下的溪流越發湍急,也隱約聽到水流撞擊岩石的聲音,撥開一處草叢,在我們前方一百米外陡峭的岩石間,一股清泉湧出,從石壁上瀉下,初如簾幕,繼而如飛瀑。


    這是一座高聳入雲的山峰,一峰獨俊聳立在群峰之中,在岩壁的旁邊有三個雕刻的大字。


    燕子磯。


    這裏就是溪流的源頭,那蜿蜒而下的海水就是從半山腰的燕子磯中流淌而出,我曾問過張四爺為什麽這裏會叫燕子磯,他告訴我們此處因石峰突兀萬山之中,三麵臨空,勢如燕子展翅欲飛而得名,黃昏時分,夕霞滿天,瀑水滾滾,印照赤壁,呈現出燕磯夕照的美景。


    不過我倒是沒在這裏看到張四爺所說的這些景象,雖然此時地勢險要,但怎麽看都沒有燕子展翅欲飛的形態,不過倒是給此處命名的人讓我對這裏更加感興趣。


    張四爺說此處之前並不叫燕子磯,居然是明太祖朱元璋親自賜名,而時間正好是修建山海關前後沒多久,這和秦一手秘密修建明十四陵的時間不謀而合,朱元璋從來都沒到過這裏,更不會君心大發給無名山賜名,除非這裏有極其特殊的原因。


    要解開這些謎團必須上到那半山腰的岩洞之中,可是這裏岩壁猶如鬼斧神工劈鑿而成,懸壁陡峭光滑,再加上飛流直下的瀑布,莫要說攀爬,站在下麵連頭都抬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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