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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亦不怕我,這點我很清楚,所以我走進他那間廢棄工廠的地上室時候,他目光留在我手臂上的時間還是比我臉上多,不光是他,就連他手下也是如此,我記得這目光,那日我在拳台上時,那四個拳手也是這樣看著我。


    我走到地下室的正中,隨手拖來一把椅子坐在他對麵,他們怕的不是我,是我戴著的手鐲,這個道理是我才明白的,為了印證我當著容亦的麵把手鐲取了下來。


    “來的路上我一直在想一件事。”我邊說邊把手鐲放進衣服裏。


    瞬間我被幾百個人圍在中間,都在等容亦的一聲令下。


    容亦轉過頭看看外麵,有人小跑著進來,在他耳邊低語幾句,容亦緩緩的露出笑容。


    “你還真有種,居然敢一個人迴來,上次不是因為有手鐲,你早該死在這裏了,你在想什麽?是不是想求我放了你朋友?嗬嗬。”


    我搖了搖頭,比容亦笑的更輕鬆和自信。


    “路人遇到一位故人,讓我殺你的時候要別出心裁,要所有人都能記住,我想了一路,終於想到最合適的,你想不想聽聽。”


    容亦頭微微一點,離他不遠處有三個人各自盤膝坐在一張黃布上,上麵畫著詭異的線條,每個人前麵都擺放著一尊我沒見過的神像,他們手裏不約而同拿著兩個草人,這些我曾經在和苗人環鬥法的時候見到過,著三個人應該就是容亦找來給越千鈴和蕭連山下將頭的降頭師。


    他們手中的草人身上已經插滿了鋼針,我離的遠,隻看見他們口中一直在蠕動,念著我聽不懂的術咒,一邊念著一邊拿起旁邊的鋼針,一條蛇被釘子釘在頭上,身體拚命扭動,他們把鋼針沾上蛇頭的血後,再紮在草人身上。


    看見容亦點頭,這三個將頭師動作更快,我知道他們紮在草人身上的鋼針越多,越千鈴和蕭連山就越威脅,如果在平時我多半會分心忌憚,可現在我一點感覺都沒有。


    “你說來聽聽,說不定我還能用上。”容亦不以為然的問。


    “我那位故人對刑罰頗有心得,研究出很多有意思的,其中有一個叫具五刑!”我直視著容亦昂著頭冷冷的說。“估計你不懂,我給你解釋一下,就是在你身上用到五種不同的刑罰後再處死你,這兒工具不多,所以我從簡了,按律法盜贓一百錢者剜雙眼,岩未的翡翠雕像不止這個價,汙言辱君王者,割舌三寸,毀人骨骸形同掘墳,犯者斷膝骨,邪法惑眾傷人害命者,梟首,弑君謀逆罪不可赦,處車裂,就這五個,我今晚會挨著在你身上用的。”


    圍在我身邊的那些人,手裏提著刀,可聽完我說的話,個個都麵麵相覷的對視,容亦在椅子上換了一個姿勢,表情有些不自然。


    “你所說的是什麽律法?”


    “大秦律法!”我目不轉睛的盯著他,高傲的仰著頭。


    容亦眼角抽搐一下,已經避開我的目光,我剛才的氣勢讓圍在身邊的那些刀手左顧右盼遲遲不敢上去,容亦重重一巴掌拍在桌上。


    “給我具五刑,老子先成全了你,給我砍碎了他!”


    身邊那些刀手雖然有些遲疑,畢竟我就一個人,在聽到容亦的命令後,最前麵一圈的七八個人同時衝了上來,明晃晃的鋼刀在燈光下折射著奪人心魄的寒涼,我端坐在椅子上,連頭都沒有迴,一直冷冷盯著容亦,我看見他愉快的笑容。


    但僅僅保持了不但半秒的時間,就凝固在他臉上,一臉驚恐的看著我。


    所有的砍下來的刀都停在半空中,那七八個人很吃力的想要把刀砍下來,可任憑怎麽用力,也無濟於事,就如同有人死死抓住他們的手。


    哢嚓!


    我聽見骨頭斷裂的聲音,站在我正麵的刀手一臉蒼白,渾身都在痛苦的顫抖,雖然看他表情及其痛苦,但在這地下室裏竟然聽不到他發出的喊叫聲,隻有從他口中傳來斷斷續續的呻吟。


    我看見他的手憑空逆方向折過去,然後整個人臉憋的通紅,剩下的一隻手拚命在脖子上抓扯。


    哢嚓!


    他另一隻手也應聲而斷,是活生生被折斷的,皮肉完好無損的連接著裏麵斷裂的臂骨,兩隻折斷的手無力的低垂在身旁,我看的出他的唿吸越來越困難,口中發出嘶啞的呻吟聲。


    圍著我的人都不約而同的向後退,我從頭到尾都沒動,沒人知道衝上來的那些刀手發生了什麽事,隻是當看到那個無緣無故斷了兩隻手的刀手緩緩腳已經離開了地麵,一寸寸懸空起來的時候,容亦也跟著站起來,臉上一片死灰,那些圍在外麵的手下往後退的更多。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懸空的刀手身上,我看到好多人拿刀的手都在抖,心滿願足的笑了笑。


    哢!


    依舊是骨頭斷裂的聲音,不過這一次更加快速和幹脆,那個懸空的刀手頓時不再掙紮,他的身體正麵對著我,可他的頭如今卻對著他身後的那些人。


    我聽到刀掉落在地上的聲音,不止一把,我很喜歡看他們現在目光中的那種恐懼和驚嚇,畢竟一個人懸在空中,頭轉到身後這樣的情形估計是人都會害怕,何況在著陰森的地下室裏。


    容亦驚恐的轉頭盯著我,在他臉上再也看不見笑容,如同死人一般蒼白的臉沒有半點血色,我都沒有去管那三個還在施法的降頭師,看到這邊發生的事,他們都不約而同的停了下來,我開始相信言西月告訴我的,當對我不寒而栗的時候,就再沒人敢威脅我。


    我突然發現原來我是這樣喜歡看這些人恐懼的表情,心裏有種莫名的滿足感,我緩緩挺直腰,和我一起直起身的,還有圍在我身邊其他幾名刀手,和之前那個折斷頸骨的人一樣,在我四周響起此起彼伏的哢嚓聲,他們的雙手都被折斷,就連結果也一樣,緩緩從地上懸浮起來,然後同時一起頭被折斷轉到身後。


    更多刀掉落在地上的聲音,沒有絲毫的血腥,可此刻我相信這裏的每一個人所有的唿吸中都流淌著恐懼和詭異,容亦的人開始慌亂和不安,我看見很多在迴頭看離開的通道。


    呯!


    一聲沉悶的撞擊聲,唯一的通道鐵門突然沒有任何征兆的關閉,幾乎所有人都把目光看向門口,鐵門閉合的聲音在地下室裏久久迴蕩著,我關閉的不是一扇鐵門,而是這裏所有人的對恐懼唯一的寄托和希望,那一刻整個地下室一片死寂,如同幽冥地獄般陰寒。


    之前衝上來的刀手都被重重的仍在地上,容亦額頭滲出的是冷汗,在燈光下特別明顯,我一直盯著他,因為我喜歡看他這樣的表情。


    “我不是不會殺人,也不是不敢殺人……據說我曾經殺過數不清的人,多到你想都不敢想,你從瀾滄江裏撿迴一條命就該偷笑了,你非要迴來逼我,既然你想要一個不一樣的我……你做到了!”


    容亦的嘴角抽搐的厲害,牽扯著他臉上的肌肉,整個麵部都變形扭曲,揮動著顫抖的手,膽寒的喊著。


    “愣著幹什麽,殺了他!”


    他在孤注一擲,但我更相信容亦這是到崩潰邊緣的僥幸,到現在唯一能安慰他的就是,我畢竟是一個人!


    可惜他想錯了。


    即便地上已經無緣無故多了七八具折斷頸骨的屍體,可居然還是有膽子大的人,甚至比上次還要多,我猜或許他們和容亦一樣,他們到現在也沒學會對恐懼的敬畏和對我的害怕。


    我的目光從容亦的身上收迴來,這地下室終究還是差了一些東西,再次衝上來的人比第一次那批人要決絕,我猜他們一定在想,隻要殺了我,縈繞在著地下室中的詭異和恐懼就會消失。


    在他們離我隻有半步距離的時候,我伸出了手,他們再一次寸步難移的停在我麵前,我抬頭看看屋頂,容亦曾經把越千鈴就掉在上麵,我的手緩緩抬起,指著屋頂,他們就像被人捆綁拉拽般,身不由己的被拖行到樓頂。


    我忽然迴過頭看著容亦,麵無表情的說。


    “我記得告訴過你,我會把你掉在上麵,不過既然我打算讓你具五刑,我也不能言而無信,君無戲言,這些人就替你了。”


    容亦的胸口起伏很大,大口的唿吸,抬頭向屋頂看去,我緩緩轉過身去,在場的所有人都清楚的看見,樓頂那些還在試圖掙紮的那些人,忽然舉起拿刀的手,隻不過此刻他們把刀尖調轉過來,直直對著自己的胸口,他們雖然拚命的抵觸和反抗,但刀尖一寸寸向他們自己的胸口刺去,然後一點點沒入胸口,直到鮮血順著刀柄流出來。


    他們掙紮的幅度和刀沒入的深度一樣,越來越少,直到所有人都清楚的看見,刀尖從他們後背透出來,屋頂有許多懸吊的繩子,想必容亦挺喜歡把人掉在這裏,那些繩子自動的綁在已經不再動彈的人脖子上,被從樓梯退下去,十多個人在二十幾米的半空中來迴搖晃,每個人的胸口都插著一把隻有刀柄的刀,鮮血從上麵滴落下來,空氣中彌漫著濃重的血腥味,血滴在下麵站立的人身上,沒有一個人敢動。


    我心滿願足的站起來,所有人都戰戰兢兢的往後退,在他們眼中我再也看不到僥幸,徹底的恐懼和害怕,這就是言西月讓我學會的東西。


    “跪下!”


    我冰冷的聲音很小,甚至不用發力,但足以讓每一個人聽的清楚,瞬間幾百人直挺挺的跪在地上,沒有人敢抬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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