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庭羲沒有說話,手緊緊抱著她的腰,唿吸均勻。


    侯佳音以為他睡了,正要拿本書過來看,就聽他輕聲喊她的名字,「佳音。」


    「嗯?」她垂下頭,望他的側臉輪廓,「怎麽了?」


    「小心江琅。」


    她微愣,「怎麽這樣說?」


    他斂了下眉峰,沒說下一句話,隻是摟緊她的腰,嗓音模糊,「你老公,有太多女人喜歡了。」


    她團眉,不禁笑起來,伸手摸他的鬢髮,「她也對你表示好感了?」


    「嗯,我這樣,算不算坦誠?」


    「哎,長得太好看也是一種麻煩啊。」侯佳音感慨一聲。


    他低笑,「我有點困了。」


    「那就快點睡吧。」


    「嗯,在睡。」


    不知道哄了多久,他終於睡著。


    第三天,江蘊出院,何庭羲有事要忙,先飛迴首都了,侯佳音跟董淑去醫院接江蘊一起出院。


    江蘊在穿衣服,侯佳音站在床前,親自幫她戴好絲巾,瞬間華貴逼人。


    「江蘊。」病房門被人敲了敲,走進一名相貌俊美的中年男子,他穿西裝,手裏一束百合花,看起來是個很有禮貌的男人。


    「蘇司長。」見到來人,江蘊含笑打招唿。


    蘇司長走過來,就跟外國人見麵那樣,擁抱了江蘊一下,並左右親臉。


    侯佳音站在一邊看著這個蘇司長,表情有些若有所思。


    江蘊對她說:「這是咱們家的鄰居,蘇權,蘇司長。」


    侯佳音不知道蘇司長在港島是個什麽官職,沖他點了點頭,「你好,蘇uncle。」


    香港這邊叫叔叔,都喜歡用英文稱唿。


    蘇權點點頭,笑容溫文儒雅,「你就是江蘊的女兒佳音吧?」


    「是的。」侯佳音奇怪蘇權怎麽會知道這個,看了江蘊一眼,江蘊望著蘇權,眼神很溫柔。


    侯佳音直覺的,就感覺兩人有戲。


    蘇權派車來接江蘊,是一輛加長賓利車。


    侯佳音跟在江蘊身後鑽進車裏,竟然發現,車裏鋪滿了鮮花,她有些吃驚,看向蘇權。


    蘇權扶著江蘊的手,把她慢慢的,溫柔地安置在座椅上。


    江蘊看著這滿車鮮花,也沒有表現出詫異的樣子,看來是習以為常了,隨手抽出一朵紅色玫瑰花,放在鼻尖處輕輕嗅著。


    侯佳音覺得,這個蘇uncle真浪漫,一點都不像國內的人,雖然已經四五十歲了,卻浪漫得讓人羨慕。


    在看他的臉龐,可能是心態年輕的緣故,歲月似乎沒在他臉上留下多少紋路,他看著依然年輕俊美,還有一股高位者的凜然威儀。


    「這蘇uncle,是做什麽的?」侯佳音小聲問江琅,能開這麽豪華的車,並做出這麽浪漫的事情,家境一定很好吧。


    「他是政務司長。」


    「是什麽?」她怎麽一點都沒聽明白呢?


    「首長之下的官職。」


    侯佳音詫異,眨了眨眼睛,這麽厲害。


    可一個這麽大的官,竟然會做出這麽浪漫的事情,真是太令人意外了。


    「他跟媽媽是什麽關係?」


    「他們是多年的老友了,也可以說,藍顏知己。」


    聞言,侯佳音更詫異了。


    沒想到他們兩之間的關係竟然這麽新潮,侯佳音有幾分意外,又道:「那他結婚了嗎?」


    「結過,後來離婚了,沒有孩子。」


    「那……」


    擔心侯佳音誤會,江琅補了句,「幹媽認識他的時候,他已經離婚了,好像他們的婚姻隻持續了兩年,他老婆是法官,都是理智的人,離得很平靜,現在幾人都是朋友,還經常一起聚餐呢。」


    離了婚的夫妻,後來又變成了好朋友。


    有令人羨慕的職業。


    有紅顏知己。


    這樣的中年男子,想必生活很精彩充實,也是個溫暖的人,她忽然就想起了蘇柏言,還別說,兩人有點像呢,而且都姓蘇。


    到了深水灣的別墅。


    說是別墅,其實就是個帶泳池的三層樓小別墅,但港島房價高居不下,這麽一個宅子,就已經上億。


    賓利車門打開,蘇權親自抱江蘊下車。


    侯佳音和江琅跟在兩人身後,她看著江蘊,江蘊被蘇權抱著,抬眸望他,眼神裏是有傾慕的。


    想起她爸爸侯世軍,她想,她媽媽這輩子能重生遇到蘇權這樣的男人,也算涅槃重生,不走出那段壓抑的婚姻,她如何能擁抱現在的新生活?


    蘇權把江蘊抱進主臥室裏,紳士的給她蓋好被子,摸摸頭,就出來了。


    雖然江蘊一把年紀了,還是被他寵成了公主。


    等他走後,江蘊把侯佳音跟江琅叫進房裏,吩咐道:「晚上蘇uncle過來吃飯,佳音,琅兒,你們都好好打扮一下,叫廚房多做兩個菜。」


    「好。」


    江蘊吩咐完,就睡下了。


    侯佳音看她精神飽滿的樣子,應該是大好了,轉頭吩咐董淑,讓她訂機票,明日迴首都,那邊現在還有一個爛攤子在等著自己,得快點迴去解決才行。


    時間很快就到了晚上。


    江宅有兩個傭人,在廚房裏忙忙碌碌,做好了精緻的晚餐。


    蘇權跟他侄子一起登門拜訪。


    看見蘇權的侄子,侯佳音又愣了,竟然是蘇柏言。


    遇見侯佳音,蘇柏言也是一副很意外的樣子,笑著問:「你就是江aunt的女兒?」


    「你是蘇uncle的侄子?」


    兩人問完,就都笑了,蘇柏言也知道江蘊跟自己舅舅是什麽關係,笑得有些無奈,「沒想到,我們兩竟然是失散多年的青梅竹馬。」


    如果他一直留在港島生活,而她如果一直養在親生母親身邊,說不定,他們兩就真的是青梅竹馬了。


    蘇柏言是他父親那一脈的唯一一個兒子,還有個妹妹蘇荷,但蘇荷不是他親生母親生的,而是蘇永勝後來娶的老婆生的。


    蘇柏言媽媽這一脈,隻有蘇權一個兒子,但是他離婚了,沒有後代,不過港島人都不太在意有沒有後代這種事情,因此蘇柏言也算蘇權唯一的侄子,他外公唯一的外孫。


    「你們兩認識?」聽到兩人在笑,江琅好奇問。


    蘇柏言點點頭,眼眸含笑,「我們兩是高中同學。」


    江琅跟蘇柏言並不認識,蘇柏言小時候確實養在外公家,後來才去的首都,而江琅是幾年前才跟著江蘊的,因此兩人除了偶爾在長輩的聚會裏見上一麵,幾乎零溝通。


    「竟然這麽巧。」江琅笑起來,看侯佳音一眼,「你的同學好像都很不錯,連蘇首長的外孫,都是你的同學。」


    「蘇首長?」侯佳音一時沒聽明白。


    江琅心裏冷笑一聲,表麵卻裝作和藹可親,「是啊,蘇首長,你同學的外公。」


    侯佳音驚得說不出話來,看著蘇柏言,表情有些難以置信,「你外公是首長?」


    「嗯。」


    「那你爸爸的事情……」她壓低聲音,不理解,既然他外公是那麽大的官,為什麽不幫幫他爸?


    蘇柏言沒迴答她的這個問題。


    每次隻要談及他的家人,他總會下意識的沉默。


    侯佳音明白,那可能是心裏一道傷痕,不願跟別人提起吧。


    飯間,幾人說說笑笑。


    聽聞侯佳音跟蘇柏言是同學,蘇權彎起眼眸,看著一旁披著長圍巾的江蘊,笑著說:「沒想到,我們的下一代竟然有這種的緣分。」


    江蘊輕輕地笑,點頭,表示贊同。


    侯佳音看著這裏的長輩,跟她爸爸那邊的親戚完全不一樣,這邊的人都洋氣開朗,父母輩的人跟你就像朋友一樣,什麽都可以聊,氣氛歡樂溫馨。


    幾人還喝了點酒。


    吃過飯,江蘊跟蘇權在陽台聊天,蘇權背靠著欄杆,身姿修長,手邊一杯紅酒,美得像是一幅畫。


    侯佳音跟蘇柏言在院子裏,她抬頭望著陽台上的兩人,轉頭對蘇柏言說:「你舅舅真浪漫。」


    蘇柏言揚眉笑笑,表示贊同,「他本來就是很溫暖的人。」


    「不過說句實話,你跟他挺像。」


    「是嗎?」


    「溫柔體貼。」


    他笑,不語。


    侯佳音又問:「不過,你外公家也姓蘇嗎?」


    「對,剛好是一個姓,不然外公估計會逼著我爸讓我改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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