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說你學會幾招了嗎?」


    「……」


    下一秒,腰被掐了一下,就跟調情似得,那一下,讓她渾身發麻,何庭羲笑著問:「如果變態要是這樣對你,你又能如何呢?」


    「……」侯佳音被壓得起都起不來,還能如何?


    她再次試著掙動,還是不行,氣得大吼起來,「媽的!你力氣怎麽那麽大?」


    「男人都是這樣的。」他低眸望她,那眼神,曖昧得不行。


    侯佳音覺得這樣下去不行,所以試著抬腿,想用陰招去踹他命根子。


    「喂!」他察覺了她的動作,把她的腿按住,然後一翻身坐起來,侯佳音就整個人被帶到他身上去了,跨坐在他大腿上。


    侯佳音:「……」


    媽的,這情況更不對勁了,她整個人都坐到他身上去了,這情況不像反抗,倒像調情。


    「剛才想幹嘛?」頭顱微微往下,平視紅著臉的她。


    侯佳音睫毛一顫,「不是你讓我脫困的嗎?」


    「我可是在跟你玩兒,沒真動用武力,要是這會的情境是真的,你早就已經衣不蔽體了。」


    「……」侯佳音的臉色又惱又窘,「那不然我怎麽脫困?情急之下,難道要用非正常手段了。」


    「所以你就踢我命根子?」


    「……」聽到這三個子,侯佳音的臉立刻紅了,心跳加速,低低道:「我那隻是試試……誰知道能不能成功呢?」


    「萬一要是成功了呢?」


    侯佳音答不上來。


    何庭羲繼續冷幽幽地說:「要是我受傷了,不舉了,這責任算誰的?」


    侯佳音依然迴答不上,坐在他腿上,隻覺得渾身都是僵硬熱燙的,這姿勢太危險了。


    她小聲地說:「不知道。」


    「怎麽不知道?我不舉了,你沒個表示?」說著,還身子往上傾了一下。


    兩人的敏感位置碰在了一起。


    他已經……


    起了反應……


    侯佳音就跟巨雷劈到了一樣,整個身體都是僵的,「好了,不玩了,你放開我啦。」


    「緊張什麽?」他啞聲問。


    「沒緊張,我就是要去喝水了。」侯佳音別開頭,口幹舌燥得不行。


    「那就迴答我的問題,要是把我踢不舉了,你要怎麽賠償?」完了,還抬手扭過她的頭,讓他正視他。


    侯佳音不敢看,慌亂的垂下睫毛,「你現在不是沒事麽?」


    「那萬一呢?」


    她想了想,腦子一片混亂,什麽都想不到,胡亂搖了搖頭,「不知道。」


    說完這句話,他就不再說話了。


    侯佳音聽不到他的聲音,以為是他說了什麽,而她沒有聽清,腦袋嗡嗡嗡一片的,聽覺都空白了。


    忽然,她不受控製地抬起了頭,問了句,「你說什麽?」


    事實上,何庭羲什麽都沒有說,隻雙目深深地,一動不動的凝視著她。


    見她抬起頭來,他忽然就像受了某種刺激一樣,頭顱猛地一傾,薄唇就覆蓋到了她唇上。


    侯佳音的睫毛像蝶翼一樣,抖得厲害。


    被他吻著,不知道該怎麽反應才正常,思維混亂間,雙手本能的往前一攀,攥住了他腰間的羽絨服布料,才不至於狼狽摔下去。


    而她完全不知道,是這個微小的動作給了何庭羲鼓勵,他輕笑一下,緊緊封住她的雙唇。


    就這樣,她的理智和思維都被這個吻捲走了。


    強烈的男性荷爾矇混合著熱氣撲過來,讓侯佳音的眼睛瞬間迷離起來。


    他的吻技算不上很好,甚至很爛,舌頭伸進她嘴裏,就笨拙得不知道要做什麽,舔了她的舌頭一下,就像被嚇到了,退了出去,可退到一半又捨不得走,於是重新卷了過來,緊緊纏住她的丁香小舌,吮吸,輕咬……


    侯佳音在一陣暈眩後,就想翻一個白眼。


    剛才還被他的氣勢洶洶嚇死,現在,隻想笑,這麽聰明絕頂的一個人,竟然就是不會接吻!


    哈哈哈哈……


    她怎麽就那麽想笑呢?


    然後就真的忍不住了,用力推開他的身子,狂笑起來。


    「你在笑什麽?」何庭羲低眉望她,那眼神,深得像是要把她整個人吞了一樣。


    這眼神如果換在接吻之前,侯佳音可能會覺得很心慌意亂,但現在,除了笑就是想笑,她仰起頭,坐在他腰上各種哈哈哈,大笑到完全停不下來。


    何庭羲大概是察覺到她在笑什麽了,俊臉一沉,就把她的腦袋再次按下來。


    兩人重新吻到了一起。


    侯佳音一邊笑,一邊跟他接吻,整個身子笑得一顫一顫的,倒是激起了他的征服欲。


    怕她笑得摔下去,他攬住了她的腰,一個翻身,侯佳音又到了下麵。


    她大眼睛一瞪,腿被何庭羲分了一下,纏到他精壯的腰上去了。


    一瞬間,她整個人都炸了,心跳加速,在他壓過來的時候,紅著臉開始往後退,「喂喂喂,你做什麽?」


    「剛在在笑我什麽?說。」他從上而下睥睨她,眼神幽深。


    侯佳音結結巴巴,「沒有。」


    「嗯?沒有?」語帶笑意的話,讓人覺得很危險。


    侯佳音看了一眼他擠在自己雙腿間的腰,表情開始慌起來,「真沒有,我是想起一個笑話。」


    「你在跟我接吻,腦裏卻在想笑話?」盯緊她的眼,雙目幽沉。


    侯佳音咬唇,「我也不知道為什麽。」


    他沒吭聲,望著她,氣息紊亂,像是在克製自己的欲望,手纏在她腰上,體溫燙的驚人。


    侯佳音知道他在想什麽,臉漲得通紅。


    就在這個時候,手機響了……


    侯佳音就像看見了救命稻草似的,看著桌上的手機,大叫道:「我手機響了。」


    「然後呢?」他居然不為所動,繼續望著她,好像在考慮要不要索性在這兒吃了她。


    「可能是有正事。」侯佳音的雙手揪緊他胸前的衣服,好像下一秒他再不放開,她就要生氣了。


    何庭羲默了片刻,終於還是選擇鬆開她,但眼底被挑起的情潮還很明顯,遲遲褪不下去。


    侯佳音第一個反應就是抓了手機跑進房裏,然後關上了門,反鎖。


    沙發上的何庭羲:「……」


    就吻了一下,有必要這樣嗎?跟躲洪荒猛獸似的,不過今晚的吻……還不錯。


    他心情良好的整理了下自己的衣服,站起來,神態恢復自若,「我先迴去了。」


    房裏的侯佳音在接電話,心慌意亂,平靜不下來。


    何庭羲已經離開,順手幫她關上了玄關的大門。


    侯佳音聽到關門聲,打開房門看了一眼,何庭羲已經走了,她不禁鬆了一口氣,撫撫心口,有種幸好幸好沒被強姦的僥倖感覺,拿著手機問:「哥,你找我?」


    「嗯,我把你的話跟那個設計師說了,他同意了,百分之十五的股份可以,我還幫你約了他明天下午見麵。」


    「行。」明天是周日,跟那設計師見一麵剛好,不然碰到工作日,說不定彼此都沒時間。


    *


    隔天早上,侯佳音在家裏把衛生都做完了,才背著包包出門。


    她約了侯丞禮跟那個設計師一起吃午飯,一邊吃一邊談,這樣不浪費時間。


    哦,那個設計師的名字叫蘇慎。


    為了顯得自己不那麽像個學生,她還特意挑了條黑色裙子穿上,然後換了高跟鞋,這樣就成熟多了,做生意有個大忌,那就是怕自己不夠穩重,這樣不得人的信任感。


    她攔了一輛計程車,很快就到了目的地,是一個價格稍高等的西餐廳。


    畢竟她也算個老闆,見合夥人,不能太寒酸。


    侯丞禮已經訂好了包間,在二樓。


    侯佳音從車上下來,剛進了餐廳,就看見兩個男人在樓梯口裏拉拉扯扯,不,準確來說,應該是一個男人拉扯著另一個男人的衣服領口,看模樣,是不肯讓他上二樓。


    而且要揍人那個,還是侯佳音認識的,那個有錢沒腦子的草包蕭越。


    被拉扯的那個,身上背了一塊畫板,長得很是白淨清秀,看樣子也像一個大學生。


    蕭越攥著他的脖子,罵罵咧咧,「嗬,現在真是光天化日之下什麽人都可以進餐廳了,蘇慎,你來這,有錢消費嗎?」


    蘇慎抿著唇,一聲不吭。


    但他就是要上去,可是蕭越不肯,於是兩人在那裏推來搡去。


    原來這個男的,就是她即將要見麵的設計師,蘇慎。


    長得還可以,但是被蕭越這麽欺負都忍著,侯佳音覺得他的性格懦弱了一點。


    蕭越這行為,已經構成實質的心理傷害了,人家來飯店吃飯,他不讓人上樓,極不尊重人,典型的仗著自己有錢就囂張跋扈,為所欲為。


    「嗬,憑你這個窮比也想追咱們的係花楚雪?你難道不知道,楚雪她喜歡的是季為嗎?你還敢來這裏搗亂?嗬嗬,你以為你是誰啊?聽同學們說你爸現在還躺在醫院裏沒錢治療呢吧?畢業後,你也沒錢讀研去工廠做事了是不是?就一個打工仔,還敢上來跟楚雪打招唿?這是你能幹的事情嗎?」蕭越諷刺的話,一句接著一句。


    蘇慎低著頭,表情掩蓋在發梢裏,讓人看不清他的情緒,但直覺他很狼狽,壓著嗓音說:「我來這不是纏楚雪的,隻是剛好碰上的。」


    「嗬,我不是跟你說過,見你一次,就要打你一次的嗎?你還敢出現在我們幾人麵前?」


    聽了這話,蘇慎像是自尊收到了侮辱,瞳孔驟縮。


    侯佳音看不過眼,邁著高跟鞋慢悠悠走上去,「蘇慎約的是我,怎麽?你有意見嗎?」


    推來搡去的兩人聽到這把聲音,都扭過頭去。


    樓梯底下,一道纖影慢慢走上來,逆著光,眉眼之間一派笑意,美麗清澈,也讓人……賞心悅目。


    看著出現在眼裏的女人,蕭越微微眯起了眼睛,「侯佳音!又是你。」


    上次在ktv裏讓自己出了醜,要是不是季為幫她說話,他早去她班級裏鬧事了。


    把手裏的蘇慎狠狠推開,蕭越俯視著侯佳音,就像聽到了什麽好笑的笑話,表情陰冷的說:「蘇慎約的是你?哈哈……兩個窮比,居然相約來這兒吃飯?」


    他已經打聽過侯佳音的家世,是個一窮二白的女學生,脾氣還那麽拽,要不是季為護著她,他非找人教訓她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不可。


    「關你什麽事?」她微微一笑,拋出了四個字。


    蘇慎狼狽摔在地上,聽見侯佳音的話,表情有些懵,這個女人在幫他解圍,還說認識他。


    可是,他們兩壓根不認識啊。


    蕭越咬著牙說:「我是怕你們在這消費了,又給不出錢來,等下鬧個吃霸王餐上警察局就不好看了。」


    「哦。」侯佳音的態度依然冷淡,扶起地上的蘇慎,便說:「我們上去吧。」


    「等等!」蕭越攔住兩人,態度囂張,「我在問你話呢。」


    「我聽見了。」侯佳音的表情異常平靜,就算被嘲了,她也跟無所謂一樣,就讓蕭越自己一個人說到跳腳去。


    果然,她的冷淡態度讓蕭越攥緊了拳頭,這個女人超級無敵欠揍,他陰著臉孔,「侯佳音,要不是季為護著你,你看我怎麽收拾你。」


    這話本意是威脅。


    可是侯佳音卻一點都不害怕,看著他的眼神,有一抹似笑非笑,「那你就別給他麵子。」


    「你!」


    「想對我做什麽,盡管來,不過你也得有這個本事才行,否則坑了自己,就別哭爹喊娘的,還有,你還欠我一句對不起呢,娘們……」不鹹不淡的幾句話,就把蕭越的情緒激到極致。


    「你叫我什麽?」蕭越豎著眉,已經完全不管形象了。


    她輕笑起來,表情意味深長,「你連自己說過的話都不敢認,不是娘們是什麽?」


    「你這個事兒逼。」被激惱的蕭越可不管這裏是不是公眾場合,伸出手,就想去攥她。


    「蕭越!」樓上傳來一道低沉的聲音。


    蕭越抬頭,季為一行人出現在階梯上,身邊還跟著那個什麽係花楚雪,她穿著條蓋到膝蓋的粉色淑女裙,大眼睛撲閃樸閃的,身段玲瓏。


    看樣子又是清純那類,似乎每個學校出來的校花,不是冰清玉潔係,就是清純係。


    冰清玉潔係諸如蔣維維那類,高冷,氣場強大。


    清純係,諸如侯望心,楚雪這類,氣質比較偏親和的鄰家妹妹,讓人見了就保護欲爆棚。


    見到楚雪,蘇慎的臉色唰一下子白了,低著頭,很是狼狽的樣子。


    而楚雪看見他,表情有點不耐煩。


    看樣子,是小矮人愛上白雪公主係列。


    「季為,這個賤女人又惹我。」蕭越扭頭去告狀。


    季為聽了這話,眼睛變深了一些,沒說話,但眼睛就是有一種突兀的冷,看著蕭越,隻淡淡吐了兩個,「上來。」


    語氣幽冷。


    蕭越下了一跳,跑上去,想也不想地開口解釋,「是她自己說不用給你麵子的,不是我先去找她茬的。」


    季為沒說話,淺茶色眼眸落在階梯下的侯佳音。


    侯佳音並沒有看他,對臉色蒼白的蘇慎說:「你怎麽樣?」


    蘇慎搖搖頭,雖然不知道這個女人為什麽要幫她,但心裏還是感激的,要不是她,可能蕭越就對自己動手了,而自己因為父親的關係,根本不敢跟他們這些紈絝子弟鬥,不然就怕他找人去醫院騷擾父親。


    「沒事就走吧。」侯佳音讓他和她一起上去。


    經過季為身邊,一群人都沒有說話。


    侯佳音特意看了楚雪一眼,情緒不動聲色。


    「侯佳音。」季為忽然叫住她。


    侯佳音當沒聽到,走在蘇慎前麵,上了二樓。


    「你看,我就說她很拽吧?她連你都不理。」蕭越瞪著侯佳音的背影,表情憤怒。


    季為看了他一眼,「別去惹她。」


    他這麽說,其實是為蕭越好,他們都不知道,她身後還有個何庭羲。


    要是惹到何庭羲了,那蕭越不用侯佳音出手也完了。


    「憑什麽?她這麽欺負我,你還幫她?」


    「嗬嗬。」季為冷笑了兩聲,不再看他,轉身迴包間去了。


    蕭越氣得踢了柱子一下,媽的,他憑什麽被一個女人這麽欺負還不能還手了?不!他就要弄死她!讓她看看,什麽人可以惹,什麽人不可以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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