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亦詩欣慰的笑笑,“謝謝兒子!狼頭媽媽不疼。”


    夜修拉過小狼的手,“媳婦兒,我跟小狼出去溜一圈兒就迴來,你上床躺一會兒吧。”


    “嗯,別帶他去人多的地。”


    “知道了。”夜修替媳婦兒蓋好被,帶著小狼出了門。


    爺倆剛出院門,吳大將帶著孫子從對麵走了過來。


    “都要吃晚飯了,你這是打算去哪兒?”吳大將笑問道。


    “晚飯還沒做好呢,我帶小狼出來溜溜。吳宣的病徹底好了吧?”


    “今天去複查了,徹底好了!多虧了你們家詩詩了。”


    “應該的!”夜修笑著摸了摸吳宣的頭,“要不要跟小狼一起玩會?”


    吳宣仰頭看向爺爺,吳大將笑著說道:“去玩一會兒吧,你現在是健康的孩子了!”


    “兒砸,你去把家裏的足球拿來,跟吳宣在前麵的小廣場玩一會兒。”


    小狼應聲噔噔的跑迴院裏,沒一會抱著個足球跑了迴來。


    孩子在小廣場上踢足球,夜修和吳大將站一旁一邊看著孩子一邊聊著天。


    “這次感冒挺嚴重。”


    “可不是嘛,我們紅c也病了不少,小狼他媽也病了,要不然也舍不得把孩子放在我們家。”


    “大院裏除了墨狼媳婦兒還真沒幾個病的,詩詩天天讓人給大家送藥,那個藥挺好使,起了很大的作用,要不然這院裏的老人和孩子還不得病倒一片。”


    夜修一愣,媳婦兒天天給大家送藥這事他還真不知道。


    “聽說你們倆自己掏腰包買了那個熬藥的機器?”


    “嗯。”


    “你們兩口子為大家服務,怎麽能讓你們倆掏腰包,迴頭你把發票給我,我給你報了。”


    “不用,沒花多少錢。”


    “沒幾個錢也是錢,你的錢也不是大風刮來的。”


    夜修笑著說道:“那行,迴頭兒我找一找,能找著了給您,找不到就算了。”


    吳大將笑著看了他一眼,“說點兒你不愛聽的話吧。”


    夜修挑挑眉,“知道我不愛聽您還說?”


    “必須說!以後,別一天天的跟你爸對著幹。他心疼你,你也得心疼心疼他。就你走的這些天,你爸一直沒迴家,那天你媽來給他送衣服,他都沒離開作戰指揮室,他有多愛你媽,你心裏比我還清楚,可那天他都沒來得及跟你媽說幾句話,眼睛一直瞄的大屏幕,就怕你出點兒什麽閃失。”


    夜修沉默了。


    吳大將拍了拍他的肩頭,“你以前出去打仗,他也這樣,隻是那時候他是隱忍的,現在他是毫無顧忌的。昨天你跟他說孩子動了,他哭了。他跟我說,欠你的太多了,但是你長大了,有些東西他想彌補也沒法彌補了,隻能把對你的愛,給你的孩子。”


    “吳叔,今天我跟我爸聊天,有那麽一瞬間,我覺得我挺渾的,總是跟他對著幹,以後不會了。”


    吳大將欣慰地笑笑,“你也別突然就對他好,我怕他會受不了,還是循序漸進的好。不過你最近改變了不少,我聽你吳嬸兒說,你現在都不跟你爸吵架。”


    “我吳嬸還知道這事兒?”


    “你可別小看了婦女同誌,她們閑的沒事兒,東家長西家短的,人家自己都不知道的事,他們都知道。”


    夜修勾唇笑了笑。


    “這麽說吧,院裏像你媽和你媳婦兒這樣的人少。你和你爸有福氣,都娶了個好媳婦兒。”


    夜修低了一聲,“哎!最近我媳婦兒總看我不順眼。”


    “我們家吳宣他媽懷吳宣的時候,跟我兒子三天一大吵,兩天一小吵,女人懷孕的時候,脾氣都不好,作為丈夫的我們得理解她們。尤其是你媳婦兒,現在的小姑娘哪有幾個剛出校門兒的就能就願意生孩子的,詩詩可是把自己的學業都放棄了,為你生兒育女,就算她再鬧你,你也得忍著。”


    夜修笑著說道:“吳叔,聽您說完我這心裏頭可亮堂了。”


    “其實你早就想開了,隻是沒地兒訴說,你就覺得心裏憋的慌。夜修啊,吳叔還得多說一句,愛老婆是好事,但是你不能把手中的繩兒扯得太緊,扯緊了會斷。”


    “我挺給她自由的,就是吧……她不搭理我,總跟別人說話,我這心裏頭不舒服。”


    “你這孩子!跟你爸年輕時一模一樣兒!”


    “老吳,吃飯了!”吳嬸從4號院裏走了出來。


    吳大將帶著孫子走了以後,小狼自己去玩滑梯,夜修看著他的同時,也進行了深刻的反思。


    從那天起,夜修真的有所改變,媳婦兒再跟胡亮他們幾個探討問題,他就算再不願意,臉上也不會表現出來。慢慢的,媳婦兒還真不跟他發脾氣,夜修慶幸聽了吳大將的話,原來兩口子相處也是一門兒藝術。


    懶狼嶽母的手術很成功,住了十幾天的院,被懶狼接迴了軍區大院兒調養。


    艾莎一直嚷嚷著要迴國,藍亦詩等她的病情基本穩定後,便給了她開了一些藥,把她打發走了。


    轉眼間便到了十二月,這一個月藍亦詩的肚子就跟被氣吹的似的,蹭蹭的猛長。


    孩子動的越來越頻繁,可是夜修卻沒看見過一次。


    夜修總有種不好的預感,這孩子投胎就是為了跟他作對的!


    一個月一次的例行產檢又到了,夜修不死的又問了一下孩子的性別。


    醫生說,“孩子還沒轉身,我隻能看見他的小屁屁。”


    從那次以後夜修再也沒問過孩子的性別。


    十二月十二號,修家哥倆在鴻運樓低調的辦了婚禮。


    宋雪琴雖然給兒子和侄兒在一品天下買了婚房,但是兄弟倆婚後,都把新家安置在爺爺這邊,主要是大家太忙,這樣一來,就算再忙,也能確保老將軍身邊有人照顧。


    項微嫁過來後第一個被解放的就是修夢凡,第二個被解放的就是宋雪琴。


    項微絕對是女強人,嫁過來後很快便接手了公司。


    兩個孫媳婦兒,一個主外,一個主內,把家和公司打理的井井有條,修老將軍天天樂的合不攏嘴。


    藍亦詩最近很少去醫院,紅c這邊就夠她忙活的了。


    上個月感冒後,夜修便下令闊建立醫務室,整個小三樓都給騰出來了。


    內外婦兒五官科都有了自己的科室。


    當時他要建婦科和兒科的時候,母狼他們幾個還笑話他。可是沒幾天,婦科就先用上了。


    那些軍嫂們這個月就跟中邪似的,不是這個頭疼了,就是那個吃吃飯就吐了。


    啥情況?懷孕了唄!


    閻王和母狼趴在辦公室的窗台上眼巴巴的看著。


    “這進去的,不會是一個個的都懷上了吧?”閻王酸溜溜的問道。


    母狼很有經驗地說道:“一會兒你看那些狼出來是什麽表情,就知道她們懷沒懷上。”


    “赤狼和他媳婦兒蔫了吧唧的出來了!”閻王笑著拍了下母狼的肩頭。


    母狼笑道:“他們倆不是來檢查身體的。他們倆是的要采訪狼頭和小嫂子的。”


    “狼頭根本就不可能答應他們的采訪。”


    “聽說上麵派人要說服狼頭接受采訪呢。”


    “上麵的人除了我爸就是歐陽伯伯,還有誰能說服了狼頭。”閻王瞥了眼母狼,“我的五十場講演也夠數了。你下次別安排我出去了。”


    “艦長和楊洪濤比你講的還多呢,他們倆還沒抱怨呢,你倒先開始抱怨起來了。”


    “有那時間我還不如去訓練我的飛行大隊呢!我要讓他們都和我一樣,成為最優秀的飛行員。”


    “你的隊員已經夠優秀了!誒!人家都有了孩子,你啥情況啊?是不要還是一直沒有?”


    “一直在要,可就是沒用,你呢?老大不小的了,不著急啊?”


    “我是老大不小了,可是萱凝不行,一方麵她的身體暫時還不適合要孩子,另一方麵她還在創業期間。”


    “萱凝不是恢複的挺好嗎?”


    “她當初把骨盆摔碎了,小嫂子說最好養一段時間。”


    “那還是聽詩詩吧……”


    母狼一把拉住了閻王的手臂,“誒!你看誰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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