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年前是客流高峰,肖遠航也無法享受單獨包房的待遇,但他簽的是一張下鋪,還是比較舒服的。包房裏對麵下鋪和上鋪是兩個年輕的女子,容貌姣好,氣質也不錯,說話都是輕聲細語的,顯得很有素質,肖遠航的上鋪是一位中年男子,上車之後就捧著一書武俠小說看,十分的入迷,根本不理睬外界。


    現在軟臥已經完全對社會開放了,已經取消了縣處級的限製,肖遠航看這三個人都不像是國家幹部,兩個女子太年輕,也沒有處級幹部的氣勢,中年男人更看不出那地方像幹部,不過這樣也好,幾個人都比較安靜,誰也打擾不到誰。


    列車從京城站開出後不久,列車長帶著軟臥列車員進了肖遠航的包房,女列車長很年輕,看上去隻有二十三四歲的樣子,長相十分的甜美,一笑臉上兩個酒渦,給人一種十分舒適的感覺,她進了包房就給肖遠航敬了一個禮,笑著說:“歡迎肖處長乘坐我們的列車,我是本次列車的列車長佟欣,希望領導多為我們提富貴的意見。”說完,伸手一示意說:“領導請喝茶!”


    佟欣身後的軟臥列車員聞言就把茶盤中的白瓷茶杯放≯,到了肖遠航麵前的茶桌上,肖遠航經常乘坐這趟列車,還真沒見過佟欣,一次都沒見過。見她做得很到位,笑了一下說:“佟車長,我隻是乘車迴家,不看車,你就忙你的去吧,如果有事情我再找你。”


    佟欣一聽肖遠航不看車心裏這才長舒了一口氣,肖遠航是用公免票簽的臥鋪,上車一換票軟臥列車員就把這個事情報告給列車長了。佟欣是剛提拔上來不久的列車長,雖然她不知道綜合計劃處是幹什麽的,可是知道北方鐵路運輸總局可是能管著鐵路局的,在段裏時候,一聽說北方鐵路運輸總局來審計,段領導都十分的害怕。她心裏就明白這個地方的份量。


    列車工作就是這樣,無論問題大小,隻要是大領導檢查出的問題,無論多小都是大事兒,北方鐵路運輸總局是鐵道部直屬的司局,下來檢查就是代表鐵道部檢查,鐵道部檢查出的問題,無論多小,到了鬆江列車段都是大事兒。如果被通報了,她這列車長就不用幹了!


    佟欣不敢怠慢,列車開動之後立即就來到了肖遠航所在的包房,如果肖遠航還是古河站長,列車長佟欣過來打招唿看望他那就是客情,她可來可不來,但肖遠航是部裏的,她就必須得來。還得招待好,不然一份通報她的崗位就沒了!


    佟欣笑著說:“好的。肖處長,有什麽事情可以隨時叫我,明天早上我讓餐車給您安排了早餐,到時我會過來請您。”


    肖遠航笑著說:“佟車長,不用麻煩了,我包裏帶了吃的。再說明天中午就到家了,隨便對付一口就行。”


    佟欣說:“不麻煩,一點都不麻煩,肖處長難得坐一次我們的車,我們平時想請都請不到呢。我就不打擾您了,請您休息,明天早上我會過來請您!”


    “好吧!”話說到這個份上肖遠航也不好意思再拒絕,隻好答應了下來。他根本就沒有提認識她們蘇隊長還有王車長的事情,就是一個坐車,遇到了固然欣喜,遇不到也沒有必要提她們,他的身份在這呢,無論遇到哪個列車長,都得對他客客氣氣的。


    列車長和軟臥列車員出了包房之後,對麵下鋪的年輕女子十分好奇的問道:“你是鐵路上的?”


    肖遠航笑著點了一下頭說:“是的。”


    女子又問:“你是處長?”


    肖遠航笑著說:“什麽處長不處長的,就是一個稱唿。”


    女子說:“我不太明白你們鐵路,我聽說過站長、段長和局長,卻從來沒聽說過鐵路還有處長,你們鐵路上的處長和地方上的處長是一個級別嗎?”


    肖遠航笑著說:“地方上的處長什麽級別我不知道,但我是沒有什麽級別的。”


    女子說:“沒有級別列車長還過來給你敬禮?誰信啊?”


    肖遠航笑著說:“列車長過來敬禮就是鐵路上一個普通的禮節,這和級別什麽的無關,你是做什麽的啊?”說著,肖遠航就轉變了話題。


    女子說:“我大學畢業後一直在一家日資公司工作,要過年了,向公司請了幾天假,提前迴家過年。”


    肖遠航問道:“家是哪裏的?”


    女子說:“古河市。你呢?”


    肖遠航笑著說:“這可巧了,我家也是古河的。”


    女子問道:“你這也是迴家過年?”


    肖遠航說:“是的,出來四個多月沒迴家了,要過年了,和你一樣,向單位請了假迴家過年。”


    女子一聽肖遠航也是古河,自然就有一種老鄉見老鄉的親切感,笑著問道:“你家在古河什麽地方?”


    肖遠航說:“在老市委住宅區那。你家呢?”


    女子說:“我家也住那裏的,怎麽沒看到過你呢?”


    肖遠航說:“可能是我工伯忙一迴家就是天黑了原因吧。”


    女子說:“既然你也住老市委住宅區,那你家裏人一定是市裏的領導了?”


    肖遠航說:“也不是什麽領導,我父親是鐵路的退休工人,我母親在市總工會工作。”


    對麵上鋪的女子聽到肖遠航說他母親在市總工會工作,便從上鋪下來,坐到女伴身邊,問道:“你母親是誰呀?我父親也在市總工會工作,那的人一般我都認識。”


    肖遠航笑著說:“我母親叫白淑賢。”


    女子驚喜的說:“原來是白姨啊?我聽我父親說過,白姨的兒子在鐵路上工作,是車站的站長!”


    肖遠航說:“我早就不當站長了,去年9月份就調到鐵道部工作了。”


    下鋪的女子一聽肖遠航說他母親是白淑賢,也是十分的驚訝,望著肖遠航說道:“這麽說你姐姐是鐵東街道的肖冬梅了?”


    肖遠航笑著問道:“是啊,你怎麽知道呢?”


    女子說:“我父親原來是鐵東街道辦事處的書記,去年11份調到民政局工作了,肖姐接我爸當了街道的黨工委書記。”(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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