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遠航感覺到今天徐老問這個問題絕對不是心血來潮,而是有他深意的。雖然這個時候蘇聯的問題還沒有浮出水麵,但是徐老做為共和國的高層,還是掌握一定情況的,這樣的問題能問肖遠航,可見徐老心中的疑惑很深,而且無法解開,可能是感覺到肖遠航在國際金融市場中的敏銳性和前瞻性,實在是出於無奈,才向他提出這個問題,既沒指望肖遠航能給他一個滿意迴答,也希望肖遠航能夠解答他心中的疑惑。


    範世南的話讓肖遠航意識到這個問題已經困擾了徐老很長時間,至少他與秘書範世南討論過這個問題,而今天見到徐老沒說上幾句話呢,徐老就提出了這個問題,一定和剛才徐老會見的那位重要客人有關,一定是剛才他們的談話中提到了這個問題,而徐老的思維還一直在這個問題上打轉,才有了這個提問。


    肖遠航對這個問題著實深思了一番,顯然,徐老要問的不是經濟問題,而是政治問題,範世南以為肖遠航不懂得國際政治,才讓他從經濟方麵說 一下,因為政治和經濟是緊密相連的,從經濟的走勢上可以判斷出一定的政治走向。


    肖遠航終於下定了決心,他決定給徐老一個明確的,或者說是傾向性的提示,以利於徐老準確的把握蘇聯的形勢,在政治上加分。於是說:“蘇聯的政治的改革和它的經濟改革一樣,最後注定會失敗的!”


    “啊!”範世南聞言十分的震驚,輕輕的驚叫出了聲,徐老的心裏雖然也是驚濤駭浪,卻沒有表現出什麽,隻是臉色嚴肅了起來。


    蘇聯自從戈爾巴喬夫擔任蘇共總書記後,開始推行大規模的經濟改革,但由於利益集團的處處阻撓。經濟改革舉步維艱,再加上計劃經濟的沉重包袱,及思想固化,經濟改革推行到現在,已經陷入泥潭,基本上可以宣告失敗了。而他推行的允許多黨存在和言論自由的改革,更是把蘇共推向了十分的尷尬的地位,其執政根基已經動搖,令全世界的社會主義陣營憂心重重,不知道蘇聯帝國今後將走向何方。


    肖遠航說它的政治改革注定要失敗的。蘇聯的政治改革一旦失敗,那麽蘇共的執政地位就危危可芨,後果是十分可怕的,這讓徐老十分的震驚,也讓他很難相信肖遠航的話。


    範世南問道:“小肖,你為什麽這麽肯定?”


    “直覺!”肖遠航總不能說我是重生的,曆史比我說得更加嚴重,最後整個蘇聯帝國的大廈轟然倒塌,永遠的成為曆史。


    “直覺?”範世南聞言不由得皺緊了眉頭。這麽大的事情豈是一句直覺就可以掩飾過去的,但是,範世南並沒有說什麽,隻是轉頭望了一眼徐老。見徐老沒有表示什麽,他才說:“小肖,直覺是最不可靠的東西。”


    肖遠航見範世南這麽說,心裏知道他要結束這個話題了。如果僅憑肖遠航的直覺就相信他的話,那才是天大的笑話,顯然他也沒指望肖遠航在這個問題上能提供什麽建設性的意見。


    肖遠航現在卻不想結束這個話題。在蘇聯的問題上他必須得幫助徐家占領先機,令其在政治上獲得加分,不斷鞏固徐家在中樞地位,他才能從中受益。於是說:“範主任,我在一些經濟活動中憑的就是直覺,雖然直覺這個東西是看不見抓不著甚至是虛無的,但這個東西是確確實實存在的。”


    肖遠航的話提醒了範世南,肖遠航在瓊海和日本的驚豔表現他是知道的,正因為有這個因素,徐老才會把這個問題拋給肖遠航。瓊海大開發最後演變成那樣,就連高層都是無法掌控的,肖遠航從一開始似乎就知道了最終的結果,提前布局,中途抽身而去,時機把握得恰到好處,而日本的經濟危機,他也像事先就知道要發生一樣,帶著小五和小常十分的從容的從日本人口袋裏拿走了幾十億的巨資,如果說這不是憑直覺,那到底憑的是什麽?


    範世南終於又問道:“小肖,你肯定?”


    肖遠航說:“我的直覺是這樣的!”


    範世南輕輕歎息了一聲說:“對於未發生的事情誰又能說得清楚呢。”


    肖遠航見範世南還是不相信他,想了想,終於說:“我可以給出兩個提示,在這兩件事情發生之後,是對我的直覺有力的支持!”


    “兩個什麽提示?”範世南不由得好奇的問道。


    肖遠航說:“第一,今年五月份蘇聯將發生一件驚天的大事件!”


    “什麽大事件?”範世南問道。


    肖遠航說:“我的直覺隻告訴到時會發生一件大事兒,具體是什麽事情我也說不清楚,但是,範主任可以多關注一下拉脫維亞。”


    範世南望著肖遠航說:“我會的,那麽第二個提示是什麽?”


    肖遠航說:“第二件大事兒將發生在8月份,這件事情很可能決定蘇聯的前途和命運!”


    肖遠航說的這兩件大事當然是前世曆史已經發生的大事件,第一件事情是5月份蘇聯的加盟共和國拉脫維亞宣布脫離蘇聯邦獨立,拉開了蘇聯解體的序幕。第二件事情是“8.19”事變,事變發生後,加速了蘇聯的滅亡。


    肖遠航雖然一直說是直覺,也沒說能發生什麽樣的大事件,但他卻明確的給出了具體時間,甚至還讓範世南關注拉脫維亞,這讓範世南的心裏疑惑不定,好在時間能驗證肖遠航所說的一切,於是,他無可無不可的說:“我知道了!”


    一直沒有出聲的徐老這時說:“不說這個事情了,快吃飯,一會兒菜都涼了!”


    肖遠航知道徐老的話宣布了這個話題的結束,但是他已經把自己所要說的說完了,隻要曆史的軌跡不改變,到時該發生的事情當然會發生,他們想不相信自己的直覺都不行!


    很快午餐就結束了,徐老勉勵了肖遠航幾句,讓他迴去之後好好工作,發揮自己的聰明才智,為國家的改革開放貢獻自己的力量等等,便與他握手告別。直到走出這座莊重的四合院,一直都沒有說話的徐文業才長出了一口氣,說:“小肖,朱小玲得知你今天要來,特意讓我捎話給你,說你如果下午沒有什麽事情,可以到基地接她!”(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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