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媯用衣服當繩子勒在蔡侯脖子上,想要從頸下穿過去一圈,那樣更能使得上勁,無奈那豬頭太重,她害怕一動彈將他弄醒,隻好將雙手一左一右撐在蔡侯脖子兩側,使勁拽著華服往下壓。


    “我的小美人!你是想玩兒新花樣嗎?爺樂意奉陪!”


    正使出吃奶的力氣的息媯,突然聽見蔡侯的聲音,嚇得全身癱軟,手無縛雞之力,還沒反應過來,雙手手腕已被蔡侯像鉗子似得牢牢握在手裏,一個翻身,一座大山壓了下來。


    “沒想到啊!小美人胃口還真不小,昨晚本侯還沒折騰夠你是吧!竟主動起來,我喜歡!哈哈!好,讓你清醒著感受下爺的威武!”


    蔡侯肆無忌憚地放聲大笑著,將掙紮著的息媯的雙臂舉過頭頂,用單手鉗製住,騰出另一隻手除去了所有障礙物。


    可憐的息媯怎麽也沒想到會是這種結果,此時哭喊求饒都不管用,她拚盡全力,抬起頭來,朝著蔡侯那肮髒的嘴臉撞去。


    以卵擊石的下場,結果不過如此。


    息媯光潔的額頭頓時紅腫起來,頭一歪昏迷過去。


    昏迷了也好,至少暫時感受不到那種撕心裂肺與羞辱。


    蔡侯撫摸了一把自己的額頭,卻更加激發了他的鬥誌,經過一番奮戰,終於心滿意足的結束戰鬥。


    看著依然昏迷,卻梨花帶雨的息媯,此時額頭鼓起雞蛋大個包,真是楚楚可憐,我見猶憐,蔡侯伸出手指觸碰著她光滑的肌膚,嘴角露出意味深長的笑。


    “小樣兒,也想殺我?不過這性子還挺倔強,不像你姐,爺喜歡!哈哈哈哈!”


    其實息媯有所不知,蔡侯雖然好色,但卻不笨,昨晚早就料想到純潔的息媯清醒過後會有動作,便特意吩咐奴婢們收走屋裏所有能傷人的利器,隻是忽略了她竟然會利用那件衣服。


    在發現她寧願裹一層布也不穿上那件衣服時,蔡侯心裏明白她的抵觸情緒,當她赤腳彎腰拾起衣服時,蔡侯已經猜到了她下一步的動作,於是繼續裝睡,果不其然,這女人不笨,隻是力氣小了些。


    蔡侯揉揉酸軟的腰,翻身下床穿好衣服,這才命人進來。


    蔡侯在奴婢耳邊咬耳吩咐一番,那奴婢出去不一會兒,又叫進四個奴婢守在床邊。


    蔡侯這才像吃了美食一般咂咂嘴,大搖大擺走出去。


    水靈,新鮮,帶刺,爽!不可多得。


    得看好了,捂嚴了,馴服了,留為己用。


    蔡侯邊走邊搖頭,酣戰半宿,心裏美滋滋地,精神竟也出奇得好。


    待息媯再次醒來,已是臨近傍晚。


    身心俱疲,舊傷不斷,又添新傷。息媯轉臉看看屋內,除了四名婢女,再無旁人。


    “夫人醒了,奴婢這便為您打水盥洗。”有奴婢說著,便有奴婢去打來了水。


    息媯抬手就要去摸額頭上的包,被榻旁一奴婢製止住。


    “夫人勿動,剛上了藥。”


    息媯的手觸碰到自己的肌膚,身無一物,將被褥往脖子上拉了拉。


    “給我拿衣服來,我要更衣。”


    四個奴婢麵麵相覷,為首看似大點兒的那位囁嚅半天道:“蔡侯交待。。夫人。。夫人就在床榻上。。更方便休養身子。。”


    有奴婢擰幹了布幫息媯擦臉,準備擦身子時被息媯拒絕。


    “出去,你們統統給我出去!”


    可是奴婢們紋絲不動,誰也沒有聽她的話離開屋子半步。


    息媯的視線在滿屋子搜尋,一件可以用來尋短見的工具都沒有,何況還有四個大活人看著,不給衣服穿,不讓尋死,這擺明了就是蔡侯在軟禁自己。


    這時有奴婢端來飯菜,息媯哪有心情吃飯,雖然昨晚什麽都沒吃,一直空腹到現在,為發泄心中憤懣,卻也蓄積力量在手掌,奮力向食物掃去,那奴婢眼尖,就在息媯的手快要挨著裝食物的托盤時端走了。


    趁人不備,息媯一骨碌從床榻上爬起來便朝著桌子角碰去,幸好離得不遠的婢女眼疾手快,搶先擋在了桌角上。


    息媯猝不及防,一頭撞在她身上,好在另一婢女見勢不妙早伸出手來從背後攔腰抱住息媯,因此息媯事實上隻是頭皮挨到了那位婢女肚皮上。


    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息媯唯一能做的就是以絕食相威脅,不吃不喝,整天躺在床上不言不語,不哭不鬧。就這樣持續了兩天,期間蔡侯讓蔡媯來看她,其目的就是幫他勸息媯留下來,心甘情願的伺候他。


    蔡媯從內心來講,是不願息媯留下的,畢竟是自己的親妹妹,可是蔡侯那晚的話也有道理,以前息媯沒來時,他一樣寵幸著別的女子,與其這樣,倒還不如勸息媯留下,畢竟自己妹妹的秉性她是了解的,息媯單純善良,不善妒爭寵,至少不會和她爭這正夫人位。


    “清秋,姐姐也不曾想把事情竟鬧成這個樣子,蔡侯確實不該對妹妹無禮。不過話又說迴來,咱們女人,生來不就是伺候男人的嗎?聽姐一句勸,與其陪著一個碌碌無為的男人窩囊的過一輩子,倒不如跟姐姐一起共同伺候有本事的男人,你看蔡侯把蔡國治理的多麽繁榮昌盛,再看看息國,隻怕是早已岌岌可危,等到國破人亡時,妹妹的下場豈不更慘?”


    姐姐蔡媯的話如刀子一樣剜著息媯的心,但此時她必須堅強,不能動怒,那樣她就徹底輸了,她在心裏告誡自己一定要忍,忍無可忍還得忍,咬緊牙關忍過去,興許就有了轉機。


    息媯隻當沒聽見的,要麽閉著眼睛,要麽眼睛直直地盯著天花板,隻有一個條件,就是放她走,蔡媯見費了一大番口舌也沒能說動息媯,無能為力的她隻好悻悻地走了。


    看著息媯的樣子,蔡媯也是憐惜的,畢竟是自己一母奶大的妹妹,若真死在蔡國,到時自己也無顏麵對父母,便去書房勸蔡侯。


    “君侯,我這妹妹生性單純善良,聰明伶俐,長得漂亮,從小就飽讀詩書,深得父母寵愛,以至自幼性格倔強,不是她自己想通的事,別人別想憾動她半分,記得在她八歲那年,有次隻因母親勸她說一個女孩兒家家,應該呆在閨房學習女德,不應該學男孩子騎馬射箭,她竟生氣躲到山林裏三天沒出來,可把父母急壞了,後來隻得妥協,她既學女德,又可騎馬射箭。”


    蔡侯手握一顆棋子,斜著眼睛使勁盯著蔡媯一動不動。


    “夫人的意思是本侯的方式不對?”


    “君侯垂愛清秋,想要與她長相廝守,那是她的福分,可是她卻消不起福,要糟踐自己,照這樣不吃不喝下去,要不了幾天就真出人命了。君侯有沒有想過,若真是那樣的結局,事情就被動了,不但得不到她,君侯顏麵也不保,怕是息侯還要生事端,清萍勸君侯不如就此放了她。”


    蔡侯沒有說話,隻是將手中棋子重重拍在棋盤上,嚇得蔡媯噤若寒蟬,悄悄退了出去。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桃花淺深處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清溪浣花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清溪浣花並收藏桃花淺深處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