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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要追,上官傲雖然也是受了傷,但你追趕過去,依舊非其對手”


    轉首看向覺空,慧苦大師沉聲說道。


    “太師叔祖師叔祖圓寂了”


    聽聞,雙目漸漸濕紅,覺空攙扶著慧苦大師,來到智緣住持身旁,哽咽呢喃。


    智緣住持盤膝坐於地上,雙手合十,低著頭,早已是沒了氣息。


    “阿彌陀佛塵歸塵,土歸土,智緣已是去了西方極樂世界,善哉,善哉”


    眼中閃過一絲悲傷,慧苦大師念道一聲佛喧。


    念罷,蒼老的目光注視著覺空,慧苦大師神色鄭重的說道:“覺空,如今你便是少林寺住持”


    “太師叔祖,我”


    聞言,麵色一楞,腦海中忽然浮現出一道倩影,覺空咬著牙,雙拳緊握,欲言又止。


    自己不想做住持!自己隻想和流蘇姑娘在一起!


    “覺空,你是少林的希望,莫要辜負智緣與子明切記四大皆空,心無雜念”


    目光敝了眼覺空,知曉其為情所困,但少林寺的重任已是交由於他,由不得他選擇,慧苦大師長歎一聲。


    “太師叔祖覺空明白了”


    聽聞,麵露痛苦之色,雙拳緊握,指甲陷進掌心肉中,咬著牙,嘴唇咬破,溢出鮮血,最終眼角流下一滴淚水,覺空咧開嘴大笑起來。


    “阿彌陀佛明白就好”


    點了點頭,知曉這笑容承受了多少悲傷,慧苦大師歎息道。


    “太師叔祖,如今上官傲逃走,我們該作甚?”


    用笑容掩飾悲傷,覺空雙手合十,輕聲問道。


    “覺空,立即將智緣圓寂之事,通知智心,智明及智通這件事少林寺不會罷休!如今上官傲修煉洗髓經,功力大增,定會找玄兒報仇,此事還需盡快通知玄兒”


    沉思片刻,手中轉動佛珠,慧苦大師念道一聲。


    念罷,與覺空對視一眼,兩人盤膝坐於地上,為智緣住持念誦往生咒。


    深夜,京城。


    月星閃爍,街市上空無一人。


    一座廟宇的屋頂上,秦狂人孤身一人,獨自飲酒。


    這座廟宇正是當年的秦府!當年秦府被大火燒成灰燼,如今被京城大夥改建為了廟宇,名作秦善廟,是為了紀念秦玄之父秦逸之,秦大善人。


    “大哥!秀娘!我與玄兒為你們報仇了!”


    仰頭灌下一口美酒,秦狂人撕聲哽咽道。


    “大哥,秀娘,你們在天有靈,可以安息了玄兒如今有本事呐,江湖上無人不敬重他!”


    仰頭望著夜空中的明月,秦狂人欣慰的說道:“大哥,玄兒如今學武而未曾經商,你定是心中不悅吧?但各有所誌,玄兒喜歡便好,不是嗎?”


    “秀娘,你放心吧,我會照顧好玄兒的,一直到他娶妻生子”


    說罷,鐵漢柔情,眼中浮現一抹溫柔,秦狂人輕聲呢喃。


    “二叔,原來你在這裏呐”


    忽然,就在秦狂人呢喃之時,身後傳來一聲輕喚。


    聽聞,知曉來者何人,秦狂人微微一笑,將手中酒壇拋向身後。


    身後,晚風輕撫,一身白衣飄動,雙手負背,正是秦玄。


    “二叔,我找了半日,未曾找到你,我猜你定是來看我爹和我娘了”


    大手探出,接過酒壇,飲下一口美酒,秦玄來到二叔身旁坐下。


    “是啊,既然大仇終於得報,便來看看大哥與秀娘”


    敝了眼侄兒,秦狂人躺下身子仰望夜空,粗獷道。


    見二叔躺下身,秦玄淡然一笑,亦是躺在屋頂上,雙手枕著腦袋。


    “對了,玄兒,那鬼婆婆可是上官飛飛?”


    轉首看向身旁侄兒,秦狂人忽然粗聲問道。


    “二叔,你相信人可以死而複生嗎?”


    聞言,沉默片刻,秦玄遲疑的問道。


    “人可以死而複生?無稽之談”


    搖了搖頭,秦狂人未曾多想,當即否決道。


    “飛飛已是去世,她不可能複生是我認錯人了”


    聽到二叔之言,自己心中也是這般想法,秦玄注視著天上明月,自嘲一笑。


    “你啊莫要胡思亂想了,既然上官飛飛已死,那便放下吧,好好珍惜眼前之人”


    虎目望著侄兒,知曉上官飛飛是侄兒的心傷,秦狂人語重心長的勸說道。


    “恩,二叔,你放心,我會好好珍惜清柔與冰兒的”


    點了點頭,秦玄鄭重的承諾道,眼中滿是溫柔,心中漸漸思念起遠在錦城的雨清柔和冰清玉。


    “玄兒,如今大仇已報,你也是時候該成親了,早點讓二叔抱上孫子”


    見侄兒麵露思念之情,秦狂人含笑說道。


    “對了,二叔,今夜景色甚好,說說你與我娘的故事吧”


    提起成親,秦玄麵頰一紅,隨即想到當年二叔與爹都喜歡自己的娘親,於是好奇的問到。


    聞言,秦狂人麵色一滯,目光眺望著夜空繁星,陷入追憶中。


    三十年前。


    京城,花燈之夜。


    今夜乃是一年一度的花燈會,街市上甚是熱鬧,人來人往。


    人群中,兩名男子身著錦衣玉服,麵容有幾分相似,左側男子身形瘦弱,年長一些,氣質溫文儒雅,而右側男子身形魁梧,甚是威武。


    這左側男子正是秦逸之,而右側男子便是秦狂人。


    “哈哈哈,大哥,咱們好久沒有一同出來遊玩了”


    敝了眼熱鬧的街市,每個人手中皆是提著美麗的花燈,秦狂人看向身旁大哥,粗獷的大笑一聲。


    “二弟,今年你是舞象之年,家中也該為你準備婚事了,你的性子要改改,男子要成熟穩重,像你這般粗獷,怎會有女子看得上你?”


    身旁,敝了眼二弟,秦逸之搖頭苦笑。


    爹娘為自己兄弟二人起名,確實起得未錯,自己名逸之,性子溫文儒雅,喜文弄墨,二弟名狂人,性子粗獷豪爽,深喜武學。


    因爹娘去世的早,將家業都交給秦逸之獨自承擔,故而長兄如父,秦逸之如今為二弟的婚事感到著急。


    “哼,大哥,你別說我,還有三年,你便是而立之年了,你也快點給我找個大嫂!”


    聞言,鼻子哼了哼,秦狂人不以為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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