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是感覺到一陣頭疼,然後一道虛影走進了我的身體裏,我漸漸的失去了對身體的控製。


    我先是感覺到我的雙腿完全沒有直覺,沒有了雙腿的支撐,我直接摔到在地上,然後是雙臂徹底失去知覺。


    到了身體的時候,我看到我的胸腹之上開始滲出血液,我感覺到一陣鑽心的痛,最後慢慢也失去了知覺,甚至連唿吸都無法自由控製。


    到了頭部的時候,我看到另一個我站在黑暗之中,了塵想要把我趕走,取代我的位置,我拚命抵抗,卻終究敵不過了塵,另一個我被擠到角落裏。


    黑暗之中傳來一個人說話的聲音:“哈哈,以後這個身體就是我的了,能找到仙靈之體,也不枉費這麽多年的苦等”。


    我的意識越來越模糊,我覺得非常困,我恨不得馬上閉上眼睛,痛痛快快的睡一覺。


    就在這個時候,在那片黑暗的空間裏,突然出現了一個耀眼的光球,光球所發出的光將整個空間照亮,然後我聽到了了塵嘶吼的聲音:“啊啊啊啊,你的身體裏竟然還有這種東西,反正我也活不成了,你不給我身體,我也不讓你好過”。


    我依稀記得,在皆神村的時候,師父曾經在我的額頭上一點,然後我的身體便被一陣溫暖的光團包圍,與剛才我看到的耀眼的光球如出一轍,應該是他留在我身體裏的東西,沒想到到了這個時候,我竟然又被師父救了一次。


    過了半響,黑暗空間裏,了塵和光球同時消失,我瞬間又掌握了身體的控製權,我感覺到一陣撕心裂肺的疼痛,我再也承受不住,徹底昏了過去。


    我睜開眼睛的時候,正躺在一個陌生的房間裏,看擺設應該是個民居,我渾身上下一動不能動,喉嚨傳來了劇烈的幹渴,我幾乎用盡全身的力氣,從喉嚨裏艱難的擠出一個字“水”。


    緊接著四師叔就出現在我的視線裏,他將我扶起來,用碗將水送進我的喉嚨裏。


    將整碗水喝光以後,我的喉嚨才稍微緩解,我喘了口氣問四師叔:“我怎麽了”?


    四師叔還未開口,冷若冰也進入我的視線裏,搶先說道:“我們還想問你怎麽了呢,殺了肥遺以後,你突然一聲不響的就消失了,然後過了一會又突然渾身是血的出現,你這是表演大變活人嗎”?


    我感覺冷若冰的臉比之前蒼白了不少,說話也是有氣無力的,完全不像平時元氣滿滿的樣子。


    四師叔皺著眉說道:“守一,你到底碰到什麽了,我們看到你的時候,你幾乎已經不成人形了,多虧了若冰在,你才撿迴一條命”。


    我隱約記得最後多虧了師父留在我身體裏的東西,不然我就被奪舍變成了塵了,我將我所經曆的事情詳細的講了一遍,四師叔和冷若冰聽的嘖嘖稱奇。


    四師叔點了點頭;“雖然你被古墓的主人坑得很慘,不過他起碼有一件事沒騙你,他確實是靠著鳳凰根滋養魂魄才能一直保持魂魄不散,他對你奪舍的時候,鳳凰根也一同進入了你的體內,現在你的魂魄正在逐漸修複,估計不到一個月就能徹底恢複完整,也算是因禍得福”。


    我看了一眼放在我旁邊的赤霄,其實它才是我此行最大的收獲。


    我在床上躺了將近一個星期才能下床,雖然走起路身體還會有點疼,不過我能感覺到我的精神在慢慢變好,應該是鳳凰根在修複我的魂魄。


    一想到魂魄即將恢複正常,我就特別興奮,如果在先秦古墓之中能夠使用請神術的話,也不至於像現在這麽慘。


    我一直認為這一趟古墓之行雖然危險重重,而且我深受重傷,但是拿到了鳳凰根和赤霄,總體來說還是賺的,但是當我知道我能活命的真相以後,我卻相當後悔,為什麽要走這一趟。


    自打我能自由活動以後,我發現冷若冰像是虛弱了很多,甚至幹一些基本的體力活就累得滿頭大汗,終於有一次,冷若冰在煉藥的過程中晃晃悠悠的倒在了我的麵前。


    我連忙將冷若冰抱上床,然後叫來了四師叔,四師叔摸了摸她的脈搏,說道:“沒什麽大礙,隻是身體有點虛弱,過段時間就好了”。


    “冷若冰是學醫的,自己怎麽可能虛弱”?


    四師叔看了我一眼:“若冰沒告訴你”?


    我搖了搖頭,“告訴我什麽”?


    四師叔歎了口氣,“當初你重傷垂危,眼看就要不行了,冷若冰用醫字脈的秘術,犧牲了自己十年陽壽,才讓你撿迴一條命,現在的虛弱狀態就是用了秘術的後遺症”。


    聽到四師叔的話,我的腦袋“嗡”的一下,瞬間變得一片空白,原來我的命,是用冷若冰十年陽壽換來的。


    我心裏的感覺非常複雜,十年陽壽啊,這樣的恩情我該怎麽才能還得清,如果我能選擇的話,我一定不會去先秦古墓。


    此時冷若冰正雙目緊閉,身體甚至有些微微顫抖,我突然想起,我剛醒來的時候,就看到了冷若冰的臉色不太好,我還以為是她在古墓裏的傷沒痊愈,想不到她在那樣的狀態之下,依舊堅持每天給我的傷口換藥。


    我守在冷若冰身邊,不禁迴憶起我與她的第一次見麵,不知不覺間,那個在我麵前他偷偷看黃色小說的姑娘,已經救了我兩次性命,從那時候開始,我就已經對她有所虧欠。


    冷若冰悠悠轉醒,看見我守在床邊,牽起嘴角微笑著說道:“先天道體果然厲害,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將自己的師姐迷暈欲行不軌之事”。


    我歎了口氣,“你這麽做值得嗎”?


    冷若冰收起笑容,將視線移到房頂,說道:“能救你一命,別說是十年,就是二十年、三十年,也值得”。


    “這樣的恩情,我應該怎麽報答你”?


    冷若冰笑嘻嘻的說道:“那你當我的麵首吧”。


    我毫不猶豫的迴答道:“好”。


    “你先把我的腳趾挨個舔一遍”。


    我走到床尾,心開始砰砰跳個不停,我平時根本不是個足控,可此刻我卻覺得冷若冰的腳跟玉脂似的,我剛要碰到她的腳,便被她一腳踢了個跟頭。


    這是我第一次,看到那個節操毫無下限的冷若冰臉紅。


    我們住的地方,是先秦古墓附近的鄉鎮裏的一處民居,一眨眼我已經在這裏住了不短的日子,四師叔見我和冷若冰都恢複的不錯,便提出離開此地。


    我離開民管總局的時候,隻請了兩周的假期,而我卻因為養傷,在這裏呆了將近一個月,所以我也想盡快迴去。


    打定主意以後,我們三個人第二天便坐著火車迴到了首都,我迴到民管總局的時候,袁濤正在玩電腦遊戲,柳如花依舊捧著本書看,兩個人看到我以後,都隻是抬頭看了我一眼,然後各幹各的。


    我不敢跟柳如花搭話,便來到袁濤麵前說道:“袁科長,不好意思迴來晚了,有點事耽擱了”。


    袁濤擺了擺手,“去去去,沒看我正打團戰呢嗎,反正最近也沒有調查任務,上麵我已經幫你瞞過去了,迴頭請我吃頓飯就行了”。


    我一聽沒事了,心裏的石頭也算落了下來,請領導吃飯這事刻不容緩,所以我直接邀請袁濤晚上一塊吃飯。


    既然請了袁濤,冷若冰那邊肯定是不能落下的,雖然估計她十有八九不會去,不過去不去是她的問題,請不請就是我的問題了。


    我戰戰兢兢的來到柳如花麵前,她抬頭看了我一眼,便將視線再次落在書上。


    我誠惶誠恐的說道:“那個…;…;如花姐,晚上我想請你和袁科長吃頓飯,不知道您有沒有空”?


    柳如花頭也不抬,也不說話,就好像根本沒聽到我說的話一樣,我站在旁邊尷尬的冷汗都快流下來了,過了大概一分鍾,柳如花才淡淡的說道:“好”。


    我一愣,“你答應了”?


    “嗯”。


    確認我沒有聽錯以後,我幾乎是連滾帶爬的迴到我的座位,麵對這個氣場強大的如花姐,我總是害怕她突然包起把我閹了,而且我實在沒想到柳如花能夠答應,要知道,我自從到了民管總局以後,除了在食堂,一次都沒跟柳如花一起吃過飯,就算是聚會,也都是我和袁濤兩個人。


    我預定了附近比較不錯的一間西餐店,由於我們工作的特殊性,我怕別人無意之間聽到我們之間的談話當我們是精神病,所以幹脆定了一間包間。


    為表誠意,我早早就到了西餐店,快到了約定時間的時候,冷若冰披散著頭發,穿著一身休閑裝走了進來,不得不說,女神無論穿什麽都是好看的。


    坐到包間的沙發上以後,冷若冰連看都不看我一眼,便開始玩手機遊戲,我尷尬的笑了笑,出了包間趕緊給袁濤打了個電話。


    電話接通以後,袁濤那邊有點吵,不過聽不清楚到底是什麽聲音,我問袁濤“袁科長,你怎麽還沒來,你再不來我估計你以後就看不見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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