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僧正襟危坐,神情無比專注,眼睛裏滿是好奇的光澤,用正宗的長安普通話說道:“老孫,請講給我聽聽!”說完又瞥了一眼沙僧,“小沙,你去早點休息,今天你就不算加班!”沙僧懊惱地看了一眼唐僧,暗想:這個唐老板真是太吝嗇了,就知道偏袒孫悟空和豬八戒,平常沒事我老是在他身邊,又不算加班,又能保護他這個一點武功都不會的和尚。唉!

    猛然沙僧停下剛要起身的屁股,臉上盡是興奮之情,微微一笑說道:“我也要聽聽老孫的精彩故事,今天我就不算加班,怎麽樣,唐總?”

    那老孫看了一眼唐僧,又看了一眼沙僧說道:“唐老總!讓小沙聽聽何妨!又沒什麽秘密可言。”

    唐僧向沙僧望了一眼,臉上掠過一陣混合著悒鬱、嫉妒的複雜之極的無奈表情,說道:“好吧,不過你不要亂插嘴!”唐僧一直以來都討厭沙僧在別人說話的時候老是插嘴的毛病,這次又特別的叮囑一番。

    那老孫往唐僧跟前挪了挪,無數段塵封的記憶同時開啟,翻江倒海般在老孫的腦子裏來迴激揚碰撞;他清了一下喉嚨娓娓道來。(這是真實的事情,但人物的名字已經藝術化)

    公元十九世紀四十年代,當時我們的這裏也隻有三十幾家,以胡姓,劉姓,孫姓為主,雜以許姓,王姓,趙姓,葛姓;當時男耕女織,養牛為耕田、養雞為換鹽、養豬為過年過著於世無爭的粗布衣裳菜飯飽的農家生活,日子雖苦,其樂也融融。

    有一次,胡姓家的一個媳婦叫虞姬的在自家的草堆邊發現了三個雞蛋,她眨著水汪汪的大眼睛,修長翹曲的睫毛迷人的不斷的朝雞蛋忽閃著:今天晚上又多了一道菜‘雞蛋炒韭菜’——這可是周末菜,韭菜人稱壯陽草,中國的偉哥啊!

    她一個箭步衝到雞蛋旁,伸手就要去拿。這時忽然聽到一陣故意的咳嗽聲,原來是劉家的剛過門的小媳婦,叫呂雉,她眼很尖已是看到那雞蛋,用手指著那雞蛋說道:“我剛剛看到是我家的老母雞生下來的!你不要動!我家已經幾天沒拿到雞蛋了!”虞姬很是不服氣,唇已是微微撅起,臉上一副生氣的樣子:“憑什麽說是你家的雞生的?你那隻眼看到的?”呂雉忽閃著長睫毛,翹著嘴角,帶著個若有若無的笑道:“肯定不是你家的,因為你家隻有幾隻公雞!”

    虞姬的瓜子臉微微有點發燙,強詞奪理地說道:“公雞怎麽啦!照樣下蛋,我們家的公雞是公雞中的‘戰鬥雞’!再說在我家的草堆邊發現的,就是我家的!”

    呂雉也不管虞姬如何狡辯,上前就去搶那雞蛋,這時周邊已經圍上來一幫男女老少,看著她兩爭吵,(農村就是這個比較簡單、淳樸,別人家有點小事,大家很快就會知道)這時,許大爹上前說道:“你們兩個媳婦,不要為幾個雞蛋傷了和氣,叫你們家男人出來‘吹雞’(方言就是石頭、剪刀、布的意思)誰贏,雞蛋就是誰家的!”這個許大爹以前在軍隊呆過,有點見識。

    她們兩個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那邊早有那些好事的把劉邦和胡項羽喊來了。劉邦心想吹雞太過簡單,就那麽幾下子,要是運氣不好,自家的雞蛋就是人家的了,得想個辦法才行,想來想去終於找到了胡項羽的弱項,那就是‘爭上遊’(撲克牌的一種玩法),於是說道:“羽哥,‘吹雞’太過簡單,不如我們來爭上遊,如何?”說完詭異地笑起來,死死地盯著胡項羽。

    胡項羽原來是個大老粗,最近正跟他的叔父胡範增學拉二胡,有點開竅了,心想你劉邦不就是‘爭上遊’打的好嗎,小瞧我,哼!沒門。胡項羽漫不經心的看了一眼劉邦,開口說道:“邦弟,‘爭上遊’可以,不過我們不能向以前那樣打一副牌,一副牌五十四張,不在你家就在我家,這個腦筋我動不過你,我承認;我們這次打兩幅牌,每家再找一人,四人玩,你看怎麽樣?”胡項羽目光閃爍,眉梢上挑,似乎胸有成竹地發出詢問。

    劉邦眼珠接連轉了幾下暗想:牌再多也是一樣,笨就是笨,不行!得多打兩局,防他玩鬼!於是大聲說道:“行!不過得打三局,三局兩勝;反正我們有的是時間!不過再找兩人,找誰呢?”

    胡項羽看劉邦同意了,一起把目光朝向許大爹,許大爹想到自己在軍隊裏經常打橋牌,他們今天這個陣勢都想贏,不如再給他們加幾道打法,讓他們慢慢磨時間去吧,想到此緩緩說道:“今天,你們爭上遊可以帶‘三帶兩’五張牌的和‘三姊妹’六張牌的;四張同樣的牌算‘炸彈’,且五張比四張大,以此類推;打對家,就是對麵兩人是一家子,至於人嘛!劉邦你就找你堂弟劉韓信;胡項羽就找你叔父胡範增,正好你們都是一家一家的;找別人你們也不放心。你們大家看呢?”說著意味深長的朝大家眨了眨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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