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原因?平常人壽命就是幾十年,像他所言已超千年,看他也不像神仙;那肯定就是妖怪了!唐僧麵部表情呆板到了極點。那淩空子又笑道:“吾年千載傲風霜,高幹靈枝力自剛。夜靜有聲如雨滴,秋晴蔭影似雲張。盤根已得長生訣,受命尤宜不老方,留鶴化龍非俗輩,蒼蒼爽爽近仙鄉。”

    那拂雲叟亦笑道:“歲寒虛度有千秋,老景瀟然清更幽。不雜囂塵終冷淡,飽經霜雪自風流。七賢作侶同談道,六逸為朋共唱酬。戛玉敲金非瑣瑣,天然情性與仙遊。”

    勁節十八公笑道:“我亦千年約有餘,蒼然貞秀自如如。堪憐雨露生成力,借得乾坤造化機。萬壑風煙惟我盛,四時灑落讓吾疏。蓋張翠影留仙客,博弈調琴講道書。”

    此時唐僧已經明白了:他們在向我賣弄才華,雖然我擔心他們是妖怪,可是在文學方麵不能輸給他們,唐僧想到此,心情漸漸的平靜下來,臉上露出一個欣喜若狂的笑容,眉梢用力挑高,眼睛張的好大,嘴裏吟道:“四十年前出母胎,未產之時命已災。逃生落水隨波滾,幸遇金山脫本骸。養性看經無懈怠,誠心拜佛敢俄捱?今蒙皇上差西去,路遇仙翁下愛來。”

    那拂雲叟問道:“取經路上定有趣,不知能否講一點故事,讓我等一飽耳福!”唐僧聽他一說,想起西方路上妖魔鬼怪,步步艱險,不由感慨而發:“西天取經人人想,以為雷音是香港;男性鬼怪要烹我,美女妖精把我想;取經多年最艱苦,現在還沒見發餉;走路幸好有人帶,吃飯就像上戰場;睡覺不得安穩覺,耳邊常有冤聲響;資深取經人稱道,就是工資不見漲!”

    那四人聽說見唐僧說的唾沫橫飛,眉飛色舞,滔滔不絕的 ,俱稱讚道:“聖僧自出娘胎,即從佛教,果然是從小修行,真中正有道之上僧也。我等幸接台顏,敢求大教,望以詩法指教一二,足慰生平。”

    唐僧聽說以後,沉吟半晌,荊棘之地,星空清冷高遠,唐僧抬起頭望向天空,整個身體都感到骨軟筋麻,疲倦之極的睡意一陣陣湧上來,眼皮開始打架了;又怕他們是妖怪,不敢睡去,睡著了被他們吃了都不知道;也不知孫悟空他們都在那兒?見他們說到詩法,也隻好陪他們斡旋到底。

    唐僧收迴自己的目光和思緒,微微笑道:“說到詩法嗎?……”此時十八公打斷唐僧的話:“若要吟哦談詩,且入小庵內室一茶,何如?”大家都欣然同意。

    唐僧抬頭一看,原來這個別墅是有名字的,叫“木仙庵苑”。大家一起進屋,唐僧細看裏外裝飾:水自石邊流出,香從花裏飄來。滿座清虛雅致,全無半點塵埃石座石床真可愛,石盆石碗更堪誇;地板牆壁大理石,原來這是他們家!這些物什上沒有一點塵埃,可見他們雖然在家,但‘5s’做的很好!他們幾人依次坐下,忽見那赤身鬼使將一盤餅幹和五盞香湯奉上。

    唐僧心下懷疑,不敢先吃,不動聲色地看著他們。那四老頭一齊享用,也明白唐僧的用意,故先行吃起來,唐僧看他們吃了,便也小心翼翼地找了兩塊小點的慢慢地送進嘴裏細細的咀嚼著,望著裏外美景不由詩性大發,開口吟道:“禪心似月迥無塵!”那個叫勁節的老頭笑而即吟道:“詩興如天青更新。”那淩空子快速地咽下嘴裏的餅幹,喝了一口茶忙道:“好句漫裁摶錦繡。”孤直公道: “佳文不點唾奇珍。”那拂雲叟麵部肌肉在不停地動著,想要把塞在牙縫裏的餅幹擠出來,看他們業已對詩,咂了咂嘴道:“六朝一洗繁華盡,四始重刪雅頌分。”

    唐僧心知今天遇到對手了續後二句雲:“半枕鬆風茶未熟,吟懷瀟灑滿腔春。”

    唐僧吟完後,大家一起誇道:“好個吟懷瀟灑滿腔春!聖僧真是才高八鬥,學富五車,既有子建,相如之才;又有潘安、宋玉之貌。集天下優點於一身”請聖僧給我們講講詩法!”

    唐僧喝了一口茶暗思:這幾個老頭看上去又不像壞人,倒好像是漢高祖劉邦時代的‘四皓’。既講道詩法,唐僧迴憶小時候在金光寺裏老和尚講的課來,閉目理清了思路道:“詩,就是一種文體,用於寫人、寫事、抒情、多用誇張的手法,還要求押韻,是比較難的一種寫作文體。以前的詩大都是一些文人不得誌或心中有些遐想或討好權貴而寫的,大都不符實際,且有胖有廋!”“詩還有胖有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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