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宮當然免不了要驚動上官溪。上官溪聽說小囡囡被人抓走了,馬上派出大量的死士對皇宮進行徹底地搜查。


    一陣激烈的搜查後,還是沒有找到小囡囡的下落。不過他們也發現了許多蛛絲馬跡。隻是那些線索太混亂,明顯有人在暗中布局,就是為了麻痹他們的視線。現在弄得到處都是線索,反而不知道如何下手。畢竟全是一陣亂麻。


    楊玉兒從對麵走過來。在她的身側有一個長相俊美的男子。她對孟雨萱說道:“這是我的心腹手下,他最擅長查案。或許可以幫上姐姐的忙,我就把他叫來了。姐姐不會怪我吧?”


    孟雨萱拉著楊玉兒的手,什麽也沒說,隻是用感激的眼神看著她。


    那男子見狀,馬上開始做事。沒過多久,果然被他發現了一些端倪。他對孟雨萱說道:“對方走了水路。你們這裏的河流是不是通往皇宮外麵?”


    “是。”孟雨萱沒有說話,說話的是那個匯報的小宮女。她連忙迴答道:“皇宮裏的小河就是通往外城。現在怎麽辦?小郡主是不是已經被轉移走了?”


    孟雨萱隻覺腦袋一陣昏厥,有些受不了這個打擊。


    上官煥千叮嚀萬囑咐,讓她好好看著兩個孩子。這段時間她一直和小囡囡和霖兒在一起,可是小孩子哪裏閑得住?長時間的壓製讓他們的身心都難受,所以她才會放鬆了一些。不曾想剛一放鬆就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我們順著河流找過去,說不定能夠追上。”楊玉兒見孟雨萱麵無血色,一時之間有些不忍。


    曾經在慶國發生過一件集體的孩子失蹤案。當時她微服出宮,親眼看見那些母親眼裏的絕望。那時候她就告訴自己。隻要她還是慶國公主,就不會再讓這樣的事情發生。於是慶國就增加了一條新的法規,那就是偷盜別人孩子者殺無赦。


    這條法令增加得那麽任性,誰也不知道是因為小公主的死纏爛打,所以皇帝才增加了一條這樣的法規。


    “娘。”上官溪見孟雨萱神魂不定,知道她現在已經失去了主見。他馬上接管了這件事情,讓孟雨萱下去休息。


    “不。我不要休息。”孟雨萱扶著旁邊的暗衛,虛弱地說道:“沒有見到小囡囡,我哪裏都不去。我要親自把她找迴來。我還要親手殺了那個打算搶走我孩子的人。”


    “那……你們扶著攝政王妃跟過來。”上官溪最終還是答應了孟雨萱。


    此時的上官溪越來越成熟。這麽多人聽令一個小皇帝的吩咐,沒有人覺得有問題。因為這個小皇帝接下來用智慧讓他們明白有些人天生就是王者。哪怕他隻有幾歲,十幾歲,不如許多人年長,但是他就是最令人信服的。


    “溪兒,是我沒有照顧好小囡囡。那丫頭瞧著大膽,但是終究隻是個孩子。現在遇見這樣的壞人,也不知道有沒有吃虧。”孟雨萱對旁邊的上官溪說道:“我沒有臉見你爹。他讓我照顧好兩個孩子,我辜負了他的信任。”


    “娘,沒有人願意發生這樣的事情,你也不想的。”上官溪在旁邊安慰道:“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找迴小囡囡。隻要找到小囡囡,接下來的事情交給我處理。我不會讓傷害爹娘和妹妹的人好過。”


    “我知道是誰幹的。可是你爹說這件事情交給他處理。所以我一直沒有幹涉。現在由不得我不幹涉了。”孟雨萱冷冷地說道:“我一定會讓那個試圖傷害我孩子的人知道什麽是生不如死。”


    孟雨萱的心裏有股恨意噴湧而出。這股恨意讓她癱軟的身子重新有了力量。她馬上加入搜查的隊伍中。


    他們順著河流找出宮。沒過多久,果然看見被扔棄在外麵的破船。破船上還有孩子留下來的小木偶。


    “這是小囡囡的。昨日朕才送給她的。”上官溪說道。“東西還是暖和的,肯定還沒有走遠。大家在附近搜查清楚。”


    “是。”所有的禁衛軍散開,馬上朝四麵八方開始搜查。


    “皇上……”過了一會兒,一支禁衛軍趕了迴來。其中一人說道:“我們在前麵看見攝政王的人。他們好像在辦什麽案子。我們要不要繼續往那裏搜查?”


    “你們有沒有看見一個紅衣女人?她是不是和攝政王在一起?”孟雨萱對那個禁衛軍說道。


    禁衛軍想了想,點頭說道:“確實有這麽一個人。”


    “那就沒錯了。想要害死我孩子的人就是她。”孟雨萱冷冷地說道:“他們現在在做什麽?”


    “屬下也不知道。隻是瞧見攝政王在那裏,以為他在辦什麽案子,所以沒有前去打擾。”禁衛軍老實迴答道。


    “小囡囡就在那個紅衣女子的手裏。你不想打擾他們也不行。”孟雨萱走了幾步,迴頭對那個禁衛軍說道:“愣在那裏做什麽?還不快點過來帶路。我親自過去問問那個女人。她到底把我的女兒弄去了什麽地方。”


    “是。”禁衛軍得到上官溪的同意,帶著孟雨萱前去上官煥身處的地方。


    此時此刻,在一個廢棄的房間裏,上官煥看著滿地的屍體,皺眉說道:“這是怎麽迴事?各國的使臣為什麽死在這裏?”


    “屬下也不知道。”夜一跪在那裏,自責地說道:“是臣疏忽了。請主子治罪。”


    秦茵眼神閃了閃,拉著上官煥的手臂說道:“煥,他們又不是故意的,你就別責怪他們了。”


    上官煥的眼裏閃過厭惡的神色。然而現在不是戳破臉皮的時候。他看了一眼秦茵說道:“既然你給他們求情,就讓他們將功折罪吧!”


    一人俯在上官煥的耳邊說了句話。


    上官煥挑眉,說道:“他們來做什麽?”


    “屬下也不知道。他們正在朝這裏趕來。主子,要不要放他們進來?”那人說道。


    秦茵沒有聽見他們說了什麽。她明明就在上官煥的身側,居然連那個手下說了什麽都不知道。到底是她的功力不夠,還是上官煥不信任她,所以故意防備她?一想到這裏,秦茵的心裏就不痛快。她努力了那麽久,居然還沒有得到信任。


    上官煥看了秦茵一眼。他猶豫了片刻,最終還是點頭:“讓他們進來吧!”


    反正現在已經到了收網的時間。就算秦茵現在知道一切是他布的局,也不會影響到他的計劃。隻不過他們為什麽會在這裏出現?他早就提醒過萱兒,讓她在宮裏等著他。他還沒有去皇宮裏接她,她就在這個時候找過來。難道發生了什麽事情嗎?


    上官煥的心裏有種不妙的預感。這種感覺很強烈,讓他對這個女人更是厭惡至極。


    砰!孟雨萱,上官溪,楊玉兒,以及一幫手下大步走進來。孟雨萱看著秦茵,冷道:“我女兒在哪裏?”


    秦茵眨了眨眼眸,一幅無辜的表情:“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你女兒在哪裏,我又如何知道?”


    秦茵表麵平靜,心裏卻很緊張。她剛把那個小丫頭片子弄到手,這女人就找過來了,看來真有點本事。、不過就算找過來又怎麽樣?就算知道是她幹的,她也不會承認的。上官煥現在已經是她掌中之物,這女人失去上官煥這樣的靠山,憑什麽和她鬥?她為何要給她顏麵?


    “少裝蒜。”孟雨萱一掌拍向秦茵。


    秦茵也不是善岔。第一次見麵她就對孟雨萱出手,可見平時就是一直喜歡用武力解決事情的。


    兩人在破房子裏大打出手。旁邊的灰塵籟籟往下掉,濺得他們滿臉都是。


    上官煥聽說小囡囡不見了,連忙詢問旁邊的上官溪。在看見上官溪的時候他就覺得事情不簡單,否則他不會出宮。


    現在誰不知道這個小皇帝是他們重點保護對象,就怕他有什麽三長兩短,這些日子做的努力全部打了水漂。因此,上官溪已經很久不曾出過宮,更沒有出現在這麽危險的地方。


    “剛才小囡囡被人騙走了。那人說是丞相找她,小囡囡就跟著走了。後來伺候她的宮女才知道丞相已經出京的事情。”上官溪用簡短的語言描述了一下發生的事情。


    上官煥心裏一擰,沒好氣地說道:“那個小丫頭總是這個樣子。李燁有什麽好,一聽見他的名字就忘記自己的親爹是誰。現在吃虧了吧?等這件事情結束,看我怎麽教訓她。”


    “爹,現在還是先找到小囡囡再說道吧!”上官溪在旁邊提醒道:“娘又傷心又生氣,現在誰的話都聽不進去。”


    “這件事情交給我,你們別管了。”上官煥銳利地看著秦茵。


    孟雨萱和秦茵的打鬥無休無止。孟雨萱一直詢問小囡囡的下落,秦茵一直反駁沒有見過她。兩人快要把這裏拆了。


    “煥,你快製止這個瘋女人。”秦茵對上官煥大叫道:“她要把我殺死了。煥,你最愛我了對不對?快救我啊!”


    上官煥的嘴角緊緊地抿在一起。


    這些日子以來,他不僅要麵對這個女人的各種毒藥,還要麵對她對他的各種心理催眠術。如果不是他的意誌很堅定,隻怕真的被她得逞了。


    這女人對她自己的能力很有信心,從來沒有想過會失敗。如今,他要用現實狠狠地打她的臉。


    “你一直想找的東西就在這裏。”上官煥從懷裏掏出一張布軍圖。“想要嗎?”


    秦茵看著上官煥掏出來的東西,眼裏閃過亮光。隻是一刹那,那亮光消失無蹤。


    她一邊應付孟雨萱一邊說道:“煥,我不明白你的意思。這是什麽東西?我怎麽可能在找這個東西?”


    “你知道這是什麽東西?你為什麽覺得不可能?”上官煥似笑非笑地看著她。“你在我的茶水裏下藥,用各種迷魂術催眠我,難道不是為了這個嗎?現在東西擺在你的麵前,倒是不敢搶了?這可不是你的行事作風。”


    “我……”秦茵還沒有說完,上官煥又打斷她的話。


    “你不想知道你兒子去哪裏了?”上官煥走向秦茵,將孟雨萱拉到身後。“他此時應該在一個很好玩的地方。那麽一個欠收拾的小子,我正派人好好地招待他。你見了一定會大吃一驚。因為你那不服管教的兒子已經變得連你都不認識。”


    “上官煥,那是你的孩子,你怎麽下得了這個狠手?”秦茵一聽秦放的下落,臉色難看。


    難怪今天她出門沒有看見秦放。當時上官煥說秦放正在休息,就不打擾他了。因為上官煥這段時間對她言聽計從,她以為這些日子的努力開始有了成效,所以就沒有懷疑他的說法。不曾想這男人根本就沒有中計,平時都是裝作被她操控的樣子。


    她早就想到的。那天在拍賣會上。他已經露出了不少破綻。隻是因為他後來手段太高明,她居然又被蒙騙過去了。


    可惡!這個賤男人!以前就被他騙過一次,現在又被他騙了。她為什麽總是栽到他的手裏?


    “我沒有給你說嗎?他不是我的孩子。”上官煥用薄涼的語氣說著殘忍的話。“當年你用藥把我迷昏,我的暗處一直有個暗衛,那人是我的替身。那天晚上他代替了我。也就是說,這是他的孩子。所以秦放與我有幾分相似,不是因為他是我的孩子,而是因為他是我替身的孩子。”


    “不。我不相信。”秦茵拒絕相信這個事實。“你一定擔心那個女人不再原諒你,所以編了這樣一個謊言。”


    “我沒有必要編謊言。”上官煥一把抓住秦茵。這時候,上官煥的手下也控製了秦茵的那些人馬。“之所以見到你的時候沒有戳穿你,就是想順藤摸瓜弄清楚你要做什麽。你很笨,那麽輕易地被我發現了目的。所以,我就沒有必要再與你周旋了。為了應府你這個女人,還害得我心愛的萱兒落淚傷心。你說我這女人是不是該死?”


    “哈哈哈……該死嗎?就算我該死,那也要找你的女兒陪葬。”秦茵不再裝模作樣。她冷冷地說道:“不錯,你們的女兒在我的手裏。那真是一個可愛的小姑娘。你們說什麽樣的死法對她來說更痛苦?那麽一個嬌滴滴的小姑娘,還沒有嚐過男人就死了,多可憐啊!不如我先讓她做會女人再殺了她?”


    “你!瘋子!”孟雨萱,楊玉兒,上官溪,以及上官煥都憤怒地瞪著秦茵。


    秦茵見他們如此驚恐的樣子,笑得更加瘋狂。她得意地看著上官煥:“所以,要是想見你的寶貝女兒,就把這個女人殺了。隻要你殺了她,我就把你的女兒送出來。”


    “我以為你會用我的女兒換你的兒子。”孟雨萱在旁邊說道:“原來你對我的恨意比你兒子的性命更重要。”


    “我原以為他的父親是高高在上的攝政王,讓人聞風喪膽的一代戰神。沒想到他竟是一個卑賤之人的孽種。既然如此,他的死活與我有什麽關係?那樣的卑賤之人,注定也隻是卑賤的命格。怎麽配做我的兒子?”秦茵厭惡地說道。


    孟雨萱和楊玉兒都用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麵前的秦茵。哪怕是楊玉兒這個沒有做過母親的女子都知道秦茵這樣的想法很病態。任何一個正常的母親會這樣嫌棄自己兒子的出身嗎?兒子的爹是誰對她那麽重要嗎?不管怎麽說,那不是他身上的肉嗎?


    “原來在你的眼裏,我竟是個孽種!”一道陰惻惻的聲音從秦茵的身後傳來。


    在眾人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一把刀刺進秦茵的後背。那把刀非常鋒利,幾乎是穿胸而過。


    秦茵愣愣地轉身迴頭,看見秦族那雙怨毒的眼睛。那是一個十歲的孩子啊!可是他的眼神不僅不像個孩子,更不像個人類。他就像從地底下爬起來的怨魂,正在對麵前的女人複仇。


    “真是我的好兒子啊!”秦茵吐著鮮血,哈哈笑道:“沒想到我會死在你的手裏。我這麽久的努力,竟被你破壞了。”


    “你覺得你這段時間在努力,在我們眼裏就是笑話。”上官溪在旁邊說道:“你所做的一切都在我們的監視之中。我們也知道你想離間各國之間的關係,讓各國的聯姻失敗。然而你太低估了愛情的力量。那些年輕人相互看上,不管他們麵前有多少阻礙,他們都會勇敢地闖過去。所以現在各國之間的聯姻勢在必得。”


    “原來如此。我說這段時間為什麽怪怪的。瞧著什麽都很順利,又有什麽不對勁。原來你們根本就是耍著我玩。”秦茵吐著鮮血。大量的鮮血從她的嘴裏吐出來。她的眼神越來越渙散,最後一點生機失去。“不過……你們也別想救迴那個臭丫頭……”


    最後一個字消失,她閉上了眼睛。


    秦放殺了自己的親娘,推開身側的人跑了出去。


    一個禁衛軍想要追出去,上官溪製止了他。上官溪說道:“一個連親生娘親都殺了的人,接下來他的人生將是生不如死。我們不用管他,讓他自生自滅吧!”


    “是。皇上。”眾人齊聲說道。


    “這女人不知道會對小囡囡做什麽。我們趕快找到小囡囡。”孟雨萱說道:“線索就在附近斷了。小囡囡肯定沒有走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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