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雨萱沒有催促玲瓏郡主。她如此糾結，還是讓她想清楚吧！
再說了，她對她的事情也不是那麽感興趣。她馬上就要外嫁，以後大家井水不犯河水，這樣她的耳根子也清淨了。如果不是看在這次上官煥是送嫁使臣，她連九王府的大門都進不來。別人怕她，她可不怕這個女人。
孟雨萱瞧不上玲瓏郡主，但是她擔心這個女人會為難上官煥。畢竟那裏是外域，就怕那女人暗中使壞。
玲瓏郡主糾結了許久，終於張口說道：“我想和你們九王府做個交易。”
孟雨萱不解地看著她，失笑道：“交易？我們犯得著跟你交易嗎？郡主說來聽聽，什麽樣的交易竟讓郡主親自上門找我們談。”
“這次我娘不會讓我留下來，就算我繼續掙紮下去也沒用。我娘的個性你也有些了解，隻要是她要做的事情，沒有人能夠改變她的決定。我是她的女兒，在損害她利益的時候照樣隻是一個工具。所以，出嫁已經成為定局。”玲瓏郡主嚴肅地說道：“我未來的夫君是個快要死的老家夥。他早晚也會死的。本郡主想讓九王爺留下來幫助本郡主在那裏紮穩腳根，等我奪了那裏的大權，就扶持九王即位。”
撲哧！孟雨萱一時沒有忍住失笑出聲。她淡淡地說道：“玲瓏郡主真是好打算。可是抱歉，我們沒有興趣做這筆交易。”
“難道你們九王府沒有奪位的野心？你少糊弄本郡主。九王爺在朝中拉幫結派，最近幾個月得了所有武將的認可，難道不是為了奪位嗎？現在我以西域的實權與你們合作，你們居然說沒有興趣！這句話說給別人或許會相信，說給本郡主聽，簡直就是笑話。”玲瓏郡主冷冷地說道：“既然敢做，為什麽不承認？”
“我們沒有什麽不敢承認的。對那個皇位，我們確實沒有興趣。對郡主的提義，我們更沒有興趣。郡主還是自求多福吧！”孟雨萱淡淡地說道：“至於你說讓我們王爺迴不來，這個倒可以試試。如果我們王爺迴不來，不知道他那些心腹手下會不會先把你滅了。”
玲瓏郡主見過上官煥的那些手下，知道他們一個個就像野人似的非常兇殘。正是看中他們的實力，她才想著與上官煥合作。
如果上官煥真的死在外域，他們真有可能失控。她一個沒有站穩腳跟的繼後，極有可能被對方推出來當替死鬼。
可惡！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這家人真是討厭！她已經放低身份與他們交好了，他們還想怎麽樣？
“九王妃，這對大家來說都是好事……”玲瓏郡主的話沒有說完，孟雨萱打斷她的話。
她淡淡地看著她說道：“這對你來說是好事，對我們來說未必。郡主，請吧！我們就不送了。”
“你真的不怕本郡主把九王爺留在外域？你不要後悔！現在敢得罪本郡主，以後有你哭的時候。”玲瓏郡主說完，氣憤地離開房間。
孟雨萱看著她的身影消失。她拍了拍手。夜一從暗處出現。她說道：“你調查一下公主府發生了什麽事情。”
夜一恭敬地行禮，從原地消失。
孟雨萱剛坐下來，小榮從外麵走進來。小榮福了福身，對孟雨萱說道：“王妃，那位嫣兒姑娘真的找奴婢了。”
“她說什麽了？”孟雨萱喝著茶水，輕輕地笑道：“想必也不會說什麽。先是與你稱姐道妹，接著說自己的命運和你差不多，所以與你投緣。等你表現出同情和感同身受的樣子時，她又套問你王府發生的事情。以前她就是用這種手段騙取我的信任。”
“王妃說得沒錯。那位嫣兒姑娘真是這樣做的。”小榮微笑道：“奴婢還沒有見過這樣能言會道的姐姐，真的很利害。”
“你繼續與她周旋。不管她說什麽，你配合便是。隻有讓你做不利於王府的事情，你要向我匯報。”孟雨萱淡淡地說道。“她是一個多疑的人。為了取得她的信任，你可以施點苦肉計。在關健的時刻，送些她不知道的情報，她會更容易相信你。”
“是。”小榮應道。
靈鶯從外麵走進來，不高興地說道：“那個使臣不知道是怎麽迴事。他居然拉著王爺去花船喝酒。王府沒有酒嗎？為什麽要去花船喝酒？真沒想到是這樣的人。”
“他們又去花船了？”孟雨萱皺眉。“隻有他們兩個人嗎？還有沒有其他人？”
“沒有其他人。聽說是那個使臣要去的。王爺被他強拉著去。”靈鶯不高興地說道：“王妃，幸好那個使臣要走了，不然王爺得被她牽到溝裏去。王妃，咱們怎麽辦啊？要不要把王爺抓迴來？”
“你以為是賊嗎？還抓迴來。”孟雨萱想了想，無精打采地說道：“算了。男人嘛，不能管得太嚴，否則容易反彈。”
“要是王爺被使臣帶著做了壞事，王妃也要原諒他嗎？”靈鶯擔憂地看著孟雨萱。
“我沒心情管他。最近吃不下東西，還總是想睡覺，整個人特別難受。”孟雨萱趴在桌上說道：“簡直跟我……”
突然，孟雨萱睜大眼睛，猛地坐起來，看著靈鶯說道：“我的月事帶是不是很久沒用了？”
靈鶯驚訝地看著孟雨萱，捂嘴驚唿道：“王妃的意思是……真的嗎？如果是真的，奴婢馬上把王爺叫迴來。這可是大事……”
孟雨萱坐正身體，自己捏著自己的脈搏把脈。她試了左手，再試右手。
靈鶯一直盯著她的神情，見她如此冷靜的樣子，不由得急切起來。她緊張地說道：“到底怎麽樣了？”
“你去把王爺叫迴來吧！你告訴他，就說我不舒服。”孟雨萱捂額說道：“難怪最近總是沒有力氣，而且做事情提不起勁兒。”
靈鶯高興地跑出去。她跑得極快，連她教的輕功都用上了。
孟雨萱見狀，無奈地笑了笑。
惠靈抱著霖兒走過來，正好遇見靈鶯，見她這樣瘋瘋癲癲的樣子，不由得問道：“她在做什麽呢？”
“王爺喝花酒去了，她氣不過，要把他找迴來。”孟雨萱無奈地說道：“不用理她。霖兒沒有吵你吧？”
霖兒非常乖巧，伸出手要孟雨萱抱抱。孟雨萱看著這如同仙童般精致的孩子，摸著自己平平的肚子。
她真的懷上了。
這次肚子裏的孩子是男孩還是女孩呢？
她希望是個女孩。別人說女兒是娘親的貼身小棉襖，是爹爹前世的小情人，所以女兒最是貼心。
上官煥馬上就要去西域，為什麽在這個節骨眼上懷上呢？上一次上官煥沒有看見霖兒出生，一直覺得遺憾。這次要是再趕不迴來，豈不是更加懊惱？還有最重要的一點，上官煥離開京城，她的處境會變得非常危險。要是再懷上孩子，那就更加驚險了。
“王妃……王妃……”惠靈叫道：“你是不是累了？要不你休息吧！奴婢照顧小主子。”
孟雨萱迴過神來。隻見霖兒瞪著大眼睛看著她，那表情瞧著十分可愛。她捏了捏他的小胖臉，說道：“確實有些累了。”
“那奴婢把小主子帶到小主子的房間休息。”惠靈抱著霖兒站起來。
孟雨萱看著霖兒的身影，想著等肚子裏的這個孩子出生的時候，霖兒的虛歲是三歲。到那時，兄妹兩人站在一起，一定很可愛。
孟雨萱吃了一個空間水果，再喝了幾杯水。原本沒有力氣的她突然又有了精神。她拿起手裏多餘的布料，開始做小衣服。
以前霖兒在肚子裏跟著她東奔西走，連出生的時候都是在外麵生的，當時多麽驚險。這次說什麽也要準備周全。上官煥離開的時候肯定會留夜一夜二給她，她要讓夜一夜二在暗中準備好一切，免得中途出現意外。
“萱兒……”上官煥匆匆從外麵跑進來。
孟雨萱抬頭，看見他一個人衝進來，沒有看見其他人的身影。她嚇了一跳，手指被針紮了一下。
上官煥蹙眉，抓住她的手放進嘴裏吸吮，沒好氣地說道：“怎麽如此不小心？”
“你衝進來嚇我一跳，還說我不小心？什麽事情這樣毛手毛腳的？”孟雨萱哼道。
“靈鶯說你生病了？什麽病？嚴重嗎？”上官煥緊張地看著她。“若是嚴重，我就給那個老家夥說，讓他把送嫁使臣的任務交給別人。萱兒的身體比任何人都重要。他要是不答應，我就提前把他的皇位搶了，免得他在那裏礙我們的眼睛。”
“你別在這裏胡說八道。皇位那麽好搶嗎？”孟雨萱放下手裏的針線。“我沒有什麽大病。以前也得過，不用這樣緊張。”
“你以前得過病？我怎麽不知道？記憶中你的身體一直很好，沒有得過病。”上官煥詫異地看著她。“什麽病？快告訴我。你自己治不好嗎？如果不行，我去給你找最好的大夫。宮裏的禦醫雖然瞧著不順眼，但是他們的醫術確實是全國最好的。”
上官煥的眼裏全是擔憂。他幾次問起‘你得了什麽病’，每次問的時候都是顫抖的。如果孟雨萱真的告訴他得了某個嚴重的病，隻怕他又撐不住了。別看他是個鐵漢子，在她的麵前卻十分脆弱。她就是他的軟肋。
孟雨萱不忍心再嚇他。她依偎在他的懷裏，拉著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肚皮上。
“當初不是得過這個病嗎？現在又得了。”孟雨萱撅嘴說道：“可是每次得了這個病，你就要遠行。我好想你陪著我，哪裏也別去。可是我知道那是不可能的。皇帝就等著抓你的把柄，你剛說不去西域，他馬上就有罪名把你抓起來，甚至把我們全家都抓起來。”
“那個該死的昏君……”上官煥的眼裏閃過恨意。“如果就這樣把他殺了……”
“別做傻事。華靈公主，逍遙侯府，丞相府，還有三皇子四皇子六皇子那些人一直等著你做這件事情。我能等，你一定會迴來的。”孟雨萱微笑地看著他，美麗的眼睛裏滿是靈動的神采。“猜猜這次我會生個什麽？兒子？女兒？”
“隻要是你生的，不管是什麽我都喜歡。萱兒生的每個孩子都很漂亮。”上官煥摸著她的肚子。“這次我一定要趕迴來看著我們孩子出生。我要第一個接住他，感受他的存在。”
“也要注意安全。最重要的是注意安全。”孟雨萱拉著他的手，認真地看著眼也。“我準備了許多藥丸，到時候讓夜七他們帶上。對了，聽說剛才你們去了很好玩的地方。我最近也挺無聊的，不如帶我也出去玩玩？”
上官煥表情嚴肅，說道：“與本王無關。實在是使臣大人失去心愛之人，心情正苦悶，於是拉著我出去散散心。哪裏想到他會去那個地方。早知道他有這樣的意圖，剛才說什麽也不跟著他走。王妃你一定要相信為夫的清白。為夫的心裏和身體都能隻接受你。”
從門口傳來一個男子邪惡的笑聲：“哈哈……原來威名遠揚的九王爺竟是個妻管嚴。放心，王妃不會誤會你的。本使臣親自來解釋。不是說王妃生病了嗎？本使臣瞧著活蹦亂跳的，不像是有病的樣子。難道為了把王爺騙迴來，就說自己生病了？”
“你胡說什麽？我們王妃又有身孕了。”身後的靈鶯不服氣，脫口說了出來。她剛說出來，立即察覺不妙。
這件事情是個機密，現在還不能告訴別人。畢竟上官煥要遠行，孟雨萱又懷孕的話，那些人最容易下手了。她跟著王妃這麽久，怎麽還這樣沒有長進？靈鶯真想狠狠的抽自己兩巴掌。她愧疚地看著孟雨萱和上官煥，一幅快要哭出來的樣子。
孟雨萱知道靈鶯的個性。雖然她已經變了許多，但是還是藏不住心事。看來還要好好地訓練一下。畢竟這樣容易被激怒，以後很容易落入別人的圈套。
“原來是有了身孕，那確實是值得緊張的事情。剛才是本使臣無禮了。”使臣聽見靈鶯的話，眼裏閃過黯然的神色。
再說了，她對她的事情也不是那麽感興趣。她馬上就要外嫁，以後大家井水不犯河水，這樣她的耳根子也清淨了。如果不是看在這次上官煥是送嫁使臣，她連九王府的大門都進不來。別人怕她，她可不怕這個女人。
孟雨萱瞧不上玲瓏郡主，但是她擔心這個女人會為難上官煥。畢竟那裏是外域，就怕那女人暗中使壞。
玲瓏郡主糾結了許久，終於張口說道：“我想和你們九王府做個交易。”
孟雨萱不解地看著她，失笑道：“交易？我們犯得著跟你交易嗎？郡主說來聽聽，什麽樣的交易竟讓郡主親自上門找我們談。”
“這次我娘不會讓我留下來，就算我繼續掙紮下去也沒用。我娘的個性你也有些了解，隻要是她要做的事情，沒有人能夠改變她的決定。我是她的女兒，在損害她利益的時候照樣隻是一個工具。所以，出嫁已經成為定局。”玲瓏郡主嚴肅地說道：“我未來的夫君是個快要死的老家夥。他早晚也會死的。本郡主想讓九王爺留下來幫助本郡主在那裏紮穩腳根，等我奪了那裏的大權，就扶持九王即位。”
撲哧！孟雨萱一時沒有忍住失笑出聲。她淡淡地說道：“玲瓏郡主真是好打算。可是抱歉，我們沒有興趣做這筆交易。”
“難道你們九王府沒有奪位的野心？你少糊弄本郡主。九王爺在朝中拉幫結派，最近幾個月得了所有武將的認可，難道不是為了奪位嗎？現在我以西域的實權與你們合作，你們居然說沒有興趣！這句話說給別人或許會相信，說給本郡主聽，簡直就是笑話。”玲瓏郡主冷冷地說道：“既然敢做，為什麽不承認？”
“我們沒有什麽不敢承認的。對那個皇位，我們確實沒有興趣。對郡主的提義，我們更沒有興趣。郡主還是自求多福吧！”孟雨萱淡淡地說道：“至於你說讓我們王爺迴不來，這個倒可以試試。如果我們王爺迴不來，不知道他那些心腹手下會不會先把你滅了。”
玲瓏郡主見過上官煥的那些手下，知道他們一個個就像野人似的非常兇殘。正是看中他們的實力，她才想著與上官煥合作。
如果上官煥真的死在外域，他們真有可能失控。她一個沒有站穩腳跟的繼後，極有可能被對方推出來當替死鬼。
可惡！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這家人真是討厭！她已經放低身份與他們交好了，他們還想怎麽樣？
“九王妃，這對大家來說都是好事……”玲瓏郡主的話沒有說完，孟雨萱打斷她的話。
她淡淡地看著她說道：“這對你來說是好事，對我們來說未必。郡主，請吧！我們就不送了。”
“你真的不怕本郡主把九王爺留在外域？你不要後悔！現在敢得罪本郡主，以後有你哭的時候。”玲瓏郡主說完，氣憤地離開房間。
孟雨萱看著她的身影消失。她拍了拍手。夜一從暗處出現。她說道：“你調查一下公主府發生了什麽事情。”
夜一恭敬地行禮，從原地消失。
孟雨萱剛坐下來，小榮從外麵走進來。小榮福了福身，對孟雨萱說道：“王妃，那位嫣兒姑娘真的找奴婢了。”
“她說什麽了？”孟雨萱喝著茶水，輕輕地笑道：“想必也不會說什麽。先是與你稱姐道妹，接著說自己的命運和你差不多，所以與你投緣。等你表現出同情和感同身受的樣子時，她又套問你王府發生的事情。以前她就是用這種手段騙取我的信任。”
“王妃說得沒錯。那位嫣兒姑娘真是這樣做的。”小榮微笑道：“奴婢還沒有見過這樣能言會道的姐姐，真的很利害。”
“你繼續與她周旋。不管她說什麽，你配合便是。隻有讓你做不利於王府的事情，你要向我匯報。”孟雨萱淡淡地說道。“她是一個多疑的人。為了取得她的信任，你可以施點苦肉計。在關健的時刻，送些她不知道的情報，她會更容易相信你。”
“是。”小榮應道。
靈鶯從外麵走進來，不高興地說道：“那個使臣不知道是怎麽迴事。他居然拉著王爺去花船喝酒。王府沒有酒嗎？為什麽要去花船喝酒？真沒想到是這樣的人。”
“他們又去花船了？”孟雨萱皺眉。“隻有他們兩個人嗎？還有沒有其他人？”
“沒有其他人。聽說是那個使臣要去的。王爺被他強拉著去。”靈鶯不高興地說道：“王妃，幸好那個使臣要走了，不然王爺得被她牽到溝裏去。王妃，咱們怎麽辦啊？要不要把王爺抓迴來？”
“你以為是賊嗎？還抓迴來。”孟雨萱想了想，無精打采地說道：“算了。男人嘛，不能管得太嚴，否則容易反彈。”
“要是王爺被使臣帶著做了壞事，王妃也要原諒他嗎？”靈鶯擔憂地看著孟雨萱。
“我沒心情管他。最近吃不下東西，還總是想睡覺，整個人特別難受。”孟雨萱趴在桌上說道：“簡直跟我……”
突然，孟雨萱睜大眼睛，猛地坐起來，看著靈鶯說道：“我的月事帶是不是很久沒用了？”
靈鶯驚訝地看著孟雨萱，捂嘴驚唿道：“王妃的意思是……真的嗎？如果是真的，奴婢馬上把王爺叫迴來。這可是大事……”
孟雨萱坐正身體，自己捏著自己的脈搏把脈。她試了左手，再試右手。
靈鶯一直盯著她的神情，見她如此冷靜的樣子，不由得急切起來。她緊張地說道：“到底怎麽樣了？”
“你去把王爺叫迴來吧！你告訴他，就說我不舒服。”孟雨萱捂額說道：“難怪最近總是沒有力氣，而且做事情提不起勁兒。”
靈鶯高興地跑出去。她跑得極快，連她教的輕功都用上了。
孟雨萱見狀，無奈地笑了笑。
惠靈抱著霖兒走過來，正好遇見靈鶯，見她這樣瘋瘋癲癲的樣子，不由得問道：“她在做什麽呢？”
“王爺喝花酒去了，她氣不過，要把他找迴來。”孟雨萱無奈地說道：“不用理她。霖兒沒有吵你吧？”
霖兒非常乖巧，伸出手要孟雨萱抱抱。孟雨萱看著這如同仙童般精致的孩子，摸著自己平平的肚子。
她真的懷上了。
這次肚子裏的孩子是男孩還是女孩呢？
她希望是個女孩。別人說女兒是娘親的貼身小棉襖，是爹爹前世的小情人，所以女兒最是貼心。
上官煥馬上就要去西域，為什麽在這個節骨眼上懷上呢？上一次上官煥沒有看見霖兒出生，一直覺得遺憾。這次要是再趕不迴來，豈不是更加懊惱？還有最重要的一點，上官煥離開京城，她的處境會變得非常危險。要是再懷上孩子，那就更加驚險了。
“王妃……王妃……”惠靈叫道：“你是不是累了？要不你休息吧！奴婢照顧小主子。”
孟雨萱迴過神來。隻見霖兒瞪著大眼睛看著她，那表情瞧著十分可愛。她捏了捏他的小胖臉，說道：“確實有些累了。”
“那奴婢把小主子帶到小主子的房間休息。”惠靈抱著霖兒站起來。
孟雨萱看著霖兒的身影，想著等肚子裏的這個孩子出生的時候，霖兒的虛歲是三歲。到那時，兄妹兩人站在一起，一定很可愛。
孟雨萱吃了一個空間水果，再喝了幾杯水。原本沒有力氣的她突然又有了精神。她拿起手裏多餘的布料，開始做小衣服。
以前霖兒在肚子裏跟著她東奔西走，連出生的時候都是在外麵生的，當時多麽驚險。這次說什麽也要準備周全。上官煥離開的時候肯定會留夜一夜二給她，她要讓夜一夜二在暗中準備好一切，免得中途出現意外。
“萱兒……”上官煥匆匆從外麵跑進來。
孟雨萱抬頭，看見他一個人衝進來，沒有看見其他人的身影。她嚇了一跳，手指被針紮了一下。
上官煥蹙眉，抓住她的手放進嘴裏吸吮，沒好氣地說道：“怎麽如此不小心？”
“你衝進來嚇我一跳，還說我不小心？什麽事情這樣毛手毛腳的？”孟雨萱哼道。
“靈鶯說你生病了？什麽病？嚴重嗎？”上官煥緊張地看著她。“若是嚴重，我就給那個老家夥說，讓他把送嫁使臣的任務交給別人。萱兒的身體比任何人都重要。他要是不答應，我就提前把他的皇位搶了，免得他在那裏礙我們的眼睛。”
“你別在這裏胡說八道。皇位那麽好搶嗎？”孟雨萱放下手裏的針線。“我沒有什麽大病。以前也得過，不用這樣緊張。”
“你以前得過病？我怎麽不知道？記憶中你的身體一直很好，沒有得過病。”上官煥詫異地看著她。“什麽病？快告訴我。你自己治不好嗎？如果不行，我去給你找最好的大夫。宮裏的禦醫雖然瞧著不順眼，但是他們的醫術確實是全國最好的。”
上官煥的眼裏全是擔憂。他幾次問起‘你得了什麽病’，每次問的時候都是顫抖的。如果孟雨萱真的告訴他得了某個嚴重的病，隻怕他又撐不住了。別看他是個鐵漢子，在她的麵前卻十分脆弱。她就是他的軟肋。
孟雨萱不忍心再嚇他。她依偎在他的懷裏，拉著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肚皮上。
“當初不是得過這個病嗎？現在又得了。”孟雨萱撅嘴說道：“可是每次得了這個病，你就要遠行。我好想你陪著我，哪裏也別去。可是我知道那是不可能的。皇帝就等著抓你的把柄，你剛說不去西域，他馬上就有罪名把你抓起來，甚至把我們全家都抓起來。”
“那個該死的昏君……”上官煥的眼裏閃過恨意。“如果就這樣把他殺了……”
“別做傻事。華靈公主，逍遙侯府，丞相府，還有三皇子四皇子六皇子那些人一直等著你做這件事情。我能等，你一定會迴來的。”孟雨萱微笑地看著他，美麗的眼睛裏滿是靈動的神采。“猜猜這次我會生個什麽？兒子？女兒？”
“隻要是你生的，不管是什麽我都喜歡。萱兒生的每個孩子都很漂亮。”上官煥摸著她的肚子。“這次我一定要趕迴來看著我們孩子出生。我要第一個接住他，感受他的存在。”
“也要注意安全。最重要的是注意安全。”孟雨萱拉著他的手，認真地看著眼也。“我準備了許多藥丸，到時候讓夜七他們帶上。對了，聽說剛才你們去了很好玩的地方。我最近也挺無聊的，不如帶我也出去玩玩？”
上官煥表情嚴肅，說道：“與本王無關。實在是使臣大人失去心愛之人，心情正苦悶，於是拉著我出去散散心。哪裏想到他會去那個地方。早知道他有這樣的意圖，剛才說什麽也不跟著他走。王妃你一定要相信為夫的清白。為夫的心裏和身體都能隻接受你。”
從門口傳來一個男子邪惡的笑聲：“哈哈……原來威名遠揚的九王爺竟是個妻管嚴。放心，王妃不會誤會你的。本使臣親自來解釋。不是說王妃生病了嗎？本使臣瞧著活蹦亂跳的，不像是有病的樣子。難道為了把王爺騙迴來，就說自己生病了？”
“你胡說什麽？我們王妃又有身孕了。”身後的靈鶯不服氣，脫口說了出來。她剛說出來，立即察覺不妙。
這件事情是個機密，現在還不能告訴別人。畢竟上官煥要遠行，孟雨萱又懷孕的話，那些人最容易下手了。她跟著王妃這麽久，怎麽還這樣沒有長進？靈鶯真想狠狠的抽自己兩巴掌。她愧疚地看著孟雨萱和上官煥，一幅快要哭出來的樣子。
孟雨萱知道靈鶯的個性。雖然她已經變了許多，但是還是藏不住心事。看來還要好好地訓練一下。畢竟這樣容易被激怒，以後很容易落入別人的圈套。
“原來是有了身孕，那確實是值得緊張的事情。剛才是本使臣無禮了。”使臣聽見靈鶯的話，眼裏閃過黯然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