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空氣帶著清草的氣息,總是格外清甜。又因為是新的一天,給人們帶來新的希望和陽光,所以清晨也是人們心情最好的時候。孟雨萱是個俗人,無法免俗。每天起床的那一刻,她總是對人生充滿了各種期待。她會想,昨天已經過去,明天還很遙遠,隻有今天才是最值得把握的。所以,每天起床,她會伸著懶腰,笑著對陽光說:早。


    不過,此時此刻,孟雨萱的眼裏滿是驚恐和羞惱。她瞪著麵前那個目光如炬的男人,憤怒地說道:“你怎麽在這裏?你……不對,你什麽時候迴來的?也不對,現在重要的是,你怎麽會在我的床上?你對我做了什麽?”


    當她睜開眼睛看見旁邊躺著一個滿臉絡腮胡子的男人時,第一反應是遇見采花賊。她揮出拳頭,打向男人的臉。男人一把抓住她的拳頭,緩緩地睜開眼睛,目光火熱地看著穿著單薄衣衫的她。她低頭一看,胸前衣服敞開,露出那如白雪般白嫩的肌膚。


    她連忙把衣服整理好,瞪著對麵的男人。這一看,她才看清那男人臉上的疤痕。頓時,她心裏更氣。


    這個上官煥,一迴來就嚇她,還占她的便宜。原以為他是正人君子,沒想到和那些男人一樣色迷心竅。


    上官煥摟著美人兒睡了一夜,被她撩撥得欲仙欲死。剛才好不容易睡著,這女人偏偏又醒了,還用拳頭招唿他。縱然脾氣再好的人,此時也有種想要狠狠揍她小屁股的衝動。更何況他從來不是好脾氣的人。不過,既然她醒了,他痛苦了一晚上,是不是應該收點利息了?就算吃不著肉,好歹喝點湯。聊勝於無嘛!


    上官煥邪笑,一把摟過孟雨萱的腰肢,將她壓在下麵。他俯視懷裏那個眼含羞怒的女人,說道:“夫君剛迴來,你就想謀殺親夫嗎?”


    上官煥剛醒,聲音比平時更加低沉沙啞。孟雨萱聽著他用曖昧的聲音說著曖昧的話,眼神又是如此火熱,恨不得把她吞進肚裏似的。她又氣又惱,語氣中滿是不自在地說道:“什麽謀殺親夫?你從來沒有承認過我是你的妻?我又哪來的夫?”


    “如此幽怨,難道是因為我們之間有名無實的夫妻關係?”上官煥聞著她的梅花體香,眼眸變得更加幽暗。原本強行壓製的某個地方再次抬起高昂的頭,硬硬的頂在孟雨萱的腰間。他動了一下,頓時硬如鋼鐵。


    孟雨萱這一世沒有經曆過男子。上一世雖說是花魁,可是用自己的才華保住了身子。可以說,兩世都是清白之身。


    然而在那樣的環境裏,哪能不學些勾人的招數?那些招數利用好了,才能保住自己的清白之身。所以,看見上官煥的樣子,哪裏有不明白的道理?


    她推了推上官煥,害羞地瞪著他說道:“快起來!我還要去做早飯。”


    “你的丫環買來做什麽?連頓早飯還要你這個夫人親自做?夫君剛迴來,你不是應該好好伺候你的夫君嗎?”上官煥勾勒著懷中女子如玉般精致的容顏。他的眼神很複雜,有些驚豔,又像是很煩惱。“長這麽勾人做什麽?真是個招人的妖精!”


    孟雨萱冷哼,推開他的手,俏臉緋紅。


    “不高興了?”上官煥動了一下。那裏更是堅硬無比。“女人,準備好了嗎?”


    孟雨萱大驚,原本有些發小脾氣的她瞪著麵前這個不要臉的男人,想要坐起來又被他壓得死死的。她一動,那男人的身體崩得更緊。猶如隨時準備撲食的兇獸,一直盯著對麵的食物。她這隻小綿羊要是再動一下,那就真的會被吃掉了。


    “上官煥……”孟雨萱緊張地叫著他的名字。


    “煥。”上官煥對她的稱唿不滿。


    既然接受她了,不能再任由她逃走。從現在開始,他們要做真正的夫妻。真正的夫妻怎麽能這樣直唿其名呢?


    上官煥如何想的,孟雨萱真的弄不明白。這男人是不是吃錯藥了?走的時候還是互不幹涉的兩個人,一迴來就開始占她的便宜。難不成是鬼附身?還是說,他根本不是上官煥,而是別人偽裝的?


    “你不是上官煥。”孟雨萱一隻手抱著上官煥的脖子,一隻手摸著他的臉。“是不是戴著人皮麵具?”


    上官煥哭笑不得。孟雨萱的小手在他的臉上亂摸,而他的身體非常誠實,一直不停地叫著‘需要她’。


    他無奈地看著這個渾然忘記危險的女人,一把抓住她不規矩的小手,警告道:“再亂動,你就真的下不了床了。”


    孟雨萱聽了這句話,又感受到他身體的渴望,哪敢再動?再說了,她已經想明白了,這個人就是上官煥。


    一個人的臉可以偽裝,疤痕可以偽裝,聲音可以偽裝,包括身形也可以偽裝,但是眼神是偽裝不了的。他是上官煥,今天之所以反常,應該是吃錯藥了。這便是孟雨萱想了許久想出的答案。


    上官煥也知道進展太快,這女人被嚇著了。雖然他很想就這樣把小綿羊拆骨入腹,但是還是別嚇著她了。


    他翻身下床,大步朝外麵走去。


    孟雨萱愕然。剛才還一幅急色的樣子,現在就這樣毫不留戀地走了?怎麽男人比女人還要翻臉無情?


    “壞蛋。”孟雨萱想到上官煥剛才逗她的場景,羞得不敢下床。她將自己埋在被子裏,懊惱得不行。


    她可是花魁!今天居然被一個男人給捉弄了!士可殺不可辱,這簡直就是奇恥大辱!下次,對,下次一定‘報仇雪恨’。


    上官煥不知道自己隱忍的放棄讓一個心眼小的女人‘懷恨在心’,更不知道因為今天這件‘頗有風度’的事情讓以後很長一段時間生不如死。早知道他忍著劇痛的離開會讓那女人誤會,他說什麽也要先把她吃幹抹淨。當然,這是後話。


    “靈鶯,你在這裏做什麽?”門外傳來惠靈壓低的聲音。


    靈鶯的身影就在門口,她不解地說道:“這個時間了,當然來給夫人端水洗漱啊!”


    “爺迴來了,以後沒有夫人的吩咐,別進去多事。”惠靈拉著靈鶯,低聲說道:“夫人這麽美,爺又血氣方剛的,你來這麽早做什麽?夫人和爺要是需要洗漱,自然會叫咱們的。”


    “啊?我把這事給忘記了。”靈鶯懊惱地說道:“瞧我,腦子真是不好使,幸好有你提醒。”


    孟雨萱躲在被窩裏,從頭到腳都紅透了。這些臭丫頭,還沒有出閣呢,倒是什麽都懂。什麽血氣方剛?他們又沒有……


    哼!她才不會讓他這麽輕易地得逞。男人最是犯賤,越容易得到的越不會珍惜。


    不對,她怎麽會有這樣的念頭?難道……她居然是願意的。不!現在她和上官煥的關係還沒有到這個程度。未來如何,誰也不知道。如果上官煥能夠真心待她,做他真正的妻也沒有什麽不可以。隻是,她必須確認這個男人是值得托付終身的良人。


    “靈鶯,惠靈,你們在外麵做什麽?”孟雨萱從被子裏鑽出來,坐在床上叫道:“把水端進來,我要洗漱。”


    靈鶯和惠靈正要離開,聽見孟雨萱的吩咐,兩人連忙把水端進去。


    靈鶯把水放在凳子上,絞了帕子低著頭走向床鋪的方向。惠靈負責給孟雨萱折被子。她也小心翼翼地低著頭走過去。


    孟雨萱見兩人如此,淡淡地笑道:“你們在玩什麽?”


    惠靈和靈鶯不解,疑惑地看著她。


    “你們幹嘛低著頭?”孟雨萱淡道:“平時也沒見你們這樣害怕。今天這是怎麽了?我這房裏有鬼不成?”


    靈鶯驚唿:“沒有沒有,爺怎麽會是鬼?”


    “爺?什麽爺?這裏隻有我一個人,沒有爺。”孟雨萱哼道:“小丫頭心思還真多。”


    靈鶯和惠靈驚訝地抬頭,兩人尋找著上官煥的身影。這時候,上官煥從外麵走進來。


    惠靈和靈鶯連忙把頭低下去,手忙腳亂地伺候著孟雨萱。孟雨萱平時不習慣有人幫她整理衣服,今天上官煥迴來了,她有些不自在,所以任由兩人折騰。現在上官煥坐在對麵的凳子上,一雙眼睛一直停留在她的身上,也不知道在想什麽。


    孟雨萱借著鏡子瞟了一眼上官煥的……那裏。她想道:“聽說男人沒有得到滿足,身體和心裏都很痛苦。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剛才他出去幹嘛了?難道自己……”


    想到這裏,她懊惱地唾罵自己。她在想什麽呀?這男人是不是難受,剛才做了什麽,關她什麽事?


    “不是開了一個店鋪嗎?怎麽還沒去開店門?”上官煥坐在後麵問道。


    靈鶯和惠靈麵麵相覷。兩人看了一眼旁邊的孟雨萱。爺剛迴來,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可是夫人好像沒有解釋的意思。那他們到底是說還是不說?怎麽感覺夫人和爺之間氣氛很微妙?難道兩人昨天晚上沒有那啥啥啥嗎?所以夫人現在不滿了?


    爺瞧著挺利害,那方麵的能力應該不弱啊!俺爹瞧著瘦幹幹的,當年還在的時候也能讓俺娘天天晚上叫喚呢!難道這位身強力壯的爺是中看不中用的類型?那夫人也太可憐了!靈鶯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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