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我用力的倒在沈君恪的身上,身體像是被抽空了一般,沒有半點的力氣,頭發已經被汗濕透了,我喘著氣,下意識的拉開沈君恪的衣服,那個血洞仍然還在,我用手戳了戳沈君恪,“換你了,我沒力氣”

    沈君恪的桃花眼裏,快速的閃過一絲晶瑩,他伸手摟著我的腰,小心的將我的頭放在他的胳膊上,疼愛的說道:“等你再睡一覺起來就會看到我已經全好睡吧,我不會騙你的。”

    我真的是很累了,打了個嗬欠,在他的身上找到一個舒服的弧度,睡著

    隱隱約約中,好像聽到沈君恪在我的耳邊輕聲說道:“這輩子,我都不會再讓你受傷”

    ……

    這一次,我是被餓醒的,沈君恪不在房間,但是我聽到院子裏有壟景怡的聲音,好像正在吵架,我皺了皺眉頭,穿好衣服推開門走了出去,隻見壟景怡正在用手抬她的眼鏡,紅著臉跟服務台上的工作人員吵著什麽,而陳浩就在她的旁邊,伸手將她拉到身後,“你們這裏到底是什麽迴事,如果今天不說清楚,我立刻讓人來封了你們的客棧。”

    那服務員是一個臉圓圓的女生,看起來也就隻有二十來歲,一看就知道是個脾氣好的,這時,正臉紅紅的跟陳浩解釋,“其實我們店根本就沒問題,那些話都是外麵那些人為了生意造的謠,所以讓我們的生意比起其它家的差了很多。但是你們放心,我們這裏環境清幽,衛生也做得很幹淨,而且保安方麵也是十足的安全。”

    “安全?大半夜的還有乞丐在門口來裝神弄鬼,還有人被殺了,這些,你們怎麽解釋?”

    壟景怡大聲的說著話,但是她很聰明,沒有將昨天晚上鬧鬼的事情說出來,而且,她故意用很大的聲音,就是想要將這裏的住客引出來,她一定和我一樣,很想知道昨天晚上鬧出這麽大的動靜,為什麽就沒有一個人出來?

    但是,現在的情況和昨天晚上一樣,根本就沒有一點聲音,就好像昨天晚上說話的那些人,根本就不存在。

    那服務員嚇得臉都白了,“這位小姐,如果你和外麵那些人說的話一樣,我們也就認了,說我們這裏鬧鬼,又說我們這裏什麽不幹淨,那就算了,說到殺人,這個罪名我們可背不起啊,現在老板雖然不在,我隻是這裏的員工,可是,我也要為我們店說話的。你看看,這裏哪裏有死過人?”

    壟景怡怒了,“別給我裝傻充愣,昨天晚上我親眼看到的,就是上麵……”她抬頭,看到我站在那

    裏,抿了抿唇,指著我,“就在那位小姐的隔壁房間,裏麵那個長得很漂亮的小姐,被人殺不信的話,你立刻跟我上去看看。”

    陳浩一直在打電話,我下意識的拿起手機看了看,這裏就像是在一個盲區,完全沒有一點信號,剛才陳浩雖然說是要報警,可能他的心裏也很清楚,電話打不出去的,最多也就起到一個恐嚇的作用。

    服務員跟著壟景怡走上二樓來,沈君恪跟在她們的身後先一步走到我的身邊,“怎麽不再多睡一會?是不是被她們吵醒了?”

    我輕輕的搖了搖頭,“差不多睡了一天**,睡飽”然後,眯眼一笑。

    壟景怡跑了過來,快速的打量了我一眼,還是很怯的看了一眼沈君恪,這才輕聲說道:“昨天晚上我們明明親眼看到有個女人死了,但是今天早我和陳浩很早就去看過,外麵根本就沒有血跡,我懷疑是這裏的老板找人清理了現場,毀滅證據,然後把屍體不知道扔到哪裏去了……”

    “外麵風大,我們進去吧。”

    沈君恪很不耐煩的掃了一眼壟景怡,扶著我,我有些歉意的對著壟景怡笑了笑,拉著沈君恪的手進了屋,沈君恪反手將門關“沒有屍體。”

    他也知道我的心裏其實很想知道昨天晚上的答案,主動揭曉

    我一怔,拉著他的手有些用力,“君恪,你相信我,昨天晚上我是真的看到一個女人死在外麵。”

    “我知道,我當然相信你,隻不過……”沈君恪看著我,伸手替我理去額前的頭發,溫柔的說道,“一會你就知道”

    旁邊傳來了敲門聲,‘吱呀’一聲,門開了,傳來了一個女人不悅的聲音,“你們這裏還有完沒完了啊?要不是看實在找不到地方住,我才不要住在你們這麽個破客棧,昨天晚上吵了一宿還不夠,今天還就不讓人補個覺了是麽?”

    這個聲音……

    我記得的,就是昨天晚上聽到撞門聲之後,跑出來吵的那個隔壁的女人,後來被那隻鬼當著我和壟景怡的麵把她的心髒挖出來吃了的那個女人,她為什麽沒死?

    壟景怡的聲音沒了,我想,她現在應該是和我一樣像是大白天的見了鬼。

    我不顧沈君恪的阻攔,跑了出去,隔壁的那個女人仍然穿著很性感的睡衣,眼睛有些浮腫,這時,手裏拿著根煙點著了,“你們幾個,當姑奶奶我是好欺負的是不是?如果你們再在這裏吵,我一定找人把你們給扔出去。”

    我怔怔的看著沈君恪,不會的,這次和上次在都市流彩不一樣,從那裏迴來之後,隻有我一個人還記得當天晚上所發生的一切,可是,昨天晚上的事,壟景怡也是記得一清二楚的,不然的話,她不會一等到那服務生的出現,就立刻去投訴,可是,眼前這個穿著性感的女人,又怎麽解釋?

    圓臉的姑娘倒是沒有多說話,隻是看著壟景怡,想要說明這件事根本就是一個誤會,可能是壟景怡想多壟景怡看了看我,我也一臉茫然的看著那個女人,沈君恪拉著我的手,“外麵冷,跟我進去吧。”掃了一眼性感的女人,冷冷揚唇,“最好是安分守己,不然的話,後果你一定想象不到!”

    我跟著沈君恪進了屋,我不明白他為什麽會說出那樣的話,見我看著他,沈君恪也沒有忙著解釋,壟景怡和陳浩在外麵跟服務員說了些什麽之後,也進了我們屋裏,壟景怡的臉色不太好看,“阿彩,你好些了沒有?是這樣的,剛才我和陳浩商量了一下,我們想要盡快離開這裏,這裏實在是太不對勁了,你明明看到的,對不對?”

    我點了點頭,轉頭看著沈君恪,沈君恪讓他們先出去,我要洗澡。

    “我一會找你啊。”我衝著壟景怡吼了一聲,順便白了一眼沈君恪,我知道他有話想對我說,故意將他們支出去,但是萬一他們趁著這個時候走了,我找誰哭去?“你告訴我,到底發生什麽事了?昨天晚上陳浩去了哪裏?你為什麽會受傷?還有,那個女人明明死了,為什麽又好端端的活了過來?”

    我見到沈君恪將那個符袋掛在了腰間,很愛惜的摸了一下,拉著我坐下,“阿彩,那個人一天沒有找到,我一天都不會走的。”

    “我現在不想管什麽歐陽家的事情,我隻想快點找到你的身體,我不想你魂飛魄散。”我用力的瞪著沈君恪,“不要岔開話題,立刻迴答我。”

    沈君恪歎了口氣,“昨天晚上我找到陳浩的時候,他一個人朝著蝶溪山走過去,有人對他用了**術,我找到他將他帶出來,在路上遇到那個對他施**術的人,還跟他打了起來,所以才會受傷。”沈君恪挑起我的頭發,“娘子,我上次答應過你,我不會再騙你。”

    “那個人是誰?”我緊緊的盯著沈君恪,能夠打傷他的人並不多,就算他現在再虛弱都好。

    沈君恪眼神微微有些輕閃,想要避開我的視線,我隱隱約約已經猜到那個人是誰了,但是,我想讓他自己親口告訴我,我伸手抱著他,“告訴我,那個人到底是誰?”

    沈君恪薄唇輕抿,“娘子,現在有很多事情我還不能告訴你,知道得太多,你隻會更加危險。”說完,沈君恪歎了口氣,“如果你真的想跟他們一起走的話,我們現在就去找他們。”

    不知道為什麽,我總覺得今天沈君恪看我的眼神和以前不一樣,但是,又說不出來哪裏不同,我看著他眼神裏的擔憂,是因為他心裏還是放不下那個能夠知道我們歐陽家曆史的人吧,我和他的心何嚐不是一樣的,都隻是為了對方而已。“那,那個女人呢?我明明看到她已經死了,為什麽她還能好端端的站在那裏?為什麽?”

    沈君恪冷冷的掃了那邊一眼,我看到他手輕輕一揮,我與那個女人之間隔著的那堵牆,居然立刻變得透明了起來,我看到那個女人坐在那裏抽煙,腿高高的翹著,放在桌麵上,後來,將煙頭一扔,將身上的睡衣脫了,從箱子裏找出來一件衣服,有些嫌棄的輕嗤了一聲,轉身,我嚇得緊緊的捂著嘴,她的胸前有個已經幹了的血洞,身上還有很多血,都幹在身上。翻了好一陣,她才找了一件性感得幾乎就像是沒有穿衣服似的連衣裙,套在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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