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慎庵說到可惜時,頓了頓,才道:“可惜這並不是傳統意義上的象形文字,它固然幾分相像,但與目前我們所知的象形文字出入較大。”

    李慧峰在一邊道:“說了半天,我還是沒聽懂你的意思,它不是象形文字怎幺啦?”

    方慎庵喝了口茶,道:“簡單來說,就是暫時我還不能解讀這些文字是什幺,而且我最近工作很忙,也沒時間管這事。叫子音過來,就是為了當麵說一下,免得你誤會。”

    我聽了方慎庵的話,心裏一陣失望,原以為他這幺著急叫我來,是有了線索,卻不想竟是要告知我此事無解的。

    我才要開口說些什幺。

    方慎庵卻又道:“其實這些文字並不是完全無解,雖然它們不是傳統意義上的象形文字,但我注意到這些文字中有幾個很像戰國時期的古文字,還有幾個有點古漢字反寫、側寫、或者倒寫的意思。由此我判斷,這些文字,大概屬於某個少數民族。而這個少數民族的文字,既接近漢字,又不是漢字。你朝這個方向查查,或許有戲。”

    方慎庵在我認識的人中最為謹慎,他此時能說出這樣的話,想來已有了不小的把握,大概真是沒時間吧。

    我這幺想著,看了眼李慧峰,他倒是一臉迷惑,大概有些聽不懂我們交談的意思。

    其實方慎庵的話,已經為我指明了道理,中國少數民族雖多,但有自己文字的卻也不是很多,與古漢字類似的,便就更少了。這幺一來,隻需有足夠的相關資料,要查清這些文字的出處,便極是容易了。隻是李慧峰一向對這些學問毫無興趣,才會顯得迷茫。

    我對方慎庵道:“恩,我今晚試著查查資料,武原的身體情況很不好,敷藥針灸都不起效。師兄不要不要跟我去看看。”

    方慎庵笑了笑,道:“咱們這幾個人裏,我最是不務正業,要我去看他,也是無用的,何況我若見了他生病,心裏必然牽掛,恐怕要影響工作了。”

    說到這裏,他又喝了口茶,道:“電腦我留給你,裏麵的資料很全,每個民族我都分了區。內容都不多,必然會有線索,行了,你們慢慢喝,我去付賬。”

    方慎庵說完,也不等我再說什幺,便直接走了。

    李慧峰見他起身,便對我道:“唉,說了半天,也沒個結果,子音,你在這慢慢查,我跟你方師兄去談點別的。”

    我見他也要走,便問了句:“師兄,我那藥有效幺?”

    李慧峰被我一問,似乎才想起之前自己生病的事,道:“這汗水的顏色倒是淺了許多。等我全好了,請你喝酒。”

    我見他行色匆匆,便也沒再多說,將方慎庵的筆記本電腦折疊了幾下,放進書包,又收拾了下其他東西,便也出了茶室。

    我出來時,方慎庵他們已經打車走了,這次接觸令我有些錯愕,好像方慎庵約我出來,隻為見一麵,而他們又這般著急得要走,實在令我有些不解。

    徒步走到地鐵站時,我被小麗打的地方突然有些隱隱作痛,許安安的酒大概也隻能暫時止痛吧。我這幺想著。

    迴到許安安家時,她已經做好了飯,看樣子,她已經吃過了。見我進來,她問了句:“你那同學的研究有結果幺?”

    我苦笑了下,道:“算是有吧,他說這些文字應該出自某個少數民族。而且這個少數民族的文字接近漢族。”

    我沒有將方慎庵話語的原意說出來,隻是因為他的話語有些不近人情,以許安安的性格,聽後怕是會大為不悅。

    她聽後,沒做反應,隻是對我說了句:“我去洗澡了。”便進了廁所。

    我隨便吃了幾口飯,收拾了碗筷,便開始查閱方慎庵電腦上的資料。這些資料應該是他家裏人收集的結果,內容頗全,隻是這幺多東西,方慎庵必然沒有全部看過。

    我隻道這一篇篇資料看下去,必然是要熬通宵的。哪知幾分鍾後,一段關於水族文字的資料,便結束了我的擔憂。

    我將照片上的文字,和水族的泐雖(泐雖即水族對文字的稱唿)做了簡單的對比,發現二者無論形狀,還是書寫格式,都完全一致。

    我正暗自慶幸自己的運氣不錯,卻不知許安安什幺時候已經走到了我的身邊,道:“這幺快就有結果了?”

    我對她笑了笑,自然心中有幾分得意,隻是不禁想到,這水族文字,本身曆史也是極古的。就算我能翻譯出它們的意思,卻又如何能查出小麗的病因呢?

    既無創造,也無毀滅;既無命運,也無自由意誌;既無修持,也無成就;這便是最終的真理。

    正因一體意誌是非時間性的,是純粹的現在,因為無境可至,它就在這裏。馬哈希說:一體意識是無法可修的,這便是他對真理的最後表白。

    ————————以上文字出《自事事本無礙》,其中第一句為馬哈希原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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