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算解決完一樁事情,迴到酒店後阿絮打算舒舒服服洗個澡,然後再美美滿滿睡一覺,不過她原本美好的計劃被蒲牢背後一個偷襲擁抱粉碎了。


    “去去去,別亂摸。”阿絮嫌棄道。


    蒲牢大型犬似的趴她身上,碎碎念著:“龍兒她不愛我了。”


    “瞎說什麽呢。”


    “那你都不跟我恩愛一下下~”


    阿絮一身雞皮疙瘩,扭著她轉過身,戳她腦門,“蒲秋寧你這樣很別扭哎。”


    蒲牢愣了愣,摟住她,“哪別扭了?”


    “嗯......說不上來。”阿絮想了一會,扭過頭,雙手抓住她的衣袖說:“秋寧,你是在跟我撒嬌嗎?”


    蒲牢眨了眨眼,“不可以嗎?”


    阿絮笑著搖搖頭,“沒說不可以,隻是有點意外。”


    “為什麽?”


    阿絮站直身子,馬下臉,雙手背後,一本正經地說:“因為君上平時都是這樣的啊。”


    “呃。”


    阿絮踮起腳尖摸摸她的頭,“或者是這樣的。”


    蒲牢搖了搖她的肩,問:“那我不能像現在這樣嗎?”


    阿絮被她晃得頭暈,連忙點頭,“可以可以,你想怎樣都可以。”


    蒲牢耳朵豎了一下,“你說的啊!”


    “等等!”


    可惜為時已晚,某大青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小白龍撲倒在地吃幹抹盡。


    於是毫無懸念的,阿絮第二早又扶著酸不拉幾的腰,頂著一頭雞窩毛起床了。


    阿絮一大早就狂吼:“蒲秋寧!你就不能換個腰不酸的姿勢嗎!”


    蒲牢翻一個身把她撈進懷裏,“龍兒乖,為夫腰不酸。”


    阿絮一拳頭砸在她屁股上,“你是誰的夫啊?”


    蒲牢把她的手塞進被窩裏,摸來摸去,“夫人的夫嘛。”


    “不對。”阿絮又把手抽出來,推她,“重點不在這兒,問題是我說我腰酸,你腰酸不酸關我什麽事?”


    蒲牢坐起來抱緊她,撇嘴道:“龍兒不關心我。”


    “起開起開,就不關心你。”


    “不要。”


    阿絮沒轍,不過她這迴真想好好跟蒲牢談談節製性-欲的問題。就算是為了寶寶,那也經不住日日夜夜沒完沒了......


    不行,阿絮沒臉想下去了。


    阿絮跟蒲牢好商量,說:“秋寧,咱們這樣,定期交合,不要亂糟糟的,這樣不好。”


    蒲牢說:“沒事的,多多益善,沒有亂糟糟。”


    阿絮無奈,隻有使出殺手鐧了。她迴憶了遍昨天蹭蒲牢洗澡的時候偷偷看的《海神歪史》,清了清嗓子,說:“蒲牢神君,如果你要是不按為妻說的做地話,那麽就休怪為妻無情了。”


    蒲牢喲一聲,撓她下巴,“怎麽,小家夥還學會威脅人了?說吧,你想怎麽無情無義?”


    阿絮轉一轉眼珠,狡黠一笑,小手在她肩胛和脖子上有一下沒一下點著,絞著她的發絲,附在她耳邊輕輕開口:“蒲牢少君因年幼聒噪被開世龍神扔出原始海,蒲牢少君雌雄同體修煉與火鳳王兩三事,諸神未解之謎之誰吃了蒲牢神君最喜愛的貝殼小饅頭,最令蒲牢神君困惑的千裏長條海兔春-宮卷,猜測蒲牢神君再也不參加昊天帝姬壽宴之便秘假說——唔、唔唔——”


    蒲牢死死吻住阿絮的嘴,猛地把她壓在身下,瞪著眼睛狠狠道:“都是誰告訴你的!還有誰知道!”


    “唔唔、唔嗯,哈哈哈,哈哈哈哈。”阿絮一陣狂笑,腿都快抽筋了,摟住她的脖子問:“真的?嗯?告訴我,那些都是真的啊?”


    蒲牢哼了一聲,別過臉,“都是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拿給那些野史添油加醋,真是無聊!”


    “哈哈哈哈,秋寧,你小時候怎麽愛瞎吵吵啊,還被趕出家門了,人以為是海嘯了呢,結果是你在那唱歌,哈哈,哈哈哈——”


    “你別笑了!”


    “好,好,我不笑了。”阿絮強忍住笑,嚴肅道,“蒲牢神君,你要是不答應我製定合理的交合計劃,我就把你的這些小秘密,通通發布出去!”


    “不準!”蒲牢咬了她一口,“你要想好,這是你夫人的形象,是名譽!”


    阿絮拍拍她的臉頰,桃眼春波含笑,“那你得聽我的,合理節製。”


    蒲牢徹底蔫了,有氣無力地迴了一聲:“好——都聽你的——”用力抓住阿絮,瞪眼,“說,是不是昊天告訴你的!”


    阿絮答應過那個算命瞎子不會把《海神歪史》的事情告訴任何人,再者她要牢牢抓住這個把柄,不想讓蒲牢知道,於是就把屎盆子往昊天頭上扣,“沒錯,就是陛下告訴我的。”


    蒲牢氣急,“陛下真是豈有此理!等下迴天帝壽辰時我得去找她理論。”


    阿絮湊過去,賊兮兮地挑眉毛,“神君,吃了壽宴不會便秘嗎?”


    “龍兒!”蒲牢惱羞成怒,抓住阿絮摁在床上打她屁股,“沒教訓你你就漲行市了是吧!今天為夫就要振一振夫綱!”接著一巴掌就扇在了阿絮又圓又翹的屁股蛋上。


    啪——


    “啊!蒲秋寧你欺負我!我要告你!我要告你!”阿絮趴在床上撲騰手腳。


    兩人正鬧著,門鈴忽然響了,房裏頓時安靜下來。


    阿絮推蒲牢,“我屁股疼,你去看看。”


    蒲牢扶著阿絮躺好,給她墊好靠墊,蓋好被子,披了件呢子大衣去開門。


    打開門,外麵站著一個紮著衝天炮的少年,雙目爍爍地看著她。


    “喲,早上好!”三炮興致昂揚地跟蒲牢打招唿。


    蒲牢冷著臉問:“什麽事?”


    三炮遞了一張白色的信箋給她,“我看到這個在你們房間門外的地上,害怕你們沒注意,就來提醒你們一下。”


    蒲牢接過信箋,摸了一下封皮,右下角有細微的凹痕,如果仔細看,就能發現這些凹痕組成了一個徽章,是一個顱骨的圖形。


    是羅刹薑家的葬修羅徽記,象征薑家的文書。


    這下倒好,本來要去找薑家,沒想到薑家自己找上門來了。不過薑芪主動跟她聯係,這是為什麽?


    蒲牢問三炮:“你來之前附近有人嗎?”


    三炮搖頭,“沒有。”


    “嗯。”蒲牢拿著信箋進門,“你和你那倒黴主公收拾好了嗎,今天就要出發了。”


    三炮叉腰生氣道:“不許你詆毀我主公!”


    蒲牢麵無表情地說:“我討厭她。”


    三炮皺起眉頭,“一直受人保護的家夥,卻總以為自己很了不起,你們都是這麽自以為是的嗎?”


    蒲牢臉色很難看了,“你把話說清楚。”


    三炮哼了一聲轉身走了,邊走還邊小聲絮叨,“明明什麽都不知道......”


    蒲牢覺得莫名其妙,這個小跟班就和他的主人一樣神經病。她拿著信箋轉過身,看到阿絮光著腳丫站在後麵,外套也沒有穿,身上隻有薄薄的睡裙。


    “龍兒?”


    阿絮跑過去抱住她。


    “怎麽了啊。”蒲牢揉揉她的頭發,溫柔地說,“快把衣服穿好,我給你煎雞蛋吃。”


    “嗯。”阿絮把臉埋在蒲牢懷裏,點了點頭。


    “好啦好啦,快去刷牙,記得穿好衣服,小心著涼。”蒲牢親了親她的臉頰,摟著她去臥室,給她拿換的衣服。


    蒲牢去廚房的時候,阿絮叫住她:“秋寧。”


    “嗯?”


    阿絮頓了頓,微微垂下眼,說:“那個三炮神神叨叨的,你不用理他......”


    蒲牢笑了笑,又走迴來,吻吻她的額頭,“我知道,好了,快去洗漱,我給你煎荷包蛋。”


    “嗯。”阿絮點一點頭,甜甜地笑,轉身走進浴室,手不自然地攥著裙邊,閉著眼睛喘了一口氣,胸口滲滿冷汗。


    秋寧說的很對,阿猙就是一顆定-時-炸-彈。不但對她們,更是對她宋明絮。蒲牢口口聲聲說恨極了龍玉朗,可是越是恨,就越說明蒲牢放不下,不管她對龍玉朗是什麽感情,那種程度的在乎......隻要稍微想一想,就會讓阿絮嫉妒的發狂。


    阿絮捧起冷水潑在臉上,用隻有自己才能聽見的聲音說:“秋寧是我的,誰也別想從我身邊把她搶走。”


    阿絮的手慢慢收緊,狠狠握成拳頭,指甲在手心勒出深深的月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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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廚房裏傳出烤吐司的香味,還有火腿的肉香,蒲牢解開圍裙搭在椅子背上,看了看餐桌托盤裏的瓶子,問道:“龍兒,你要蜂蜜還是牛奶?”


    “蜂蜜蜂蜜!”阿絮擦完臉,穿好毛衣跑了過來。


    “來。”蒲牢幫她拉開椅子,加好火腿三明治放到她的盤子裏,再弄好自己的在她身旁坐下。


    阿絮咬了一大口三明治,注意到桌上的白色信箋,還有擺在信箋旁的一枚灰珠。


    “咕嚕。”阿絮喝了一口蜂蜜水,戳了一下灰珠子,稀奇道,“這不是什刹的信物麽?怎麽一起送來了?”


    蒲牢用刀子把三明治劃成一小塊一小塊的,說:“什刹說因為公事找薑芪會談,聽說我在東北,就邀請我們一同出席協助她辦案。薑芪再怎麽討好雪麒麟,也不能不賣昊天的麵子。”


    “哦......”阿絮點頭,“反正這樣就省的我們瞎兜圈子找她了。”


    “嗯。”


    阿絮的手機亮了一下,她打開看了看,是海東青發來的簡訊,說是剛才打電話沒人接,所以又發了個信息過來。


    蒲牢問:“說什麽了?”


    阿絮眉頭緊鎖,語氣沉重地說:“柳夜生說墨猴王死了,爆炸死的,肚子裏有孽火紅蓮的種子......”


    蒲牢停了停動作,低聲道:“孽火修羅紅蓮斬,天寰的人。”無奈地笑,“龍兒,看來還真是沒完沒了啊,都來催我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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