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平州不比京都,再加上楚青瀾暗中帶過來的人手有限,網又撒得太大了些,因此得到的消息,便不可能事無巨細。

    “我們的人,忙碌了一整夜,天亮方歸。”葉缺說到這裏,用眼角的餘光,偷偷看了梅長歌一眼,愧疚的說道,“隻可惜,我們沒能探聽到他們具體的談話內容,否則也不用坐在這裏胡亂揣摩了。”

    “不要緊。”梅長歌連忙擺了擺手,笑著安慰道,“能有現在這樣的情報量,我已經感到非常滿意了。”

    梅長歌這話倒不是來虛的,比起一個幾乎沒有監控死角的現代都市,想要在平州獲得情報,便隻能依靠探子的人肉搜索功能,自然難以涵蓋到方方麵麵。

    “據調查,昨夜共有三人,對周詞被捕一事表示了關切。”

    “平州別駕高達,連夜去監牢探視了周詞;平州長史梅鳴,則去驛館拜訪了梅思遠;平州錄事董建,神色匆匆的進了高達的府邸。”

    “這些人,應該都與李恆被殺一案有所牽連。”

    “我同意葉缺的觀點。”梅長歌懶懶的靠在榻上,不安分的伸長了手,夠著矮桌上的茶點,說道,“現在,我們可以去會一會那位周詞了。”

    梅長歌坐起身來,想了一下,慢慢說道,“葉缺,你跟我走一趟,別迴頭和周詞聊到了專業,我一問三不知,豈不丟人。”

    監牢還是那個監牢,隻裏麵關押的犯人來來往往,有的人順順當當的出來了,有的人再也出不來了。

    初見周詞,他給梅長歌的第一印象,是一個文質彬彬的書生形象。

    大概是常年隨父親居住在義莊中的緣故,周詞的臉上,泛著一種明顯不太健康的白色。

    說句封建迷信的話,那就是陰氣太重,而致陽氣不足。

    “有什麽問題,趕緊問吧。”周詞站在牆角,不耐煩的催促道。

    饒是梅長歌見慣了大風大浪,仍然對周詞冷淡疏離的態度感到驚奇。

    如此囂張跋扈的階下囚,實在是太少見了,以至於梅長歌活了兩世,也就見到了唯一的這一個。

    “你不要緊張,坐下來,咱們隨便聊聊吧。”梅長歌這次的笑容,倒很輕鬆,“我隻是聽說,屠夫張二苟替李恆李大人驗屍那天,你也在現場,所以想找你核實下具體情況。”

    “梅小姐這般行事風格,倒是別致有趣的很。”周詞冷哼一聲,不屑說道,“你一個養在深閨

    裏的千金小姐,懂得什麽,還不是任人擺布,被人當了棋子來使喚。”

    “你……”

    周詞這話,說的很不禮貌,葉缺不太高興,正要為梅長歌出頭,卻被她攔下了。

    “你據實迴答就可以了。”梅長歌臉上的笑意漸漸沉澱,轉換成更為深沉凝重的表情,“其餘的事情,就不勞你操心了。”

    “我沒有什麽好說的。”周詞強硬的拒絕道,“更何況,我的供詞,根本不重要。”

    “先生連說都不肯說,又怎知是否重要呢?”梅長歌見周詞含沙射影,語意不詳,料想其中定有蹊蹺,倒不知是為人所迫,還是深陷其中,無法脫身,隻得循序漸進的慢慢誘導,看能不能窺見一二。

    ------題外話------

    這段時間,工作實在是太忙了,更得有點少。後天開始,應該會有兩天較為完整的假期,看看能不能多加更一點。抱歉抱歉,鞠躬謝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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